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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二妹,当心祸从口出!”南宫袭峥这时开口,声音沉冷低磁,自有一股威慑。
南宫灵曦闻言,心头微微一紧,倒是有些怕这个三哥。
南宫袭嵘不以为意的微挑好看的眉峰,美眸里波光闪了闪,微移了步子,方向却不是亭子。杏色的锦袍衣袂微动间,玩世不恭的开口:“大家要不要跟去瞧瞧好戏?”这里的好戏自然是指被司马舞萦叫去的容轻羽,将会受到的苛待。
虽然是提议,不过分明已经笃定了要去的方向。不管一旁的南宫灵曦与南宫袭峥有没有跟上,已经率先迈开了步子。
——
当容轻羽走进这间临近钦天监的观星台的丹药房时,便听见奇怪的声响。据声音判断,估摸着应该是饰品碰撞出的声响。
不用看,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懒散的小丫头抱着蒲团打瞌睡的样子,而那声音应该是来自她发饰上的翠玲。
容轻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在司马舞萦的身边蹲下。
然后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疑惑间,伸手去捡起,放在手里一掂量,却原来是沙包。
“无聊到丢沙包玩,也不肯练武!”容轻羽幽幽叹气。
对于这个单纯过头的小丫头,她总是放不下心。担心自己有一天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庇佑自己。
她还记得,三年前她突然在皇朝祭典上晕倒,撞破了圣人灵位。差点大祸临头,要不是一句:“我一定是被脑袋夹到门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肯定不是穿越了!”
她当时也不会认出她来,继而为她解围,用那么多的巧合奠定了她东楚神巫的身份。
不仅是因为她是穿越同胞,还因为她的这个身体和她有比较深远的渊源。
“啊呀!”听见耳边温柔的低语,司马舞萦猛然惊醒。
连忙丢下蒲团,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后又去揉眼睛,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轻羽?轻羽!你总算过来了,要我好找啊!”
“你去苏州找我了?”容轻羽不禁笑问。
刚刚睡醒的司马舞萦被问的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眨巴了下眼睛,等反应过来才郝然的抓了抓脑袋道:“你让青玄好找啊!”
“找我什么事这么急?急到都打瞌睡了?”容轻羽笑问,而这一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原来撇去爱情,能和一个知心友人平静的胡乱聊聊,也挺不错的。那样,漫长的日子便也不会那么难熬!
司马舞萦被容轻羽一阵调侃弄了个大红脸,然后不满的抱怨道:“你还说我,还不是因为你啊,要不是为了你的婚事,我能彻夜的想办法,想的一夜未眠,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才打瞌睡!”
容轻羽闻言微微一诧,倒是没有想到,司马舞萦难得这么认真的肯为一件事劳心劳力,不禁心生暖意的笑问:“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司马舞萦见容轻羽来了兴趣,眸光晶亮的凑近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
容轻羽听得唇瓣微翘,倒真没有想到那么多。而司马舞萦这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婚期定在几月?”少许容轻羽问。
“八月十五!”司马舞萦说,望了容轻羽近来明显有些削瘦的娇颜一眼,“我想,你上次说要去参加聚贤会不是开玩笑的吧!所以,有什么愿望最好赶在婚期前实现的比较好!”
而容轻羽听了司马舞萦这话,心房一颤。
她其实是知道,这丫头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无知。对于朋友的事情,向来还是比较细心的。
司马舞萦说完见容轻羽不说话,唇瓣却是带笑,知道这次一定是帮到忙了,不禁笑颜就明亮了几分。望了眼被她攥在手心把玩的小沙包,然后突然又一阵心虚:
“咳,那个是谁的沙包啊?怎么会在这里?”司马舞萦故作好奇的从容轻羽的手里拿走沙包,脸上一副生怕被没收的样子。
小孩心性分明还没有收掉!
容轻羽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禁怀疑她之前说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这边待了三年,如今灵魂年龄可已经是二十八了,居然还这么贪玩。
可是有时候又不禁想,她这样无忧无虑也未必不好……
“原来,堂堂的容太傅不去参加宴会,却跑到这里来与东楚神巫丢沙包玩!真是不可思议啊!”这时一道清悦略带浑厚的男声传入大殿内,惊扰了丹药房内原本和谐的气氛。
“堂堂翰林院魏翰林兼未来礼物侍郎,居然跑来看女儿家丢沙包,岂不是更不可思议?”司马舞萦当即就不客气的顶了回去,瞪着靠在门边一袭宝蓝色锦衣的魏岚霖,同时与容轻羽从冒着袅袅青烟的药炉旁站了起来。
魏岚霖闻言挑眉看了对自己剑拔弩张的司马舞萦一眼,却是淡然一笑。那表情落进司马舞萦眼底,只觉这人莫名其妙!
笑什么笑?她跟他很熟吗?然后看着魏岚霖过分好看的俊颜,就升起想上去狠狠蹂躏一顿的冲动。只因为她向来欣赏美的事物,可是老天没眼,居然给了这么张脸在这么个讨厌的家伙脸上,暴殄天物啊!
