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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等下就可以见到琢玉难免很高兴。
由于先帝刚辞世,一切礼仪都是从简的。雍正年的第一个家宴,没有我在康熙年间经历的任何一个家宴来的豪华。
除了十四没有来之外,其他的兄弟都已经来了。我的目光与廉亲王的相撞,他向我点点头,他也蓄起了胡子,却显得愈发儒雅了,只是这份儒雅之后,却总是有那么一丝丝难以扑捉的悲伤在内。成王败寇,向来如此吧。我走过去的时候,凤鸣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我不禁苦笑,事到如今,不管当初她或是八阿哥对我做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成败都已经成了定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没有完全的胜者。败的人输的是大好的一生还有将来,而赢的人呢?我不禁向前面望去,雍正端坐着,一边是那拉氏,依次下去是琢玉,纽钴禄氏等一众妃子。而这个国家的新主人却明显瘦了很多。他似乎意识到我在看他,也向我看过来,目光交接的瞬间,我想向从前一样冲他点点头,或者是微笑一下,可是转眼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了。我微微矮了矮身子,他见了,只是将目光别开。这样的身份场面,让谁都觉得很尴尬。
胤祥走过来牵着兆佳氏的手。虽然知道这是必须的礼仪,但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胤祥似乎听到了我的叹息,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有我没有见过的坚定。我一愣,但随即笑了笑,示意他我很好。他这才转回去。
“呦,这怡亲王和侧妃还真是伉俪情深呐。”是九阿哥的声音。他现在被雍正压制得很是不满,他那满京城的产业都被雍正以各种理由查封了。没想到他的怒气到现在还是没有消退,或许在我决定和胤祥走一辈子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注定是敌人了。倒是十阿哥,无所谓地抬眼看了看我,随即别过头和八阿哥说话去了。
“让九哥见笑了。”胤祥一拱手。九阿哥却提了壶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心里一紧,可是他却已经幽幽开了口:“怡亲王这一声九哥我这落魄的穷阿哥可担不起。倒是这位侧妃,我瞅着倒是和当初在乾清宫里那位‘前明遗孤’颇有几分相似呀。不过早闻怡亲王对那位前明遗孤情有独钟,现在找来一位替身倒也是合乎情理,哈哈。”胤祥的手紧紧地握着,要是当年他早就起来和九阿哥打上一架了,可是他现在却只是笑道:“九哥说笑了,青箬乃皇阿玛指给我的侧福晋,而秦淮也是皇阿玛钦点的御前女官,这二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什么前明遗孤,九哥这么说,莫不是怀疑先帝的英明?”
“好个皇阿玛!老十三,你别拿皇阿玛来压我,你若是知道皇阿玛的英明,就应该知道皇阿玛究竟把……”
“够了!”大殿之上,雍正猛然站了起来,脸色阴沉。
“哈哈,皇上是怕我说出什么吗?就算我要说什么,皇上向来对兄弟不择手段,您也不必害怕呀。哈哈……哦,对了,我倒是记得四哥对那位前明遗孤也是用情至深呢。”九阿哥的声音接近疯狂。他的后半句话让我从头凉到了脚,胤祥紧紧盯着九阿哥,我第一次感到我早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拿我的身份,拿那些过往来中伤我身边的人。
“来人,九贝子喝醉了把他带下去,明日即立马回西宁驻扎,不得有误。”雍正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一丝色彩。八阿哥则是立马起身跪下:“皇上,九贝子只是一时冲动并无心顶撞皇上,再者,西宁黄沙漫天,极为恶劣,九贝子身为皇室怎受的了那鬼泣风沙况九贝子已驻守西宁一年,理应回到京师……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呵呵,廉亲王可真是体贴兄弟。”雍正突然冷笑起来,在座的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出,我偷偷看看琢玉,她却没有看我,而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走下来的雍正。
“廉亲王句句义正言辞,是在指责朕不近人情吗?”他已经走到八阿哥身边,一边睥睨着被人驾着的九阿哥,而九阿哥却若无其事地冷笑着看着他。
“臣弟不敢。”八阿哥跪下去。
“起来起来。”雍正突然分外体贴地搀起了八阿哥,笑道:“原就是兄弟间的别扭罢了,朕哪里会这般小心眼?八弟多心了。只是西宁乃边关政要,实在要紧要紧,眼下十四弟正为先帝守陵,以尽孝道。而朝中又急需用人之际,朕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委屈九弟了,都是自家兄弟,八弟该不会不愿替朕除忧吧?”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又不失了八阿哥的面子却是实实在在打了八阿哥一个巴掌。八阿哥挺直了身子,重重磕了个头:“臣,代九贝子叩谢皇恩。”我看着八阿哥的身影,如果说刚才还有恨的话,那么现在也没有了,他也是有他的无奈吧?这一年,八爷党的势力被雍正分解得几乎没有什么影子留下了,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都远离京城上外省就职,安亲王被撤爵,八阿哥还因为太庙的新进油漆味道浓重责备八阿哥跪太庙一昼夜。我不禁叹息,刚刷的油漆怎么可能没有味道?就是现代,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味道才能去完。他,难道真对八阿哥恨到了骨子了吗?
