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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小树枝插在陈谦的坟头。
小铃铛守在陈谦的坟墓旁边,坐在地上玩着泥土,没过多久,她就昏迷在地——她中了尸毒,如果没有人救她,活不了的。
陈谦碰不到小铃铛,喊出声音小铃铛也听不见,她累了,就遵从自己的意志睡觉,哪里管陈谦的魂魄急的要着火。
陈谦眼睁睁的看着小铃铛的呼吸越来越轻,直到没有,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看小铃铛的魂魄会不会出现,眼前一晃,换了环境,自己竟然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前世如梦。
“咚咚咚!”
敲门声唤回了陈谦的思绪,柳木在外面喊,“小世子。”
“进来。”陈谦坐好,等着柳木进来回报,他身边可用之人不多,让他放心的只有一个柳木。
赖老江、项州霸王许老虎、知府王敏,这三个人是他此次前来的目标。
这三人各有
罪行,又互相牵连,关系密切,赖老江在矿山做头压榨矿工害人性命是有许老虎和王敏在背后做靠山,而许老虎是刑部尚书孙堂的干儿子,王敏是孙堂的门生,这两个人相互勾结,在项州作威作福就不奇怪了。
这三人都是害过自己的,遇刺的那次就是孙老虎和王敏受孙堂示意干出的好事,之后流落到项州,也是王敏和孙老虎截断了自己所有的生路,最后导致自己上了赖老江的当,不但连累了小铃铛,自己也被害惨死。
这个仇,他怎么会忘记。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想必这三人都不是以后的身份地位,项州知府也不是王敏,他让柳木出去打听,本来不抱太大希望的,竟然意外探听到孙老虎的情况——东南地段的混混。
赖老江却是没有打听到。
陈谦想了想,如果现在处理了孙老虎,指不定这赖老江和王敏的情况因此发生什么变化,陈朝土地广袤,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放跑哪一个他都不甘心。
而且,这三个人也许对他打击孙堂还有些帮助,孙堂的手伸的够长,也足够贪得无厌,项州是块宝地,他依靠这三个人捞了不少的油水,而且如果他没猜错,上一世项州贩卖私盐案,孙堂也一定有参与其中,仅这一条,就够孙堂满门抄斩了。
陈谦不动声色的划算着,他占了先知的便宜,除了复仇,不能让孙家独大,以至于小皇叔死后满朝文武,以及他陈家的天下竟然落在了孙氏一门的手中。
一刀砍了那些混蛋太便宜,他要孙家覆灭,永无翻身之日。
陈谦志得意满,握住拳头,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模样,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垮,露出愁闷之色——
他现在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小世子,没人没权的,只有一个柳木还是一根筋的,他拿什么来实现他的复仇大计?
陈谦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的事情还得找小皇叔帮忙。
小皇叔上一世比自己早走一个月,庚隆元年小皇叔登基只有十三岁,现在庚隆四年,小皇叔的身体是在十四年开始坏起来,太医院一群庸医,对着小皇叔的身体竟然束手无策。
陈谦皱皱眉,有些怀疑小皇叔的身体变差的原因,他想起孙贵妃,孙堂的大女儿孙艺朦,不怪他多疑,小皇叔的身体一向很好,坏的没有缘由,再加上宫里有孙家的女儿,陈谦对孙家的人一向没有任何好感。
比如孙杰,还有他未来的王妃孙宝灵,那个后来对自己弟弟投怀送抱的贱人!
孙艺朦十八岁封妃,现在她才十二岁,一个小女孩儿而已,既然他又重活了一次,怎么会再让孙家如愿,哪怕和小皇叔胡搅蛮缠他也不能让孙艺朦进
宫,就算她想做一个小小的才人也不可以!
