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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许多年前一样,薛慈和申正鸿在东湖划船赏花,抓鱼烧烤。忙里偷闲,放松身心。
“好香啊,好多年没来这烤鱼吃。怪怀念的。”
申正鸿翻转着手里的烤鱼,“还记得我和陈靖祯那个王八蛋,把你抢到这的那天吗?我和陈靖祯死劲的掐啊掐啊,当时我们三个人也是像现在这样,一边烤鱼。”
“是啊,当时你们两个吵得我头都大了。”
“是啊。后来我和靖祯喝醉了,你也趁我们没醒,偷偷离开,一去就是一整年。要不是韩家跟我父亲有些交情,恐怕我都没有办法找到你。”
想起那些日子,似疯狂,似逃难。也正是从申正鸿跑到溪水县找她,她被感动了,也做了这辈子不负他的决定。
可是时至今日,十年了,她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
仿佛一下子被刀子刺痛了心脏,痛得让她悔悟。
这几年她盼着得到陈靖祯的消息,自私的想要让自己跨过那道坎,但却忘了,在她身边默默相守的申正鸿。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错得最离谱的人。
“正鸿。”她红着双眼看他,“我们成亲吧!”
“不行!”
申正鸿处在震惊中,来不及回答,却被一个陌生的声音窜出来做了否定。
薛慈回过神来,和申正鸿一齐向后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站在几步外,一脸严肃。
两人互看一眼,莫明其妙。
“喂,你谁呀,我们成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衣男子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状。
“我观你们面相,得出一个结论。你们两人命里相克。从第一面开始,就结下了恩怨,且不论恩怨大小,却在你们的命运交叉点上划下了一个叉。注定了你们这辈子有缘无份。”
薛慈和申正鸿同时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家,你那天还故意冤枉我调,,戏你。害我挨了一顿家法。”
咳咳——
“老记着这些事,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谈人生?”薛慈有些尴尬,又没好气的瞪了眼前白衣男子,看他衣着不俗,像个读收,但脸上却写着‘骗了’二字。
“小妹妹,你居然故意冤枉这个王八蛋调,,戏你?可就算是这样,你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对象,比如我这样的。”
“我去你。”申正鸿甩手把烤鱼扔了过去。“哪里来的疯子,乖乖回哪里去,否则小爷我把你扔湖里喂鱼。”
白衣男子准确无误的接过鱼,瞪向申正鸿。“才几岁呀你小朋友,敢这么对大爷我。大爷我还真想跟你比划比划,看看是谁把谁先扔湖里。”
看着眼前的阵势,两个大男人还真有要打起来的冲动,薛慈赶紧上前拦前。哪知被白衣男子拉到一边。
“小妹妹,长得挺俊哈,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薛慈没有反抗,有一种错觉,好似眼前这个陌生面孔的人是她最熟知的那个人。
这边申正鸿急了,冲过去就要抢人,结果白衣男子一脚摞过去,令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妹妹,找丈夫一定要擦亮眼睛,比如他。这个人眼高眉低,易怒,待人肯定不好。别嫁。”
“怎么形容呢你,哪冒出来的王八蛋?”申正鸿大声抗议。可是白衣男子根本不理。
就连薛慈也一直盯着白衣男子看。
白衣男子咬了一口鱼,赞了几句,又对薛慈道:“这年头,坏男人太多。不过我不是坏人,我是绝对的大好人。小妹妹,你还有机会哟!”
“你妹才有机会呢?”申正鸿抓了一把沙子扔过去,气愤难当。
“我的鱼。”手上的鱼全沾了沙子,白衣男子气得要哭,瞪着申正鸿把鱼扔了过去。
薛慈依然看着白衣国子,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有泪光。
“算了,你们既然不欢迎我,我走啦。”
白衣男子起身就走,连头也不回。
这时,薛慈才似反应过来,着急道:“等一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申正鸿抗议,可白衣男子回头对薛慈温柔一笑,尔后一边跑一边道:“余靖祯。”随后,他哈哈大笑,跑远了。
听到这个名字,薛慈和申正鸿都吓呆了。
薛慈咬着唇,看着申正鸿笑了笑,“为什么我觉得,他应该叫陈靖祯才对!”
