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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没有收到过重视,没有体会过亲情,遭禁白眼,任人凌辱。
他的父汗又怎么可能为他请来武功一流的师父?他又怎么会练就一身绝学武功?他又从哪里得来偷梁换柱的资本?
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师父,让他用身体换来的前途。
阿里想起曾经在沈家墙头上,她说他有特殊癖好时他是恼怒的。
想起曾经在幽兰谷时,云子魔说,‘死了也好,免得回去被那老怪物摧残’,他当时如爆炸的原子弹,愤然反攻。
他心中会对他自己一定是鄙视,憎恨。
她知道没人会愿意被人发现这种秘密,更没人愿意被人嘲笑,她低了眼帘,心中泛出苦涩,深深呼吸,起身运功,心情沉重的飘走在无边的草地。
她想起那个断腿的女子的话;
“蝼蚁尚且偷生,耻辱和饿死比起来哪个更重要?看一个人不应该用眼睛,而应该用心···”
对,用心来看,其实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本质并不坏,只不过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返回的路上,阿里有些踌躇不定,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他,刚刚偷听到的谈话之中很明显他一直在袒护她。
他与她的目的就是互相利用,可为什么她的心中会有微痛?或许以后不光在人前,没人的时候也可以对他笑笑。
已近深夜,冷风嗖嗖,将女子的披肩吹得飘扬,她渐渐放慢脚步停在原地,或许应该等等他。
绿海翻腾滚滚,犹如召唤灵魂的冥灵,丝毫不停歇,女子矗立在风中,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等了多久,一抹青色缓缓靠近,他的面容尽显疲惫,对女子的驻足等待并不惊奇。
他对女子微微一笑,“还不回去?这么冷的夜,我的阿里冻坏了怎么办?”
他说得竟是那般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所遭受的苦难,所承受的鄙视,那些势利小人给他的白眼,那些自命高贵的人渣对他的耻辱,许多许多画面在女子的脑中一一闪过。
她双眼闪出盈盈湿润,上前几步用披肩将他裹住,紧紧搂在怀里。
凄冷的风之中,惨白的月光下,寒凉的绿海中,她的紧贴让他感到心头温暖,伸开臂膀将她揉进怀里,揉进心里。
远处,一对忧郁的眼眸凝视着冷夜中相拥的男女,黯然低头,飞身远去。
太子大婚已经月余,心情似乎十分的好,领着一正一侧两个妃子,萧坦思萧斡特懒两姐妹携手狩猎。
并邀了众多皇亲贵族中的同龄人一起前来,还准许携带着家中女眷。
宝信奴和阿里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皇家围场之内,宽阔的场地周边是茂密的树林,一些大大小小的生灵感受到被厮杀的命运,都在慌乱的逃窜,肆意奔跑。
今日前来的人个个均穿着骑装,干练伶俐,眉开眼笑。男子均是英武豪放,女子也都是精致中不失娇柔。
契丹国原本就是如此,战时草木皆兵,息时人人百姓。
一众人正兴致勃勃的围着太子,只见太子手中利箭连发,飞旋的苍鹰大叫一声,呼呼掉落在地,众人一片欢呼。
太子妃萧坦思手拿着葡萄,摘下一颗递到洪基口中,太子侧妃萧斡特懒手中拿着牛肉干,塞进洪基嘴里。
一甜一咸混搭在一起,洪基照单全收,丝毫不觉得味道怪异,满意的将两位妃子左拥右抱。
当日定妃大典之时,虽然妹妹萧斡特懒技高一筹,但是最终萧皇后提议还是将姐姐萧坦思定为正妃,毕竟长幼有序,姐姐做正妃也是理所应当,萧斡特懒也并无任何不喜,依然和姐姐一起叩首谢恩。
此时姐妹俩正笑意盈盈,搭配得当的服侍太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正侧妃一事而伤了感情。
阿里冷笑。
宝信奴将她脑袋拦在怀里,酸酸的说道,“怎么,瞧着太子跟妃子亲昵,你可是吃了醋?”
“我看太子一眼你也能瞧见,我看是你吃了醋。”
“哈哈哈哈~,没想到二皇嫂竟然和二皇兄都是醋缸里泡大的?都这么恩爱还惦记别人?”
四皇子阿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两人身后,将两人调笑。
阿里白了宝信奴一眼,“这人就是这么讨厌,四皇弟来的正好,你快快将他一起去围猎吧!我要自己清净清净!”转身扭着小腰向茂密的树林走去。
一个小身影窜出,将她手臂拉住摇晃,“阿里,你去哪儿清净?带上我可好?”多宝就像个粘人虫。
阿里将他袋一敲,“好,走。”
一大一小渐行渐远。
阿琏抬起手,“二皇兄,上次围猎咱们平手,这次定要与你一决高下,请!”
