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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口中传来丝丝微甜,这种微甜他好喜欢。但稍作尝试之后,便不再犹豫,开始将气息渡给怀中的人。
此时的沈让本已周身冰凉,仿佛在弥留之际,突然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口中传来,热流源源不断,从口中进入内脏,并流窜到四肢,原本冰凉的身体逐渐温暖。
这天玄珠可乃是神物,得到整颗便可天下无敌,即使得不到整颗,却也可以令人焕然一新。
沈让脑中意识增强,触舔温热的源头,竟然还有一种女儿家的体香萦绕在鼻间,这感觉令他有些贪恋,开始轻轻吸取,片刻之后体内热流越聚渐多,充盈到全身每一条血管,每一个脏器。他手脚已恢复正常温度,缓缓恢复一些体力。他不再满足轻轻的吮吸,开始加大力度,想要将温热的源头及女子的体香全部吸入体内。
这感觉沈让之前从未曾体会过,心中如激荡的湖水,波澜起伏不再平静。他喜欢这种感觉,身心为之沉迷。与口中的温热交缠在一起。并且越来越美好,越来越心潮澎湃,越来越想要全部。
沈让的反应令小夜心中慌乱,却也有些舍。两人逐渐深吻,就像如胶似漆的爱人,口齿相交,辗转厮磨,无限蜜意。
小夜抓着沈让肩膀,手心因为紧张冒出了汗。沈让的手臂有了力气,摸索到身上之人,揉揉搂住。
约莫一刻后,气息已渡完,沈让快要彻底清醒,小夜知道不能再贪恋。他缓缓放轻动作,想要抽身,可沈让紧追不放,有纠缠到底之势。小夜怕他会突然睁眼,于是猛然抬起,唇齿分离之间嘴角扯出一缕银丝。
瞧见辽信奴一副探究的神色,小夜不作理会,擦擦嘴角的口水,心中放松,双颊梨涡微陷。他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剩下就听天由命吧!他肢体无力自然垂落,靠在身后石壁,头脑渐渐失去任何意识···
沈让口中甜美突然离去,心中莫名失落。可体力刚刚恢复一些,还不足以立刻坐起寻找那些美好。他微微睁开双眼,却没有见到半点女子的痕迹,只看到小夜眼睛缓缓闭上,面带微笑向身后石壁靠去。
沈让自问,我刚刚是在做梦?为何如此真实?可体内明明多了股气流窜动,不急不缓,十分舒服,并且四肢的疼痛明显减轻,身体好像也在恢复。
辽信奴盯着沈让,双眼透着厌恶,沈让才不管,他活动手脚坐起来,气流越来越活跃,周身一片轻松。
再瞧瞧此时的小夜眼口紧闭,四肢如一滩烂泥,十分虚弱,沈让心疼的将他抱在怀中。又瞥见大刀旁多了一把剑,那把剑可够气势的,看上一眼就摄人心魄,会是谁的?
辽信奴面带鄙夷之色,你抱我我抱你,玩儿缠绵?谁知道你俩刚才究竟是渡气还是在亲吻?看着就让人烦。他走到石室的另一个角落,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沈让体内因为那股气流的存在,身上的伤已经回复的七七八八。可他睁开眼时,只看到对面的辽信奴,和身边的小夜,并无他人。梦中给他热流的女子究竟是谁?冥思苦想沈让始终参不透。
真神了!手臂长时间一个姿势搂着小夜竟也不会反酸,耳中嗡嗡之音已毫无踪影。
幽兰谷外,太阳一日日从东升起,再西落而去。谷口闭合河道改流回正位,水流急促不带一丝柔情。拴在大石上的马匹早已不见踪影。经过这里的路人们根本不知就在几日前,此处出现过一个会散发淡淡幽香的山谷。更不知道谷底还有三名活着,却无法出来的人。
谷内三人也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
辽信奴用碎石将洛尔干的尸体掩盖,然后就如磐石一般原地打坐。沈让偶尔换一下手脚继续搂着小夜,两个大男人不言不语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虽饥饿,口渴已经习惯,但身内气流却令沈让依然十分轻松,并没有因不吃不喝而精神不振。但李小夜却一直昏迷不醒,气息若有若无,他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小夜目前的状况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还能支撑多久?
越这样待下去他越是心急如焚,想张口问问对面的青袍男子,可青袍男子即便瞧见他询问的眼神,也会闭上双目当做没看见。
几次之后沈让也不想再问,他想起自己现在是个聋子,就算人家说了,也听不见。小夜,就让你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吧!
打定主意沈让将小夜搂在怀中,一刻也不离手。
就在他们正等死的时候,耳朵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沈让侧耳倾听,声音又不见了。
没过一会儿‘咚~咚~咚~’的声音再次想起,他再仔细听听却又十分安静,看来是我在这里呆的太久出现了幻觉,已经聋了,怎么可能听到什么声音?沈让暗自摇头。
‘呯~呯~呯~’另一种声音再次传来,由远及近。沈让这次听得真切,不是幻觉,是身后石壁在发出响动。
辽信奴睁开双眼,看向那面震动的石壁,波澜不惊的说道,“看来奇迹真的出现了!”
