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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内息的流动?!
这个感知一入心,司空寅月面色一凝,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而那些气流仿佛有生命般,轻转一圈,就萦绕在她的周身,拂动她月牙色的衣袂,旋出一个螺旋的绮影。
司空寅月心中大骇,下意识就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要怎样的内力,才能如此影响周遭的气流,不动如山却能流动自如?
而她根本都还感觉不到敌人的方位,甚至是存在。
心里惊异间,司空寅月已经做好备战,而随时的打算是如何全身而退。今天她一心为了二师兄,不想容轻羽嫁进贤王府刑克了他,才答应司马云泷过来。没有想到,一时情急却是大意了。
而下一秒司空寅月瞳孔猛然紧缩,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与自己咫尺距离的容颜。
“彩花贼?让我教教你彩花贼要怎么演吗?”略带轻邪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间,青葱雪白的纤指已经轻兆的勾起司空寅月的下颌,容轻羽翘起的唇瓣正对着她诉说着无言的讥诮。优柔的声音入耳,即使是身为女人的司空寅月都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只感觉那优柔的声音缠绵如丝,有种男女皆杀的魅惑,勾魂夺魄。
——
司空寅月呼吸急促的快速往前奔去,虽然感觉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太可怕了!究竟是容轻羽还是谁,居然有那样浑厚的内力。即使到现在,她都不确定,刚刚是有人暗中助了容轻羽,让她有机会戏弄自己,还是容轻羽本身有那样的内力。
不过她宁愿相信前者,不然的话,一个瞎子——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一路逃出来,司空寅月没有半分的庆幸,这会儿感觉自己就像在猫儿爪尖被欲擒故纵的老鼠,生命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其中。
快速的在黑夜下一个个房顶掠过,不时的踏落瓦片,惊起睡梦中的人。而如果是以往,她绝对可以雁过无痕。
身后没有半分内息的存在,但是,她知道,她就在身后不慌不忙的跟着她。明知道不能回家,但是又不得不快速的往前奔逃,回头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情急间,司空寅月心头却是一亮,突生出一计。然后毫不犹豫的瞅准了一个方向,加快速度用轻功飞掠而去。
“啪!”又是一片瓦落地的声音入耳,容轻羽微停顿下脚步,足下踩着的是一栋大宅屋檐的一角。绣金的衣袂被夜风拂起,微微摆荡,在月色下划出一抹不甚明白的金色流光。
感觉到前方人带来的气息浮动,唇瓣微微一勾。
猎物找到要去的方向了吗?
她倒要看看,这小鬼才又是怎么个鬼法!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顿了片刻,容轻羽微一提气,便往感知的方向飞去。蒙睛的丝带尾缠在发间与如墨的发丝飞扬在身后,出尘飘逸。
“哪里来的贼人,连我刘屠夫家的房房瓦也敢揭?”被惊醒的百姓怒斥着推开窗户,正看见一抹白影在月下飞过。
到喉咙的话不禁噎住,瞳孔惊大的望着远去的白影,手里举着的杀猪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妈呀,鬼呀!”
虽然说不是没有见过夜行的武林中人,不过看见的都是踏过屋顶,像刚才那种飘移的绝顶轻功,却真是没有见识过。
容轻羽一路追着司空寅月,直到嗅到一阵梨花的香气,才又停了下来,微微抬起下颌,嗅着空气里的花香。
从嗅到的梨花香的浓度判断,这里的梨花栽中的应该不比她梨花苑的少,原来在这帝都之中,还有其他人也喜欢这种花?
步子只在围墙上顿了一下,容轻羽就向梨花最浓郁的处所掠去。
而司空寅月的内息浮动,也是往那个方向。
“啊——”谁知,刚刚掠出不远,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听声音,是刚才的司空寅月没有错,期间夹杂着一般人不容易听见的机簧发动声。
011章 掉进了浴室
容轻羽正诧异这院子里的不仅有梨花,还有和她梨花苑一样布置的玄阵时,耳边传来一阵利器破空的声响。
不费吹灰之力,容轻羽在空半空中一个闪身,躲过从四方射来的暗器。听声音判断,似乎也不是很厉害的暗器,应该是竹竿之类的,如果被碰到,至多是受伤而已,还不致死。
避过几轮攻击后,容轻羽在一株花枝上站定,回忆了下刚才竹竿打来的方位,唇瓣一勾,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
水气氤氲的室内浴室里,萦绕着清新的药香,入鼻沁凉益神。
水珠沿着墨黑的发丝滴落在宽阔的肩膀,滑下优美性感的锁骨,继续往下没入漂浮着花瓣的池水里。男人朦胧的俊颜藏在水气之中,他闭目靠在池边,静静的凝神调息。
蓦然听见室外的尖叫,阖闭的眸子猛然睁开。
而在他的眸子睁开的瞬间,仿佛在如梦似幻的境地之间,绽开出一朵清于浊世的绚烂花朵,亮了万千风华,独他最清朗。
“王爷,好像有人掉到陷进里了!”这时,室外门口传来随侍的声音。
“嗯!”南宫袭襄轻应一声,当是知道了。
声落,南宫袭襄动了下身骨,下意识的抬眸。
这间浴室的浴池处正对的上方是上空的布局,一抬眼,就能看见夜里的星空。
而刚刚抬眸,南宫袭襄美眸突然微眯,下一秒只见一双穿着绣金白鞋的纤足落下,方位正是自己的面门前一寸处。
就在那双纤足还差一点落进水里时,右足在他的眼前近距离的踩上左足面,借力一跃轻飘飘的就到了一旁的岸边上。
好俊的轻功!这是南宫袭襄看见那双纤足时,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微微的惊诧过后,眸光随着那抹绣金的白影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锦服的少女静静的立在他的浴池边,最显眼的便是她一头没有束缚的墨色发,还有蒙睛的丝带。
瞎子?
