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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搂着月儿,沙哑的说道,“下辈子,你等我啊!”
月儿不知为何,说不出肯定的话,她微微摇了摇头,缓缓的回答,“夫君,下下辈子可好?”
“哦!”沈让冥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下辈子答应了他吧!”
“是呀,你可别吃醋!”
沈让笑笑,侧过脸来,在那张虽充满皱纹,但依旧美丽的脸颊轻啄,“怎能不吃错,不过先说好了,下下辈子,等我啊!”
“好!”
一对儿年老的壁人微笑着同时闭上了眼。
恍惚中一片漆黑,不知飘到了哪里,当小娇再次睁眼,就看到老公刘舍,傻呆呆矗立在门口的那一幕。
眼前,刘舍扒着小娇的肩膀,哽咽,一把搂进怀里,“媳妇儿,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我还打算着这次卖房子的钱要是还不够,我就把最后一套也卖···”
“什么?”小娇一把推开老公,“你卖了几套?”
“第三套。”
小娇那大病未愈的模样一扫而空,指着老公,“你这个败家子儿,卖了房子就凭咱俩挣得那点儿钱哪够养孩子,你赶紧给我把房子要回来,你给我要回来,快去,快起···”
刘舍笑呵呵的搂着媳妇儿,“媳妇儿,我想好了,房子神马的都是浮云,只要你能好,我再也不跟你吵架,再也不嫌你卖贵衣服,再也不跟你犟嘴惹你不开心,就算让我一辈子给你洗衣服做饭,就算让我每月替你来大姨妈,就算让我替你生孩子,我都愿意。”
“真的?”
“真的!”
小娇的嘴角爬出一抹坏坏的笑。
半个月后,在医院的全面检查之下,当然,也是给医院甩了数把钞票之下,李小娇被宣告无罪释放,哦不,是身体健康,可以出院。
回到家里,刘舍在厨房埋头苦练,破天荒的做了各种龙虾鲍鱼,牛排意大利面,中西合并,一堆一堆的推到小娇面前。
小娇一把推开桌上的饭菜,跑到镜子前面,艾玛,这住了几个月的医院,每日光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倒是一下甩掉了三十斤费油,哇嘎嘎嘎,终于有了小蛮腰,鸡冻内,鸡冻内!
刘舍盯着一桌饭菜,苦逼的想哭,“媳妇儿,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做的,你吃一点儿。”
“吃什么吃,没看见我刚刚恢复曼妙身姿,你不觉得娇俏动人吗?”
说着说着走到老公面前,细白的小腿勾上老公坚实的大腿,抛出媚眼儿,“老公,你看我现在这么瘦,这么妩媚,你就不动心么?嗯~”
刘舍吞咽水,“可是那一桌子饭呜~”
嘴巴被含住,不乖的小舌侵入。
片刻松开,“饭什么饭,我觉得,你比饭更吸引我!”
在小娇昏迷不醒的这几个月里,医院下发了病危通知单,老公依然在她病床前日夜守候,甚至变卖了家产,不惜牺牲一切来挽回她的生命。
这便是不离不弃,这便是执子之手,这便是你侬我侬,她怎能在回到家之后不第一时间报答他?好吧,虽然这种报答方式算不上报答,可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报答。
“呼~”一阵疾风吹过,女人两秒之内被男人抱起冲进卧室,“噗~”撩到了软绵绵的大床上。
翘起一条白嫩**,轻轻勾住男人结实的···,脚尖一点一点蹭掉男人的裤子。
男人小腹窜出一股火苗,绵延至全身,手臂变得无比有力,“擦擦擦~”,女人的衣裳被趴了个干净。
“媳妇儿,大白天的,我去拉窗帘儿!”
“不,来不及了···”(为什么来不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顷刻,一场裸身男女之间的世纪大战展开。
这软乎的床垫子几个月没被人折腾,每颤动一下居然就会发出“呲呲~”的细声,不过也不影响两人的超常发挥。
半个回合下来,女人翻身而上,正在扭动腰肢时,瞄见老公腹部的一块胎记,猛然停了下来。
身下的男人不乐意,粗喘着说道,“媳妇儿,你,你,怎么停下来了,你,你,别,别停~”
小娇指腹在老公的那块胎记上轻轻抚摸,这形状,跟阿奴在草原与耶律重元死拼那一夜,中的箭伤留下的疤痕一模一样?
“阿奴,若有来世,茫茫人海,我定会一眼认出你,我会用尽一生的时间来回报你今世的爱!”
“好,下一世,我等你!”
小娇与刘舍是闪婚的,想当初媒人介绍之后发现两人竟是中学同学,她便与老公不到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热恋进展到领了红本本。
她一直以为因两人是中学同学,所以在媒人介绍之后会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老公身上着胎记跟阿奴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过?
小娇猛然抬头,“老公,你这胎记什么时候有的?”
刘舍沉浸在及其没爽够的亢奋中,脸颊充血的大片红晕,“媳妇儿,你,你,还是,先继续吧!你都爽了还几次了,我,我还没结束呢!”
“啪~”一巴掌落在刘舍的脸颊,小娇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当然,刘舍被这么一打,果然知道了哪个问题更重要,立刻连着一口气说道,“我以前就说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要开着灯,你老是嫌羞不愿意,今天是咱俩头一次白天做,所以你才看见!”
