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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幕春花开,人间至美心中来,多少柔情多少爱,不言不语尽在怀。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月儿将缠人的林儿推给小蝶,小家伙十分不情愿,爆出一句可以让沈让气死的话。
“娘偏心,娘不想让林儿吃奶奶,娘想让爹吃奶奶!”
此言一出空气凝结···
刘妈停住了收拾碗筷的手,偷偷侧目将军的眼色。
小五端着茶壶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还要不要进屋子。
小蝶正想要抱起林儿,猛然站直了身子,不知道何去何从。
月儿红着脸,看向沈让,沈让比她脸还红,但立刻转了阴。
沈让蹲下去,将林儿的小手臂轻轻攥住,“告诉爹,是谁给你说的?”
林儿歪着小脑袋,“谁说什么?”
“谁说爹要吃,要吃,咳~娘的,娘的奶奶!”
月儿没好气的撇他,还真能问的出嘴。
林儿恍然大悟,“哦,早上爹爹去皇宫,娘睡觉觉,白衣服的叔叔飞进来,给林儿吃了两个糖,然后告诉林儿,说爹爹要抢奶奶吃!”
白衣服叔叔?居然给他儿子教这些?以后长大了不祸害姑娘才怪?
沈让彻底黑了脸,愤然的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停下来,侧身问道,“他可是叫白玉堂?他住在哪儿?”
月儿自然知道这话是问她的,回答,“他没有住处,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那他以前住哪儿?”
“他,以前住客栈,后来,跟我住过几日柳园!”
什么?竟然跟她住在柳园?
一股浓浓的醋味弥漫了整间空间,骤然压抑无比,像是被抽走了氧气,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小五,进来,带小少爷去吃糖!”沈让阴沉命令道。
一说要吃糖,林儿立刻开心,伸出小手,比了个弯弯的三,“六个,六个!”很明显,小家伙还搞不懂六应该怎样比划。
月儿将林儿的小脑袋摸摸,“乖林儿,糖吃太多不好,今天吃两个,明日娘给你做果奶喝!”在小脸儿上使劲儿的亲了一口。
林儿拍着手跳起来,“好啊好啊!”娘做的果奶,果膏,都是林儿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味道太棒了。
小五将林儿抱走,不敢打量将军的脸色。
刘妈飞速的将碗筷收拾好,赶忙退出了屋子。
小蝶尴尬,妈呀,哥哥是要和嫂嫂那个,还是要去找白玉堂,都是十分吓人的事情,还是远离的好。
小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呵,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绣花去了,呵呵!”一溜烟儿的跑掉。
月儿走到沈让跟前,将他肩膀落下,踮起脚尖,在那张酸酸的唇瓣轻酌,又吸了一口。
“陪我出去逛逛好吗?”她笑的甜美。
“可你的药效还没呜···”话被人家含住,舍不得松开。
片刻她放开,“我想看夜景!”
“好!”沈让心头瘫软,没办法,谁叫他对这女人没有半点的抵抗能力。
夜幕下,月亮像是一个圆圆的荷包蛋,散发着迷人的光束,将大街上三三两两的身影照的恍惚。
小贩吆喝着不热闹的夜市,白日贵卖的水果和一些小玩意儿,也因为摊主赶着回家而变得十分便宜,只要不赔本,都能随便卖出去。
月儿想着应该在这些摊位上都摆个牌子,写些‘赔钱大甩卖’,‘减价大出血’,‘真情大放送’什么的,剩下的物品一准被抢光。
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见识过各种促销方法,早知道应该在穿到宋代时第一时间开店做生意去,绝对赚大钱。
月儿在一个卖着小饰品的摊位上,看上了一对儿粉色玉石坠耳环,在月光下泛着透亮,她戴在耳朵上,对沈让抛媚眼儿。
“林儿爹,我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沈让微笑,她何止是好看,和她相比,世间万物都已黯然失色。
“那还不掏银子?”她撅嘴,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男淫。
沈让赶忙付了帐。
月儿挽着沈让的手,十指相扣,慢慢向着城外走去。
守卫原本想关城门,远远瞧见一身便装的镇国将军与一名女子亲昵地向着城门走来。
守卫恭敬的打着招呼,沈让应承,出了城门。
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月儿将沈让手臂缠住,猛然跳起来‘吧~’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沈让笑笑没有多言语,有她,整个世界都已在他的心中。
萤火虫在林间飞舞,重重树影像是天然的屏障,除了他与她,一切隔绝在天之外,仿佛专门为他与她打造的自然世界。
她放开他的手,轻快地跳跃,追逐着绿莹莹的萤火虫,飘飞的红叶,像是天界逍遥的仙子,更像是一个丛林的精灵,他就那样不紧不慢的跟随着。
漫步到湖边,月光倒影在湖水中荧光闪闪,像是天上闪烁的星星。
月儿停下脚步,向沈让招手,沈让坐下,将她抱住放在腿上。
“天凉了,坐我身上好一些。”
“嗯!”她将头放在他的肩膀,抚摸着他刚毅的脸颊。
月儿问,“你可发现了?”
