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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薛慈重新合上手,面向菩萨,“就让我在这给大少爷求福吧。若不是为了救我和春雪,大少爷就不会被伤成这样。我心甘情愿接受处罚。萍姨,你不用替我担心,你就当作我在逃避陈玉芳的使唤吧,让我过几天难得的清静日子。”
即使知道陈玉芳故意让自己受这样的罪,薛慈心甘情愿。一来她要给陈请祯求福,二来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在这大宅子中,自己要如何站稳脚根,神不知鬼不觉的对陈玉芳母女进行报复。
眼下发生的这些事,确也有些措手不及,只怪自己大意了。不过她却也发现,只要一扯上陈靖祯她就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开脱,于她而言,她爱了陈靖祯已经整整两年,对现在的她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爱的束手束脚,早晚会阻碍她前进的脚步。
她不得不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变换位置,才能让自己的路走得更为顺利。
当晚,陈靖祯一直昏睡,下半夜开始发高烧,陈家的人急坏了。连夜叫大夫过来,袁氏更是亲自守在床前寸步不离。高烧后的陈靖祯开始半梦半醒一直念着阿慈这两个字,把守在床边的袁氏惊吓得不知所措,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对薛慈多了几分恨意。
第二日,薛氏早早起床来看陈靖祯,此时房间里除了仍未醒来的陈靖祯再无别人。薛氏进入房间,小心翼翼来到床边,目光放在陈靖祯的脸上,久久之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却见她已脸色发白。
晨风将窗子吹开一条缝,薛氏忙走过去将窗了关好,回头看陈靖祯未被吵醒松了一口气。尔后双手合十,满含眼泪向上苍祈福。
“愿八方神灵保佑靖祯能够早日康复,薛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以作报答。”
可直至她离开,陈靖祯也没有醒来。
苏秀端了点心,偷偷去后院内堂看薛慈。薛慈怕被人看到,让苏秀走,苏秀哪里肯走。
“说起来你好歹也是二奶奶的养女,却没想到相较之下在这宅子里比我们这些真正的下人还要过得苦。想来大奶奶和大姐定是仇视你和二奶奶分享了陈老爷的恩宠,你呀,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依然会这样不好过。”
薛慈不语,苏秀劝她点吃东西,她摇摇头。
“大奶奶和大小姐一定很想看到你现在日渐消瘦的样子,可你不能如了他们的愿。对自己残忍不正是让仇者快吗?”
“苏秀,大少爷醒了吗 ?”
“醒了。”苏乡点点头,把粥放到薛慈的手上。“本来檀香要跟我一起来的,恰好大少爷醒了她得赶过去侍候。不过我昨晚听若儿说大少爷半夜发高烧,秦管家连夜去请大夫,折腾到天快亮,好在烧爱了。”
听苏秀讲这件事,薛慈的心情大起大落,好在最后没事了。她低头喝粥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并谢谢苏秀过来看她。
苏秀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薛慈春雪今早接到家中书信,说父亲病重,大奶奶同意她回家去了。
“什么?”薛慈不由得惊讶,但转念一想这过于巧合的事情不能排除人为安排,看来陈玉芳是担心自己会去找陈老爷澄清,不想有任何证人。
呵,陈玉芳处事可真是够果断够干净。不过薛慈并没有想过要去找陈老爷澄清这件事情。
申家派来管家送了些慰问品过来看望陈靖祯,并转达了申家的问候。袁氏亲自送申家管家出门,也借机问起申老爷及申夫人对联姻一事的看法,管家收了袁氏的银子,并无隐瞒。
“大奶奶尽管放心。我无意间听老爷夫人提起,说大小姐虽然中途缺席,但相貌端正,大方得体,中途虽发生了小意外,亦无伤大雅。总体来说我家老爷夫人还算满意这门亲事。”
袁氏终于脸色开笑,“那申少爷又是怎么个意思?”
管家略为为难,“我家大少爷倒没有表什么态,他说他还年轻不想过早成亲。不过老爷和夫人说道了他几句,他也就放了话让老爷夫人做主就是。年轻人嘛,多少有些自己的想法,不过儿女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奶奶您尽管放心就是。”
袁氏像是吃了定心丸,笑眯眯送走管家。
房中檀香正在给陈靖祯喂药,看上去陈靖祯虽有些虚弱,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一碗药喝完,陈靖祯问起檀香薛慈的情况,檀香正要作答,却被刚进门的陈玉芳打断,陈玉芳让檀香收了药碗下去,不得打扰大少爷休息。
檀香走了,陈靖祯只好问陈玉芳,陈玉芳叹气,责备大哥只知道关心别人。
“玉芳,阿慈昨天被人打了一拳,她有没有看过大夫,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再怎么说她也是薛姨娘的女儿……”
“不就是个养女吗,跟个下人有什么区别?”
