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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妻子分开,他也曾年轻过,知道新婚夫妻喜欢腻在一起,他这做父亲的,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给儿子找不快。
东方珩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烁着清冷的光华,目光沉了沉,没有说话,有父王出面,不需要他再对沈璃雪言传身教。
“父王,您两处伤口都在胸口,最少也要一个月伤口才能愈合,这才过了几天时间,距离您下床还早着呢……”沈璃雪不明所以,继续坚持已见。
“西凉京城已经太平,本王对西凉也算有功,咱们青焰和西凉关系又不错,皇帝,太子都会派人照顾本王的,你们不必担心。”圣王府的暗卫们也会留下来一半,足够照顾他们两人的,伤势需要自己慢慢愈合,东方珩、沈璃雪留在别院,也帮不上太大的忙,还是早些回青焰,解决京城大事。
“这样……”沈璃雪还是有些犹豫,古代人最重孝道,公公、婆婆重伤,她这个做儿媳的离开,合不合适?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天色还算早,你们快去收拾收拾,早些回青焰!”东方珩的话,沈璃雪未必会听,但公公的意思,沈璃雪必须遵从,儿子劝不下沈璃雪,圣王就帮他劝劝。
“好!”圣王让他们一起回青焰,沈璃雪也不再坚持,点头答应下来,和圣王告别后,端出空空的药碗,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东方珩的檀木马车就像是小型的起居室,吃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沈璃雪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多拿了几件自己和东方珩的日常换洗衣服,平时喜欢戴的首饰,走出了房间。
东方珩也和圣王告完了别,交待过暗卫们注意事项,轻拥着沈璃雪的肩膀走向门口。
子默已经套好了马车,站在大门口等着,见东方珩,沈璃雪出来,急忙撩开了帘子:“郡王,郡王妃请。”
沈璃雪缓步走到马车前,素手轻扶着车棱,正准备上去,身侧响起一道熟悉的呼唤:“璃雪!”
沈璃雪侧目一望,平坦的大道上,夜千泷骑着快马,快速向她奔了过来,一袭黑色锦衣随风轻舞,墨锦般的乌发用紫金色的玉冠轻轻束起,神彩飞扬。
东方珩蹙了蹙眉,深邃的眸中闪烁着不悦,却没有言语,他们就要离开西凉,远离夜千泷,就让夜千泷靠近璃雪一次,当着他的面,谅夜千泷也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
“璃雪!”夜千泷在五米外翻身下马,急步走了过来,许是一路急赶,他饱满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看到沈璃雪后,清澈眼瞳中闪烁的焦急瞬间消失无踪,还好,还好,他没有来晚。
“你要回青焰。”
“是!”沈璃雪点点头,嘴角浅浅的笑容是对朋友的礼貌:“千泷,你找我有事?”
“我……来送送你!”夜千泷看着沈璃雪,清澈眼瞳中的笑容凝重,真诚,璃雪是青焰安郡王妃,而他是西凉的太子,他留不住她,也不能留她。
“多谢。”沈璃雪回以真诚的微笑,转身看了看别院:“父王和母亲伤势较重,不宜颠簸,暂时会留在西凉……”
“平定沐国公府,圣王爷,安郡王功不可没,我会好好照顾圣王,圣王妃的!”夜千泷郑重承诺着,笑容清澈温暖,不杂任何杂质。
“多谢你。”沈璃雪望望天空高悬的太阳:“千泷,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你多保重。”
西凉皇帝有意让夜千泷为帝,为他安排了许多谋士,教他治国之道,沐国公府已经铲除,夜千泷在皇宫没了劲敌,再加上皇帝的庇护,他一定可以成功登基为帝,沈璃雪不必再担心他。
夜千泷看着沈璃雪,重重点头:“多保重,一路顺风!”眼眸中闪烁着难掩的苦涩。
沈璃雪装没看到,径直上了马车,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是青焰人,总归要和东方珩一起回青焰,夜千泷是西凉未来皇帝,会留在西凉造福百姓。
他们是朋友,以后还会相见,暂时的离开,不必太过伤感。
东方珩看了夜千泷一眼,随着沈璃雪上了马车,待两人坐稳,子默坐到车前,一扬马鞭,车子驶离原地,缓缓前行。
马车渐行渐远,沈璃雪也离他越来越远,夜千泷清澈的眸中隐带了几分不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右手伸进左衣袖里,拿出了一只木雕,雕刻的是一名女子,穿着美丽的百褶裙,梳着精致的堕马髻,饱满的额头,美丽的脸庞栩栩如生,正是沈璃雪。
夜千泷轻抚着雕像精致的眉眼,看向檀木马车,刚才,他准备将这只木雕像送给沈璃雪做礼物,可是,看到她身旁站着的东方珩,他改变了主意,没将木雕拿出来。
圣王,圣王妃之间的深厚感情动人心弦,东方珩身为他们两人的儿子,肯定也是重感情的,沈璃雪嫁了他,一定会很幸福,会受尽呵护。
夜千泷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最适合大鹏搏击长空,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的笑,只要她一生幸福,他便别无所求,璃雪,多多保重。
马车驶离别院,在平坦的官道上快速前行,车厢里平平稳稳,感觉不到丝毫颠簸,东方珩如玉的手指持起茶壶倒了杯茶,隔着袅袅热气,他悄悄抬眸,看向对面的沈璃雪。
沈璃雪也正看着他,清冷的眸中闪烁着丝丝冷冽:“东方珩,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东方珩放下茶壶,正色道:“沐国公叛乱那天,我曾回医馆找你,医馆里很乱,你和子默已经离开了……”
沈璃雪点点,看东方珩的眸中隐带了几分戏谑:“然后呢?”
