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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她突然又说:“不行,格格必须穿男装!”我笑出来:“你格格我怎么俊俏,人家一瞧就知道是女的了。”她已经去帮我拿男装:“格格也不害臊,格格若是不穿,宝儿便得跟着格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小声嘟囔着还是接了过来。
我暗笑,只要搬出我那位卖相不怎么好看的表哥,宝儿就什么都随我去了。
我走在大清王朝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过往小贩的吆喝,竟然有和他们讨价还价的冲动,完了完了,我八成是憋成变态了。正想着,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便在路边的饺子店里坐下,点了份饺子。大概是中午的缘故吧,人不多,我边上有两个人,正说着话,我闲着无聊,又管不住我的耳朵,便慢慢欣赏他们的对话艺术。
“唉,你听说过菩提园的头牌姑娘吗?”
“哪能不知道啊,听说那娘们,听她弹一次琴,唱一首曲儿,那得这个数。”那人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两?可真是吃人啊。”
“可不是,有钱的还不行呢,她还得挑人!”
“还挑人?吓,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我听着他们的话,不禁对那位菩提园的头牌感到莫大的兴趣。看来我这身打扮还真有用,不过这名字也真是怪,菩提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佛堂呢,谁会想到是个风月之地呀。
所谓菩提园,光看外观,还真不是盖的,门外没有招客的姑娘,我一想,不对呀,现在还是白天,哪有人白天逛妓院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慢吞吞地挪了进去。
可一进门,我着实吓了一跳,这虽说是白天,可是里面人山人海,哪像是白天的样子。但是却没见一个男的左拥右抱,个个仰着脖子向上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
“哟,这位公子,今个儿可是来晚了,你瞧,这还挤得进去吗?”我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却浓妆艳抹的老鸨。“挤得进去挤不进去还不是您一句话嘛。”我递给她一锭银子。她掂掂重,立刻喜笑颜开,道:“公子这边请,这边请。”说着拉着我走上前,一边扯着嗓子叫道:“让一让,让一让。”我被她拉得疼,随口问道:“这菩提园里怎么没见一个姑娘,可这人却是水泄不通。”她喜滋滋地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菩提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白天一般的姑娘是不接客的,只有司姑娘接客,不过司姑娘接客是只谈书画,只论琴艺的,而且啊每日只接客五人,现在啊,还剩一个人,大家都抢着呢。”“那晚上呢?”“晚上?晚上司姑娘可是不接客的,只有其他姑娘。”我暗想,这司姑娘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么多人为之倾倒,我抬头看去,只隔着一层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女子的轮廓,虽然不真切,却也甚是婀娜。我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长吐了一口气。正当我向上张望,希望看清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公子还愣着做什么呀,司姑娘叫你上去呢。”我看着老鸨兴奋的目光,心下明白,掏出五十两给她,道:“劳烦妈妈带路了。”她喜滋滋地说着这司姑娘的好,我随她上了楼,她对楼下的人说:“各位公子,这便散了吧,今日人满了。”楼下那些人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暗自好笑,没见到一个女人便如此,若是出了其他什么事还不跳黄河啊。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影子。我被她领到一个地方,我推开门,一阵袅袅的琴声,前方的薄纱之中,一个女子,一身洁白,看上去不加修饰的发髻,却显得格外舒适美丽。一架古筝,上面是她纤细的手指。我不禁有些入神了,不知她已走到了我面前。
“听几位爷说姑娘精通诗词歌赋,徒冉倒是希望与姑娘切磋。”姑娘?我抬头看看她,淡淡的柳叶眉,明眸皓齿,果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倒更是天上的仙人。我瞅瞅自己的样子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她轻轻一笑道:“姑娘美若天仙,哪有男的能长成如此?”我暗叹她的周转能力。“那,那是因为我是女的才叫我上来的吗?”“呵呵,自然不是,这菩提园,也不是没有女人来过。”我想她的意思,难道说,她的美貌震惊世人,所有男的都来看她,让他们的老婆起疑,所以都女扮男装来找她麻烦?我暗自佩服我的想象力。“那是为什么?”我说。她却不说话,只是向我后面看了一眼,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我差点摔死。F4一个不少地坐着,十阿哥是一脸爱理不理的表情,八阿哥正微笑地看着我,还有老九,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我想着,噎死他,噎死他!我不怕八阿哥的笑,就算那是一个陷阱,是女人恐怕都愿意跳下去吧?我也不怕老十和老九双剑合璧,有草包十在,也未必打得过我,我最怕的是十四的笑,那种笑,能让我在三秒钟之内慢性中毒而死。而现在,那该死的十四正一脸挑衅地看着我,似乎我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而他是信心满满的猎人。虽然,现在我连上去掐死他的勇气都没有。
