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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雪清冷的眼眸中闪烁着清冷寒芒:“全速赶往郊外树林!”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又在暗算夜千泷。
沈璃雪来到郊外树林时,树林里的打斗已经到了白炽化状态,黑衣人损伤大半,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夜千泷,三名暗卫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受了伤,手持长剑,应付着飞扑过来的黑衣人。
为首那名黑衣人,边围攻夜千泷,边嘶哑的高呼:“兄弟们,咱们不能让安郡王失望,为了安郡王的身体,一定要杀了夜千泷,把心挖出来,让青焰战神恢复如初!”
沈璃雪目光一凝,黑衣人的意思,东方珩派他们来杀夜千泷取心?东方珩绝不是那种人!
这名黑衣人在诬陷他!
沈璃雪了解东方珩,别人未必了解,黑衣人这么一吼,所有人都会以为,东方珩贪生怕死,暗派属下抢夜千泷的心,可恶!
战圈打斗异常凶狠,无论是夜千泷,暗卫还是黑衣人,都全神贯注,两名招式凌厉的黑衣人围攻夜千泷,为首那人悄悄移到了夜千泷身后,趁着他不注意,锋利的长剑狠狠刺向他的后心。
“千泷,小心!”沈璃雪雪眸微眯,手中长鞭正欲甩出,一道凌厉的劲风突然刮了过来,狠狠打到了黑衣人身上,将他打出去三四米远。
沈璃雪一怔,抬头看去,东方珩一袭白衣,静静立于一棵大树下,面色苍白,气势凌厉,锐利的眼眸冷冷注视着打斗的众人。
“住手!”东方珩低沉的声音贯注了内力,震的众人皆是一惊,下意识的停止打斗,看向来人,瞬间震惊:“安……安郡王!”
为首那名黑衣人一看不妙,趁着众人发呆,转身就跑。
沈璃雪冷冷一笑,长鞭一甩,紧紧缠住那人的脚踝,将他扯到半空,再狠狠摔到东方珩面前,疼的他惨叫连连。
“敢污蔑安郡王,你真是胆大包天,让我们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子默蹲下来,伸手扯下了男子脸上的黑色面巾,顿时,一张熟悉的容颜映入众人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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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我们生个孩子吧
“东方寒!”东方珩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没有丝毫惊讶,利眸中闪烁着蚀骨寒意。
“二哥,我的衣服无意间沾染了夜来香,害你病情加重,我有责任找颗纯净的心给你!”东方寒眼睛一转,合情合理的理由回荡在众人耳边。
“这么说,带人来抓夜千泷,是你自己的主意。”沈璃雪淡淡的声音透着丝丝冰寒,听得的心底发凉。
“我二哥是青焰战神,国之栋梁,满身正气,抢人心脏的恶名由我来担,与我二哥完全无关,你们绝不能污了他的名声……”东方寒言词凿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但在聪明人看来,他在欲盖弥彰,暗指东方珩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他只是被利用,担了恶名。
“滚!”东方珩手一挥,一阵劲风呼啸而出,狠狠打到东方寒胸口上,他倒飞出五六米,重重掉落在黑衣人群中,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胸口气血翻腾,全身疼痛不已,再也用不上丝毫力气,眼前的景色也渐渐模糊起来,还不死心的诬陷:
“二哥……你是圣王府的骄傲,大哥为了你抢夜千泷的心……我也可以为你担下一切恶名……”
“住口。”子默重重一掌打到了东方寒后颈上,他眼睛一翻,彻底晕了过去,无耻的栽赃陷害戛然而止。
黑衣人们瞬间静寂,连大气也不敢出,低垂着头,不时悄悄看向重伤昏迷的东方寒,他的肋骨最少也被打断了三根,五脏六腑肯定也被震成了重伤,安郡王发怒,真真可怕。
“璃雪,我从未想过要挖夜千泷的心!”东方珩重重咳嗽着,转身看向沈璃雪,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希望她不要误会他。
“我知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沈璃雪笑笑,眸中隐约弥漫了一层水雾,素白的小手轻拍着东方珩的后背,缓解咳嗽,她了解东方珩,他那么清华,高贵,傲气,岂会用这种小人行径活命。
“璃雪!”夜千泷缓步走了过来,纯净的眼睛明亮璀璨,衣衫有些破损。
“千泷,你有没有受伤?”沈璃雪仔细打量夜千泷,没发现伤口,倒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三名侍卫,走路有些踉跄,显然都受了伤。
“我没事!”夜千泷看一眼满地的黑衣人,声音沉沉闷闷却透着坚定不移:“璃雪,我要回西凉,现在就走!”
他留在青焰,只会给沈璃雪带来麻烦,他早离开一刻,她的危险就会少一点儿。
“好!”东方珩是青焰战神,立下赫赫战功,名扬各国,有人希望他继续活下去,有人却巴不得他早点死,夜千泷拥有能救他命的纯净之心,必定会成为一些势力算计的对象,回西凉,远离青焰的是非圈,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这个送给你!”夜千泷从破损的衣袖中拿出一只白枫的小木盒,递向沈璃雪,木盒很普通,却被护的很周全,完好无缺。
“这是什么?”沈璃雪疑惑的接过木盒,素白的手指抓住盒盖,就欲打开。
夜千泷急忙伸手制止了沈璃雪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然的笑:“等我走了你再看!”