不过说起来,她还是觉得轻羽家的那个其实挺好的,至少看起来就比眼前这个纯良多了。
“魏翰林怎么到了观星台,可让我等好等!”这时,略带轻兆的声音又介入,几乎是前后脚,魏岚霖进了观星台,南宫袭嵘等人也跟着进了观星台。
魏岚霖微微一笑,别有一番风华流淌。虽然,他其实是当朝魏皇后的亲外甥,太子南宫袭胤的亲表弟。但是下朝以后,人尽皆知,他与和王南宫袭嵘的交情好的据说可以同穿一条裤衩,所以有和王的地方多不会太拘束。
不过,魏岚霖还是出于礼数的向几位同来的公主王子行了礼。
尾随而来的南宫灵曦一见到心上人,脸颊蓦然一红。
容轻羽看不见面前的人,这时,却是被一阵齿轮压过地面的声音给吸引。
不用多想,就知道,南宫袭嵘不仅自己当了跟屁虫,还把南宫袭襄也一起推过来了!
“未来二皇嫂,刚才我二皇兄可是一听说你在这里,就赶忙过来了。”南宫袭嵘这时开口,声音里那种意味不明的调侃更甚。
“四皇弟……”南宫袭襄本来一进门就下意识的搜寻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待看见她时,心底的某根弦便安分起来。一听弟弟的调侃,不禁俊颜微烫,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眸子。
容轻羽站的也有些不自在,突然就想,宁愿那天在八音楼帮助司空寅月陷害自己的人是真的南宫袭襄。这样的话,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对他冷漠以对了。
可是现在,她记得他为了帮自己疗伤,引致相思引发作,才恢复没有多长时间,身子底子还不太好。如果她现在刺激到他,害他病重,北辰流亭会不会因此找她拼命?
“咚——咚——”这时,沉长的鼓声由远处传来。
众人下意识的转向炼丹房外,容轻羽顿时是松了口气,因为鼓声是表示宴会即将开始,帝王要滨临宴会了。
“宴会开始了!”司马舞萦道,声音平和稳重。其实,在几位皇子出现之前,她就已经冷静淡定下来。完全不同于面对容轻羽时的天真烂漫,还有面对魏岚霖时的剑拔弩张。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几个皇子看了容轻羽一眼。
虽然各自没有在意,却有两个人将这一切收进眼底。
而后一众人便往坤和殿赶去,一路上虽然同行,却是无言。
容轻羽虽然被司马舞萦扶着胳膊,却走的不甚安稳,因为一路上,南宫袭襄轮椅的声响一直在耳边响起。从声音判断,他应该就行在自己的前方,距离不会超过三步。
这一刻心情蓦然有些复杂——
她心仪的是其他人,这本不是她的错。
可是,想南宫袭襄这样的身份配上比较可怜的生世,暗地里嘲笑他的人应该不少。
她如果主动提出退婚,对他的打击是不是会很大?然后,这个打击又是连着他那个重情重义的师弟北辰流亭的……
容轻羽的脚步不由得越走越慢,前面的南宫袭襄分明感觉到了,因为常星推行的速度也跟着善解人意的慢了些许。
“常星,走吧!”南宫袭襄这时却淡声道。
一旁的常星听得一愣,微微侧目看了眼身后的容轻羽,便依令往前加快些速度推去。
“舞萦!”感觉那轮椅走远,容轻羽的心底输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些微的愧疚。她不是多情之人,却也不是冷心的人。
司马舞萦知道容轻羽是故意放慢的脚步,待看着一众公主王爷走远,突听容轻羽唤自己,微微侧目看她。
“嘛?”
“贤王……长什么样?”容轻羽忍不住问出这个纠葛了她许久的一个疑团。
司马舞萦听得微微一怔,望着容轻羽眨巴了下眼睛,惊疑容轻羽这是开窍了?
于是忙笑眯了眼道:“长相上,我觉得吧,应该是我见过的所有美男子里的翘首!而且,脾气又好,私生活又严谨!”眼珠转了转又道:“诶,你看他究竟那啥的……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话,你也考虑考虑啊!我都觉得,他这样的男人生在皇族里都是稀有了!你是不知道啊,每次皇上选秀的美人,最漂亮的总是留给贤王。结果他一转眼,一股脑的就都送去给那个最喜欢沾花惹草的四王爷了!不过说起来,那些个美人还没有他长的漂亮……和轻羽你一比那更是没有可比性了!诶……难道他真不行?不然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司马舞萦说着说着话题便东拉西扯了一堆。
感觉到身边容轻羽的沉默,司马舞萦又猛然闭嘴,轻咳了一声道:“怎么说呢,漂亮的就跟一朵被风雨蹂躏过的娇花一样——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只要看他的眼睛一眼,你就会觉得,这世界有万般好,就算是地狱深渊,也是温暖明亮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其污染’那样的形容词,应该和他没有关系!我只觉得啊,看贤王殿下一眼,都觉得世道不公,老天没眼啊,这样的人,却有这样的遭遇,哎……”
说着忍不住轻叹出声。
容轻羽听了,心房一颤,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