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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甚至会因此恍惚彷徨,只因这些日子都太美丽,而太过美丽的东西往往最容易幻灭……
门外她一直挂心的敲门声已经不在,容轻羽微垂了头,纤手轻覆上南宫袭襄的手背。
“怎么了?”南宫袭襄因为容轻羽制止的动作,而抬眸温柔的看她,“是不是饿了?我方才去炖了汤,正凉着,待会儿就可以喝了!”
经南宫袭襄这么一提醒,容轻羽果然注意到,屋内有鸡汤的香气弥漫。
原来,她刚才又走神了吗,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嗯!”容轻羽轻应,然后拉了下南宫袭襄的手。
虽然容轻羽没有说话,但是南宫袭襄立即会意。跟着直起身子,撩起浅青色的衣袂,跟着挤进藤椅里,将容轻羽拉进自己的怀里,轻搂着。
容轻羽枕在南宫袭襄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今日却无法安心下来。也不知是因为屋外的雨声扰的,还是因为临盆将近,所以心绪越来越难安。
“襄!”容轻羽轻唤。
“嗯?”南宫袭襄轻应。
“欢欢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南宫袭襄听得容轻羽这问话不禁奇怪,因为从前都是他跟她说容府那些旧人的情况,她从来没有主动问过。
而且,他记得他前天好像才跟她说过吧……
“他们现在在‘春风得意楼’江南分铺,上次我与他们传过信,为你报了平安。他们害怕和你过多的接触,会透露咱们的行踪,所以其实很想你,却都忍着没有来见你。说等孩子出世,他们一定过来!”
南宫袭襄以为,容轻羽是太久没有见那班人,所以想那些朋友了。毕竟,他们真的待在这里很久。她感觉无聊,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待会儿,咱们去街上走走吧!”南宫袭襄柔声贴在容轻羽头顶说,心里却在想着,他们或许需要搬家了。
“待会儿?”容轻羽听得微讶。
不怪她奇怪,只因为平时天晴的时候,他带她散步都只在院子了。
今天还下着不小的雨啊,他居然要带她上街?!
“或者雨停了也可以!”南宫袭襄说,轻吻了下容轻羽的额头。
听了这话,容轻羽才收了奇怪的心情。
叩!叩!叩!
这时,却听得一阵敲门声。
一声声,虽然并不大,但是入了耳,容轻羽只觉之前听见院外敲门声时的那种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
“我去开门!”南宫袭襄望着门口皱起眉头说,但是对着容轻羽的态度一如往昔的柔和。说着,将容轻羽往旁边轻轻安置好,才起身走至门边。
南宫袭襄骨节匀称的修手轻按上门闩,门还没有打开,原本沉静的眸色便微微一变。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南宫袭襄还是抽出犹豫住的门闩,拉开了房门。
当抬眸看见屋外站着的人时,南宫袭襄不见丝毫的意外。
只看了门口的人一眼,说:“你等一下!”
说着又折身回房间,自然的走到桌案间,亲手舀上一碗鸡汤置于桌边。
容轻羽正疑惑间,就感觉南宫袭襄走了过来。
“羽儿,我突然有点事情要办,你先乖乖的把这些鸡汤喝了,我待会儿再回来带你出去转转!”南宫袭襄歉意的说,然后轻拉起容轻羽,将她安置在桌边,将鸡汤推到她的手边。
容轻羽听得心头微动,然后乖顺的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忙吧!”
南宫袭襄琉璃色的眸子却是锁着眼前人的丽颜,深望了好一会儿,才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后,转身行至门口。
南宫袭襄走至门边,望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与来人如雾霭般的眸光撞上一秒,便一言不发的率先往外走去。
门口站着的凤凝修,也未置一词,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垂首自己喝着鸡汤的容轻羽一眼。眸光梭巡了一圈她的娇颜后,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定了少许,才收回眸光,恭谨的跟在南宫袭襄身后离开。
走出卧房范围内,南宫袭襄却停住了脚步。
跟在南宫袭襄后面的凤凝修见此,也跟着停住。凤凝修望着举伞站在雨中,沉默不语的南宫袭襄。湿凉的风拂过他的衣袂,只觉这个男子,此刻已然脱离凡尘,飘飘欲仙。
凤凝修心底疑惑,但是却没有催促南宫袭襄继续往前,告诉他谁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两个风姿不同,但同样卓越的男子,一浅青,一素灰,一前一后,就那样静静的立在风雨中。
分明是不同身份的两个人,这刻,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气息却不尽相同——仿佛,都是无奈的置身风雨,想着天晴,却不能左右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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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章 儿子四个,天下唯一!'手打文字版VIP'
厢房内,感觉到南宫袭襄走远的容轻羽从汤碗里抬起头来。
虽然刚才南宫袭襄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她却听出了来人的脚步声。
异于常人的敏感耳力,让她对听过的脚步声,很难忘记。又何况,是那么特殊的一个人物。
凤凝修!