“好!”见他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么隐情,沈璃雪点头答应。
一名暗卫将枣红色的黄继马牵到夜千泷面前:“夜太子!”
夜千泷接过缰绳,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转头看向沈璃雪,清澈的眼瞳闪过几丝苦涩:“璃雪,再见!”短短四个字,融合了夜千泷所有的思绪,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夜千泷双腿一夹,扬起了马缰绳,快马如离弦之箭,飞速驶向远方,踏起滚滚烟尘。
“夜千泷,一路小心!”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大半个天空,沈璃雪站在路口,看着那快速远去的清俊身影,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一路顺风。
东方珩抬头看着夜千泷跑远,身影成了极小的圆点:“你们几个,暗中护送夜千泷回西凉!”
“是!”四名暗卫恭声答应着,瞬间隐身,轻微的破风声向着夜千泷前行的方向急飞过去。
清风阵阵,吹起沈璃雪肩上的青丝,有圣王府的暗卫们在暗中保护,她不担心夜千泷会再出事。
见他骑着快马,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她低下头,轻轻打开了盒子,一个十几厘米高的小木人静静躺在盒子里,小木人雕刻的栩栩如生,湘裙上的褶皱,流苏,美丽蝴蝶,精致的发髻,以及每一缕发丝都刻的细致如丝,惟妙惟肖,每一刀都用尽了心思,尤其是那张容颜,美丽倾城,光滑细致,像极了沈璃雪。
“千泷!”沈璃雪看着夜千泷消失的方向,眼睛有些湿润,她和夜千泷认识两个多月,他每次见她,都如孩童般干净,清澈,毫无杂念,她一直当他是好朋友,却不想,他对她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线。
沈璃雪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夜千泷,对不起,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天快黑了,风大,回府吧!”东方珩走上前来,紧紧握住了沈璃雪的小手,看着那只惟妙惟肖的小木人,他目光沉了沉,没有多言。
“好!”沈璃雪点点头,将小木人放回木盒,盖上了盖子。
“郡王,他们要如何处置?”子默走上前来,请示东方珩。
东方珩转过头,东方寒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黑衣人被圣王府侍卫们团团围住,长剑扔在一边,两手空空,接触到他的目光,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带回圣王府!”
“是!”
沈璃雪,东方珩坐马车回到圣王府时,子默已经将东方寒和黑衣人们全部抓了回来,押在枫松院里打军棍。
军棍比板子重的多,打在身上比板子疼了近一倍,饶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十几军棍下来,也忍不住高声痛呼,隔着几条小路都能听到。
东方易(东方寒的父亲)匆匆忙忙走进枫松院,一眼就看到他最得意的属下,都被摘下了黑色面巾,绑在凳子上,重重的打,面色痛苦着,疼的呲牙咧嘴,不停惨叫。
看到东方易,众人像看到了主心骨,哀求道:“大人,救救卑职!”
东方易心烦意乱着,急思索营救方法,突然,他看到了被押在正前方的东方寒,他眼睛半眯着,神智似醒非醒,嘴角挂着一缕血痕,一看就知道受了重伤,两名侍卫还紧紧按着他,狠狠的痛打。
“住手,快住手。”心爱的儿子被打成重伤,还在受刑,东方易又惊又怒,厉声呵斥。
侍卫没理会东方易,甚至于动作顿都没顿,高举着军棍,继续痛打东方寒。
东方易胸中的怒火腾的燃烧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侍卫们:“你们反了,连我的话都不听?”
“东方大人,这是本王的枫松院,做什么,罚什么人,轮不到旁人过问!”东方珩缓步走进枫松院,眼眸锐利着,直呼东方易的官称东方大人,冷漠,疏离可见一斑。
东方易面容一僵,他身为长辈,面对冷酷无情的东方珩,从不敢端长辈的架子,但东方珩在痛打他的儿子,他不能坐视不理:“就算你是安郡王,也没有权利胡乱打人!”
东方珩冷冷看着东方易:“他们残害无辜,诬陷本王,本王打他们几十军棍,略施小惩,东方大人觉得过份?”
东方易一怔,输人不输阵:“可有人证?”
“卑职都可做证!”东方珩身后呼啦走出十几名侍卫,面容冷峻,肃杀,看的人一阵心惊胆寒。
东方易不自然的眨眨眼睛,皱眉道:“他们都是圣王府的侍卫!”是东方珩的属下,肯定会向着他说话。
“青焰哪条律法规定,圣王府侍卫不能做证人?”东方珩挑眉看着东方易,深邃的眸底闪烁着森冷的寒芒,看的人不寒而栗。
东方易转过头,轻咳一声,故做镇定的朗声道:“审理案子,要有原告和被告,不能只听信一方之言,以偏盖全!”东方寒诬陷东方珩,一直都是东方珩在说,他可没有看到过程。
“东方大人可叫醒令公子,一问究竟!”东方珩淡淡说着。
一名侍卫提着一桶冷水走上前,兜头对着东方寒倒了下去,泼了他一身一脸。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