宝信奴向阿琏请的方向迈步,“好,这次可再是个平手,我这个做哥哥的倒要挂不住面子了。”
阿琏跟在其身面,太子洪基冲两人点头,阿琏眨一下眼,洪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走进树林,一颗颗树木高大粗壮,树叶茂盛郁郁葱葱,将太阳遮挡个大半,但也有些密不透风。
林中闷热,阿里摇着手,似要闪出一丝微风。
多宝一直拉着她,不停的说话,但这些话很明显是没话找话。
多宝满头的汗水,“没事,阿里,过了林子就有条小河,咱们到那边洗洗脸,那里的水可清凉了,我以前就经常偷偷跑来这里玩儿,要是你喜欢,以后我就经常陪你来玩儿。”
阿里应承,“嗯。”又问道,“多宝,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瘦了这么多?精神也不大好,还是你娘亲嫌你贪玩儿惩罚了你?”
多宝立刻低头不语。
阿里驻足,“多宝,你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把我当朋友是不是?”
“不是,不是,只是最近我,我有些累,我娘亲很好,没有罚我,她已经很久没有罚我。其实,她是最好的娘亲。”
说话间,多宝似乎想哭,却又立即故作欢笑的看着阿里。
阿里眯着眼,半弯着腰,将手搭在这个低她一头的小子肩上,“多宝,如果有事就一定要告诉我。”
多宝点点头,可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一个汉人。”
多宝惊异的张大嘴巴,“哥哥说你是耶律家的远亲?可逆怎么是个汉人?”
阿里摸着他的小脑袋,十分真切的盯着他,“从我来到契丹你可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在契丹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告诉你的。
如果你有什么是不让我知道,我会认为你没有当我是朋友,我可是会伤心的。”
多宝小脸皱在一起,拳头攥的紧紧,又看了一眼满脸真诚的阿里,咬着牙转头跑掉。
“哎,多宝,多宝,你干嘛去!”阿里喊他,可他不理。
阿里疑惑,难道这小子真的有什么事瞒着别人?可他不说我又怎能知道?算了,他一定会有来找我的一天。
她穿过厚厚的树林,大步朝着小河走去。
来到河边,阿里侧坐在石头上弯腰伸手,轻轻撩起一丝河水,水花溅起,滴落的水珠掀起片片涟漪,这让她在炎炎日头之下感觉十分舒爽,乐的‘咯咯’笑。
于是索性连鞋袜也脱下,将一双小巧的玉足缓缓侵入水中,她舒服的闭上眼张开双臂,深深呼吸大自然的清新。
这女子像个可爱的精灵。
林中一张俊俏的脸弯起了嘴,情不自禁抬脚向女子缓缓靠近。
女子正在感受微风拂面的舒爽,突然被一个宽厚的臂膀揽住小腰。
女子一惊,但没有回头,莹柔的说道,“奴,别这样,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她轻轻扭着腰身,似要挣脱,反而被身后男子抱的更紧。
、草地上 她被他
男子没有说话,坐在石边,用下巴轻蹭娇小的脑袋,女子也没有在挣扎,任他这样柔柔的搂着。
河中的水缓缓奔走,不停有小鱼跃出水面,微风吹过,河面波光粼粼,林中树叶沙沙作响。
一男一女就这样依偎在河边,静静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男子松开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丝帕,捏成一个宽宽的布条,从身后系上女子的双眼。
女子轻笑,“奴,你要干什么?”
男子依旧不语,将女子身体扳过,两人面对面。
他缓缓低头,炙热的薄唇轻轻含住女子的唇瓣。
女子能感受到他似乎有些紧张,不过还是自然的探出小舌与其缠绵的厮磨,徐徐之间两人靠倒在河边的大石之下。
男子愉悦的颤抖,女子察觉出男子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将眼睛上的丝帕一把摘掉。
待她看清与他激吻的人,立刻将他后推,挣脱出怀抱。
男子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不愿离开,渐渐地,她也不再反抗,似乎被他带入了沉迷的境界,一双玉臂环住他脖颈,两人步入云端,感受彼此胸口的起伏与悸动。
几只鸟儿叽叽喳喳,鱼儿依旧跳跃出水面,河水缓缓流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自然。
男子将身体压在女子身上,男性特征抵住女子,女子顿时惊醒,猛然一推,男子不备,被推倒在石头上,后背搁的生痛,忍不住低哼。
她赶忙上前将他扶起,他借机抓住她肩头还要再吻,她将他再次推倒。
他后背再次受疼,眉头皱在一起,开口说道,“耶律阿里,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阿里不敢抬头,小脸儿羞红,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喜···”
洪基勾起嘴角,坏坏的侧目,“耶律阿里,你敢大声说出来?你要是敢大声说出来,我以后就不骚扰你!”
她将他瞄了一眼,又慌乱的将头低下,“你是太子,我是二皇妃,咱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且,而且阿奴是好人,你也知道,他本就不受宠,已经很可怜,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伤心。”
说完迅速起身向林子中跑去。
某人的整颗心,随着**的身影一起远去!耶律阿里,耶律阿里,耶律阿里···
回到围场,狩猎的男女有的已经射下苍鹰,有的却只射到了兔子,更甚至还有些人什么也没有射到。
收获的人眉开眼笑,没收获的人愁眉不展,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宝信奴与阿琏数着各自的猎物,正在比大小,两人面上时而皱眉,时而调笑,破显得亲近。
阿里寻着宝信奴的身影走去,宝信奴将她小手拉住,“跑哪儿去了?可清净了够?”
“嗯”阿里小脸依旧浮着一丝娇红。
阿琏瞧出倪端,知道太子已经尝到甜头,故做惋惜的说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