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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雪用力眨眨眼睛,他黑曜石般的眼瞳依旧近在咫尺,不动不变:“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东方珩温柔的轻吻着她香软的唇,声音低沉暧昧:“你的病好了?”
“已经没事了!”沈璃雪头不昏了,身体不冷也有力气了,风寒之症已经完全消失。
“那就好!”东方珩轻吻她微肿的樱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清汤和药丸的味道,利眸中染满了笑意,她的风寒已经痊愈,身体也恢复如初,他可以放心的将她吃拆入腹。
如玉的手指探到腰间,扯开了她睡袍的衣带,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凝脂玉肌,黑眸瞬间凝深了几分,轻柔的吻落到了她欣长的脖颈上,伴随着淡淡的清香,他在她身上制造着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东方珩如玉的手指轻抚着沈璃雪娇嫩的肌肤,全身腾起一阵阵酥麻,意乱情迷着,她美眸中盈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明亮的光线映入眼帘,她轻浅的低喃:“珩……现在是……白天!”
“这里没人敢闯!”东方珩白玉手指扯开了她背后的带子,绣着琼花瓣的绯色肚兜应声掉落,露出美好的春光,他深邃的眼眸染了几分情欲,抱紧了身下轻颤的娇躯,温柔的安抚。
“我……还要去……镇国侯府看诊……”暧昧,娇俏的声音自沈璃雪唇边溢出,东方珩身体一震,胸中瞬间腾起一阵怒火,怒道:“不许再去镇国侯府!”
沈璃雪没料到东方珩会有这么大反应,惊的一怔:“我……老夫人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救人总得救到底啊!”她不在意那万两黄金,和老夫人相识一场,也算朋友,帮她冶好头疼病,是尽了朋友之责。
“你把治病方法写出来,我让其他大夫替你去镇国侯府治病!”东方珩不想沈璃雪再和镇国侯府有任何瓜葛,尤其是那个陆江枫,一定要让璃雪离他远远的。
“好吧!”沈璃雪推开东方珩,抓过一旁的睡袍披上,翻身下了床,东方珩对陆江枫心存芥蒂,不希望她再见陆江枫,如果她不顾劝阻,硬要去镇国侯府,他们两人肯定会再起争持。
老夫人的病已经好了七八成,再扎上几天会就没事了,让其他大夫前去诊治,也是一样的。
“你干什么?”东方珩半躺在床上,看着身穿睡袍,赤脚走在地毯上的沈璃雪,利眸中凝了一抹怒气,刚才那一瞬间,她猛然推开了他,他毫无防备,来不及制止。
“写治病步骤!”沈璃雪轻声说着,人已走到小桌前,拿出一张宣纸,狼毫笔沾了墨,快速书写。
东方珩英俊的容颜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他只说让她写治病步骤,没说现在写啊,她居然说风就是雨,推开他,就去写步骤,难道那笔墨纸砚比他有吸引力?
治病步骤并不复杂,沈璃雪写的很详细,书写完,又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转身准备告诉东方珩,却见大床上空空如也,东方珩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去哪里了?
疑惑间,东方珩走出了屏风,一袭白衣,清华,高贵,乌黑的发还有些潮湿,淡淡松香混和着热水的余温扑面而来,昭示着他刚刚沐浴完毕。
“写完了?”东方珩缓步来到沈璃雪面前,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纸张。
“嗯!”沈璃雪点点头:“这是很详细的步骤,大夫们都能看明白的。”
东方珩大致扫了几眼纸上的内定,随手放到了一边,凝眸看着沈璃雪:“你可知昨晚袭击你的黑衣刺客们是谁所派?”
“不是淑妃,就是沐涛,我在西凉,只得罪了他们两个!”沈璃雪挑挑眉,这两人一个被关了禁闭,一个被挑断了手筋,成了废人,还这么嚣张跋扈,派人暗算她,真是可恶。
“昨晚暗卫们抓来一名黑衣刺客,用尽了大刑,他终于吐口,是淑妃派他们来杀你的!”东方珩持起茶壶倒茶,热气袅袅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
沈璃雪冷笑:“淑妃的确比沐涛狠,也比沐涛聪明!”人在得胜后,都喜欢沾沾自喜,防御力,警觉性都会减少,淑妃派那么多黑衣刺客在半路埋伏,是恨她恨到极点,欲除之而后快。
“皇宫守卫森严,淑妃又被关了禁闭,短时间内不会出宫,想动她,不容易!”东方珩如玉的手指轻端着白玉茶杯,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淑妃敢暗害他的妻子,他绝不会放过她,这里是西凉,他带来的侍卫,人数有限,闯进宫杀人,不容易成功,况且,一刀杀了淑妃,也太便宜她了。
“咱们可以考虑从沐涛身上下手!”沈璃雪清亮的美眸凝着点点冷芒:淑妃敢这么嚣张,是仗着有沐国公府在背后撑腰,如果沐国公府出了事,她失了依仗,看她还如何嚣张跋扈。
“你想到对付沐国公府的办法了?”东方珩看着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沈璃雪摇摇头:“暂时还没想好具体计划!”沐涛头脑简单,也是在沙场征战过的,轻易不会上当,想设计他,必须想个周全,完美的计划,当他跳进陷阱后,让他输的倾家荡产。
东方珩眼睑微沉:“本王倒是想到了办法!”
