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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你初来乍到也许不知,我黎府的家庙,正建造在那抱阳山下。我在家庙修行多年。她时常与我讲经论道的。”
这么说来,妙果师太在落魄时候就与老夫人有了渊源,老夫人却为何连她一份抄经都求不到呢?
林氏一也脸羞赧:“老夫人与活菩萨早就认识,我这薄礼可是送错了!”
老夫人摆手道:“没错没错,你们不知那妙果脾气甚是怪异。她虽参佛。却很少念经更不抄经。多少人想求她一卷经文供奉,她却只说:“不如用抄经的时间,多多研药种田!”
妙果脾气虽怪,却占了一个‘理’字,难怪能这样得人心。
这佛经这样难得,难怪老夫人喜爱。见老夫人说起佛事滔滔不绝。若离偷偷冲林氏一笑,看来林氏这一下。算是真的讨到老夫人的欢心了。
可若离心中却存了一个疑问,老夫人这样诚心都求不得的东西,真不知林氏是怎么弄到手的?
老夫人难得抓住一个知心人,若离不想打扰,于是便想起身告退。老夫人也不真怪她不懂佛经,只笑话她不识货而已。
“这样好的机会长些见识。你却坐不住了?果然还是年轻,不懂佛家的博大精深。”老夫人笑嗔到。
“若离可弄不懂这些,”若离撒娇道:“祖母就饶了我,还是让我回去老老实实地学习看账本吧。”
老夫人一听若离撒娇宁愿看账本去,只觉得好笑。笑哈哈地挥手赶若离走:“你这个凡夫俗子!要是账本再看不好,我可要罚你!”
“那,若离这就告辞,先行回去了?”若离请示老夫人。
“你先回去吧。”老夫人点头同意:“莫要觉得掌家之事儿戏。你如今年纪也大了,这些俗务迟早要学起来的。与其将来上别人家去吃了亏在学,不如现在就在自己家中先练练手。”
老夫人虽然在掌家一事上‘算计’了若离,可还是为着若离好的。在她看来,这原本就是一石数鸟的最好安排。
“若离谨记祖母教诲。”先起身向老夫人告辞。老夫人已经许了自己掌家的权利,若离一定要将这权利好好利用。然而想要利用好这手中的权利,若离也要自身先精通这其中的门道才行,否则不但不能服众,连王嬷嬷和林氏都不会帮着自己。
若离独自一人出了门,走出不远然后回头看看。林氏并没有告辞跟上来,想来老夫人还要与她再说些佛经。
这一趟五福堂之行,若离更加觉得林氏野心不小。如果不是为了正室的位置而来,只牢牢坐稳一个二房之位,林氏何必用得着下这样大的本钱!
好在老夫人尚不糊涂,已将黎夫人和若露都圈起来。否则以这林氏的精明,恐怕真有气死原配的本事!
若离心里暗暗嘀咕着出了五福堂,这黎夫人暂时不需要跟林氏交锋,反到是现在怀有身孕的雪烟,十分危险了。
有这个想法的,其实并不止若离一人。
若离走后的五福堂,老夫人正对林氏说叮咛这件事情。
“黎府内宅混乱,这道并非首要之事。”老夫人一改刚才的玩笑之色:“黎府现在最最紧急的,就是没有个男孙。”
林夫人听见这个,有些害羞地低了头。老夫人继续说道:“老爷有一房姨娘,是从通房丫头扶上来的。她现在怀着身孕,你身份高她许多,可不准去欺负她!”
☆、第一零九章 我会说话
老夫人对林氏的警告,若离是无从知道的。
她独自回了桃花坞,就见问月和踏歌架起了高梯,正要将那鹦鹉的大笼子挂在树上。
若离连忙上前拦住两个丫鬟:“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它放树上去?”
踏歌问月见若离回来,两人齐齐行礼:“小姐,我们想着鸟儿总是喜欢树的,将它放在树上,兴许能活得更欢实些呢!”
“那是寻常的鸟,这一种却不是了。”若离不觉失笑,随意编造道:“此鸟出自番邦,那些个地方的树与咱们这里的不同。你将它放在树下它也不认得!”
“这鸟可厉害呢,它不会怕人的。”若离指指廊下屋檐上的一块地方:“就挂在哪里去,也方便你们给它喂食喂水。我得了空,还能过去教它说话!”
踏歌和问月一楞:“小姐要教它说话?”
“对呀!这有什么奇怪,连那些不大罕见的绯胸都能说话,”若离伸手提起大笼子,“我们这个可就更加能说了!”
问月连忙上前,从若离手上拿过笼子,“我们听着它叫声嘶哑难听,还怕挂在廊下扰了小姐安宁。原来它竟然也能学舌?”
那七彩的那鹦鹉,见众人将它搬来搬去,在笼中发出‘嘎’的尖叫,“刚才元宝也没说过它能说话!可能二夫人也不知道呢!”踏歌不可思议地啧着嘴说:“它这样大的个头,要是真会说话,岂不是吓死个人!”
