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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种法子?”秋季和沈七七同时问道。
厅堂内的其它众人也都将目光聚到了太夫人那里,个个一脸疑惑。
太夫人微微仰着头,“验身。”
“验身?”沈七七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秋季适时的扶她一下,恐怕她早已摊坐了下去。虽然对自己是不是姑娘身子一事,不用怀疑,但是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走,难不成这老太太是想上演一把电影里的情节,把她拉到小黑屋,然后几个妈妈将她按倒,扒掉裤子?
沈七七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哆嗦起来,恰巧一抬头,与楚嘉儿四目相碰,只见她的眼中微微烧着怒火,一脸焦急地望着她和秋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会儿,余妈妈从内间走了出来,手端一瓷罐,朝着太夫人点了点头。
太夫人言道:“把那丫头拉过来吧。”
说罢便有两个丫头来拉沈七七的胳膊,她一阵紧张,直往后退缩,心中更是委屈难平,带着哭腔说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
太夫人不解道:“丫头,我这是想还你公道啊,何故你还不配合?”
乔四见几个丫头拉她不动,便也伸手去扯沈七七的手臂。
“住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众人寻声而望,喊乔四住手之人正是楚千寻,只见他双眉拧成了麻花,一脸青绿之色快步走了进来。
待他触及眼前的一幕,火气瞬扬,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厉目直视乔四,脱口骂道:“你这奴才,这般狗杖人势,居然欺负到本少爷的头上来了,沈七七是我的侍女,,岂容你这般无礼相待。”说完一把用扇柄打掉了乔四抓在沈七七臂上的大手。
乔四一咧嘴,吃痛地缩了手,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怏怏地闪到了一边。
再看夏洛洛已经被楚千寻这一举动气歪了嘴巴,愤愤不平地站在那里,用力撕扯着手里的丝帕,对下面站着的二人使劲翻着白眼言道:“二表哥,你不知道沈七七和秋季干了什么好事!”
秋季并不搭理她,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而是直接转头看着沈七七。
此刻,沈七七依旧渐渐向后退缩,不想已经靠到了身后的小几前,由于异常惊讶失措,脚下一个不稳居然撞到小几之上,几上的花瓶当即晃悠了两下,随后落地而碎,顿时一些不成规则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众人同时惊呼出声,那可是太夫人最喜欢的五彩陶瓷。
但是也有另外几个声音喊道:“七七,小心被碎片伤到……”
当然这几个声音是来自楚千寻,楚嘉儿和秋季的,然而沈七七并不理会他们,心下一狠,弯腰拾起一块较大的瓷器碎片便卡上了自己的脖子,绝望说道:“士可杀,不可辱。”
太夫人还没从刚才五彩瓷碎裂的心疼中缓过神来,却又看沈七七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忍不住皱起眉头,使劲地敲打着拐杖,“哎哟,这孩子。”
秋季赶紧劝道:“七七,将瓦片放下,快放下。不要做傻事,事情会真相大白的。”
嘉儿已经大哭起来,“七七姐姐,不要啊……”
一屋子的人都气氛紧张,唯有夏洛洛在一旁挑了挑眉,笑道:“我说沈七七,你就这么怕验身吗?你这样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哟!这一屋子的人可都看得明白了。”
“闭嘴!”楚千寻厉声喊道。
他这么一喊,吓得夏洛洛赶紧禁了声,泪眼汪汪地看着楚千寻委屈言道:“二表哥,我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啊!”
“七七……”楚千寻铁青着一张俊脸,慢慢向他靠近。此刻,他的内心万分复杂,有慌乱,有紧张,更有自责,这一切均是沈七七给他的,他怕,怕失去关于她的一切……
他继续试着向她靠近,想要夺下她手里的瓦片。
“别过来!”沈七七喝止他,并将瓦片按向自己的动脉处,顿时细皮嫩肉的皮肤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别,我不过去,你别动手。”楚千寻惊得双手高举,示意沈七七他不会过去,才又轻声说道:“七七,你一向不是很坚强的吗?你天不怕,地不怕,你说你是打不死的小强,若你就这样草草结束性命,谁来和我斗嘴,还有你的爹娘怎么办?”
沈七七靠在一角,终于流下眼泪,万般委屈地对楚千寻言道:“可是,我不能任由她们这么辱我。”
楚千寻心疼地拧着眉,温柔言道:“七七,做我的女人没人敢辱你,我求太夫人给你名分,好不好?”
沈七七一个劲地流泪摇头,“我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和你好,那样我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会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活着。”
楚如画却在一旁接了言:“太夫人,不能给沈七七名分,她行为不端,身子不洁,怎可做我楚家的女人,二哥他一定是糊涂了,哼!”
