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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一个激灵,轻声道:“王妃…该起了。”
雅月哦一声,揉了揉眼,混沌的脑袋才清醒一点。随着她的动作,本就松松垮垮的中衣悄然滑落,露出雪白的手臂。
雅月看着身上整洁无比的衣物,俏脸一跨,揉了揉至今酸痛的腰肢,听不出情绪的轻哼一声。
回雪目不斜视的飞速整理好床铺,对着神色怏怏的雅月道:“王妃,该梳洗,王爷在前厅等您一起去面圣。”
雅月懒懒的应一声,随手披上一件外衣,飞快的解决了温饱问题,优雅的擦擦嘴,任由回雪替她摆弄。
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绾了个如意髻,斜斜的插着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细心的在边缘处点缀了一支白梅簪,脸上略施粉黛,更显清新优雅。
雅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带着回雪不紧不慢的望前厅走去。
当雅月走进前厅,便看见东夙流离嘴边含笑的沐浴在阳光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雅月秀眉一挑,不声不响的凑近,正想做点什么,却感觉腰上一紧,还没反抗就已被揽入怀中。
雅月不满的掐了东夙流离一把,横眉道:“不是要面圣吗?!”
东夙流离凑近耳语:“不急…”
雅月迅速的一个转身,人已望府外走去,“你不急我急行了吧。”
东夙流离眼带深意的看着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微微回味了下那美好如丝绸的触感,蓦然地跟了上去。
马车毫无阻碍的进了皇宫,雅月轻车熟路的进了太和殿,意外的发现西陵诺也在那,她旁边还有一位俊朗的少年,只是气色不好。
西陵诺也发现了雅月和东夙流离,只是那向来明媚的眼眸暗淡了下来,无知无觉的看了一眼,便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云瑾染看着这对璧人儿,眼眸一闪,吩咐他们上座。
寒暄了一阵,赏赐了一大堆中看的玩意儿,看着东夙流离似乎和云瑾染有事要谈,雅月识相的退下了。
走之前,东夙流离轻声道:“等我,不会很久的。”
雅月恩了一声,提起裙摆走出殿外。
领路的小太监笑道:“王妃,皇上吩咐奴才带您参观皇宫,您这边请。”
雅月道:“不用了,本宫想自己走走。”
那小太监愣了一下,见雅月态度坚定,只好悻悻然的退下了。
随意走到一处凉亭,雅月吩咐回雪退下,见四周无人,这才曼声道:“出来吧。”
西陵诺一身软烟罗浅淡纱裙,秀发绾成坠月髻,简单的一支流苏簪,与往日的妩媚装扮完全不同。
雅月坐在石凳上,倒了两杯茶,雾气模糊了西陵诺的脸。
“你跟着我…有事?”
西陵诺娇媚的脸上溢出一丝苦笑,“我…求你,保住西陵国。”
雅月冷笑一声,“我有什么法子可以保住一个国家。公主说笑了。”
西陵诺猛地抓住她的手,低声下气道:“你…可以去求…摄政王”
雅月抿了口茶,抬眸道:“西陵诺,你们西陵国…出事了?”
西陵诺紧咬柔软的嘴唇,“西陵国,爆发了一种罕见的瘟疫…我和太子哥哥…是来寻求夜国帮助的。”
雅月内心一个咯噔,轻叹,到底是天意弄人,把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给磨成了这个样子…
顿了顿,又道:“西陵诺,我可以说服他们给你们提供物资,但是…事在人为,你们要做的是团结起来,扛住这场灾难。”
西陵诺娇躯一颤,慢慢的松开了抓住雅月的手,“…谢谢”说罢,转头飞快离去,
雅月召唤出梨衣,耳语一阵,叫它告诉东夙流离,梨衣郑重无比的点了点头,飞走了。
雅月轻叹一声,她不是圣母,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
回府的马车上,东夙流离看着面无表情的雅月,轻叹了声。
长臂一伸,把人捞到怀里,低声道:“月儿今天的行为为哪般?”
雅月把玩着东夙流离垂落下来的黑发,道:“不为哪般。”
“真的吗?月儿什么时候这样宽容大度了?”
雅月轻哼一声,“我一直都是那样宽容大度。”话锋一转,“再说了,西陵诺算不上有多坏,只是刁蛮惯了而已。”
东夙流离笑着摸了摸雅月的小脑袋,默然不语。
雅月想起了什么,转头道:“流离,那个一直觊觎你的小郡主呢?”
一听这不善的语气,东夙流离老实的托盘而出:“在庙里静心修行呢。”
雅月挑眉:“你干的?”
