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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黄黄……”巧巧却是以为妈妈不愿意带他们去了。顿时有些急。
林小乖哭笑不得地道:“好吧,你想看的话就去看吧。”好在也到了要关店的时候了。
她带着孩子们去的时候,收稻子的员工们已经在歇息了,旁边是一堆一堆小山一样的稻穗堆。
四胞胎顿时乐了,甩开她的手屁颠屁颠地去摸金黄好看的麦穗。
林小乖有些不是滋味,得,才在至心园待了多久,一个个就玩野了,连妈也不要了。
“老板。你咋过来了?”
“是带小少爷他们过来玩的?”
“刚刚就冯大队长把他们赶走的时候我就说他们要去找老板。”
……
正说的热闹,就听那边的巧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妈。妹妹被咬到了!”小太阳带着惊吓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小乖心中一惊,赶忙跑了过去。其他员工也坐不住了,这收稻子总不会收条蛇虫回来吧!?
她满心担忧,结果一看到巧巧只划了个红痕的手指,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有些慌的员工们道:“没事,是被稻穗划伤了,不是咬到的。”
原来竟是稻穗太扎手了,巧巧的皮肤又嫩,这才把手给划破了。
“有血……”巧巧抽抽噎噎地道。
“没出血,只是红了。”林小乖对着这个爱娇的小闺女有些无奈。
“妈妈,吹吹,不疼。”巧巧将手指递到她嘴巴前。
“好,妈妈给吹吹,把痛痛都吹走。”林小乖爱怜地亲了亲她的手指,然后给她吹了起来。
让孩子们认识到了稻穗不能轻易碰,又将巧巧给哄笑了,一旁的员工们也松了口气,这要真让小小姐在他们这被咬到,他们也没脸。
“老板,这茬稻子脱了谷啥时候出货啊?”一直没开口的老冯头问道。
“已经和部队食堂说好了,等脱好谷打个电话他们就过来运米。”顿了顿,林小乖问道:“老冯头,这稻子脱粒后要晒几天?”
“这个要看太阳,若是太阳好的话三四天就能脱谷。我们运气不错,我估摸着最近天都不会差到哪去。”老冯头眯着眼睛笑道。
“那就好。”林小乖也笑了,这还是农庄和部队第一场大交易,去年虽然也收了麦子,但因为种的不多,而且也没有和部队签合同,大半都被沈迟拿去当做福利发放给下属了,剩下的则分给了亲友。
“不是我说,咱们庄里的稻子产量可是这个。”老冯头竖起大拇指道:“我侍弄了大半辈子的田地,就没见过这么长庄稼的地。还是你们念过书的大学生脑子好用,这原来的地要是放我们那,只能是下等田,哪能养得这么肥沃。”
林小乖微微讪笑,这个可不是她脑子好,而是兑换商店里的东西好用,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农庄里的地养肥了。
“老板,不好了,有人来闹事了!”她正要说什么转移话题,就听那边有人一边往这跑一边喊道。
“楚六丫,这是咋啦?”见跑来的女员工气喘吁吁,立刻有人问道。
楚六丫看向林小乖,“老板,马冬琴家的人过来闹事了,还抓着她要打,她家栓子都吓哭了,他们带了一大群人过来,我们那都是媳妇子,要拦不住了。”
林小乖眉头一皱,赶忙对周围的员工道:“大家跟我去一趟吧。”
不用她说,这些汉子都抓起锄头钉耙站了起来。
林小乖看得有些囧,想要阻止,又想到对方来者不善,想用文明的方法显然不适合,便也放任了。
交代玉妈看好孩子,林小乖就带着一伙人去解决麻烦了。
楚六丫带着他们一路往南门的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解释道:“我们原来是去那边护城河洗穿脏了的衣服的,结果那一群人就从南门那边进来了。”
“冬琴一向是个闷葫芦,他们骂得再难听也不吭声,我还是听了和她一个老乡的云胜男的话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冬琴是杨家买来的童养媳,七八岁的时候就被定给了杨家大儿子杨铁柱。结果杨铁柱当了兵,两人还没来得及结婚杨铁柱就牺牲了。杨家不想浪费花钱买的童养媳,就让冬琴嫁给了杨家老二杨铁牛。那杨铁牛本就是个混子,对着冬琴也不好,若非有她婆婆帮着,她日子指不定要过得更差。”
“结果,那杨铁牛在镇上和有钱人家的姑娘看对眼了,巴巴地指着娶了对方将大笔的嫁妆搬回家,冬琴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后来那杨铁牛和他爹杨有福就想了一个主意,说反正冬琴和杨铁牛也没扯证,到时就说和冬琴结婚的是已经死了的杨铁柱,然后让杨铁牛去和那有钱人家的姑娘扯证结婚。”
“冬琴差点被那父子俩赶出去,好在那时候冬琴刚好怀了孕,她婆婆做主把她留了下来。”