沈让先听到响声,后听见青袍男子的话。他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能听见,并且听的真真实实一丝不差。他面上不由自主漏出惊喜之色。
天玄珠乃是神物,哪怕只拥有一丁点儿也会让人焕然一新。沈让体内因为天玄之气的存在,内伤早就被修复了八9分,耳朵也早就好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辽信奴不屑的藐视一眼,指着小夜,开口说道,“若不是他,你早就死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沈让蹙起了眉头,大为疑惑,“是他?他用什么方法救的我?”
辽信奴说道,“那把剑,你可瞧见?天玄珠和着他的血进到那把剑,剩下的天玄之气他给了你,你活了,他就会要死。”
说完不理沈让,起身瞄向抖动的石壁。因为他一看见沈让就有想痛扁的冲动,所以还是最好不看。
沈让脑中‘嗡嗡~’,是小夜?他张大了嘴,匪夷所思,明明感觉到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是小夜?
可再瞧瞧也难怪,这小子瘦瘦弱弱,身无二两肉,又长的十分秀气,确实不像男子。那种美妙的感觉,这几日每每想起都会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太不可思议,口舌相交之人是这小子?可这小子也是为了救他,让他心中感慨万分。
小夜,你用此种方法救了为兄,可为兄又不会你那种高深的内力,无法再将气体渡给你。你这不是要为兄愧疚一生么?
沈让攥紧拳头暗想,为兄不求与你同生,但求同死。
石壁震动加剧,“咚咚,呯呯,”响个不停,仿佛只剩半墙之隔。这些声音不是一个人弄出的,应该是很多人拿着铁器在采挖。
辽信奴耳朵贴近,隐约听见有人呼喊,“快到了,大家加快。”
突然‘咚’一声,掉落下一块大石,透进一缕微光,一些碎石跟着掉落,沈让赶忙抱着小夜后退几步。
一个人头向里望望,见到沈让开心的大喊,“副指挥,真的在里面,太好了。”
来人正是张挺,沈让惊奇,“怎么是你?”言语透着不可置信与惊喜。
张挺喊道“说来话长。你们没事吧?小夜兄弟在不在?”
“我们都在,有没有水先递些下来。”
张挺向腰间一摸抛下一个水壶,沈让接住打开盖子,轻轻掰开小夜的嘴,缓缓滴入。但一口也没吞咽进去,全部洒在外面。沈让焦急的无从下手。
张挺在上面喊,“副指挥,你们让一让,我和将士们将这洞口打大,好让你们出来。等出来了再想办法喂他吃喝。”沈让点头,抱着小夜躲到墙角。
、逃出生天
又是一阵敲敲打打,洞口逐渐被扩大。上面递下一副软架,沈让将小夜小心翼翼放在上面,再将其凌乱的头发缕了一缕,“小夜,我们没事了,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辽信奴瞧见又是一阵心烦,“肉麻。”
沈让对上面叮嘱,“你们慢些,他受了重伤。”
“好嘞!兄弟们慢点拉,咱们的小夜兄弟可受了重伤,经不起折腾。”张挺对洞上方的兵将喊去。
众并将低吼一声,当作回答。
软架上升小夜被缓缓拉起,沈让心中原本应该高兴,但却怎么也乐不起来。身为一名大宋兵将,对阵杀敌时见过不少失血过多又滴水不进的伤员,最终都撑不了多久就咽了气。
小夜此时还留有呼吸已是十分罕见,但可否彻底恢复还不能肯定,如果真的撑不住,该怎么办?
沈让失去了要重见天日的喜悦,心中被塞进了一块大石,万分的沉重。他捡起大刀和宝剑背在身后,攀岩至洞口随软架之。
小夜,你要坚持住。
等那两人都出了洞,辽信奴也点脚踏墙跃至洞口跟着出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荧光闪耀的石室,以及被碎石盖住的洛尔干。
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就消失在这个差点将他活埋的山洞之中,或许冥冥之中上天早已安排,有些东西注定他不该拥有。
来到地面,天上阳光灿烂,空中微风徐徐,小草跟着风儿一起起伏不平。
之前洞中始终泛着莹莹之光,出来后虽艳阳高照,但两人也未觉得刺眼。
兵将们脸上身上粘着尘土,挖掘的铁器散落在四周,碎石烂土堆了两座小山一般。
从地形上辽信奴断定,这是大宋的境内,他们正处在一片平原之中,况且离那条河不是很远。
沈让已将李小夜扶上马匹搂在怀里,他有种感觉,如果离开他的怀抱,小夜一定会害怕的。
辽信奴心中生了些许憋闷,都出来了还粘着,心中暗骂,该死的狗男女。
沈让示意张挺牵给辽信奴牵了一匹马,对辽信奴说问道,“还未请教,尊享大名?”
“辽信奴。”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沈让,可这会儿要不是人家的兵将挖开洞口,他可能真的要死在里面。告诉就告诉,知道了也无妨。
“辽兄弟,在下沈让,有缘再见,先行一步。”骏马脚步缓缓,拖着二人离开。
兵将们捡起地下种种挖掘铁器紧跟其后。
辽信奴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小夜,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一个飞身跨上大马,拉好缰绳纵马而去。
张挺命令众士兵回营休息,他一路尾随二人到了沈家院子门外。
沈让示意张挺,张挺接住小夜正准备背在背上,沈让跨腿下马迅速从张挺手中接过小夜,动作悠缓打横抱起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