“真的?”沈璃雪目光一凝,坐到了东方珩身旁:“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东方珩的办法,一向出人意料,淑妃想暗害她,他的反击方法肯定也非同一般。
东方珩白玉手指轻捏茶杯,深邃的目光看着杯中浅色的茶水:“这个方法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清楚,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沈璃雪狐疑的看着东方珩:“别告诉我,你已经在实施计划了?”
“聪明。”东方珩浅浅一笑,放下茶杯,抱着沈璃雪缓步走到床边,温柔,快速的脱下她的睡袍,拿过一套香妃紫阮烟萝的衣裙,有条不紊的帮她穿上:“换过衣服,咱们一起去看热闹!”
西凉京城繁华似锦,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茶馆,棋社,绸缎庄等商铺里客人也是络绎不绝,生意红红火火。
沈璃雪轻挽着东方珩的胳膊走在大街上,摸了摸自己贴在脸上的假面皮,假面紧贴着肌肤,在外人看来与真肌肤无异,但细摸之下,假面皮有些粗糙,不及真肌肤光滑细腻。
“珩,为什么一定要贴假面?”换过衣服,用过早膳,出门的瞬间,东方珩突然拿出两张假面皮,让她戴上一张,假面很透气,贴在脸上,比在现代贴面膜还要舒适,但东方珩一直不说贴假面的原因,她非常好奇。
“隐藏身份。”东方珩低头看向沈璃雪的假面,那是一张平凡的脸,走在人群中,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咱们来看热闹,远远站着,没人会注意到咱们的,再贴假面,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沈璃雪抬眸看向东方珩,他现在这张平凡的脸,和真容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咱们来这里,可不只是看戏!”东方珩浅浅一笑,笑容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沈璃雪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你看那是谁?”东方珩指指左前方,利眸中隐有寒芒闪烁。
沈璃雪侧目看去,酒楼大厅很空,没到用膳时间,没有什么客人,正中一张大桌上,围坐着四名年轻男子,三名男子面孔陌生,最后一人,她却是异常熟悉,正是沐涛。
他右手筋脉被挑断,抹了药,包扎了伤势,半吊在胸前,面色阴沉的可怕,一碗接一碗的灌着酒。
沈璃雪挽着东方珩的胳膊刚刚走进酒楼,沐涛猛然转头看了过来,愤怒的咆哮声震惊大厅:“滚,老子心情不好,再敢来打扰,杀无赦!”
难怪酒楼客人少,敢情来的客人都被沐涛吓跑了!
沈璃雪摸摸小脸,她戴了假面,沐涛认不出她:“这位公子,酒楼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进来用膳,为什么我们不能?”
“本少爷心情不好,再不滚,杀了你们!”沐涛恨恨的瞪着沈璃雪,东方珩,双眸喷火。
眼前的这对男女,相貌非常普通,和打伤他的那对璧人天差地别,但不知为何,他对这些成对出现的情侣生了厌恶,只要看到他们,他就想到那对璧人,想到他的耻辱。
沈璃雪挑挑眉,并未离开,瞟一眼沐涛吊在胸前的手臂:“公子是因为胳膊受了伤,心情不好吗?小伤而已,总有一天会痊愈的,到时,公子就可以舞刀弄剑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沐涛的手筋是沈璃雪挑断的,伤势她自然清楚的很,他手腕上的伤或许会好,但他的手筋却是永远也接不上了,终其一生,那只废手,再也无法握剑。
她宽慰的话,听到沐涛耳中,不但没有安慰效果,还会更加刺激他愤怒的神经。
果不其然,沐涛听到舞刀弄剑四字,暴跳如雷,双目赤红,没受伤的左手对着沈璃雪狠狠打了过去。
“救命!”沈璃雪故做害怕的往东方珩身后一躲,沐涛打了个空,强势的力道一时没收住,对着墙壁重重打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坚实的墙壁被打出一个大洞,眨眼之间,碎屑纷飞,烟尘弥漫,呛的众人连连咳嗽。
掌柜更是对着墙壁哀嚎:“我的墙,我的墙啊!”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堵墙吗?”沐涛怒喝着,一个大大的金元宝砸过去,掌柜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烟尘消散,店小二们快速清理地上的碎砖烂瓦。
沐涛冷眼看着沈璃雪:“躲闪的速度很快啊!”能避开他的攻击,这名小妇人,也是懂武的。
“多谢公子夸奖,若我躲闪的不快,现在已经被你打成碎片了!”沈璃雪冷冷笑着,连嘲带讽。
“本少爷乃是沐国公府沐二将军,你们居然敢在本少爷面前嚣张,胆大包天。”沐涛身为沐国公府嫡次子,又是沙场将军,京城人人敬威,当然,若是有人不敬威他,他会报出身份,打的人敬威。
面前这对年轻男女这么嚣张,他不舒服,很不舒服,但他右手受伤,无法拿剑教训两人,只得以身份来压他们,让他们赔礼道歉。
“刚才我们路过郊外,听到几名骑马的官差说,要去边关请沐国公和沐大公子,沐二将军在京城,为何还要去请他们两人呢?”
沈璃雪故做疑惑不解的目光在沐涛受伤的手腕上来回扫视,美眸中暗带了几分同情。
东方珩的暗卫一直在监视淑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