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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放心,本相一定严加管教!”李丞相放低了姿态,只想着早些救下李凡。
沈璃雪目光闪了闪,轻声道:“郡王,我只是受了点小惊吓,没出什么事,李丞相也代他道了歉,咱们就不要太过为难李公子了!”
李丞相瞬间怒火冲天,她面色红润,漆黑的眼瞳盈盈似水,闪烁着诡计得逞的光芒,哪有半点受了惊吓的样子?不过,她的后半句倒还像些人话。
“调戏郡王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念在李凡是初犯,就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东方珩略一思索,淡淡下了命令。
“是!”侍卫们沉声应下,抡起板子,继续重打,口中念念有词:“一板,两板,三板……”
李丞相顿觉眼前阵阵发黑,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调戏郡王妃,打五十大板,罚的确实不重,关键是,那五十大板,要从现在开始算起啊!
他来之前,李凡就已经被侍卫们按在凳子上打了,他来到之后,又耽搁了一些时间,别说是五十大板,六十,七十大板可能都要有了,东方珩却没有让人计数,重新开打,这五十大板,加上原来的板子,都有一百多板了,再强壮的男子,也禁不住这么多板子,他们是故意要将李凡打成重伤。
“爷爷!”李凡屁股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悲伤的看着李丞相,原以为,爷爷来了,他会被救下,哪曾想,他还是要被打板子。
李丞相转过头,不看他,冷声道:“做错了事,就要受罚!”
李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眼泪汪汪的趴在凳子上,爷爷居然救不了他,屁股都快痛的没知觉了,不用看他也知道,伤口肯定是血肉模糊。
随着板子的增多,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哀嚎声也渐渐弱了下去,直至全然无声,已然被打昏。
李丞相面色铁青,却一言不发,五十大板的惩罚不重,如果他再阻止,定会让有心人说闲话,李凡的命重要,相府的名誉也同样重要。
淮王,淮王世子,南宫啸看着李凡被打,一言不发。
院子里很静,侍卫口中的低念随风传来:“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
“珩,算了吧!”沈璃雪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凡,淡淡道:“我相信李公子是真心改过。”
“好。”东方珩柔声答应,握紧沈璃雪的小手,扫一眼半身鲜血的李凡,慢条斯理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李丞相眸底瞬间涌上一层怒气,愤怒的目光扫过东方珩,沈璃雪,这夫妻两人,一唱一和,将他孙子往死里打,都打到四十七大板了,这才假猩猩的开口说停,和打满五十大板有什么区别?
“外公!”见李丞相气愤难消,站着不动,东方湛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凡表哥身受重伤,需要尽快医治!”事情是李凡不对,李府半点理都不占,再继续留下去,不但帮不了李凡,还会丢李府的脸。
东方湛是皇室皇子,也是李丞相的外孙,身份敏感,李丞相和东方珩,沈璃雪起冲突,他最好的做法就是两边都不帮,李丞相也深知这一点儿,才没有让他做证人,说公道话。
李丞相强忍了怒气,看向那几名家丁:“抬少爷回府!”
“是是是!”家丁们急步跑上前,小心的抬起李凡,快步向府外走去。
“淮王爷,安郡王,告辞!”李丞相面色阴沉着,打了招呼,在侍卫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东方湛也急步跟了出去:“外公,湛王府有治伤的金创药,效果极佳……”
“讨厌的人都走了。”东方玉儿吃完果肉,将果核扔到一边,走上前来,拉了沈璃雪的手快步走向宴会厅:“时候不早了,咱们去用膳,父王命厨房准备了好多新菜!”
淮王举办的是小型家宴,只邀请了东方珩,沈璃雪,南宫啸,东方湛是有事来找淮王,事情谈完,又出了李凡的龌龊事,他去了李府帮忙,用膳的人,除了淮王一家,也就只多了东方珩,沈璃雪,南宫啸三人。
淮王人不错,淮王妃也是个性子温和的美少妇,东方泽,东方玉儿的性子都很活络,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宾主皆欢。
太阳西斜一半时,沈璃雪,东方珩方才离开淮王府。
“你是不是喝多了?”马车里,东方珩满身酒气,俊颜微红,沈璃雪拿着一方湿棉帕,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东方珩长臂一伸,将沈璃雪拉进怀里,淡淡酒气喷洒在她耳畔:“本王千杯不醉!”
“你身上酒味很浓!”淮王府准备的酒很香很醇,酒香也很优雅,但再优雅,那也是酒香,车里的熏香,都快被这优雅气息熏没了。
东方珩低头闻了闻,优雅的酒气无孔不入,知道沈璃雪不喜欢酒香,伸手挑开了窗帘:“散散酒气!”
“淮王一家,生活的真幸福!”想到宴桌上的一幕幕,沈璃雪有些羡慕。
在现代时,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拼杀,穿越到青焰后,娘死亡,爹不爱,还要处处提防继母,嫡妹的设计陷害,战王收她为义女后,对她多有关爱,不过,林青竹已死,她没有享受到母爱,是一种缺憾。
再看淮王府,父慈子孝,母亲端庄大方,温柔关怀,女儿活泼可爱,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幸福美满。
“你羡慕了?”东方珩轻轻笑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难道你不羡慕?”沈璃雪挑眉看向东方珩,圣王爷,圣王妃过世早,多年来,他凡事也要靠自己,吃了不少苦,那样幸福美满的生活,也应该是他向往的。
“或许,十个月后,我们会和淮王一家同样幸福!”东方珩定定的看着沈璃雪,浅浅的笑容意味深长。
沈璃雪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小脸浮上一层蔷薇色,手中棉帕整个按到了东方珩俊美的脸上:“我们昨天才刚成亲,哪会这么快有孕!”