月儿即将要陪着升国公主去和亲,这几日,那些要保护月儿的人,和要杀害月儿的人,已经渐渐转到明处,似乎都不再顾虑暴露的问题,因为,时间越来越紧迫,都在和时间赛跑。
“今日就在府外,不止一路人马!”沈让回答。
沈让已经肯定,暗中盯着月儿的人中,一路是赵祯的人,一路是八贤王的人,至于还有另一路人,真的想不到是谁派来的,更不知是敌是友,只能静观其变。
“三路人,一路是赵祯的,一路是暗中的,还有一路,不知道是谁的!”月儿和沈让的猜测一样。
“夫人,提早隐居可好?”
月儿柔柔的感受着他的炙热,正想答应,可又猛然想起什么,将他推开些。
“我原本也想尽早离开这里,去找我娘,可是中秋节那晚被不名人偷袭后,我才意识到,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当年因为我还小,那幕后人一时疏忽,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赵祯这些年虽在寻我,但也只是想利用我。
而那幕后的人却和赵祯不是一的想法,我的归来给他带来了恐慌。作为一名背后的王者,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或者事,给他的帝国带来一丝丝的不安和隐患。
即便我放下,离开,可在他的心里,我依然是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他就有可能找到我,到时候,定会连你,我娘,甚至林儿,小蝶,也会遭受到牵连。”
月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向身边的男人,她知道,不管任何方法,这男人不可能再撵走,因为在他心里,无论生死,只要有她,他便是得到了最终的归属。
或许,相爱就应该是这样吧,为了彼此生,死。
沈让轻轻点了点她的皱眉,微笑道,“上天下地,咱们一起。”
月儿也笑了,“好!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将小蝶和林儿先安排到一处稳妥的地方。”
月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儿,滴了几滴晨露在掌心,示意沈让坐好。
沈让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夫人的话哪敢不从?于是将背挺直,等着月儿下一个动作。
月儿扳着他的眼睛,将那透明的晨露沿着手指滴在他的双目。
“好了,注意看天!”
她再取出一火折子大小的竹筒,将一头对着天空拔出塞子,砰然间,一股透明的气流窜蹦到数百丈的高空,迸发出一朵硕大的红色烟花,星星点点,美丽,耀眼,许久不见消失。
药效又上来了,月儿身体渐渐加温,望向沈让,露出小舌,舔舔男子的唇,探进去。
沈让微微品尝,离开小舌,说道,“夫人,这是外面!”
她不管,贴着他的耳畔,喘息,“我喜欢在外面!”
想那升国公主一心要柳月儿因找不到强壮的男人,而被干涩的硬物折磨腐烂,却想不到沈让体内还残留些天玄之气,自从苏醒之后,这些日子恢复迅速,早已和以前那样生龙活虎。
且沈让与月儿的结合又怎会干涩,两人之间那滋润的感觉,根本不是言语能形容的美好,怕是黄河都要泛滥了。
自然这一夜,大树下,湖水边,草地中,又是谁数次将**挥洒,又是谁数次将挚爱播种。
与此同时,长安城,玄月山。
山顶的风声呼呼大作,眼到之处,所有物体都跟着大风颤抖。
最高峰矗立着一个刚劲的身影,将夜空命中的红花用手比划。
这人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自从上次大龙回来说了一些他徒弟的事情,他就一直没睡过好觉,真想出去寻徒弟去,可是毕竟还不是时候,今日看到月儿信号,着实让他激动不已。
“臭丫头,你终于想师父了,是不是觉得外面的男人都没师父好,想回师父的怀抱?”
身后传来索索的脚步声,大龙拎着两壶酒爬上山顶,站在左旋翼身边,抛来一酒壶。
“左叔,你又瞎想,这次月儿发的是君子兰,是要人去帮忙,你瞎哭什么呀?”
左旋翼打开酒壶,喝了一口,觉得不对,问道“她三年多前就无缘无故的发了个桃花,会不会将咱们玄月派的信号记错了?”
闻言,大龙有些黯然,上次那个哪里是月儿发的,那是莲姨发的才对,不过那次是莲姨发给别人的,却将他爹姜慕青引了去,待他后来寻去时,他爹已经成了僵死的阉人。
回想大龙爹姜慕青的一生,欺师灭祖,残害无辜,没做过任何好事,大龙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憎恨爹,辱骂爹,更可以了断父子之情。
但,从大龙记事起,爹从来没有打骂过他,任何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会想着办法的拿来给他,只为了他开心。
印象最深的那一次,是小时候他跟爹一起下山,走在街上看见别的孩子吃糖葫芦,他流出不少的口水,愣是站在那儿看着人家吃,不愿挪步子。
爹因为下山时疏忽,忘了带银两,于是便将外袍当了,换了些铜板儿,给大龙买了一串糖葫芦。
大龙啃着糖葫芦,看着爹冷得发抖的手,笑嘻嘻的说道,“爹爹像个乞丐一样,就知道发抖!”
他爹笑笑,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父爱如山,虎毒不食子,那是他值得骄傲的幸福,虽然爹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可依旧是爱他的爹。
大龙看着爹僵硬的尸体,矗立了很久很久,眼泪打湿了前胸的衣衫。
一卷草席,一个土坑,一个无名的墓碑,将爹掩埋在遥远的地方,也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