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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紧闭的房门,少许时候,依旧是毫无动静。果然……
毫无声息的又重新闭上眼,虽然早就料到,可还是有些难过,病的时候,不论怎么样还是希望能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那儿陪陪自己也好,一个人听难受的。
最近,是不是眼泪多了些,往被子上蹭了蹭。
不知道多久又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双唇,狠狠地攒了口力气,手用力撑起,费劲浑身的气力挣扎了半天才算起来,扶着床柱喘了好几口气,歇息了会子,动作有些迟缓的下床,颤抖着小步挪着着总算挪到了桌边,拿起桌上的瓷壶,倒了满满一杯水,怎么竟是温的?
谁……来过?
喝了好几杯,这才觉得浑身有了些气力,挪到床边已不似刚才那么费力,刚要躺下,却忽然听见门被缓缓的推开。
连忙看去……是他吗?没出息的心竟然有些期盼,眼巴巴的看着那门前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四下寂静的夜,略显紧张的心跳声听的格外清楚。
只见,淡银色的月光打在那抹白色衣衫上,像是加上了不似凡尘的光晕,恍若仙人。那人的双手手上却不合适宜的端着一个瓷碗,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
那人确看着已经坐起身的我,似是没有料到,玉琢的身形明显一顿,甚至带着些许闪躲。许久,犹豫不决了半天才开口道:“你……醒了。”
是他啊……刚才那差点溢出来的希望,一下子也不见了。
唐木端着碗放在桌上,转身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亮了屋子里的蜡台,屋子陡然间充满光亮。
他不多说话,走到我身边,搓了搓手才把手放在我额头上。他的手温度有些偏凉,可是因为刚才搓了几下的缘故这才觉得温度虽然依旧凉凉的却很舒服。
“不那么热了。”他没有看我,抽回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我?”我看着他起身,走到桌边端起药碗,他却似是没有丝毫想回答我的想法。
“……谢谢。”
烛火
摇曳着,一晃一晃的闪着明光,尤衬得屋子格外的安静,几乎可以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唐木的手微微一顿,他半天点了下头,极短的“嗯”了声,再没了声息。
直到看着我把碗里的要喝完,脸上才有点异色,还没等我来的叫苦,嘴里忽然被塞上了一颗冰糖。他顺手接过碗,不顾我询问的眼神,摁着我躺下,摸了摸被子干干的,这才掖了掖被角,什么也不说拿起碗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一气呵成几乎是带着逃一般离开的身影,却不自觉的笑了下。这才闭上眼,唐木那么个大冰山,竟然会脸红……
连着好几天,唐木依旧每天来,送饭、送药,依旧话不多,我却觉得渐渐好了很多,差不多好了。除了偶尔会忽然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倒,我想可能是因为发烧还没好彻底,之后也没有再多想。
不过,我却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唐木每次来我房里,都像是要下很大的决心,在门前驻足了一阵子才进来。然后,什么也不哼闷着头,端碗端菜喂药。我就会东扯西扯的说些有的没得一大堆,他有时淡淡的嗯了声,有时逼急了也会跳脚的鬼吼鬼叫,摁着我把药喝了。毫不手软的摁着我把要喝了,连冰糖也不给留,扭脸就走。枕边却还放着一些他留下的小果子,虽然没有糖甜,凑合的忍了。
来江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前几次每隔七天江月便会给我调配好药换上,因为最后一次的药很特别需要不能拆封两个星期才行,算了算时间不知不觉,这么一病竟然快两个星期了,虽然极不情愿,但是还是要去找江月,给我把这拆绷带给拆了。
其实前些天,早就好了。因为长这么大难得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一时贪心就窝在床上,唐木以来就瞎胡哼唧,他懒得和我理论冷冷的说句:“别哼了……还想吃什么?”我乖乖的朝他感激万分的一笑(蒙着脸,他也看不到),简单的报了几个菜名。
“又文。江月看着独自一人坐在凉亭的包又文,笑着在身边坐下。
包又文依旧想着什么,竟没丝毫没有察觉。
“又文。”江月轻轻地摇了下包又文的手臂。
“啊?”这才缓过神,看着坐在面前的江月,有些不知所措。
“还生我气呐?”
“没有。”
“那怎么这些天,都不见你来找我。”江月有些娇嗔的说道。
包又文停了许久,才淡淡的回道:“我这些天在想些事情。”
“还在想唐水?”
