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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只有我们五个人听到,你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李言又是一声叹息,眼神萎靡,仿佛被人陷害,挣扎无果,任人宰割。
年轻女子气的咬牙切齿,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们欺负我不算,还诬陷我,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姑娘,事情错在你,不在我们……”
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过争持不休的李言和年轻女子,李言五人身强体壮,对付一名弱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如果只是五人和女子共处一辆马车,事情立刻就会真相大白。
可是现在,李言又说那年轻女子故意勾引他们,敲诈他们钱财,事情就有些复杂了,双方各执一词,真假难辨,若是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事情不好判:“李爱卿,事发时,可还有其他证据或证人?”
“回皇上,那条小巷又黑又偏僻,附近没什么人,他们和女子还没有发生事情,也没有所谓的证据,不过……”马大人望望李言五人,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马爱卿但说无妨。”皇帝低沉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微臣想请两人进宫,一男一女,他们来了,李言和这名女子的事情,基本就能真相大白。”马大人一字一顿,目光凝重。
皇帝略略思索,吩咐道:“赵吉!”
“奴才遵命。”赵公公手持拂尘,领命而去。
李言,王强五人相互对望一眼,心中皆是咯噔一下,马大人请的是什么人?真的能查清事情真相吗?微张的大手慢慢握起,心莫名的紧张起来神极八荒最新章节。
半柱香后,一名男子在赵公公的引领下走进御书房,看着男子熟悉的脸庞,李言,王强几人暗暗纳闷,马大人请李凡来做什么?另外一人又是谁?
疑惑间,眼角映入一道瘦弱的身影,粗布衣服穿在身上,非常朴素,枯黄的头发仔细梳过,还是有几缕凌乱的飘散着,凭添一抹哀伤与苍凉,再看女子的脸庞,瞳孔猛然缩紧,怎么是她!
中年妇女第一次来皇宫,被宫里的美丽景致惊的目瞪口呆,小心翼翼急步紧跟着,战战兢兢的走进御书房,不敢抬头。
前面的太监停下了脚步,她颤抖着身体,正准备磕头行礼,目光看到了两米外的李言等人,顿时怒火中烧,吼叫着朝他们扑了过去:“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奸官,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中年妇女见到了仇人,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们愤怒的咆哮着,毫无形象的又抓又挠。
皇帝,马大人,太监,侍卫都在一旁看着,李言,王强不能仗着会武功痛打中年妇女,边躲闪,连急声解释:“你认错人了,打错人了。”
“就是你们五个,化成灰我都认得。”中年妇女吼声震天,毫无顾及,使上了全部的力气,拼命厮打李言,王强五人。
整洁的衣服被抓成一条条,破破烂烂,齐整的墨发也被挠的有些凌乱,御书房很大,但在皇帝面前,他们不能大幅度的躲闪,被中年妇女紧揪着衣服,狠狠蹂躏,真真是狼狈不堪。
赵公公望望皇帝阴沉的面色,对着打成一团的六人吼道:“大胆民妇,居然敢大闹皇上的御书房,活的不耐烦了。”
中年妇女一惊,猛然想到这是皇宫,急忙松了手,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民妇粗俗,冒犯了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大闹御书房,你可知该当何罪?”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中年妇女,目光冷冽,不怒自威。
“民妇冲撞皇上,是民妇不对,只要为我女儿报了仇,民妇随皇上处置,上刀山下油锅,民妇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中年妇女字字铿锵,无怨无悔的誓言听的皇帝微微一怔:“你女儿……死了?”
“是。”中年妇女抬起头,双眸含泪,一指李言,王强几人,愤怒的低吼:“是他们强暴了民妇的女儿,还冤枉她勾引他们,逼得她羞愤自尽,含怨而死,到现在眼睛都没闭上。”
“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李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心中暗道,想不到她居然状告到了皇帝面前,早知如此,当初就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杀了她,也少了这些麻烦。
“不认识我,那你们总认识他吧。”中年妇女冷哼一声,指向李凡:“你们和他串通一气,诬陷我的女儿,逼她自尽,可怜我女儿才十四岁,被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糟蹋,侮辱……”
“这位夫人,本官之所以断定李言、王强五人无罪,是因死你女儿勾引他们五人时并不是处子,还向李言他们敲诈五百两银子。”
李凡反驳着中年妇女的话,心里却是一阵阵发虚,赵公公请他来皇宫时,他就感觉事情不对,没想到是那村姑之死惊动了皇上,怎么会这样?