太阳西下,梅县的一天过去了。
薛慈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陈志君说起梅县的大事,说是梅县来了新县令,已经派人给陈家送了拜贴,昨天一早就要过来拜访。
“新来的县令要来拜访?”薛慈纳闷,但陈志君说新县令知道陈家在梅县最有威望,特意来结盟。
薛慈不作二话,交待管家明天做好准备,并让陈志君明天迎接县令大人。
她不打算在陈家见县令大人。毕竟陈家的主人是陈志君。
可第二日,管家还是来叫她和薛氏,说是县令大人要见他们。
她和薛氏去了前厅,一进门看到上坐的县令大人,她想起昨日东湖遇到的陌生人,惊喜的跑过去。
“原来是你,余靖祯!昨日东湖,居然真的是你?”薛慈几乎不敢相信,昨天油嘴滑舌的白衣男子,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梅县的新任县令。
余靖祯站了起来,不过却不像昨天那样谈笑风声,而是多了一份严谨。不,好似又是忧伤。
“余?靖祯?”跟在后面的薛氏,念这几个字,脸色变了又变。
在余靖祯的身边,有一位美娇娘,看到大家进门,她便把目光放在了薛慈的身上,一刻没有离开。
余靖祯向薛慈和薛氏走来,目露喜悦,但却有越来越多的悲伤外露。
“你是……你是靖祯?”面对陌生的面孔,薛氏却突然泪流不止,又喜又急。
余靖祯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薛氏那一头的白发上。突然间,热泪滚滚。
身后的美娇娘从木盒里取出白布包,递给余靖祯。他将白布打开,一块灵位出现在眼前,上面刻着‘慈父余富之位’,一旁有一行小字,则是‘不孝子余靖祯’。
别人也许不知道余富是谁,但是薛氏不会忘记。
薛慈虽然不知道薛氏为什么哭,但她预感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余靖祯光洁的脸上,想要探一丝被烧伤的痕迹。
此时,余靖祯和美娇娘双双跪下。
“不孝子靖祯,带妻子凝玉,给娘磕头请罪了!”
一别八年,再相见,薛氏已经白发苍苍之人,可想而知这八年她对儿子的相思之苦。
余靖祯,正是当年的陈家大少爷陈靖祯。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一切。自那日他绝望的离开陈家后,吓坏了很多人。因自卑,他便从此躲进了山里。
一日,遇到进山打猎的福王,救了毒蛇咬伤的福王。福王识才,将他带回王府,请宫里的御医,用进贡的药治好了他脸上的烧伤,虽然已经找不回过去的容貌,但让他找回了信心。
伤好以后,他找到了薛氏原来住的那个村子,得知亲生父亲姓余,他去了父亲的坟头添了一把土,认祖归宗,从此改姓余。
再后来,他听从福王的安排,得了一份官职,这期间与福王的小女儿凝玉生了感情,一年前两人结为夫妻。
这些年他一直思念梅县的人和点点滴滴,一日突然得知梅县县令充军的事,便决定放弃大好前程,主动请调梅县任县令。
薛慈靠在陈志君的肩膀上,心头所有的担子好似一下子就没了。轻轻的,也空空的。
她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他平安的归来,带着与他相爱的妻子。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兴奋。
凝玉说,阿慈,见到你真好!靖祯跟我说起过你所有的故事,他说,他很想你,同时,也祝福你。
凝玉还说,阿慈,靖祯说在这个世间上,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善良,勇敢的阿慈。
薛慈哭着笑着,点头又摇头。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是最好的。
看向相拥的母子,还有余靖祯手里的灵位,薛慈笑着。他们可以相认了,薛氏默默陪伴的二十年,又苦苦等候了八年,终于得偿所愿。
余靖祯想把母亲接回家去,可薛氏拒绝了。她已经改嫁于陈老爷子,是陈家的人。亦是对陈老爷子的感恩。若不是陈老爷子当年将她接回陈家,她又怎么可能盼到今天认回儿子。
自得知余靖祯就是陈靖祯,第一个坐不住的人就是申正鸿。
“这王八蛋,一回来就跟我抢人,以后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坏事。”
“少爷,那您打算怎么办?”
申正鸿想了想,嘿嘿笑道:“东子,吩咐下去,小爷我明天抬着花轿去陈家娶人。”
“不用这么急吧?”葛东叫苦。
“能不急吗?”申正鸿瞪过去,“都说银子要揣口袋里才安全。这女人,当然也要藏在窝里才保险啦!”
这句话,不知经过谁的嘴在梅县传开了,一时间申正鸿成了一个笑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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