“几位爷说,姑娘是他们的老相识了。因此便让徒冉请姑娘上来。”我强忍住哭的冲动,笑笑说:“是啊是啊,老相识了。”“既然这样,那姑娘就请落座吧。”我小心翼翼地从十四身边蹭过去,他大概以为我要坐他旁边,便很得意地看着我,自己还往老十那边挪了挪,我直直地走向八阿哥那边,其实我更加愿意和老十坐,或者老九也行,可惜他们坐在里面。我只好坐下去,无视十四的目光。
“秦淮格格,上次真是对不住。”八阿哥看向我。“没有什么事情,是秦淮逾距了。”我说。老十的眼睛缓缓白过来,一脸的不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去和他争吵。
“姑娘的芳名原是秦淮,真是一个好名字。”徒冉说道,“刚才听几位爷说了姑娘妙解字谜,徒冉实在佩服。”该死的四人党,把那种都快腐烂的东西都讲了,我只好说:“司姑娘过奖了,秦淮不过是随意卖弄一下而已,难登大雅之堂的。” 老十又闲不住了,大声嚷嚷着:“你还难登大雅之堂,把爷几个都糊弄住了,这会子还装什么。”“老十!”八阿哥的声音,老十嘟囔着什么。
“十爷被糊弄住了吗?”我故意反问他一句。“你!”老十的脸通红,其他几个人却哈哈大笑。徒冉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小试对诗如何?若是谁接不上来,便罚酒一杯。”“既然徒冉姑娘这么说,咱们从命便是。”老九的声音。“好,那就请各位听好,凤凰台上凤凰游。”十四略有得意地说:“凤去台空江自流。”一边还瞄了瞄我。接下来是老十,我差点笑出来,他那个抓耳挠腮的样子着实好笑,他急急地说:“唉,不知道。”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接着便拿酒一饮而尽。“吴宫花草埋幽径。”老九接着说。这首诗有八小句,看来这个老十这回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晋代衣冠成古丘。”八阿哥说完后眼里溢满了笑意,看着我。我清清嗓子:“三山半落青天外。”徒冉一笑道:“二水中分白鹭洲。”十四接着说:“总为浮云能蔽日。”老十这回倒是干脆,拿起酒就喝,老九笑笑说:“长安不见使人愁。”横竖是我占了便宜,因为我少说一句。“这回算你运气,不过你刚才少说一句,这样吧,现在就由你来出对。”老十一脸自以为是地看着我,晕倒,叫我出对,这还叫难为我,这个老十!“那就请秦淮姑娘出对吧。”“一溪流水绕烟霞,路人青松第几家。不过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用杨万里的诗来对。”我缓缓念出来,早年看过的诗,不知道是谁写的,我读慢是为了防止记错。“一登一涉一回顾,我脚高时他更高。”十四第一个报出来,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这是斯植的诗吧,没想到秦淮格格对诗的研究这么广。”八阿哥说,“一眼平畴三十里,际天白水立青秧”我哪知道什么斯植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打油诗人自己作的呢,现在倒给我戴了高帽。“一天星点明归路,十里荷香送出城。”老九缓缓说道。徒冉稍一思量道:“徒冉罚酒一杯。”说完,便一抬头饮尽了杯中之物,道:“秦淮姑娘心中也定有结果了吧?徒冉见教了。”这不难,我既然说了当然给自己留后路了,我面露微笑道:“一双百告花梢语,四顾无人忽下来。”八阿哥惊讶地看着我说:“这句才是符境之极。”说完便喝下一杯酒。其他几个人见他们的头头都喝了,也只好纷纷举杯。
我到画春堂门口的时候,宝儿已经在了,想到刚才十四坚持要送我回府,我不禁心头一紧,看来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啊。
“格格这是去哪了,宝儿可吓坏了,这想去找格格吧,又怕格格待会儿来了,寻不见宝儿,不去找又怕格格出什么事儿。”宝儿快哭出来了,我忙拍拍她的手说:“好宝儿,我刚才是去菩提园了,我还见到那个司姑娘了!”我很得意地告诉她。“什么?!”宝儿张大了嘴巴,“格格去那儿了,那可是…。。”我拉过她说,“宝儿想多了,那儿白天啊,就是喝喝酒,对对诗,没别的什么,真的,好啦,听说五福记有新的胭脂,宝儿要不要去看看?”“可是…。”她还没可是完便被我拉走了。
第10章 宫内未央
就算是放牧也总该有回家的时候。
这日,宝儿早早地给我梳理好,道:“格格这回可真是一别难见了。”我拍拍她的脑袋说:“说什么呢,我呀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溜出来看你的。”我认真地说。“格格说的是真的吗?”她问我。“那是当然。”我郑重地点点头。
昨天晚上去见了阿玛,他也是千叮万嘱了一番,还给了我一大堆东西让我去打点人情。我又一次登上了进宫的车,不过这次是骡车,不是马车。骡车停在了神武门。 “公公出来啦,公公……”我听见有人说话。
那内监原来叫做孙公公,他略为消瘦,但那一双眼睛却真是出挑。火眼金睛啊,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混进来的话,一定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