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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被查封后!”东方珩轻轻说着,下巴搁在沈璃雪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沈璃雪仔细观察家传玉,碧绿的玉佩看着就像单纯的贵重玉佩,没什么其他效用,若非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到,它能治病,就像这只水晶燕。
沈璃雪拿起垂在胸前的水晶燕,猛然看去,就是一件漂亮的玉燕,没人能想到,它可以避毒。
咦,水晶燕的形状,和沈字重合的笔画,怎么这么一致?
沈璃雪试着将水晶燕放进沈字重合的笔画中,不大不小,刚刚好。
“东方珩,你快看!”沈璃雪将家传玉,水晶燕放到东方珩面前。
东方珩睁眼看着沈字中镶嵌的水晶燕,目光沉了沉,手捏了水晶燕,左转右转,沈氏家传玉佩没有半分反应:“应该是巧合吧,水晶燕娇小玲珑,能放进不小的缝隙中!”
沈璃雪素白的小手接过水晶燕,按在沈字重合上转了片刻,纹丝不动,蹙了蹙眉:“的确只是巧合。”她还以为会有奇事发生,看来是想多了。
捏着光滑的水晶燕正欲拔出,燕嘴上一点突出的喙划破了沈璃雪的手指,一小滴血流进沈字里,平静的沈字突然闪烁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人的眼睛。
东方珩一怔,如玉的手指捏了水晶燕,轻轻一转,完美的沈字瞬间四下散开,一颗葡萄大小的圆形珠子出现在玉佩里,闪烁着七彩的琉璃色,照亮了整个房间,明媚,璀璨,耀花人眼,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玉琉璃!”珠子的大小,形状,颜色,都和南疆蛊医说的玉琉璃一模一样。
东方珩目光一凝,眼瞳深不见底,这真的是玉琉璃?冷声对着门外侍卫吩咐:“去请南疆鬼医!”
半盏茶后,南疆鬼医背着药箱,急急忙忙来到枫松院:“郡王身体不适?”
沈璃雪已经穿戴整齐,伸手揭开了桌上蒙的一块白布,瞬间,七彩琉璃光再次溢满整个房间:“鬼医,这可是玉琉璃?”
她期待的看着南疆鬼医,急忙的想立刻听到他的答案,可又怕听到他的答案,这是玉琉璃,一定是的吧。
葡萄大小的圆形珠子,闪烁着七彩琉璃光与书上记载的完全一样,南疆鬼医苍老的眼睛瞬间变的漆黑明亮,激动的喃喃低语:“这是玉琉璃,就是玉琉璃,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在玉佩里!”沈璃雪递上沈氏家传玉,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真的是玉琉璃,东方珩有救了。
东方珩没有说话,看着玉琉璃,紧紧握住了沈璃雪的小手,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他就知道,她是他的福星。
“难道玉琉璃是玉中孕育出来的?”南疆鬼医看着玉佩,眉头微皱,喃喃自语。
“鬼医,什么时候可以治东方珩的病?”玉琉璃找到了,沈璃雪想赶快让他好起来,不要再受病痛折磨,死亡威胁。
“拿碗清水,把玉琉璃放进去化开,喝下,就没事了!”
“这么简单?”沈璃雪挑挑眉。
南疆鬼医呵呵一笑:“越是极品药,服用起来越简单!”
“我去端清水!”一阵香风吹过,沈璃雪雪青色的身影出了房间,奔向厨房。
南疆鬼医看向东方珩,幽幽笑道:“安郡王,璃雪郡主对你一片真心,好好珍惜!”
“那是自然!”东方珩浅笑,他对沈璃雪的心,天地可鉴,他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负她!
“清水来了!”沈璃雪端着碗走进内室,碗里的清水清澈见底。
南疆鬼医仔细看过,点点头,拿起玉琉璃放进水中,玉琉璃遇水,层层化开,落到碗底时,已经消散如烟,那璀璨的琉璃色却是在碗中溢了出来,一碗水,七彩琉璃,说不出的美丽,夺人心魄。
东方珩端起水碗,在沈璃雪期盼的目光中,快速饮尽,一股奇特的力量进入肺腑,顺着血流在全身筋脉里快速游走,最后汇于心脏,一寸一寸,慢慢蚕吞。
力量所过之处,所有的不适都消失无踪,一股奇特的感觉盈满整颗心,瞬间直冲脑门,东方珩头脑一阵晕眩,意识瞬间消散,径直倒向地面。
“东方珩!”沈璃雪急忙伸手扶住东方珩,让他靠在她身上,焦急道:“鬼医,他怎么了?”
南疆鬼医轻轻捋援胡须:“没事,服用玉琉璃之人,最少也要休息十二个时辰,明天的现在,他就能醒过来了!”