陈玉芳嘴快,但看到陈靖祯脸色不悦,怕生出什么事端,便放软了语气。“大哥,你就放心吧。娘对薛慈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不让她看大夫。不过薛慈一早就出门了,说要去奄里求菩萨为你祈福,直到你好起来。”
“去庵里求福?她的伤都没好,这样出门怎么行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第007章 深院事多
薛氏端了药去后院,内堂里薛慈已经待了整整四日,这四日当真不出内堂半步,并且诚心求佛。薛氏也不再劝她,知道薛慈性子倔,劝也没有用,况且……
看薛慈把药喝完,薛氏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到门口时不禁回头看薛慈,片刻后慢慢的垂下眼帘,将一股神秘隐藏。
薛氏走以后,薛慈伸手摸了摸脸上,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都是薛氏亲自送的药,她对薛氏发自内心的感激,一个养母能做到十八年的精心照顾,已实属不易。只是忆起一些事,她也不由得猜测薛氏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在这座宅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受尽袁氏背后放的冷箭,也受尽了陈玉芳和某些下人的白眼,她又是凭借什么样的勇气忍受至今?
她傻吗?为什么从来不反抗?而是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忍气吞声,从不跟陈老爷报怨半句。就连当年身怀六甲的三太太摔了一跤,导至早产不说,未出月子就过逝了,袁氏怪她故意为之,她辩解无用后被袁氏施了家法。这些年若不是她不争不斗,温柔娴贤得了陈老爷的欢心,恐怕早已将她冷落。
若说她一心只为薛慈能有个家,薛慈断然不会相信。而前一世,马上就要解开的谜底却因为那场大火倒回到现在的时光,再次重头开始。
虽然薛慈知道薛氏有个秘密,但她也知道薛氏对自己是真心的疼爱。就冲着这十八年养育之恩,她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荣辱与共。
经过陈靖祯受伤的事件,薛慈想到了报复的最好方法。在陈家真正能保护得了她的只有一人男人。
这几日,陈玉芳倒是够闲的,新换来侍候的丫头叫红梅,唯唯诺诺小心翼翼,陈玉芳嫌弃她笨手笨脚,喝斥责骂,红梅哭了好几次。陈玉芳不由得想起薛慈,反正闲来无事,便去了后院内堂找到薛慈。
她一看到薛慈就笑了,不过是笑里藏刀。
“薛慈啊薛慈,跪了这些日子,你都反省了些什么,说来听听。要是反省得好,我会去跟娘说说好话,免了你的责罚。”
薛慈侧头看陈玉芳,面无表情。
“在菩萨面前,还请大小姐庄重一些,毕竟神灵在上,恐怕不喜欢我们这些凡人的不礼貌。”
陈玉芳也不怒,哼笑一声,“薛慈,你反省得不错嘛,比以前温柔了些,软弱了些,不过要是能再卑微一点跟你的萍姨一样,本小姐就更喜欢你了。”
不是第一次听到陈玉芳说这样的话,薛慈心里并不觉得难受。她只是将目光放在满身光芒的菩萨身上,正色道:“在菩萨面前,我诚心求福原大少爷能够早目康复,如今大少爷伤势未愈,定是我的诚心还未完全打动菩萨,还请大小姐暂时离开,让薛慈尽心侍俸菩萨。”
长这么大,陈玉芳可是第一次被薛慈赶人,心里当然有气。但薛慈口口声声念着菩萨二字,她抬头看去时心中已有些怯色。俗话说好宁愿得罪地头蛇,不拔神灵一支香,她只好将气压了下去,回头定眼看已经闭上双眼的薛慈,无可奈何之下愤哼离去。
薛慈居然敢给她脸色,到底是借了谁的胆儿?
陈玉芳平时习惯了使唤薛慈做这做那,对她来说这已经成为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如今薛慈每日不出内堂,她的日子俨然过得不习惯。
远远看到檀香扶着陈靖祯出来散步,陈玉芳叹气走过去。傍晚的天夕阳印在地主,花园里景致大好,轻风徐徐缓解了白日的炎热,这会儿倒是舒畅极了。
“大哥,你的伤都没好,还是多卧床休息的好,瞎跑出来万一出个意外,你让爹娘怎么办。”
陈靖祯站在原地待陈玉芳走近,笑道:“我已经好多了,再不下床活动活动我都快变成废人了。玉芳你去内堂干嘛?”
陈玉芳淡定的回答,“还不是为了替你祈福,我的好大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妹妹我每在向菩萨求来的福气。”
檀香偷偷看了一眼陈玉芳,心里所有的话都不敢再有说出口的念头。陈玉芳心里也有主意,支走了檀香,扶着陈请祯去了另一个园子。
“大哥,这次救你的是申少爷,等你伤好了一定要亲自登门致谢才行,让陈家和申家的关系能够进一步融合。不过你到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去?”陈玉芳脸色微红,看了一眼陈靖祯又飞快的躲开。
“当然行。”
“真的!谢谢大哥。”
“不过,也要带阿慈一起去。”
……
陈靖祯,你缺心眼呀?陈玉芳兴头败落,面上又不好太过分,只是嫌弃道:“大哥,薛慈到底有什么地方好的,你干嘛老想着她呀?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别胡说八道。”陈请祯嘴上否定,但心里时刻都记挂着薛慈。“你也知道申少爷不止救了我,也救了她。她好歹是薛姨娘的养大的女儿,在陈家并不是下人身份。带她去无可厚非。”
一句并不是下人身份,就像一刀刺中了陈玉芳的要害,因为在陈玉芳的眼里,薛慈就是个下人。而此刻陈靖祯这么说,不恰恰是在告诉她陈玉芳,她没有资格使唤薛慈。
陈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