、七,准备回京(改)
陈谦皱皱眉,有些郁闷,这次项州之行不想竟空手而归了,那三个混蛋只好让他们再逍遥一阵子了,哼。
不过还好能找到小铃铛,嘿嘿。
陈谦裂开嘴傻笑,迫不及待的想见小铃铛,当下不管一行人想多游览一下项州的意愿,下令回程,路过翠峰山顺便把叶琛和小铃铛接上船。
来送行的乡亲很多,几乎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到了运河边,鸡蛋、青菜、洋芋、茄子,稍稍富足的提着绑好了翅膀的鸡鸭,还有勾着嘴巴的鱼……
叶琛一反凶神恶煞的摸样,取下冰冷的面具,笑容春风和煦,温暖而宽容,对每一个送别的乡亲道谢道别,对每一个含着诸多复杂情感的问题都耐心温和的回答。
十里八乡,只有这一个有本事的大夫,虽然每次看病言语神态都凶巴巴的,但是对于付不起诊金没钱抓药的穷人,这位大夫能免则免,有时还把自己进山采的草药白白送给病人。
现在大夫要走了,村民舍不得那是必然的,但是淳朴的村民认为大夫和小铃铛是要被好人家接走过好日子的,挽留的话,谁也说不出口,这些鲜疏水果鸡鸭鱼肉,都是自家种养的,代表着村民的一点心意罢了。
陈谦没理会叶琛和谁告别,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小铃铛身上,无奈小铃铛蹲在堤岸上玩儿着绿油油的小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陈谦和她说话,最多只能得到小铃铛疑惑的一瞥。
“小铃铛,小铃铛!”远处几个孩子飞奔而来,在看到小铃铛旁边衣着光鲜的陈谦之后,几个黑溜溜的男孩子顿住脚步,不敢上前,看看陈谦,看看小铃铛。
陈谦心想,哪里来的野孩子打扰爷和小铃铛培养感情(……)。
他不悦的瞪着这几个踌躇不前的男孩儿,对于小铃铛三个字从他们嘴里喊出来分外的不悦,特别是他意识到,这几个孩子很可能是小铃铛平日的玩伴后,那种不爽的感觉更加强烈。
他缓缓站起来,和这群“野孩子”相比,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透着良好的教养,优雅尊贵的气质,倨傲冷漠的表情,无一不使这群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乡野顽童拘谨退却,不敢放肆。
“你们找小铃铛有何事?”他淡淡的问道,完全不把这群孩子放在眼里,仿佛和男孩儿们说话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旁人都要感恩戴德的跪下对他磕头才对。
这样的态度,让男孩儿们羞愤气闷,却也无可奈何,心里大概在想,这讨厌家伙的家伙是谁,难道是小铃铛的新朋友?会不会欺负小铃铛,他看起来可不像好人。
一个个头高瘦,但很结实的男孩往前走一步,犹豫的看了一眼陈谦,对仍旁若无人的自娱自乐的小铃
铛喊了两声。
这个声音比起陈谦的要熟悉很多,小铃铛扭过头,看着男孩儿辨认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小草仍在地上,站起来看着男孩儿。
“小铃铛!”男孩儿一下子高兴起来,喊了一声小铃铛,却扭扭捏捏起来,羞羞涩涩的笑着,摸着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
他身后的男孩们咋咋呼呼的推攘着,喊:“亚亚,去呗,去呗!”
陈谦不爽的哼了一声,一个男人,竟然叫“丫丫”这么娘们儿的名字,丢人!
亚亚大概忌惮陈谦,在小伙伴的推攘下,终于下了决定,对小铃铛招招手:“小铃铛,你过来,亚亚哥哥给你个好东西玩儿!”
“什么好东西我王府没有,哼!”陈谦不屑的说道。
男孩们被他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噤声不言,对陈谦是害怕又讨厌。
小铃铛歪着脑袋看了看陈谦,大的不成比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陈谦被小铃铛盯的心虚,脊背发毛,心说我怎么跟一群小毛头计较起来,就算他们喜欢小铃铛又怎么样,他马上就要带走小铃铛了,这辈子他们是没机会在见到小铃铛了,哼。
这么一想,他马上对着小铃铛露出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小铃铛,你想去就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啊。”
温良不经意扫过这边,瞥到小世子狗腿的笑容,生生的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无言的把目光转向正和乡亲道别的叶琛身上。
“亚亚。”小铃铛终于开口,喊的却不是陈谦的名字,陈谦心里酸水直冒,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亚亚,把粗神经的男孩盯得全身冷飕飕的。
亚亚嘿嘿傻笑着走过去,另一只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拿出他用心编好的藤球,递给小铃铛:“给你的。”说着,他还摇了摇藤球,清脆的铃声叮铃铃的响起来,望着小铃铛惊奇的表情,亚亚不好意思的说道,“小铃铛,你这个铃铛没声音,我在藤球里放了一个铃铛,我跟着我爹去城里时在路上捡来的。”
小铃铛拿着藤球不停的晃着,注意力全在叮铃铃的响声上,对亚亚说了什么完全没有注意。
亚亚仿佛早已习惯,只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小铃铛,你要是过的不好……呃,没有没有,小铃铛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嘿嘿,小铃铛,你走了,会不会想我……们呀?”
身后的小伙伴们因为他笨拙的样子,发出善意的哄笑声,也都因为亚亚的问话不好意思起来——尽管小铃铛什么也听不懂。
“哼。”陈谦撇过头,心里冒出更多的酸水,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亚亚。”小铃铛摇着藤球,就像对着叶琛一样,羞涩纯净的笑,
“喜欢。”
亚亚的脸黑里透红,使劲的摸着后脑勺,似乎要把后脑勺的头发全给摸掉一般,小伙伴们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陈谦咬着牙,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小毛头小毛头,爷堂堂王府世子,不能掉身价跟这群毛头计较。
他忍了忍,突然大喊一声:“温良,走了,不要再耽误下去了!”
小铃铛终于要走了,船缓缓的顺着运河开动,亚亚和他的小伙伴们,追着船拼命的招手,大声喊:“小铃铛!小铃铛!小铃铛!”
他们一样很舍不得小铃铛,不过就像爹娘说的,小铃铛是要过好日子去了,他们应该高兴才对。
“再见,小铃铛!不要忘了我们!”
小铃铛站在船边,看着岸上的男孩儿们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一个个的黑点,直到被起伏的山峦遮住,什么也看不到。
她摇着手里的藤球,铃儿叮叮响,她很喜欢这个声音,爱不释手,离别,没有在她白纸一样的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叶琛摸摸小铃铛,拿出收藏了两年的金铃铛,这是一个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的铃铛,金色,雕刻着美丽的花纹,精致非常,穿在一条银链子上。
原来是挂在小铃铛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