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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没有骂出口,又是一支带着火的利箭破窗而入,扎进了木楞子上。
他正欲叫醒另外两人,再是‘嗖嗖~’两声从他脑袋顶掠过。
宝信奴闻声立刻翻身而起将他压下,小声说道,“你去叫醒阿里,我爬到窗户边看看”。
洪基点头,迅速窜到阿里床边,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在阿里的脸蛋儿猛亲一口。
阿里清醒,“你干什么呀?”
“有人偷袭,快起来,我背着你。”
阿里侧耳倾听,有很多人正在把弓射箭,并且慢慢靠近。
“不用跑,咱们到地窖里去。”
宝信奴躲闪之际,向两人靠近,“看不清是什么人。”
两人搀着阿里向外屋的水缸后面走去,就在靠近水缸的那一刻,一只乌黑的利箭破风而入,眼看就要射中阿里的后背,耶律洪基毫不思索的侧身挡住。
‘嗖~’,胸口中箭,洪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阿里扭身,“洪基,你怎么了?”
洪基将胸前的箭轻声折断,故作潇洒的说“没事,我抓住了一支箭,快进去吧!”
宝信奴微微摇头,成什么能呀你?
水缸挪开,三人躲了下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头顶上传来怒骂、践踏、搜寻、噼里啪啦,众多混论的不堪的声音,最终一哄而散,渐渐安逸。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确定人已走远,他们爬出来,茅屋已经被烧为灰烬,只留下一堆堆的焦炭,烟雾迷得人睁不开眼。
三人满身狼狈矗立在灰烬之中。
阿里向身后摸索去,抓住宝信奴的胳膊,“阿奴,咱们的屋子是不是被烧没了?”
“全都烧了。”
‘噗通~’一个人影倒地。
宝信奴蹲下,将洪基鼻口探了探,又将他胸前伤口的血渍摸出一些在鼻前闻闻,神色复杂的说道,“他中的箭上带了毒,并且,是yin毒。”
阿里也摸起一抹血渍闻了闻,“和鲁斡到是想至我于死地,师父的药丸我没带在身上,有没有别的办法?”
宝信奴蹙眉,不情愿的说道,“你的血。”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处子。”
阿里愣了片刻,疑惑道“你不是说我在香子城的那次滑胎,已经将有些地方破坏掉了?”
宝信奴眼神有些躲闪,抿了抿嘴,含糊的说道,“可你并没有和男人交合过。”
阿里察觉到一丝异样,微微眯眼,但洪基越流越多的血吸她思绪拉回,“那还等什么?你先去找草药,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宝信奴迅速向着山林走去。
阿里抚摸着洪基的伤口边缘,思考着他的那句,“可你并没有和男人交合过···”
她眉头轻蹙,望向远去的背影,阿奴,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
寒风瑟瑟,大雪飘飞,天地之间被大大的降了温度,林中很难再找到奔跑的生灵。
洪基醒来时是在一个山洞,宝信奴买回来了新的被褥和简易用品。
阿里静静地在他身边坐着,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真好。
他抚摸着她的手,心中无比的踏实。
阿里露出微笑,对他说道,“咱们换了地方,以前那地方不能住了,你弟弟出去买吃的了。”
这一声‘你弟弟’,换出了耶律洪基多少的情感,他最爱的女人,他最亲的弟弟,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满足?
没过几日洪基就已痊愈,山野中的空气好,重要的是他的心情很好。
洪基甚至有时候会想,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也不错。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楚心算计,很自在,很快乐,很踏实。
其实,阿里也很珍惜现在的日子,毕竟这仅剩的安宁,不多了!
冬日阳光柔软,让人舒坦,小溪被冰封了严实,阿里想吃鱼,两个男人就会凿个冰窟窿,钓出很多鱼,但是每一条都必须经过严格考核,太大的,不要,太小的,更不要,因为阿里说了,鱼嘛,半斤多一条大的时候,肉最鲜美,最好吃。
(同学们,宋朝的时候一斤是十六量重,半斤就相当于现代的八两。)
兄弟两个将阿里捧上了天,她是他们的星星,是他们的月亮,是他们的宝贝。
只要阿里喊一声饿,不管多晚,洪基都会起来去打野味。
只要阿里喊一声冷,不管宝信奴暖不暖和,都会将被褥全部盖在她身上。
三人坐在太阳底下,阿里会给他们唱歌,给他们讲故事,给他们猜谜语,一阵阵的笑声传遍山林。
以后每当这个女人回忆,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这时候,是她穿越旅程中最美好的时光。
但是不管是哪谁,也不管他位置有多高,或者财富有多少,都不可能快乐一辈子。因为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遗憾,惋惜,更或者是无奈,伤痛。
月色朦胧,洞外三九严寒,洞内犹如春天。
阿里刚刚嘟囔了一个‘饿’字。
洪基一个翻身跳起,迅速穿好衣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等着,一会儿就给你带野味回来。”
阿里将他拉住,担忧的说道,“还是别去了,外面那么冷,你老是这样会被冻坏的。”
宝信奴瞟了一眼拉拉扯扯的两人,不屑的说道,“你还是让他去吧,这种人本身就有被虐倾向,要是不让去,怕是一整晚他都睡不着。”
“只要阿里好,我就愿意。”
洪基将阿里小手反着握了一下,“我很快的,一定别睡,等着我。”
“嗯”她乖巧的点头。
洪基快步走到洞口,回望了一眼,嘴角勾起宠溺的微笑,只要是为这女人做事,他一万个乐意。
待到洪基走了好一会儿,宝信奴扑到阿里身边,“我知道你怕冷,我搂着你。”
阿里撅起嘴,手指将他胸口一推,“哎,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可小脸儿早就泛了红。
宝信奴瞧着心中欢喜,阿里,就快了。
黑夜之中冷风嗖嗖,皎白的月光将大地照惨亮。
洪基拎着刚刚打到的狐狸,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不错,这皮子还能给阿里做个坎肩。”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又接着说道,“你倒是痴心,不过也算你活该被那个女人骗。”
洪基扭身望去,“和鲁斡?是你?”
