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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夜扑闪灰尘,眼前呈现出一个硕大的木桶,桶里冒着热气,小蝶赤体坐在桶中瞪大眼睛张着嘴。
小夜冲上前,抓着小蝶胳膊从水中一把提起,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有贼人进来?贼人在哪儿?在哪儿?”
小蝶身上带着水滴,胸前春光一览无余,脸红的像西红柿,“没,没有贼人,是,是蟑螂,在墙上!”低头用手一指。
小夜脚步不稳走过去,拿起桌上青花瓷茶杯,闭了一只眼瞄准目标,一个使劲将蟑螂拍死。
回过头对小蝶微笑,“没事了,打死啦!不过这房顶坏了,你今天跟你嫂嫂一起睡。明日我给你补好。你在洗澡?那不打扰了,我先出去。”他神态安然呼吸自若,一步一摇开门出去,再将门关好。
小蝶持续惊呆中,他看见我在洗澡,他看见我没穿衣服,他看见我光着身子,他什么都看见了,我该怎么办?我们还未成亲就被他看了···
小蝶彻夜未眠。
小夜走出房门绕过走廊,晃着脑袋向小屋走去,眼角憋见一抹青色,抬头仰望,俊美男子对他幸灾乐祸的坏笑。
他跳上围墙,“你笑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去睡觉?又想找我打架?”满口的酒气,熏得人家想后退。
辽信奴不怀好意的问他,“看见无边春光了没有?你脸这么红,是喝酒喝得,还是看那小姑娘洗澡看的?”
小夜用摇摆的手指将人家前胸一戳,“看见了,怎么样?我跟你不一样,没有断袖的癖好,我是正常人。”
辽信奴面上立刻冷了两分,这小子竟然说我是断袖?他微怒,“谁说我是断袖?”
小夜软绵绵的拳头打在辽信奴胸口,“哎,你不是说女子皆为祸水?不就是说你喜欢男人?”
辽信奴心中不由闷怒,这个小子很讨厌。可再瞧瞧他脸蛋红红,眼神迷茫,明明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一句醉话何必当真?
“随你怎么说,不过今天那小姑娘可是吃了亏,你不娶她都不行。一定会缠着你,你信不信?”他开始调笑。
李小夜张开手掌将辽信奴胸口轻轻拍打,“没事没事,她想缠就让她缠好了。不过我到觉得你长得很俊,美男子,美男子。”他抬手将美男脸颊轻轻一刮,十足的调戏,没错,他就是在调戏。
辽信奴将他手抓住,心中怒意竟被他刮得烟消云散,其实这小子也蛮可爱的。
小夜摇摇欲坠向前扑倒,辽信奴将他打横抱起放回屋中。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李小夜的身边,他脸小的像个女子也太秀溜了。再看看这熟睡中的姿态也实在是不文雅,四肢翻滚随意乱搭,犹如三岁孩子。
辽信奴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今夜本想找李小夜探一探,看看他到底师出何处,哎~!看来什么也问不出。抓起薄被一扬,将李小夜盖好,转身闭门离去。
夏意渐浓,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百姓们褪去了繁琐外搭,纷纷换上薄薄的衣裳,农忙的庄稼汉汗如雨下,街上的小商贩也被搭起了帐篷来避暑。
宋军大营内。
“启禀副指挥,河底硬物犹如钢铁,强攻不破。”一小兵禀报所探查的情况。
沈让将军书翻了一页,缓缓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兵退出帐外。
沈让放下手中军书,双眼半眯。他究竟在找什么?与那河又有什么关系?他不需要我相助,究竟是信任不过?还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我想得太多,由他去吧!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推车的,赶路的,没有一个不忙活。
酒馆内,一个青衣男子和两名手下商议事情,悠然饮茶。
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窜来,不客气的往凳上一座,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张,交与对面的青衣男子,“给,这是我设计的样式,你找人给你做出来,保证比你身上穿的好看。”
辽信奴接过张纸一一看过,上面画的都是男袍样式,款款不同,别出心裁,有立领、圆领、交叉领、翻领、袍短外搭长的,内外一体的,层层叠叠的,等等等等。
辽信奴将小夜一瞄,微笑,“原来你还懂得设计衣袍,要是开个裁缝铺保证生意红火。”
、不是毒的毒
小夜嘿嘿,摆摆手,“我才不开,我还要浪尽天涯过逍遥日子,干嘛要自寻烦恼?这是为了感谢你给我平日里买的单,我用了整整三日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以后可别说我欠你。哎对了,那个穿黑斗篷呢?”
“修养身心去了。”
小夜摇头,“他还有这雅兴,没看出来。”
小二端来桌酒菜一一摆上,小夜不客气,拿起筷子就要吃,但又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叫这么多酒菜,很饿?”
辽信奴睁睁眼反问,“你说呢?”这大中午的,谁不饿?
小夜将酒满上一口饮尽,献媚的说道,“不如你们别吃了,回去睡觉,还能省点力气,这些菜让我打包带走。如何?”
“你~”身边一灰衣伸手指向小夜,他们公子那么的尊贵,怎能被一个不知好歹的你小子挥呼?
辽信奴抬手挡住,他并未将小夜的话当真,将小夜的酒杯斟满,“想吃尽管说,别说是这小小一桌菜,就是看上天上的嫦娥,我也可以帮你弄下来,朋友之间不必分彼此。”
小夜满嘴的油,吃的不亦乐乎,含糊的说道,“怎么人人都想和我做朋友?看来我还挺吃香。和你,算是朋友吧!酒肉朋友!”