“没有!!”包又文几乎跳了起来,喊道。
江月刚才浅笑的脸色渐渐收了,有些难看。似是被刚才包又文那声吼声吓到了竟轻轻浅浅的抽泣起来。
“……呜呜……你还说没有,上次你来找我,我不过逗你玩的说你和唐水 更配,我们,我们还是解除婚约算了……你当时,呜呜……你当时就摔门而去……连着好些我都找不到你人影……和你说对不起你也没反应,也不见你去一同吃饭,邀你出去游玩……你也借口不出去……呜呜……都过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见到你的人影,一提那小丫鬟……呜呜……你怎么又……”江月泣不成声,包又文第一次见个姑娘家可以哭得这么伤心,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子。
刚才那股子怒气,转眼间全不见了,只剩下心疼,几乎赔罪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心急。”
“呜呜呜……”江月似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对她……”刚要说不在意,不……喜欢的,可是话却怎么都难说出口,几乎泄愤的握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有些痛苦的抱着头,闷闷的小声说道:“月儿,我不想和乃解除婚约,我……只是一时想不通……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千万不要了……”
江月的哭声渐渐停了,看着包又文抱着头似是痛苦的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久前,因为唐木忽然对自己亲近了许多,还以为他对自己也产生爱慕之情……那天就鬼使神差的试探的说着要和包又文解除婚约。
可是,女儿家悔婚怎么样名声都不好,自己早就看得出来,包又文这傻小子对唐水不是一般的依赖更或者是……本想自己一个台阶下,这样既能让他提出悔婚还能落下个成全有情人的好名声。可是,没想到那天他会那么大的反应……吓、得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千万别这样,我后悔……”包又文捂着脸,肩膀有些抽动,似是哭了。
其实,包又文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再想什么。
每天都可以的回避,可是脑子里还是满满的都是那张半红的脸,或笑、或怒……总是鬼使神差的冒出来,搅乱自己的心神。
“我……喜欢你。”那晚,她哭着说的那句话,却像个魔音,反复不停的萦绕在自己耳边。
自己明明是喜欢月儿的,却因为她的一句话一时慌乱神,像是中邪了一样,会觉得很开心,甚至有点雀跃。当时,那种窃喜的感觉在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感觉,好像快要爆开了一般,察觉到时……自己只剩下几乎逃一般的离开。
可是,却还是在屋子里傻笑了一晚上。
反复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自己喝醉了,一时冲昏了头脑,一定是。
见到月儿的时候会愧疚,觉得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她的事。更不敢见唐水,每天都躲着,可是还是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
自己去找月儿,想多见见她,或许那样……就不用时时想起的都是……唐水……
可是。
当自己了月儿那,月儿竟商量着说要和自己解除婚约,她说要成全自己和唐水……为什么?她怎么知道?当时自己呆了。
脑子一下子全团乱……
月儿怎么忽然说了这些的话,莫不是自己这几天做的太明显,还是……有人对她说过了什么……想到这,看着月儿哭得伤心的样子,当时只恨自己是天底下最最昧良心的人,怎么能……可以伤了她,说过的要对江月好的……
忽然,一股子无明业火,是她,一定是她和月儿说了什么……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都躲着这么多天却还没出息的想见她,想知道她这几天怎么样……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好不容易哄得江月才不哭了,出了房门却真的看见她在屋外徘徊!那般犹豫咱三的样子,莫不是还想来说什么,像是被人拆穿心事一样,羞愤难当,刚才那股子邪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
说了不该说的狠话。
狼狈的逃一样离开了,都不敢回头看她。
……
一连好些天自己就这么躲着,早早的出门,很晚才回来,谁都不想见,什么也都不敢想,每天变得特别长……这次,是真的胆怯了,说了那么狠的话……可又能怎么办……
再等等,等等……或许过些时间,自己就会明白,会明白的……
“小姐,小姐。”一旁又小丫鬟急匆匆的跑来。
江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眼睛还是有些泛红却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唐公子找你,说是唐水姑娘的绷带该拆了。”
江月这才想起来,昨天唐木来找自己说,今天要给唐水拆纱布来着,怎么就往来。
“又文,你要不要……也去?”江月试探的说道。
包又文沉沉的低着头:“我,我先回屋,一会……再去。”说完,便离开了。
“她不是说不能沾水吗?”我死死的揪着唐木的衣摆,浑然不顾唐木有些冷漠的神情。这些天下来,我才发现唐木的脾气其实好的很,只不过是强撑着一脸冷漠不让人靠近,纸老虎而已。
“嗯。”他不适的哼了声。
“我沾水了。”
“说过了。”冷~
“会不会真的变得更糟?”
“不知道。”酷~
“你以前说的,万一更糟了你可是要负责的。”我现在那个心情叫一个忐忑,不敢三七二十一能赖先赖,起码有个最低生活保障。
“不,不行!”
Pia~把我的手拍掉,冷酷的脸不见了,红了~丢了个深沉的背影给我。
“阿嚏——”就见,娃娃脸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揉了揉圆乎乎的小鼻子,不屑的朝着我翻了个白眼。
唐木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玉面公子会在这,依旧独自深沉。
“老子,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