···
当洪基再次回到山洞里时,天边已经翻出了鱼肚白。
洞中一男一女都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位置,一道阴冷的目光向男女扫去。
最爱的女人?最亲的弟弟?呵呵,好,好!嘴角尽是苦笑。
早晨,宝信奴和阿里在飘忽的肉香中醒来。
阿里赶忙洗漱了一番,端起碗就吃,“真香,洪基,你怎么不吃?”
洪基像往常那样整理着她的被褥,“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宝信奴将美味递到嘴边,顿感一丝异样,又放了下去,说道,“我还不饿,等会再吃。”
洪基将被褥整理完,又将山洞里略微收拾了收拾,这男人自从住进了山林,就再也没想过回上京,回临潢府,每日像平民家的男人一般,学会了烧菜,做饭,洗衣服,劈柴,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心爱的女人。
洪基做完一切,一边往洞口走一边说,“我出去捡柴火,外面冷,你们别出来。”
阿里满嘴流油,吃不亦乐乎,“嗯,去吧去吧!早点儿回来。”
手上沾着的油滑溜溜,她含住手指吸了一吸,“真香,可不能浪费!”
宝信奴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阿里身边坐下,“很好吃?”
“那当然”阿里毫不犹豫的回答。
又接着说道,“我看呀,他的厨艺比刚来的时候强太多了,那时候只会烧出来黑炭,现在你瞧瞧,这肉比得上临潢府的御厨。”
阿里撅起嘴,小唇上满都是油,对着宝信奴亲过来,宝信奴闪过了一丝犹豫,亲了上去。
他知道,这一亲,他也就中了‘凡人舒’。可他拒绝不了她的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阿里将手搭在宝信奴的脖颈,小舌头在他口中每一处跳舞,将他引的忘乎所以,万分投入,伸手拦住她的小腰,将她放到在被褥上。
‘咚咚~’几声从洞外传来,洞内被震得摇晃,一些碎石散落,洞口更是有硕大的石块掉下来。
宝信奴面色一沉,立刻将阿里抱起,脚尖轻点,犹如劲风,向洞外飞旋而去。
洞外远处站着的人睁大了眼睛,昨夜洪基出洞打猎,遇见了和鲁斡,和鲁斡告诉他,一直以来他都被阿里和宝信奴骗了,就连这次让他与母后彻底决裂,以及自愿放弃太子之位都是宝信奴和阿里蓄谋已久的。
洪基自然不相信和鲁斡的话,和鲁斡告诉他,他身上中的那一箭原本是射杀阿里的,并且上面带了很重的淫毒。
若是女人中了那箭,便需要一个未经过女人的男子交合才可以解毒。
但倘若是男子中了那毒,就必须找一个处子交合,活着需要处子的心头血要做药引解毒。
而这深山老林里哪里来的处子给耶律洪基解毒,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耶律阿里是个处子,而这两年里与洪基**的女人不是真的阿里。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洪基的心被硬生生的撕裂,血液流了个干,留了个净。
但他昨夜只听和鲁斡说宝信奴会武功,却没想到宝信奴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居然能在洞口缝住的一瞬间抱着阿里飞身而出。
脚踏实地,宝信奴站定了身子,将阿里扶好,轻蔑的向这人瞧了一眼。
“耶律洪基,你以为你可以将我们堵死在里面?别说这洞口没封住,就算是封住了,你也未必能如了愿。”
洪基嘴角冷冷的勾起,“就算你们死不在洞里,也未必出得了这个林子。”
话音刚落,霎时间四面八方涌出数名大汉,均是穿着黑衣,凶神恶煞,带着弓箭与佩刀,将宝信奴阿里团团围住。
这些人个个眼神锐利,犹如苍鹰,身形熊颇,脚步沉稳,一看就知道是一顶一的皇家杀手。
宝信奴瞟了瞟,轻蔑的说道,“就这些虾兵蟹将?”
阿里有些接受不了,“洪基,你要干什么?”
洪基眼中浮出冷霜,闭了闭眼,深深呼吸,再睁开,一字一字的问道,“我要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些什么?
、撕心,舍命,都为她
“够了,别再说了。你现在就回答我一个个问题,前些日子我身上中的毒是怎么解得?”
阿里张了张口,不知如何作答,但随即换上冷静,解释道“是阿奴采的草药给你解的毒,你以为是什么?怎么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