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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有些日子了吧?你师母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水幻有些疑惑:“我···”
“不要怪你的师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这一年,你吃了不少苦,等这件事一结束,就会冷云堂吧。”
“可是,我···”
“放心,你师母已来信,过些日子,她派遣冰卿来接你回去。”
“四妹要来?”
古茶慈祥地笑着:“是啊,那个丫头一向古灵精怪,老是缠着要你回去,你师母怎么受得了?再说,你流浪在外,你师母也是不放心的。”
水幻不语,不知怎么,也觉得无法猜透古师父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味。
“昨晚,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单独说?”古茶见她不言语,于是转移了话题。
“嗯,这件事其实我想很久了,但我怕只是误会,所以一直没讲,但是,不讲又觉得不安心···”
“是关于龙战时候的事吧?”
水幻有些不可思议地点点头:“是的。”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分析道:“我回去想了很久,庄主说,龙图失窃可能和城里内应有关。当时厉三娘假冒苏如碧后来败露逃之夭夭,接着侍卫就来报龙图失窃,于是城主立即调遣兵马追击厉三娘。谁都以为是她偷走了龙图,可是没想到的是,龙图居然会在我的身上,我们曾怀疑是厉三娘与我打斗时塞过来的,但是这中间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想明白:一,厉三娘既然偷到了龙图为什么还要假扮别人参与龙战,她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龙图先走;二,当时厉三娘知道大姐的身份,叫她极紫苏,可见对东宫主的私事十分清楚,可她如果连宫主的事情都可以了如指掌怎么模仿苏如碧时就会露出破绽呢;三,在龙战最后我看见半空发送信号的烟火,只因当时大家的视线都被抓捕厉三娘吸引,所以并不起眼,但那之后厉三娘就使计脱身,然后龙图就失窃了;还有···”
“还有一点,便是接触过厉三娘的那个人吧。”古茶接口道,水幻点点头:“我只是有种直觉,那位白阁主城府极深,大姐说他是宫主的心腹,但是当天近距离接触过的人,就是他了。当时,厉三娘逃脱,他似乎受了伤,步履不稳,我和大姐上前搀扶,他的两只手是搭在我们的肩上的。”终于将心里最大的疑问吐露出啦,水幻长长出了口气,呼,舒服多了。
“白阁主?白良偔···”古茶眉头紧锁,似乎在斟酌话的可信度,水幻也不再言语,慢慢等着。
“水丫头,你可知道,白良偔在极无影心里的地位是什么?”
水幻摇摇头,心里却十分紧张。
“白良偔自极无影幼年时候就跟着他了,现下算来也有四十多年了。救了极无影于危难多少次不说,出生入死不知立下了多少功劳,半个无影城可以说都是白家打下的。别看无影城里白柳两家平分秋色,其实白家是站在极无影这边的,柳家虽然也是将门出身,但比起白良偔那是差远了。极无影是一位布局高手,如果心腹出了问题,他不会一点也看不出来,所以这个猜测一定是不可能的。”
水幻尴尬地点点头:“是水儿才疏学浅,太过敏感。可是当日在聚贤阁,从未听人说白阁主会武功,也从未见过,只在龙战上才发现他武功卓绝,这些,都是刻意隐瞒么?”
古茶道:“这不古怪,许是无影城住让他这么做的吧。”
水幻不好再驳只能道:“也许是水儿多虑了,或者真是厉三娘将龙图暗藏着,伺机嫁祸给我,好挑起战事吧。”
古茶知道水幻虽口服,但心未服,才会说出这样的猜测。只道:“你放心,信中我已详细叙述了事情,宫主不会怪罪的,最近素宿派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所以只盼各宫快些派人来接你们回去。”龙图一现,只怕消息已经泄露,那些不安分子又要蠢蠢欲动了,古茶陷入冥思。
“咦,水幻也在啊?”
隐觞推门进来,对着古茶行礼道:“师父。”
“唔,灵儿呢?”
“他收到无影城的信函,匆忙下山去了。”
“看来是派人来接你们回去了。”古茶站起身:“那位姑娘的伤都好了吗?”
“嗯,完全好了。古师父的医术天下无双呢。”水幻不忘赞美一番,倒教古茶谦虚道:“你这个鬼丫头,大话可不能乱说,山外有山,老夫这个‘怪医’的名头可比不了什么。”
“我可不信,小时候的怪病不是也是古师父治好的么,这次雪儿被炎嗤所伤,隐觞说的神乎其神,不是还是一点事没有么 ̄”
隐觞急忙解释:“还不是让你紧张点,赶紧跟我上山。”
“我说是就是。”
“医术博大精深,中洲的名医更是数不胜数。以后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咯。这么骄傲,看来是还没遇上对手。”
“不会吧?我听薛灵说,您的一套金针术冠绝江湖,难道还有比这更厉害的么?古师父给我讲讲吧。”水幻缠着不放,古茶只好道:“倒是有所耳闻,离咱们不远的交界处,有两座山,东面的叫做茂山,西面的名叫峰山,两山之间,自成一谷。因为环境清雅,地势独特,百年前被一位医术高深之人看重,花巨资修建,又取名沉医。里面的谷主性子可比我刁钻多了,据说只留宿女患者,如果家里有男患者求医,就算一掷千金也未必肯医治。”
水幻不由感叹道:“真是刁钻的紧,不过在我眼里,还是古师父最厉害!”