小娇风中凌乱,虾米?以前就有,就因为我做这事情的时候老是摸着黑,所以才没看见?
刘舍看小娇傻愣愣的发呆,心中有了怒火,她咋回事,打也打了,答也答了,还不赶紧的,老子还没结束呢!
他猛然翻身,将小娇压于身下,开始了猛烈的···,于是,某女就在悲喜交加,外带感慨泪奔的情况下,哼出了老公最爱听的节奏。
事后,男人身心舒畅,扯着大腿,四角仰天,搂着媳妇儿,一脸的满足。
女人窝在老公的怀里,手指在坚实的肌肉圈圈点点,柔顺的像只小猫,“老公,你说为什么当初媒人一介绍咱俩认识,你就粘着我不放呀?”
男人蹙眉,故作疑虑的问道,“几年前的事儿我怎么记得住?再说了那时候不是你粘着我不放么,怎么成了我粘着你不放啦!”
“啪~”一巴掌落在男人脸颊,即便被打,他也愿意,因为这是媳妇儿打的,嘿嘿!天知道他媳妇儿躺在医院被下了病危通知的时候,他多希望媳妇儿蹦起来踹他几脚。
瞧,他贱不贱,他贱不贱?
“快说!”小娇吼他。
男人摸着被打疼的脸蛋,认真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学那阵子到没觉得想跟你好,自从媒人介绍了之后,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欠我的,总想让你还给我,还一辈子。”
小娇泪光闪烁,附在老公的胸前,“刘舍,我爱你。”
“爱不能说,要做!”男人一脸坏笑。
“咱们不是刚做完吗,我没力气了。”
“那我来,你躺着不动就行。”
虽说不用她动,关键时刻她能不动?于是,又是一场风云大战拉开帷幕。
不知不觉悍然入睡。
梦中,小娇迷迷糊糊,面前走来一名男子,她睁开眼睛,看不清来人的脸和周身,却对这男子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男子靠近的同时,她心里有了和刘舍一样的安全感。
小娇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体不能动弹。
模糊的男子一步步走进,这个男子见到小娇似乎很开心,坐在她的床边,宽厚的大掌扶向她的脸颊,手掌附上她的那一刻,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男子粗厚的皮肤蹭着李娇的脸,微叹一声,“我知道,你今生许了他,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不会阻止,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就好。”
小娇发不出声音,她想抓住男子的手,却始终动不了。
男子坐了一会儿,恍惚间起身,回头对小娇说道,“我求月下老人将我的魂魄压在合欢树下保存了千年,咱们可是说好的,下一世我先将你定了,你一定要等我,若是下一世你再许给他我就真的要吃醋了!我走了,你好好和他过日子。”
男子说完,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此时小娇才可以活动了手脚,她不由眼泪潸然,沈让,沈让,为了等我你已飘荡千年,千年。
“小娇,小娇,你醒醒,你怎么了?”刘舍惊慌的晃着哭泣的老婆。
“没事,就是想咱们的家。”
到了晚上,小娇和刘舍还在熟睡之中,只因白日征战了数个回合导致体力严重透支,然公公婆婆带着小孙女儿回到家,扬言十分的累,让小夫妻俩给孩子洗澡。
小娇实在不想动弹,叫刘舍去,刘舍还没缓过劲儿,累呀,他才不乐意动弹!
小娇暴怒,指着刘舍鼻子,“是谁说只要我醒了就给我当一辈子奴隶?”
刘舍腿软的去放洗澡水。
小娇想想,觉得这样对刘舍不好,于是也爬起来一起去给女儿洗澡。
夫妻两人给女儿洗的那叫一个无力,简直就像十几天没吃饭的非洲难民,洗的女儿都无奈成渠,爸爸妈妈今天被卖肉的把骨头提走了。
洗着洗着,女儿抬起了小胳膊,一块深色的印迹呈现在眼前,小娇抓住女儿的小胳膊,这印迹,怎么跟小音临终前手臂上的伤处一个样子?
这印迹擦也擦不掉,洗也洗不掉,女儿出生时没有呀,这不像和老公‘嘿咻~’关了灯看不到,女儿是她一手带大,她敢发誓,这块印迹以前绝对没有。
“妈妈,你抓疼我了。”女儿扭着小胳膊。
小娇看着刘舍,“老公,咱女儿啥时候有个这块胎记?是不是你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让她摔伤了?”
刘舍不以为然,“我之前也奇怪,自从你住进了医院,咱家宝贝儿小胳膊上的这块印迹就越来越明显,咱妈还找看相的给咱宝贝儿看了看,说这是命中带来的寻亲记,过了三岁才能显出来,真不知道什么事寻亲记,没听过还有这一说!”
小娇哽咽,眼中泛出莹光,将浑身湿漉漉的女儿抱进怀里,柔柔的抚摸着女儿瘦弱的小脊背。
小音,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还债的机会,我和阿奴会用尽一生来好好爱你。
刘舍不明所以,“媳妇儿,你怎么啦?宝贝儿身上还没擦干呢,你衣裳都潮了。”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是不是宝宝那里不乖惹妈妈生气,宝宝一定改,妈妈不哭!”
刘舍拽了拽小娇的衣袖。
小娇一把将刘舍推走,“滚开,我抱女儿管你什么事儿?”
刘舍火了,这娘们儿怎么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