“等后来杨铁牛又娶了媳妇,有婆婆的关照,冬琴的日子还算过得下去,加上有了孩子,心里也有指望。但后来婆婆去了,没人护着她,那新来的媳妇在村里待久了自然已经知道了冬琴和那杨铁牛是怎么回事,对着她自是看不顺眼,根本不把她当人,栓子刚满月的时候就差点被那新媳妇按在马桶里溺死。”
“冬琴实在过不下去了,刚好胜男她男人回来说了可以到农庄来干活。那会冬琴正好在胜男家,听到了这事就跪下来求了胜男她男人把她也带去。胜男的男人想着冬琴如今名义上是杨铁柱的遗孀,就答应试一试,结果真成了,冬琴就跟着来了首都。”
说到这,他们已经赶到了南门,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在那喊着。
“马冬琴,你算哪门子军嫂?我这个当爹的都没能享到儿子的福,哪能让你来占这个便宜?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反正这个工作没你的份了!你打那来回哪去。”
说话的是个老头,又瘦又矮,脸皮皱巴巴的,只一双眼睛泛着精光,让人看得很不舒服。(未完待续)
☆、第20章 收获
在老头的身旁围拢着七八个面露凶相的乡下男人,身后还有好几个交头接耳的乡下妇人。
前方,马冬琴被几个军嫂扶着,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拉扯得不像样子,脸上和手上都是伤,一旁她四岁的儿子栓子紧紧抓着她的衣角,红通通的眼眶和未干的泪痕配着一脸惊魂未定格外可怜。
林小乖正皱眉,马冬琴身旁的云胜男开口骂道:“放屁,你杨家一窝蛇鼠,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铁柱哥不过是姓了扬,还真当他是你的种了?你要把他当亲儿子,当初会逼着他去当兵给家里省口粮?没有这一茬,铁柱哥会死?冬琴早嫁给铁柱哥了,哪还有那啥铁牛铁畜生的什么事?你们之前不是说冬琴是铁柱哥的媳妇吗,这儿招的就是军嫂,不让她来,你难道打算让铁牛媳妇变成铁柱媳妇?你可打错算盘了,铁牛和她媳妇可是扯了证的。”
她这话说得刻薄,老头子顿时被气得够呛,指着她骂道:“你个泼妇懂什么?杨铁柱他跟着我姓杨,他就是我杨有福的儿子!至于冬琴,她便是铁柱媳妇又怎么了。她本来就是花钱买回来的童养媳,就跟买的牛羊一样,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再说了,铁柱十多年前就死了,栓子却才四岁,野种一个,她算哪门子铁柱媳妇?不过是小娼妇一个!”
众人闻言满脸不可思议,马冬琴就算了,这老头明知栓子是他亲孙子却一口一个野种,这得多狠心多不要脸才做得出这样的事啊?
云胜男气得面色发青,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的马冬琴却突然抬头骂道:“你个老混蛋,栓子不是野种,他是你孙子!”
“好啊,你个娼妇,居然敢开口骂公爹。”一直逆来顺受的童养儿媳妇突然学会反抗了,老头子格外愤怒,指着她骂道:“不是野种是什么?你倒是说说,这孩子是哪来的?难不成铁柱变成鬼来睡你的?”
听到这种污言秽语,林小乖顿时皱起了眉头。
就听云胜男开口骂道:“铁柱哥就是变成鬼也是找你偿命,还有我秀子婶,当初若不是你口口声声污蔑冬琴偷汉子,大冬天要把大着肚子的她推河里,我秀子婶怎么会棉袄都不穿一件就从被窝里冲出来救冬琴?之后又怎么会熬不过一场感冒?”
“还有,冬琴是童养媳不错,但她不是你花钱买的,是铁柱哥他亲奶花钱买给铁柱的,轮不到你过来指摘她!”
林小乖听了半天,觉得根本没有和人吵下去的必要,直接走到一边的南门,对着门卫上的老徐道:“徐伯,打110。”
警察很快就过来了,林小乖上前把事情一说,这些上门闹事的就被定了寻衅滋事的罪名。
看到警察来了,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都吓坏了,刚才有多嚣张,这会就有多瑟缩,别说骂人了,哭丧着脸不断认错,灰头土脸地被驱赶了出去。
今天这事马冬琴虽然无辜,但事情是由她而起,小惩大诫,林小乖还是做主扣了她和门卫上的徐伯一天的工资。
虽说扣了徐伯的工资,但林小乖倒也不是太怪他,毕竟他一个快五十的人,又断了一条腿,那些乡下汉子成群结队地过来,他便是想拦也有心无力,暂时避开也是明智之举。
于此同时,她开始考虑雇佣几个退伍兵在农庄上做保安,像今天这样的事有一次就行了。
这个也好办,回去后跟沈迟提一下就成了。
这事在林小乖看来也就是一件小插曲,唯一的作用就是改善了农庄的保安制度。
接下来,农庄里一片忙碌,因着是第一年,很多事都要摸索着来,她连礼品店也暂时交给了沈章明看,自己去坐镇监督了。
“快快,这边,把这边的谷子翻一下,从左到右翻,别乱了顺序!”老冯头一边各处察看一边扯着喉咙喊。
韩守珍走过来,将一份文件递给林小乖道:“婉婉你看看,这是这次的出产登记,最高的亩产将近六百公斤,这个数字可不低。”
今年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