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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过后,宋兵高呼“取元昊首级,取元昊首级~”声势浩大,震惊了半边天。
夏兵何曾见过此种阵势?元昊兵马顿时被震得人心散乱,攻城力度大大减弱。
沈让眼中射出利刃,哼哼!元昊,我要的就是你这一刻,他向后招手“去吧!”
“是,将军。”三名伪装成夏军的宋兵迅速下了城楼。
不到一个时辰夏军一声令下,撤退。
兵将们高呼“宋军英勇,宋军英勇~”
又过半个时辰,伪装的夏兵虽只回来了一名。
“将军,我们趁夏军混乱之时潜进帅帐将他刺伤,虽不知死活,但目的已达到,再加上他们兵马早就起了内讧,大夏百姓也早已人心涣散,夏军已是一盘散沙,绝不可能再有攻城的机会。不过两名兄弟掩护我也已经牺牲,现在请将军示下。”
沈让不卑不亢,面带赞赏,“好,你们做的很好,论功行赏,我会再奏请皇上,将你封为大将,赐你数量白银,那两名兄弟的家小以后就有你来照顾。”
士兵叩头,“谢将军。”让他照顾,岂不是人家的老婆他也有望接触到,好事,好事!
“不必谢,你们每一个和我沈让并肩作战兵将都是我的好兄弟,无论谁最终战死沙场,谁最终衣锦还乡,他的家小不能不管不顾,都要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
众兵将热泪盈眶,沈将军真是咱们的好领导,贤指挥也!能跟着他一起征战沙场,真是比得了赏赐还让人安心的好事情。
又是一阵高呼“沈将军英明,沈将军英明···”
威严的将军站在城楼上,顾盼的面孔向南方望去,披肩随风飘飞,心也早已飘飞。
小夜,我就快回去,天已经入冬,你现在可好?
这次大宋与大夏的交割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延川之战’,‘好水川之战’,‘定川寨之战’。
三站看似大宋未赢,大夏吕胜,但实际上大夏掠夺所获得财务,与这次被贸易关闭的后果比起来得不偿失,实则大夏败已。
也就是此次守城战绩,令沈让在大宋的朝堂上奠定了坚实的地基,沈让也万万想不到,很多年的以后,当他再次站到这个城楼时,以是百转千回,地覆天翻。
已是深夜,一个枯草掩埋的山洞。
洞外寒风凛冽,月光惨白照出稀稀拉拉的树影,枯黄的树叶随处飞落。
洞内,一男一女专心打坐运功,彼此气流一青一红,缓慢运行在相对的手掌之中,两人额头汗珠如蒸桑拿一般不停掉落。
女子突然右眼皮一跳,心中一丝混乱,睁开眼睛猛然双手收气,气息隐匿于丹田之中。
男子亦将气体收于丹田,蹙眉,“可知你这样突然停下会,会令你今日所做之功白费。”
女子不理他,将地上衣衫捡起一件件穿好,披上狐裘斗篷向洞外走去。
心中怎会突然蓬乱?难道是沈让他?不,他武艺高高强,有天玄之气护体,一定不会有事。
男子穿好衣物跟在她后面,开玩笑般的问道,“我如此帮你,你怎么还是这般冰冷,连话都懒得回答。”
女子手臂拂过一颗颗细高的树,冷笑,“你帮我?若你没有目的,会这般帮我?只不过还未到时候,等时机一到你自然会说出来。”
“你说的对,不过先别想这些,将这颗吃了。”他取出一颗蓝色药丸儿递到女子面前。
她接过,放在鼻前嗅了嗅,微微抬头,“加了红花和蟅虫?”
男子故作惊异,“厉害!这你都知道,现在已入冷冬,你体内的瘀尘之气一直排不出,若不加些红花和蟅虫,只怕来年春天你都好不了。”
“谅你也不敢有别的想法。”她将药丸囫囵儿服下。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不羁的说道,“你对医理这般有研究,我怎敢有别的想法?”
女子缓缓前进,望向天上的明月?他一定会在敢元宵节回来,一定会!
她脚下没看好,一不小心踩到小坑,男子迅速将她扶住,却被她甩开。
“不用你这么好心。”
“你在想他?”
“是。不过,我想谁,跟你没关系。”她语气跟现在的天气一样让人越来越冷。
“当然跟我没关系,哎,爱想谁是你的事情,我教给你的心法,回去再练练,会很有帮助。今日我也不奉陪了。告辞。”
男子跃起飞身,掠过重重树顶飘忽而走。
女子趁着月色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阵冷风吹来,光秃秃的树枝‘洒洒’直响。她将斗篷拉紧一些,想起心中的人,若是有他在,多好。
走过树林,脚步踩着地下的枯枝。走过小道,看着地下的影子。走到城墙下,她实在是无奈,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石子弹出,“你们可跟够了?”
“哎呦,”一声,其中一个黑衣人倒地。
令一个急忙上前将那人扶起“对不起,柳小姐,张将军怕你会不安全,所以,所以···”
“不是我说,你们每次也只能在树林里等到我,若我今日出去不回来,你们岂不是要等一整夜?回去告我我舅舅,我的功夫再不济,二十个你们这样的人,还是没问题。
还有,不要叫我柳小姐,只能叫我李姑娘,不然,即使你们是舅舅的人,我也不会客气!”