他有此一说也算正常,辽信奴近日来给他掏银子,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在此期间不要为敌。
“你~”这次轮到辽信奴怒了,他没想到李小夜竟会说的如此不留余地。不过想想也对,直白些也是好事,免得到时取了玄天珠倒不好翻脸。
他顿了顿,“算了,不与你计较,不过,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会与你分得清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朋友也分深浅,你我算是浅交。”
此话一出,两人冷眼对看,四只眼睛飘出的片片雪花将两灰衣冻得打寒颤。
正在这时,一位膘肥体胖满面油光,衣领大开胸毛尽露的彪头大汉,肩扛一把环丝大刀,耀武扬威的进了酒馆,目露凶光的将大刀撩在掌柜的桌上。
掌柜正在拿着账本打算盘,一看眼前这位,手中账本滑落,战战兢兢地询问,“大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大汉不语瞪着掌柜,掌柜神情畏惧,一般进来的人往凳上一座要些吃吃喝喝,吃完给钱走人便可。今日这位满面凶光,拎着大刀进了酒馆一言不发,并且那把大刀乌亮反光透着丝丝寒意。着实让掌柜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何时惹了这位彪悍的大爷,似有来寻仇之意。该如何是好?
掌柜用衣袖擦拭额头冷汗,用试问的口气说道,“大爷,小店小本生意,利润微薄,但若是请大爷吃顿饭还是可以的。大爷喜欢吃些什么?小店服务至上,您请坐在那边凳上,我叫小二为您准备。”
大汉冷哼一声,掂起大刀坐在一张座子旁。
辽信奴和小夜因‘酒肉朋友’一语有些不爽,关系有些僵硬,似有离开之意。但此刻这大汉让人感到不同寻常,胸肌犹如女人的JU乳。那把环丝大刀的材质也不一般,通体乌黑,不亮而光,寒意森人。
大汗坐下,一把抢过小二端来的茶水,不用茶杯端起茶壶便往嘴里灌,犹如牛饮。
辽信奴和小夜一个对望,都对这大汉及大刀起了兴趣,因为在这边城之地能有此种异人,绝对不是好事。
小夜对辽信奴一笑,意思是,再看看?
辽信奴对小夜回一笑,意思是,好!
两名黑衣额头冒出黑线,二人刚还有些言语不和,这会儿到开始眉来眼去心意相通了。
片刻小二端来一盘牛肉、一壶酒、一盘馒头,颤颤巍巍放在大汉桌前。
大汉拿起牛肉盘子往嘴里倒,一口吃掉了一半,拔掉酒壶盖子壶盖两口饮尽,再一口一个馒头,这吃姿犹如饿狼一般。凶猛的大汉和透着寒气的大刀让其他食客有所畏惧,甚至有人撂下银子匆匆离开。
小二又端来两盘牛肉,手脚发抖的放在桌上,赶忙溜跑,生怕跑得慢了就被人吃了。
辽信奴与小夜将大汉盯着探究,以他二人的功夫要是合并起来简直可以天下无敌,才不会怕。大汉回头冲两人一笑,脸上沾着的牛肉粒掉落。
小夜冲辽信奴耸肩,意思是,他为什么冲咱俩笑?
辽信奴也耸肩,意思是,不知道。
此时酒馆只剩大汉一桌,与他们四人这一桌。
大汉粗声粗气的说,“打情骂俏眉来眼去,哼!”声音里夹杂着酒肉,像猪拱食。
小夜一拍桌子,“老子喜好女人,没有他那种嗜好。”这‘他’自然是指坐对面辽信奴。NN的,我是正常人,不是二椅子。
辽信奴不由冒出怒火,“谁告诉你我喜欢男人?”
小夜眼角鄙夷撇他,“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女人,不承认啦?”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饭馆内,“你二人有意思,我赛关羽还以为你俩是一伙儿的,原来竟是不同路。倒让我少了顾虑,寻了机会将你二人统统收入帐下,好凑个整数。”
他竟给自己起名字叫‘赛关羽’,关公可是神人,你能比得上人家的一个脚指甲盖儿么?真不要脸。
小夜心里暗骂,嘴上却说道,“好呀,就等你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之后再来找爷爷吧!”他起身跨步离开,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一把拿起桌上的纸张揣在怀里,再次夺门而出。
那一沓子纸是他给辽信奴设计的衣服样式,他现在反悔,不想给这个兔子。
辽信奴叹气,“真是个小孩子”。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撩了一锭碎银在桌上,与两灰衣夺门而去。
夜晚,李小夜找到‘赛关羽’的投宿之处,他动作轻盈宛如一阵春风落在房顶,掀起一片瓦砾向内打探,屋内灯光黑暗漂来阵阵鼾声,“死猪!”。
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你就不怕他是假寐”?房顶的一角有青袍飘飘。
小夜冲着辽信奴撇嘴,“这种偷窥的事情不让你的手下来做?怎么舍得亲自来?”
辽信奴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这瓦砾上被他抹了毒,你已经中了毒。一月之内你的内力只剩下五成。”
小夜大惊,起身运功,似觉得体内有股尘气将他命门挡住,“你,你怎么不早说?”他腾空跳起落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