这一场风波表面上是过去了,九阿哥次日便又重回了西宁。十阿哥也被派回了外省,这好不容易有的“八爷党团圆日”就被雍正这么活活打散了。
我当然没有能够有机会和琢玉单独说话,事实上,整场宴会说话的人屈指可数,都是一些场面上的话。
胤祥从背后抱住我,我略向前倾斜。
“淮儿。”他的声音很是低哑。
“胤祥。”我转过身来,正对上他的眼睛,“什么都不要说,以后,我们只有欢乐,没有悲伤……。”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吻上。口齿交融之间,口腔里充满了他的味道,淡淡的…。。突然,他打横抱起我,向内室走去。我惊呼出声,却发现喜儿他们早已不知到了哪里。
胤祥细细吻着我的眉毛,眼睛,鼻梁,缱绻徘徊,缠绵悱恻……。厚重的冬衣早已不知所踪,他炙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中衣,若即若离的热量近在咫尺。我仰头,勾住他的脖子,在我的唇和他的贴近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眼里蕴藏着的眼泪,就这样,挂在了他的下巴上。
第86章 胤祥番外——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呃,应各位亲的要求,加了胤祥的番外,因为本来是打算全文完了后再加一卷专门写番外了,这个番外只能算是小番外,后面的会和四爷的,十四爷的等等放到一起。所以里面有很多疑问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在这章里解释清楚,在后面的番外里面会说明的~~
另外,读前先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新气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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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呀,那时候十哥气的脸都绿了,这么大还没见过有谁敢给十哥吃这么大的排头呢!”十四兴高采烈地比划着,借着夕阳,脸上有一层红红的光。
“哈哈,十四弟,从宫外回来,你就张口闭口说那个什么秦淮的,莫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三哥挑着眉看十四弟,十四弟一时语塞,我们几个兄弟都大笑起来。
“胡说!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没有规矩的野丫头?”十四弟矢口否认,却换来了我们更加大声的笑。
我起先是不知道她的名字的,我只是常听十四提起那天在宫外十哥被一个小姑娘气得脸都绿了的事情。而在三哥那一句“莫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后我才注意到十四的故事里老是提到一个“秦淮”的名字。
秦淮,秦淮,像是在苏州。
早年皇阿玛南巡的时候也到过苏州,那时候我年纪尚小,母妃逝世后,就一直由德母妃抚养。在宫里,没有额娘的阿哥,除了太子,大多不得重视。而我却成了一个特例,皇阿玛格外地看重我,时常带着我学习治国之道,学习洋学。可即使如此,德母妃究竟不是我的亲额娘,她对十四弟的好,也让我暗自羡慕过,若是母妃还在的话,我也会像十四弟那样开心地笑吧?
我和十四弟年纪相仿,都是一起去练布库,一起上的书房。那时候,四哥已经娶了福晋,分了府,我能见到他的次数没有以前这么多了。
我第一次见到四哥,是在皇阿玛的书房里,皇阿玛正在和我论书法,四哥进来给皇阿玛请安,那时候的四哥头发凌乱,鞭子也散了,袍子上沾满了泥巴。皇阿玛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四哥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方才和九哥打了一架。”四哥的口气很是平静,仿佛他说的只是一句请安而已。而皇阿玛却已经勃然大怒,不久,九哥也来了,他的目光扫到我,划过一丝不屑。
“老九,你说,是怎么回事?”皇阿玛道。
“回皇阿玛的话,方才儿臣和四哥发生了一点口角,一时冲动,便动了手。”九哥说着还得意地看看四哥。四哥却置若罔闻。
“老四,是这样吗?”皇阿玛道。
“回皇阿玛的话,正是。”四哥道。
“放肆!天家岂是市井可比?堂堂皇阿哥稍有不和则动手,你们的礼义廉耻呢?”皇阿玛一字一句说。那个时候,皇阿玛正当宠幸宜母妃,因而能时常见到九哥,皇阿玛对九哥很是赏识,夸他能担大任。
“老四,你身为兄长,非但不知礼让兄弟,还和老九动手,朕教你们的道义都叫狗吃了吗?”我第一次见到皇阿玛发这么大的火,后来皇阿玛就给了四哥“喜怒无常”的评语。我是在后来才知道在此之前,四哥还因为皇阿玛夸他的字颇有玄宰之风而高兴得在藏书阁里不小心打破了皇额娘留下的一方墨砚。若不是太子求情,四哥恐怕还会挨了板子。但那时皇阿玛就对四哥很是不满。
皇阿玛极其推崇汉人的“嫡长子继位制”,而太子更是受皇阿玛的喜爱,从小,太子的功课都是皇阿玛亲教的。太子是赫舍里皇后唯一留下的骨肉。
太子的势力如日中天,而他在宫里却因为过于飞扬跋扈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