心里却是有些期待,有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一家三口同桌用膳,像淮王府那样幸福美满,确实不错。
“我们多努力,爷爷也急着抱重孙!”东方珩抓着棉帕扔到一旁,抱紧沈璃雪,性感的薄唇重重印到了她香软的樱唇上。
淡淡酒香透过唇齿渗入口腔,沈璃雪小脸上的蔷薇色更浓,用力推东方珩,含糊不清道:“这是马车……帘子外面有车夫……车窗也开着呢……”
“我们轻一点儿,车夫听不到!”东方珩温柔的轻吻着沈璃雪,伸手就欲拉下车窗,深邃的目光看到街上走来一顶四人抬的软轿,软轿前后左右还各有两个人护着。
“让开,让开,快让开!”前面护卫高亢的声音注入了内力,传了大半条街。
软轿在大街上飞速急行,横冲直撞,行人加快脚步,纷纷退避,露出道路中央一名三四岁的小男孩,他可能是被吓坏了,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轿子,呆呆的,忘记了应该如何反应。
护卫们目光阴沉着,速度不减,对着那名小男孩,径直撞了过去,护卫们都是习过武的,力道很大,瞬间就能撞飞他,到时,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他不死也会重伤。
沈璃雪目光一凝,掀开车帘,飞身跃了出去,在护卫撞到小男孩的瞬间,抱起了小男孩,绣花鞋狠狠踹到了近在咫尺的护卫身上,浅紫色的衣袂在半空轻轻飘飞,美如天女散花。
护卫毫无防备,被踹的踉跄后退几步,正好撞在了软轿上,抬轿的护卫毫无防备,被大力道撞的急速后退两三步,方才战稳,粉红色的轻纱徐徐飘飞,阵阵幽香快速飘散。
“什么人?”护卫们怒喝着,拔出长剑,快速涌到轿前,将女子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沈璃雪。
沈璃雪抱着小男孩飘落在地,冷冷看向粉红色的软轿:“姑娘坐的是人抬软轿,不是马拉的快车,也像发疯时的畜生一样,停不住脚步吗?”
“姑娘骂我是畜生!”清悦,妩媚的声音响起,飘动的粉色轻纱自中间缓缓分向两边,露出里面坐着的女子。
沈璃雪雪眸微眯,金色罗裙高贵华丽,宛若最尊贵的公主,乌黑的发髻上戴着一套金光璀璨的头面,迷乱人眼,还有那张小脸,纵使沈璃雪学富五车,此时却找不到一个全适的词来形容那张脸的美。
那是一种特殊的美,美轮美奂,精美绝伦,世间所有的美人在她面前,都黯然失了颜色,她就那么微微的笑着,大街上无论男女都已被惊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久久回不过神。
尤其是那些男子,呆呆的看着她,嘴角快要流出口水,某个部位,高高昂起,蓄势待发。
“璃雪!”如玉的手指轻轻拍到沈璃雪肩膀上,她瞬间回神,放下了怀中的小男孩。
小男孩扯着沈璃雪的衣角,怯怯的看向软轿中的女子。
金衣女子慵懒的斜倚着软轿,嘴角弯起一抹迷人的笑,看那一袭白衣,从容镇定的东方珩轻拥沈璃雪,眼眸深处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这世间,居然还有人没被她惊艳。
“我没有辱骂姑娘的意思!”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直视金衣女子:“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姑娘不应该街上横冲直撞!”
“所以呢?”金衣女子美眸含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璃雪,明明是她犯了错,却好像是沈璃雪在咄咄逼人。
沈璃雪勾唇冷笑:“姑娘的父母,没教过你礼貌吗?冲撞了人,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简简单单一句话,反被动为主动,明嘲暗讽金衣女子不懂礼貌。
金衣女子微笑的目光落到小男孩身上:“姑娘想让我向他道歉?”
“难道不应该?”沈璃雪不答反问,依旧占据主动。
“的确是应该道歉。”女子嘴角微笑渐浓:“不过,姑娘踢伤我的护卫,又有何说法?”
“你的护卫不长眼睛,大步走着撞小孩子,难道不应该教训教训,让他长长记性?”沈璃雪嫣然一笑,如百花开放:“姑娘是通情达理之人,断不能被这些粗俗野蛮的护卫坏了名声!”
“呵呵,姑娘教训的是,受教了!”金衣女子看沈璃雪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真是伶牙俐齿,驳的她哑口无言。
“吴四。”金衣女子一望撞人的护卫:“去向小男孩道歉!”
“是!”护卫干脆的答应着,快步走到小男孩面前,注入了内力的混厚声高亢的响起:“对不起!”
声音震耳欲聋,即便是离的远的行人也被震的耳膜发蒙,不像是道歉,倒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