而刚才她如果没有这么俊的轻功,那么落下的地方应该是他的怀里……
容轻羽在岸边站定,微微皱了秀眉,如果她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一间浴室。而空气里虽然有各种草药混合在水里的香气,但是她还是敏感的嗅到一丝属于异性的不同气息。
她悲哀的想,现在应该有个男人在这里洗澡!
“王爷!”几乎是同一时间,浴室的门猛然被推开,容轻羽感觉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冲了进来。
王爷?
守在门外的常宿刚刚只觉眼前白影一晃,就不见了踪影,顿觉心里不妙的冲进来,当看见安静的立在自家王爷身边的容轻羽时,下巴差点骇的脱臼。
“容——容轻羽,别靠近我家王爷?”
容轻羽听见声音,微微一诧,这个声音,不记得在哪里听见过。但是,对方居然认得她。
清新的药香还弥漫在空气里,转瞬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贤王府?”容轻羽轻喃。
想来,年轻男子口里正在泡药浴的王爷,应该是南宫袭襄无二了。
那个人把她引到了这里,是无意透露了,今晚的事情也有南宫袭襄一份,还是想故意挑拨,让她这个未婚妻误会南宫袭襄这个未婚夫?
她不知道当日大殿上皇上向求婚的司马云泷,说明过南宫袭襄只娶一妃的心愿。所以,直觉的认为,皇家嫡系的人希望她即使嫁进皇室身份也越低越好!南宫袭襄,他们虽然有那样的关系,却算不上友人。
这话听在南宫袭襄耳里,却是觉得容轻羽根本不知道自己闯入了哪里。南宫袭襄依旧诧异着容轻羽的武功,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居然会武功。而且,一个瞎子能有刚才的轻功造诣,不得不让人佩服。
“当然,容轻羽你居然——私闯我们王爷的浴室偷看,你……你有没有廉耻心啊?”南宫袭襄的贴身随侍常宿,已经拿了干净的衣物到了南宫袭襄的身边,一脸恼怒忌惮的望着不远处安然立在那里的容轻羽。
问他怎么认得容轻羽?还不是几天前一听说王爷将要被指婚,所以自己偷偷跑出去看了……
但话出口,对上她蒙睛的丝带,声音呛了一下——他一时情急,似乎忘记她是个瞎子了。
可是,他如果猜得没有错的话,她应该是从露天天窗闯进来的,瞎子能有这么厉害?
南宫袭襄这时却是摆了下手,示意常宿住口。常宿心有不平,但是还是听命的没有再说辱骂的话,望了眼依旧泡在水里的南宫袭襄,手里的衣服却没有递出。
“听说,容小姐的眼睛从小就不能视物?”南宫袭襄轻声问,清和的声音里很清晰的夹杂着一丝疑惑。美目则是落在容轻羽的脸上,似乎是要穿透那绣金的丝带看见她蒙睛布后的神色。
却始终没有喝止或是纠正常宿对容轻羽的称呼!
“听说,贤王贵体违和,不能人道?”容轻羽云淡风轻的回问,语气里听不出半丝情绪波动。
怀疑她偷看吗?呵!那方面的事情,是可以偷看的出来的吗?
“容轻羽,你——你有没有羞耻心啊,这样的话,你一个姑娘家也好意思说得出口?真是不知廉耻!”南宫袭襄没有说话,常宿一听,就羞的涨红了脸斥责道。
南宫袭襄则是眸色微闪,不见喜怒,望容轻羽的黑眸里升起了一抹更深浓的探究。原本因为浴室里的热气蒸腾而绯红的俊美容颜似乎更嫣然了几分,因此眼角天成的妖冶更深。
“不知廉耻?恐怕你还没有见过比本小姐还不知廉耻的姑娘呢!”容轻羽这时唇瓣却是勾起,直直的对着南宫袭襄与常宿的方向,那一瞬间,被对着的两人有被一双正义凛然的眼在审视的错觉。
“刚才本小姐追一个女扮男装的彩花贼追到了这里,贤王可有看见?”不待常宿因为她这样的反驳气结无语,容轻羽又开口。
彩花贼?
南宫袭襄听见这话,俊逸的眉峰不禁皱起,心里顿时了然。
虽然容轻羽情绪似乎依旧平和,可是这前后话里的夹枪带棍,分明意指彩花贼和他有关……又不禁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一丝好奇的探究,这就是自小凭一个孤女的身份撑起偌大的容氏的容家现任东主容轻羽?!
012章 是不是你干的
“常宿,去看看方才掉进陷进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