东夙流离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马车承载着满满的温情飞快驶过。
三个月后。
被折腾了一夜的雅月懒懒的趴在床上,举着一张雪白的字条,一字一句的读着:“吃完早饭去后山找我。”
随手把字条一丢,雅月道:“来人,更衣。”
王府后山,雅月漫步走在开满野花的小道上,视线暮然闯进一片白。
东夙流离一反常态的穿着一身白色云纹长袍,正神色怀念的抚摸着一块石碑,雅月一愣,看见东夙流离向她招手,才反应过来。
雅月来到东夙流离身边,这才看清这块石碑的原貌,简简单单的雕刻着几个字:东夙流离之母,东氏之墓。
雅月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反手握住东夙流离,担忧道:“流离…”
东夙流离笑了笑,视线重新转回墓碑上,紧握住雅月的手,语气温柔道:“娘,这是您儿媳,儿子带她来看您了。”
雅月接过话头,“娘,我是上官雅月。我们一起来看您了。”
两个人就这样跪着,一言不发。
雅月首先打破了沉默,“流离,你…随母姓?”
东夙流离缓缓道:“东随母姓,夙…随父姓。”
“哦。”雅月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便沉默的陪在他身边,给予他温暖与力量
晚霞渐渐爬上天空,用浓烈的色彩渲染了整个天空。
东夙流离突然抱住了雅月,低沉的声音响起:“月儿,我们会幸福吗?”
雅月微微一笑,坚定道:“会的。”
天空静静注视着下方拥抱在一起的璧人儿,晕黄色的光像是给他们镶嵌了一道轮廓。
“东夙流离。”
“恩?”
“我有了。”
“有什么?”
雅月眼尾一抽,吼道:“有你妹!”
东夙流离看着雅月气愤离去的身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诶?!有了!”
晚风吹过,把本就诗意的画面变得温柔起来,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全文完-
------题外话------
最近事多,只能写到这里了,番外会把一些事情交代一下,明天有一章。
番外:流离往生
我叫东夙流离。东,随母姓,夙,随父姓。流离,取颠沛流离之意。
绯浮歌有天跟我说:你的人生就是一出狗血剧,开头常见,结局庸俗。
我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
绯浮歌见状,更是得意的凑上来,“你在想什么?”
我道:“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和你这种人生苍白无力的人做朋友。”
然后我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他一脸僵硬的表情,按照月儿的话来翻译,应该是这样的:还要不要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摔!
从那之后的半个月,我再也没看到他,小道消息称:绯神医有日大彻大悟,决定好好思考人生,闭关修炼。
我听到这则消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月儿则很是兴奋,三天两头的就去拜访一下思考人生的绯浮歌,用月儿的话来说,她是去交流人生感悟,好立地成佛。
月儿怀孕初期心情不好,现在终于有个乐子能让她开心一下,我就大方的任他们闹去了。
现在是早春,天气虽暖和的起来,但到底还有丝丝凉意。
这是一个难得的午后,阳光充沛,看起来焉焉的一切,仿佛都活了过来。
我放下手中奏折,难得的有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想法。
靠在铺着白毛毯的摇椅上,我眯了眯眼,望着微微刺眼的阳光。
我认为我的人生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上半生在忙碌,下半生在偷闲。
我上半生的忙碌,是从我母亲的死开始的。作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她是个好母亲。
我的母亲是将门世家的女子,常常上战场,一身傲骨挺立于世。
可是每个女人都有一个难解之结--爱情。我的母亲,便葬身在这死结中。
我不想多叙述那段注定失败的爱情,但我想趁难得空闲的时候,想想那些或模糊或清晰的人和事。
我出生在一个小院,邻里关系是我童年时温暖的记忆。有些时候,空闲下来的大妈会和我讲讲我的母亲,讲她的英勇事迹,讲她的风华传奇。
我那时候少年老成,面上一派沉稳,内心却觉得有些出入。母亲在我面前总是温柔的,偶尔撞见她暗暗感伤,可是却从未哭过。
我有些懵懵懂懂的想:母亲…也许真的是一位巾帼英雄吧。
关于我的父亲,我垂髻之年未曾听闻,直到有天母亲感伤提起,我才知道。
夜国的皇上,我的父亲。
母亲和街坊邻里对于他,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母亲死的那天,我才见到我名义上的父亲。
他有一幅好相貌,举手投足尊贵霸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我如出一辙的凤眸闪着冰冷无情的光。
我抱着母亲的骨灰,同样面无表情的望向他。
夜帝看着我手上的青花瓷瓶,凤眸里的光芒微微软化了一些,“你娘,有什么遗愿。”
我晃了晃神,默然,道:“娘说,把她埋葬在她的故乡。”
他看着我身后的房屋残骸,淡然道:“好。”
我被接进了宫,成了皇子,有名无实的。
我不喜欢那个压抑的华丽宫墙,也不喜欢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于是我逃了,逃到了边境军营,从无名小卒一路打拼。
我在军队认识了瑾染,于是我们结义成好兄弟。在我弱冠之年,我父亲死了,他要把皇位传给我,我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篡改了圣旨。
那个时候,他那双浑浊的凤眸闪了闪,终是轻叹一声,闭上了眼。
于是江山易主,瑾染成了皇帝。
我们联手摆平了一切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