元宝没提过它会说话?这可不太应该。若离这才想起,林氏似乎也没有提到这一点。但究竟是忘了,还是刻意不提,若离现在还不好定论。只是嘱咐踏歌与问月,
“以后就管这个大鹦鹉叫‘门铃’吧,”若离随口起了名字,随后又认真地说道:“你们两个可千万记住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不能当着‘门铃’的面说。它学说话是极快的,兴许你说过一遍,它就能记得了!”
若离不常这样严肃地跟丫鬟们说话,故而踏歌问月也都收了玩笑之色。认真地答应下来。
见两个婢女被自己说得如临大敌,若离也觉得自己有些敏感过度了。林氏要是真想打探什么,直接将鹦鹉送去老夫人那边,岂不是更好。
若离自嘲地一笑,自己习惯了黎夫人那种又蠢又莽的对手。忽而见了一个聪明绝顶的林氏,竟然有些紧张了!这样的心态可实在不好,须得快些调整过来才行。
问月见若离又恢复了原先神色,将‘门铃’在廊檐下挂好:“小姐看这样可好,这笼子太大,挂得正了。只怕碍眼。奴婢将它诺在梁柱后头挂着,既能避风雨,又不会被来人吓着。”
问月始终怕来了生人会惊到门铃,若离值得由着她去:“你们从今日起,就不要在门铃面前说话了。”若离露出一丝顽皮的神色,“只教它先说一句‘柴门有庆,蓬荜生辉’!等它学会了,它可就是真正的门铃了。”
若离觉得有趣,踏歌和问月也是如此,两个人围着门铃不停地念叨那两句话,“柴门有庆。蓬荜生辉!”二人叽叽喳喳的,反而更像两只大鸟。
若离笑盈盈地看着二人玩的高兴,忽见王嬷嬷抱着好大一摞账簿进了院子。
踏歌问月连忙扔下门铃,赶紧接过王嬷嬷手上的东西,将王嬷嬷迎进屋子里去。
“嬷嬷快请坐下喝茶,”若离将客坐让出来。吩咐问月快去倒茶,“让嬷嬷见笑了,那廊下的鹦鹉也是二夫人今儿才送来的,我们看着稀罕,所以在外头玩。”
“不碍的。你们玩得兴起,老奴就不打扰了,”王嬷嬷放下账薄,“二夫人可真是有心,这样好的鸟儿,老奴也是第一次见。”
王嬷嬷毕竟不是年幼的小姐,对这些花鸟并不十分有兴趣了。她用手压着桌上的账簿,对若离郑重地说道:“若离小姐可要将账簿收好,别看它只是银钱出入。其实黎府的许多大小事情,都体现在里头了。”
“小姐莫要嫌老奴啰嗦。”王嬷嬷再三叮嘱,“并不单单是保管好,还最好勿要让旁人看见其中内容。还有这些库房钥匙,若是弄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嬷嬷放心,若离定会小心保管的,”若离现在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每次出门,屋子里总是留个婢女守着。所以只要不是放火烧屋的事情再次发生,保护几本账册,若离还是有把握的。
王嬷嬷知道若离很是稳重,又见若离答的这样肯定,这才放心道:“学习看帐,说难其实也并不多难。上头的收支都有标注,只需要认得字,其实人人都能看懂。但是要看出里面的内容,可就复杂得多了。”
若离从不认为看个账簿会有什么难度,可王嬷嬷接下来所说的话,倒是点醒了若离。
“勿要小看了这些数目,许多老账房先生,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账目的不对,小姐可知为何?”
难道是心算?若离觉得自己也会,可王嬷嬷所说,一定不会是这么简单,“若离不知,请嬷嬷教给若离。”
王嬷嬷随意翻开一页,对着最上头的一排数字说道:“这是孝恬堂厨房的支出,表面上看着是无错的。”
若离定睛望去,那账目全是用汉子繁写而成,一项项的数目还是竖行写在纸上的。她一时不适应,连读起来都觉得困难,更别说在短时间内心算出答案了。若离费了半天的力气,好容易看了几行支出款项,又在心中略微估算了一下。觉得并无太大出入。于是用手指了那几项核算过的,回答王嬷嬷道:“这几项并无错误。”
王嬷嬷笑道:“小姐好玲珑的心思,不用算盘也能算出这样的大数来。老夫人知道会很欣慰。”
若离知道王嬷嬷可不是来夸自己的,她一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然,王嬷嬷指着那几项数字:“表面上看上去的确没错。可那是因为小姐不知道世面价格的真假!”
☆、第一一零章 文武双全
“是啊,如果不知道最上面的这个数字真假,”若离明白了嬷嬷的意思,“即使再有本事的账房,也算不出对错来。”
主子们一般都是高高在上,看似掌握着奴才们的生死。其实也最容易受到奴才的蒙蔽。要是真让‘从前’的若离,来执掌内务,恐怕会被下人卖了还不自知呢!
账面上的数字是死的,可人心与物价却是活的。
“难得若离小姐一点就透!”王嬷嬷对若离的悟性很是惊讶,想她天天呆在后宅,竟像是活在市井江湖一般老练。
当然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王嬷嬷合上账簿:“若离小姐既然懂了,就知道该在那个方面多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