女子跃起掠过城墙,消失在两名黑衣人的眼中。
四天过去,五天过去,六天七天,八天,怎么回事,八天都没有来信?之间就算战事再忙,最多不超过六天他就会来信。
小夜心急如焚,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出了事?不会的,不会的,我再等等。
第十天,已经十天,她还在安慰自己。
第十二天,她实在等不了。
也不知为何,林儿今日吃过早饭一直哭闹不已,搅的小夜心神更乱,不管小家伙的哭声一把塞给小蝶,向院外走去。
小蝶抱着闹腾的林儿手足无措,“小夜,你干什么?没看见林儿在哭,哎,哎~”
这个小夜,行事越来越诡异,真是的。
出了城,她运起轻功一刻也不愿耽搁,飞快的掠在树林间,树枝挂掉了斗篷上的帽子,凛冽的寒风打在细嫩的脸上,露出的小脸和双手都冻得通红。
这条路她走过无数遍,却从未有今日这般漫长。
来到营外,一切犹如以前,没有丝毫的不同,寒风中两名守卫瑟瑟发抖,冻得张不开嘴,看见小夜来含糊的打着招呼。
小夜直奔指挥大帐,掀开帐帘,张子云和赵将军坐在桌前,两人均是眉头不展,见她进来点头示意。
小夜急促的大口呼吸,“赵将军,舅舅,他可有来信?”
两位将军对看,微微摇头。
小夜心中更是焦急,大步走到张子云处摇晃着他的胳膊,“那,你们可有那边的消息?”
张子云安慰的将她肩膀拍拍,“月儿,若真有消息,第一个知道的只会是皇城里的人,而不是我们。”
“他已经十二日没来信,你们不着急?”
张子云叹一口气,慷慨激昂并且十分认真的说道,“月儿,领兵打仗自然不是事事能遇预见。我们当兵之人入军时第一件要记住的事情,就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和皇朝,可以随时牺牲性命。若真有什么闪失,也是为国尽忠。不能有任何抱怨。”
他这句话是表明一个将领的心迹,可听到了小夜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沈让出事了!
她稍稍反应跑出帐外,张子云跟着出帐将她拉住,“月儿,你要跟什么去?”
小夜挣脱,“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月儿,他未必真的有事,天气这么冷,可能途中的信有事耽搁,你先不要急。”
张子云语重心长的劝阻,这好不容易得回来的外甥女,可是他父亲最大的盼望,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舅舅,我求你,放开我,让我去找他。”她不想对张子云用强,毕竟若是一不小心会伤了人。
赵将军出了帐走到两人身边,劝阻到,“李姑哦不,月儿姑娘,张将军说的没错,天气这么冷,送信的偷懒路上耽搁也不一定。
你安心再等几日,若他还不来信,我便派人和你一起去找,万一他没事,你跑去了,又不知道方向,走个两叉如何是好?”
赵将军说的没错,她又不认识路,若是一路边打听边走,等找到了那地方至少要到明年。
她原先打听这座香子城的时候都废了好几个月,现在冬日严寒,即使她受得了,她乘坐的马匹可受得了?
小夜安静下来,乞求的看着赵将军,“好,我再等三日,若是三日后他还不来信,你们要派人和我一起去找。”
赵将军严肃的应承,“之前赵某答应过姑娘,还欠姑娘一次人情,赵某决不食言。”
小夜静静离开,但心中在为三日后去找沈让而做准备,她需要将家里安排好再走。
女子背影渐渐消失在寒风中。
赵将军捋一捋胡须,眯起眼,“她对沈让感情很深,不好离间。”
张子云冷笑,“事在人为,凡事无绝对,只要能保她活命,让我对家父有个交代就好,别的事,全由赵将军做主。”
赵将军侧目张子云,观察他的脸色,“可她这一身的功夫,倒是个麻烦。”
张子云扭身回帐边走边说,“对有情的人,只能以情伤情。”
又一天过去,昨夜辽信奴来找小夜,她没有理会,今夜辽信奴又来找他,她还是不愿理会,毕竟她的心里装着人,也装着事。
辽信奴看她决然的模样,将药丸儿递给她,“跟不跟我来随你,我知道你要出去寻他。你的功力已恢复八成,加上这几颗烈性药丸儿,若是再有两日便可到九成,岂不是对你找人多一些帮助?”
她起身,“走吧!”
辽信奴满意的弯起嘴角随在其后。
、带入迷途
又是那个山洞,洞外严寒酷日,洞内热腾腾,两人发出的力将洞内石头渲染的温热。
运气交流之间女子总是不能集中精力,辽信奴无奈,主动闭气收掌。
递给她一个丝帕,“擦擦汗,我看你今日是无法继续下午,回去吧!”
小夜接过丝帕,不屑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有女人用的东西。”
“我是给你准备的,每次你不擦汗就出去,外面太冷容易受凉。”
他说的诚恳,将她衣物递过去,再将自己衣物穿好。
小夜这次笑了,“谢谢。”
“行了,你回一个微笑足以,记得回去将我交与你的心法多加练习。”辽信奴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