沈七七气得浑得发抖,近乎于低吼地喊道:“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正文 第八十四节: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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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楚如画一个箭步奔了出来,眯眼瞅着沈七七轻视一笑,“还说自己是清白的,清白的为何怕验身,哼,我就不怕。”说着只见她一甩衣袖,快步走到余妈妈跟前,袖子一撸,露出了半截雪白的手臂,“余妈妈,你就给我验验,让她瞧瞧什么是姑娘身子。”
“这……”余妈妈一犹豫,看向了太夫人,她是看着楚如画长大的,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一向是不拘小节,我行我素。但是这验身的事,一般都是有了什么是非过错才验的,哪有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伸出胳膊就要验身的,想到这不由得瞅着太夫人问道:“太夫人,你看这行吗?”
太夫人点了点头,“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她瞧瞧吧。”
于是余妈轻道了声“是”。而后伸手轻轻揭开瓷罐盖子,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又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红色液体,有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中药气息。
楚如画坐在那里,头一仰,将嫩白的手臂向前送了送,笑道:“来吧。”
余妈妈也不罗索,直接用勺子盛了红色液体,然后滴在楚如画的手臂上。
沈七七不知道她们在干嘛,只是瞪眼看着,但手上却一直没有松懈,那瓦片始终卡在她的脖子上。而屋内的其它众人也是鸦雀无声安静得很。
约过了三分钟,余妈妈说了句:“二小姐,可以了。”
只见楚如画缓缓起身,将那只洒了红色液体的手臂,反转过来。奇迹出现了,那些红色液色居然没有滑落下来,而是死死要粘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无不得意地走到沈七七身边,炫耀说道:“看到了吗?本小姐是姑娘身子,不怕验身。”
沈七七看了看楚如画,又看了看楚千寻,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傻傻地问道:“这就是验身?”
太夫人蹙道:“那你觉得这是如何?”
“不是应该被余妈妈拉进暗房,然后脱了……”说到这里,她也觉得这话不妥,不由得面上一红,所以后面的话被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又随口说道,“我不知道验身是这样的,我以为,我以为很可怕呢。”
太夫人被她惊恐未定的眼神和举止逗得扑哧一笑:“可能是老身我糊涂了,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哪里会知道这验证处子之身的法子呢,唉!真是可惜了我那么宝贝的五彩陶瓷。”
沈七七低头瞧着被她打破了一地的碎瓷片,内心一阵过意不去,其实太夫人并没有想对她用强的,她只是想往自己的手臂上滴几滴那个血珠子而已。
太夫人又接着说道:“这个检验女子贞否的验方是余妈妈自皇宫里带出来的,可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知道的。曾经医书记载,取七月七日守宫,阴干之,治以井花水和,涂女人身,有文章,则以丹涂之,不去者不淫,去者有奸。但是医书只是记载一支半解,并不全面,而余妈妈自宫中带出这一味,却是解之详尽,鹦鹉血加十几味中药,贮于罐中七七四十九日后,捞出中药,凝血保存,这药制作过程不但工序繁琐,不宜保存,而且十几只鹦鹉才能做出这么一点点的药,十足珍贵啊!”
沈七七听罢,眼中莹光一闪,紧张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了下来,执着瓦片的手微微远离了脖子,楚千寻见时机转瞬即逝,不待犹豫,
伸手握她手腕轻轻一捏,她顿感手指酸麻无力,瓦片自她手中落了下来,楚千寻顺势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低头地小心去检查她刚才弄伤的划痕。
仔细一瞧,她嫩白细滑的脖颈上,已经有了两条血印子,万分心疼地问道:“疼吗?”
沈七七摇了摇头。他又说道,“还好伤口不深,没伤到要害,想必也不会留下疤痕。走,咱们回去让大夫给你上药。”说罢拉着沈七七就欲走。
沈七七却又摇了摇头,挣脱楚千寻的手臂,上前两步就对着太夫人“扑通”一声跪了一去,低头说道:“太夫人,奴婢错了。今日奴婢闯了大祸,不但碰碎了您最喜欢的五彩瓷,还搅乱了东竹小姐的生辰宴;最重要的是奴婢还辜负太夫人的一片好意,奴婢惭愧,奴婢甘愿受罚。”
太夫人不喜不怒,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点点头道:“嗯,还算不笨,总算明白过来了。”
这时楚千寻站在沈七七后侧插了嘴,“奶奶,我是不是可以带七七回去了?”
“太夫人……”楚如画娇声中拉着长调,嘟着嘴撒娇道:“你瞧瞧二哥嘛,这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那沈七七带走,我们楚家的规矩何在。”
“如画,你……”楚千寻拧着眉头,厉目以对。
楚如画也不示弱,挺着胸脯冷哼一声,反问道,“我什么我?”
因楚如画自小身子娇弱,又有心悸病,所以太夫人,以及楚老爷在世的时候都发下话去,谁也不许招惹二小姐,由着她的性子来。由于长年的调养治病,近些年她的心悸病几乎没有再复发过了,虽然人也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却养下了娇纵蛮横的脾气来。
这时楚千寻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跪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