“多谢鬼医!”沈璃雪扶东方珩躺在床上,小心的为他盖好被子。
夜色浓,南疆鬼医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慎重叮嘱道:“我先回去休息了,璃雪郡主,你切记,一定要让他自然醒,让药效完全发挥作用,如果强行叫醒他,药效没完全消散,他会落下病根。”
“我知道!”沈璃雪点点头,目送南疆鬼医出了枫松院,轻轻坐在了床边,看着东方珩苍白中透着丝丝红润的俊颜,小手紧紧握住了他如玉的手指,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等他醒来,他的病就会痊愈,他们就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与此同时,东方寒的内室地面上狼藉一片,随处可见花瓶,杯子的碎片,彰显着刚才有人发了极大的脾气。
丫鬟们都被遣了下去,太医们也被送走了。
东方易独自一人坐在东方寒床前,看着全身包扎成粽子,死气沉沉躺在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儿子,老泪纵横:“寒儿,你醒醒,快醒醒!”
东方寒眼睛紧闭着,一动不动,也没有丝毫反应。
“寒儿啊!”东方易抹一把眼泪,他唯一的儿子,就快要没命了,他这么多年,拼尽全力又争又抢,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却瞬间就要绝后,苍天为何要如此待他?
床头一柄长剑静静挂着,随着帐幔轻轻摇动,仿佛是对他无声的召唤。
东方易目光一凝,拔出长剑,就欲自刎,儿子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黑暗中,一颗石子投了过来:“当!”的一声打落了东方易的长剑。
“什么人?”东方易一惊,快速看去,四周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
“害死你儿子的仇人还好好的活着,你不去为他报仇,却要自刎,没志气!”黑暗中响起一道冰冷的男声,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
“我赢不了东方珩!”东方易重重叹息,他比东方珩年长二十岁,但十几年了,他就没赢过东方珩一次,二十年,白活了。
男子不屑的嗤笑:“东方珩是青焰战神,用兵如神,正面交锋,你当然赢不了他!”
东方易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暗中下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是,他的儿子就是在暗中算计东方珩的,到头来,还是被东方珩打成重伤,命悬一线。
“你资质一般,无论是明里,还是暗中,都不是东方珩的对手,我可以帮你打败东方珩,前提是你要归顺于我,听我指挥!”黑暗中的人语气冷傲,不可一世。
“这……”东方易目光闪烁着,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暗处的那人是谁,让他做些什么,冒然答应那人的条件,只怕不妥……
“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东方珩今天找理由打残了你的儿子,说不定明天就有理由打死你!”
男子漫不经心的语气戳中了东方易的最痛处,咬咬牙,狠狠心:“好,我答应效忠于你,你要让我做什么?”
三十多年了,他在圣王计受够了气,不想再受人欺压,他要奋起,他要反抗,成败在此一举。
“呵呵!”黑暗中,响起男子满意的笑声,低低的,神神秘秘,听的人全身发冷:“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全看你怎么做……”
翌日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房间,温馨,静溢,墙壁上的夜明珠还散着温暖的光芒,圆几上的香炉里有一丝没一丝的飘着松香。
雕花大床上躺着的英俊男子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暗暗运功,气血畅通无阻,心脏再也没有了那种针扎般的疼痛,望着熟悉的帐幔,熟悉的床塌,熟悉的桌椅板凳,他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三年了,久违了三年的健康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劫后余生,真好!
沈璃雪趴在床边,睡的正熟,小脸有些苍白,带着些许担忧,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小手紧紧握着他的大手,衣袖高高堆起,露出她雪白的玉臂,一点暗红的朱砂跃然显现。
东方珩轻轻坐起,悄悄收回手,轻抚着沈璃雪如雪的容颜,她守了他一夜。
手臂小心翼翼的从沈璃雪颈下穿过,轻轻抱起。
沈璃雪睫毛颤了颤,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东方珩近在咫尺的容颜,猛然一怔,随即焦急的问道:“东方珩,你醒了,伤全好了吗?”
东方珩点点头:“全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病!”
“太好了!”沈璃雪顿了顿,小脸浮上几丝蔷薇色:“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们还可以有许多孩子!”东方珩凝望沈璃雪,利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薄唇重重压到了她樱唇上,先是辗转轻吻,慢慢加深,点燃了热情,激烈如暴风骤雨。
“东方珩……现在是白天……”沈璃雪吻不过气,瞪着他,不满的抱怨。
“没人敢乱闯这里!”东方珩将沈璃雪压在了床上,轻吻着,伸手去解她的衣带,他的病已经痊愈,他们可以继续昨晚未完的事情。
东方珩的热情,沈璃雪快要承受不住,眼神迷蒙着,轻轻的喘息,很快变成急促的喘息。
房内温度瞬间高涨,满屋春色,醉了一池春水。
“璃雪郡主!”熟悉,苍老的声音在外响起,打破了一室暧昧。
沈璃雪猛然惊醒,伸手推开东方珩,美丽的小脸嫣红如霞:“南疆鬼医来了!”
“他来的真不是时候!”东方珩紧紧皱起眉头,利眸中闪烁着浓浓的不悦,不甘不愿的直起身体,慢腾腾的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
沈璃雪翻身下床,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装,对镜打量无不妥之处:“鬼医,进来吧!”
一进门,南疆鬼医就看到了东方珩,眼睛一亮:“安郡王醒了!”。
东方珩点点头,任由南疆鬼医走过来,细细的为他把脉。
“不错不错,已经完全恢复正常,郡王是有福之人哪!”南疆鬼医轻捋着胡须,不住的赞叹。
“是鬼医医术高明!”东方珩笑笑,目光沉了沉:“鬼医,本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