“你这鬼丫头。好了,好了,说了半天话,没事就回去吧,觞儿有事?”
隐觞摇摇头。
古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不再顾他们,自行回内堂去了。
第八章 隔花初念
“你刚才跟我挤眉毛弄眼睛的,有事?”出来了古茶的居地,水幻就盘问起来。
隐觞仍是老样子,双臂抱在胸前:“怎么,我没事就不能过来给师父请安?”
“那我们之间的对话,你听到没有?”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生怕小秘密被听去的样子惹得隐觞忍不住摸摸她的头:“怎么,你和师父之间还有我不能听的秘密?是什么啊?”
水幻没好气地拍下他的爪子,嫌弃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最好没有听到,不然有你好看!”
“哇,这么凶?看来真是有秘密,不会是你看上了我师兄,要我师父做媒吧?”隐觞乐呵呵地调侃着。
“隐觞!”水幻想也不想,一掌就劈了过去。
隐觞轻松躲开:“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可是你说的。”
“我不是君子,小女子也!”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又斗在了一块。
“我说,只是开玩笑好不,干嘛发这么大火?”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隐觞,我讨厌死你了!”
隐觞的功夫远在水幻之上,他敏捷闪避,却又不时故意挑逗,还装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水幻被他耍得团团转,加上之前的缜密判断全被古茶否定,心里越想越难过,一时情绪没控制住,竟然哽咽起来。
隐觞只是想逗她玩,看她跟自己生气的样子,没想到过了几招,人家居然哭了。一下慌了手脚,胸口生生挨了她一掌,几步趔跄,险些坐在地上。再看水幻,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了。
“喂喂喂,你怎么哭了嘛,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隐觞急忙哄她。
水幻不理,扭头就走。
拽住:“水幻,好水幻,我错了,你打我还不行?,我决不躲了!”
“····”
“你别哭了好不好?”
“····”
“水女侠,我隐觞甘拜下风,从此你说往东我不敢向西,你说上天我不敢入地。我佩服你到五体投地!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轻视你了。再加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
水幻看着原本风流倜傥,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隐觞眼神流露出的关心和紧张,不知怎么的,那些难过与伤心就那么地烟消云散了。忍不住小声道:“谁生你的气了··我是因为别的事··”
“哦,对对对,是这个吧?”
隐觞急忙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来,却是前一天薛灵从山下买来的簪子。只是流苏不知怎么地断了,蝶翼处也像是受到什么重创似的搭拉着。他迟疑着说:“昨夜你撒酒疯舞剑落在地上的,我···我不是故意踩坏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水幻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她接过踩坏的簪子,无可奈何地问。
“不然呢?我这不是一大早就来找你了,跟你赔罪来着。”
“噗 ̄”她终于破涕为笑,忍不住埋怨道:“我哪有这么小气,一枚簪子而已,坏了就算了。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这是师兄给你的定情之物,弄坏了总是不好,但我看好像也修不了了···”
“停停停··”水幻打断道:“什么定情之物?”
“簪子啊。”
“·····”
“怎,怎么了?”
这个隐觞,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先是说她找古师父说媒,接下来又是什么定情之物。难道他不知道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节操守么?她与少主在一起时,也从未说过这些···
隐觞只看着水幻的脸色风云变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忽然灵光一闪犹豫着从贴身缨囊中取出一枚饰物。
“这个换你那个坏的好了。这下不生气了吧?”
他硬是拿手里的簪子做了交换,握着那踩坏的簪子离开了。
水幻来不及叫住他,只是哭笑不得,也好奇他身上居然会有女子饰物,还藏的极为贴身,不由好奇起来。这是一枚玉琢的荆钗,朴素无华,只在簪头雕成了梅花形状。然而玉是极好的,不知是什么玉,却握手升温,十分喜欢。她拿在手里仔细翻看了一番,发现在簪尾刻着一排清秀的小字:
既见君子,不我遐弃。【1】
可恶!
水幻瞪向隐觞方才离开的方向,握紧玉簪,忍着要把它摔碎的念头,恨恨道:“喜新厌旧的家伙,真不知道是谁瞎了眼会对你这般痴情!”
------题外话------
【1】《诗经·国风·汝坟》 原文中体现一位独守空房的怨妇的哀默叹息,这两句是表现妇女希望丈夫不要将她抛弃。此处埋有伏笔,后面会讲到的 ̄ ̄大家尽管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