“然后……我就满城寻找,得知你进了皇宫,就和父王设计,将沐国公引了出来……”
“还撒谎!”沈璃雪抓起一片小软垫,对着东方珩的俊脸按了下去:“你分明是在医馆没见到我,循着暗卫留下的记号知道我准备进宫,就派人将陆江枫引去了皇宫,让他用沐春风之术对付淑妃,暗中保护我,皇帝,夜千泷,你们再引出沐国公,一举歼灭……”
“你怎么知道?”东方珩抬手挡下了小软垫,伸手将沈璃雪抱在了怀里,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当事人陆江枫都没察觉到不对,璃雪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你那十名厉害暗卫。”沈璃雪头靠着东方珩的胸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皇宫里打斗时,我察觉到好几阵若有似无的急风,气息很熟悉,正是你那十名最厉害的暗卫,你是怕我会出事,特意派了他们潜到我身边的吧。”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东方珩故做无奈的轻叹一声,蜻蜓点水般在沈璃雪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当时京城很乱,我和父王都在牵制皇城守卫军,只好派暗卫们过去保护你。”
至于陆江枫,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让他进宫对付淑妃,救下皇帝,太子,还是大功一件,他也没有吃亏。
“璃雪,那天,大夫是如何诊断你病情的?”东方珩一直都没忘记,沈璃雪去医馆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沈璃雪蹙了蹙眉:“别提了,大夫刚刚把完脉,还没告诉我身体状况如何,那些皇城守卫军就冲进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住的别院里天天来御医,早知道沈璃雪没有看完诊,就让御医为她把把脉。
“我这几天身体很好,没出什么状况,当时想呕吐,可能只是肠胃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碍。”圣王,圣王妃重伤,沈璃雪一直在照顾他们,没怎么关注自己的身体,好像她也就那一次想吐,其他时候没出过问题。
风吹起一角车帘,一道雪青色的衣袂在风中轻轻飘飞。
沈璃雪一怔,拉开车帘向外望去,初冬的天气非常寒冷,树上的叶子基本都掉了,光秃秃的,在风中轻轻摇晃,平坦的地面一望无际,到处都是黄黄的一片,浓浓的生机隐藏在地面下。
“怎么了?”阵阵冷风灌进马车,东方珩抱紧沈璃雪微颤的身躯,下巴轻搁在她肩膀上,锐利的目光透过窗子,望向空荡荡的外面,在某个小山包那里停了停,随即移开了目光。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站在那边的高坡上。”雪青色的衣袂一晃而过,和陆江枫的衣服料子非常相似。
东方珩仔细看了看四周,故意忽略了小山包:“马车已经远离了京城,附近除了土地,就是植物,没有半个人影,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璃雪仔细望过一圈,的确没看到半个人影,身体有些发软,无端的升起一阵困意,她慢慢放下了帘子,紧靠着东方珩闭上了眼睛:“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我有些累,先睡会儿,马车停下用膳时,你记得叫我!”
“好!”东方珩答应着,侧身去暗格里拿丝被,浅蓝色的丝被展开时,怀中已经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东方珩低头看去,沈璃雪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卷卷翘翘,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眨眼之间她就睡着了,是很累吗?
阵阵冷风透过微开的窗子吹进车厢,东方珩伸手关严了小窗,收起小桌和茶壶,茶杯,抱着沈璃雪躺在了毛毯上,拿过一条丝被盖在两人身上,轻轻闭上了眼睛,连日奔波劳碌,他也有些累了,趁着赶路,多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京城那边,还有大事等着他们。
马车在平坦的大道上快速行驶,所过之处,腾起阵阵狼烟。
一袭雪青衣衫的英俊男子站在凸起的小山包上,面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圣王,圣王妃之事已经圆满解决,她回了青焰,就不会再来西凉了,他和她之间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何得知她不会回来,他感觉到失落?
一名侍卫急步来到男子面前,双手抱拳:“三少爷,皇上宣您进宫!”
“可有说什么事?”陆江枫淡淡询问着,依旧面朝马车离开的方向。
“听传旨太监的意思,皇上想封您为少傅,让您指导太子殿下!”事情是侍卫猜测的,看那太监的样子,八九不离十。
陆江枫挑挑眉,皇上在为太子培植谋士:“我可不懂治国之道!”
“西凉京城皆知,三少爷才华高绝,是难得的奇才,您为少傅,最能指导太子!”太子需要学习的不止是治国之道,还有心机谋略,以陆江枫的才华,最能教导夜千泷。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陆江枫再敏锐的耳力,也听不到半分声音了,可他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