“仵作被你们收买了,诬陷我女儿,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不是处子。”中年妇人颤抖着声音,歇斯底里的怒吼。
“仵作是这么报给本官的,本官当然要做为依据断案。”李凡目光闪了闪,将事情推到了仵作身上,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惊动了皇帝的案子,是大案,要案,兄弟情谊虽然重要,却远不及自己的性命,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神魔练兵场。
皇帝犀利的眼眸冷冷扫过李言,王强五人,一名女子勾引、敲诈他们有可能,两名女子相隔十天,再次勾引,敲诈,就是天方夜潭了,事情真相,已经可以窥见。
“扑通。”一名女子被推进御书房,摔了个四脚趴地,看清女子的容貌后,李凡的面色瞬间变的煞白,女仵作,她居然也被请来了这里。
“皇上,这是在她家里搜到的东西。”一名侍卫走进御书房,将一只小木箱放到皇帝面前,快速打开,一层雪花银闪亮了众人的眼睛。
妇女女儿惨死一案,牵扯到了仵作,赵公公请李凡和中年妇女时,马大人也命侍卫去了仵作家里,调查仵作,发现不对,立刻揪来皇宫。
皇帝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看着女仵作:“你从哪里得来这么多银子?”
仵作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回……回皇上,这是草民祖上留下的……”
“一派胡言。”皇帝目光锐利,声音冷若寒冰,吓的仵作不敢抬头:“你祖上三代都是平民百姓,生活尚算富裕,就算攒钱也攒不了这么多……”
“还有……还有小的的俸禄……加起来,差不多……”仵作的身体抖如筛糠,依旧嘴硬,不肯吐口,身为仵作,他深知受贿的严重性,怎么能够承认。
“仵作的俸禄,一月一两银子,除去日常开销,剩不下多少,就算你从出生到现在,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你究竟收了何人的贿赂?还不从实招来。”
最后一句,皇帝加重了语气,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仵作只觉一阵冷气自后痛渗入,快速到达四肢百骇,冷的蚀骨,更惊的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草民……草民……”额头冒出一层虚汗,她颤抖着身体,眼睛急转,思索最佳答案,不经意间与皇帝相撞,他锐利的目光如一柄利剑,仿佛瞬间戳破所有假相,让人无所遁形。
她的呼吸猛然一窒,小鸡啄米般不停磕头:“皇上饶命,是他们五人给了草民银子,让草民做假证诬陷那名姑娘的。”
皇帝想心思缜密,洞察一切,她现在招供,还有一丝希望,若是等皇帝彻底怒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果然是你们五个。”皇帝森寒的目光猛的射到了王强,李言五人身上,声音冷若寒冰:“阳年阳月阳日阳明出生,生辰特殊,朕信任你们,将你们安插到军中,委以重任,是为保护百姓,守一方安宁,不是让你们仗着特权,胡乱害人。”
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少是少,但是,也能够占全所有的要塞,少一个两个,三个五个都没问题,这些人以为自己生辰特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重要。
“皇上饶命,卑职知错了。”王强、李言王人慌忙跪了下来。
先是被他们强暴,羞愤自尽的女子母亲在此,再有险些被他们强暴的女子为证,再加上仵作的亲自指证,足以定他们的罪,他们再反抗,也是无谓的挣扎,皇帝一气之下,说不定会将他们全斩了。
倒不如大胆承认,让皇帝的气消一消,他们也算是立过功的,对青焰做了些许贡献,皇帝判他们的罪名,也要综合考虑,革去官职也好,贬成庶民也罢,应该会留他们一命。
“王强,李言,黄粱五人不思进取,以权欺人,强暴女子,害人性命,罪无可恕,推出去,斩首!”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御书房里久久回荡着,宣布着五人的命运。
怎么……怎么会是斩首?
李言,王强等人嘴巴大张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也是立过功的,难道皇上不考虑他们的功劳么?
他们不知道,皇帝重视天灾,顺带着也重视他们,但他们仗势欺人,害死百姓,皇帝对他们有了厌恶和警惕,更加明白,依靠好生辰得来了高官的人会骄傲自满,会不知天高地厚带着生活系统养包子。
李言,王强都有功劳,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处死,但皇帝想杀鸡儆猴,镇镇那些阳年阳月出世,身居高位,目空一切的人,故而,他们五人注定要成为牺牲品。
李言,王强短暂的错愕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枪打出头鸟,他们犯了大错,皇帝想拿他们开刀,震慑其他阳年阳月出生的人。
“皇上饶命,卑职知错了。”五人跪在地上,头磕的咚咚作响,满目懊悔。
皇帝视若无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门外的御林军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五人,快速拖出了御书房。
“皇上,饶命啊……卑职再也不敢了……”五人后悔的哀嚎声一阵接着一阵,皇帝目光阴沉,充耳不闻,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刷刷刷。”几声轻响过后,院子里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天地间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御书房里的众人看看皇帝阴沉的面色,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静的有些诡异。
“仵作收人贿赂,诬人清白,关入大牢二十年。”皇帝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趁机长舒了一口气。
那名女仵作煞白的面色微微好转,高悬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