在东楚,凤凝修表面上已然代表了南宫穹宇的存在,以及权利的倾盖。
即使南宫袭襄表现的很平静,但是容轻羽知道,该来的风波,终究还是要来。
放下汤匙,容轻羽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敞开的房门边。
听着屋外没有停歇趋势的雨声,容轻羽只觉心情越来越躁乱不安。
轰隆——
这时,一阵响雷突起。
容轻羽猛然惊的抬头对着暗沉的天空,只觉心头一阵阵突兀不安的跳动,秀眉皱紧。犹豫了一下,便精准的拿起屋内桌柜里的雨伞跨出了房门。
——
南宫袭襄在客厢外站了好一会儿,听着室内不时的咳嗽声。心一阵阵的揪紧,疼痛。
半年不见,光听着生父的声音,却已经这般苍老了吗……
凤凝修依旧安静的立在南宫袭襄身边,没有通报,也没有催促,眸色平静的一如常年不变的远山。
南宫袭襄犹豫了半晌,终于踏进客厅里。
当看见歪斜着靠在椅子里,一手捂着唇压抑咳嗽的老人时,南宫袭襄终究是难抑父子亲情的冲了上去:
“父皇!”
南宫穹宇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当看见来人的俊颜时,心中一阵复杂的情绪涌动,当即动容的哽咽轻唤:“襄儿!”
“父皇……”南宫袭襄单膝跪在南宫穹宇身边,抬眸望见南宫穹宇原本墨黑的发如今花白一片,心中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尤其看他如今的病体,关于他如今身体状况的话,却是一句话也难以出口。
“襄儿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吗?”南宫穹宇慈爱的轻拍南宫袭襄的肩膀,关爱一如往昔,仿佛时间与世事的变化一点也未曾在他们之间划开罅隙般。
本来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南宫袭襄,听得南宫穹宇的话,再对比自己如今的境况与老父的现状,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不管南宫穹宇做过什么,最终他都没有真正的想要伤害他。只是有些独裁的给他限定了一条没有退路,他自己根本也想走的路……而他可以不走,却不能责怪为人父母的心情。
看见南宫袭襄愧疚的表情,南宫穹宇轻叹了口气:“哎,父皇让襄儿为难了!想这半年来,你们也不好过吧……都是父皇的错,当初太过自以为是,父皇不求你们原谅,我咳、咳、咳……”南宫穹宇说到这里就有是一阵咳嗽。
原本听见南宫穹宇的话,南宫袭襄心底已经有些动容,但见南宫穹宇如此病态,原本的坚持又哪里还能一直硬下去?况且,当初带容轻羽隐世的时候,本也只是打算让父皇清醒一下。
而今他算是得偿所愿,但是却没有想到南宫穹宇会如此憔悴。
“父皇,你要不要紧?”南宫袭襄赶忙扶住南宫穹宇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微颤的身体,一脸的担忧焦急。
“父皇无事,只要你——”南宫穹宇说,话未完,便又是一阵咳嗽。南宫袭襄赶忙为他轻抚后背顺气,但看南宫穹宇咳嗽不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心中大急。赶忙转头望向门边的凤凝修道:“皇上这是怎么——”
南宫袭襄刚对上凤凝修无事人般的平静的眸色,还来不及问出缘由,就觉手腕一痛。
心中惊疑的瞬间,南宫袭襄本能的一缩手,同时撤身离开南宫穹宇身边,往后大退数步。就在他防备的转身时,正看见南宫穹宇望着他自己还沾着血丝的指甲尖。
刚刚南宫穹宇因为压抑咳嗽而抓住他的手腕,他未曾防范,如今看见这景况,已经料定南宫穹宇是在指甲里放了毒。所以如今故意抓伤他,想让毒素顺着血液侵入他的身体,从而制住他。
这个认知一入脑海,南宫袭襄就沉痛的望着眼前已经抬起头来看自己的南宫穹宇:“父皇,你还是执迷不悟吗?”此时,已经感觉到那毒的霸道。最先被划上的手臂,从指间开始到手腕处已然麻痹。
幸好他及时点住自己的穴道,避免了毒素的扩散。
心底则是在感慨,他前后几次中毒,为什么都是栽在自己最亲的人手上?
南宫穹宇这时已经停止咳嗽,甚至一改之前的颓废病态,矫健的站了起来,沉默望着眼前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儿子,轻摇了摇头:
“如此妇人之仁,你真是有愧朕对你的重托。自古以来都是温柔乡,英雄冢!儿啊,你既是朕最宠的皇儿,为何却没有半分像朕?那容轻羽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连江山和父皇都不要了!”
语气里透露的精神,可比半年前,甚至更为健朗。
“父皇,儿臣一直以为,你应该懂这个道理的!”南宫袭襄听得南宫穹宇的责问却是凄然苦笑,不是为自己,而是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生母。
南宫穹宇闻言眸光微闪,顿了片刻,沉凝的开口:“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去里面杀了容轻羽随朕回宫,让你七妹辅助你接掌容家。要么……你就别怪父皇心狠了!”
南宫袭襄闻言沉痛的望了南宫穹宇一眼,虽然已经点了穴道,但是不乏已然不稳的踉跄一步,扶着身边的椅子道:“父皇,你不是还有三个儿子,你的江山还怕没有人继承吗?”
“你——”南宫穹宇听得南宫袭襄这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