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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婚礼的,之前若有冒犯的地方,我先向二位赔罪。”他躬身道歉,拓耶格雷睨视他的目光却更加冰冷了。
这个人在这里惺惺作态,是希望他不要跟他算抢走唯希的那笔帐吗?他拓耶格雷还没有那么大度。要不是看在婚礼的分上,怕鲜血玷污了神殿,他早就让他下地狱了。
“感谢你的热心。”拓耶格雷的脸上忽然扬起笑容。
他上前握住科利奥左肩,靠近他说道,“看在这两天是我的婚礼的分上,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但是,过了这两天之后,我一定会给你准备一份相当丰厚的回礼。”
“哎呀呀,你们就先别客套啦,来来来……”圣西城主见气氛不对,赶紧上前,将拓耶格雷和唯希拉到一边,对他们说道,“明天可是重要的日子,早上有很多准备要做,所以今天,你们就各自好好休息。”
“来人。”他向左边的宫殿方向挥了挥手,十几个侍女便从宫殿中走了出来,向他们迎过来。
之后,圣西城主又对拓耶格雷说道,“婚礼之前,新郎和新娘应该分开来住,这你应该知道。我在南边的宫殿为你安排了房间。”接着又看向唯希,指了指神殿右边的宫殿说道,“王子妃的寝室在北边的宫殿。”
“王叔,我不同意你的安排。”拓耶格雷立刻反对。有科利奥这个人在这里,他怎么能放心唯希一个人在北边的宫殿?
“反对无效。”圣西城主假意板起脸来,伸手敲了一记拓耶格雷的脑门,笑道,“你这小子,就让你们分开一个晚上而已,难道你还怕我这宫殿,能把你的小妃子给吃了不成?从小就没见你长过痴情心眼,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啊。”拓耶格雷惊讶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这老家伙居然敲他?虽然他每次来圣西,这位王叔对他都还算亲切,但只限于礼貌上的。今天……
他愣了半晌,似乎被这种感觉触动,不小心看了一眼唯希,竟发现她在笑,一时更摸不着头脑了。她在他面前笑,这算是第一次吧。
这一刻,仿佛有某种他所不熟悉的东西,在他的血液里沸腾,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唯希见拓耶格雷莫名其妙地看她,立刻将笑容收了回去。她从来就没想过,像拓耶格雷这样尊贵的人,被人敲脑门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今天见了,居然觉得好好笑。
他那惊愣的表情,跟某人绝对不一样,要是李白被崖虚那样敲到,一定会不服气地叫起来的吧。
再看看圣西城主,她忽然知道他像谁了,就是李白的师父崖虚。虽然这位城主没有崖虚那般豪放,感情也不像他那么激烈,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有几分像他。
想到这些,一丝笑容再次悄悄爬上她的嘴角。她的思绪又回到李白身上去了,只是心好痛─不知不觉中,她对明天寄予的希望越来越大,也让她的心越来越沉重,一旦这个希望落空……
她的思维停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会对一个问题的思考进行不下去,大脑拒绝运转。
“那好吧,就听王叔的。”拓耶格雷终于向圣西城主妥协了。
“杰。”随着他的呼唤,杰的身影出现在一阵风中。
“你今天跟着唯希,如果有什么人敢不要命的去骚扰她的话,你就帮我除掉他。”拓耶格雷的命令,明显是有意说给旁边的人听的。
“是。”杰领了命。
拓耶格雷又问道,“那个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请殿下放心,他明天一定会来。”
“嗯。”他点了点头,杰便消失在风中了。
之后,他将唯希拉进怀中,紧紧地抱了她一会,说道,“我让杰保护你,你不要担心。相信有些人还不想死得这么早。”虽然他这么说,唯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毕竟那个蓝衣女子对她做了那么恐怖的事。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卿卿我我的了,明天就会见面。现在,让侍女带你们到各自的房间去休息吧。”卿卿我我?
意外听到圣西城主的嘴里蹦出这样的词,唯希吓了一跳,赶紧从拓耶格雷怀里弹了出来。
老天,她跟他有这么亲密吗?她只不过是一时失神而已。杜唯希,你赶快醒醒吧。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就往北边的宫殿跑去。
“王子妃殿下,请让我们带路。”几个侍女赶紧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
拓耶格雷却仍停留在她突然离开他怀抱的愣怔中。
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她是心甘情愿被他抱住的,有点像个错觉,却让他惊喜。
他凝视着那个渐渐远去的紫色身影,缓缓放下手臂。此刻,那些轻拂过他身体的风,竟是如此惬意,致使他那优美的唇线,弯出了由衷的笑意。
橙色的天空逐步转暗,广场上的火把,一簇簇亮了起来。虽然明天才举行婚礼,但今夜,已有贪玩的小孩将礼花燃了起来。
夜幕即将到来,礼花的爆响声,也三三两两地冲上天空,然后,一团团星星组成的花朵,在黑夜降临之前,绽放天际。
“啊,小心点……”南雷德的某个房间中,科利奥。佟的惨叫声震荡迂回。
他左肩一抖,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弹了起来。BLUE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社长,您忍着点。”BLUE说着,又继续为他脱衣服。
西服和衬衫好不容易被退到肩膀以下时,科利奥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那整个肩头,连同一截胳膊,都被严重冻伤,皮肤呈现黑紫色。
“该死的……那个王子是真的想杀了我吗?”他咒骂。
“社长,我要尝试帮您修复细胞,需要将您暂时麻痹。”BLUE在检测过他的伤势后说道。
“知道了。不过看这样子,能修复的程度并不大,估计我以后是免不了左臂残疾了。”科利奥说完,BLUE还没开始对他麻醉时,房间上空又有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科利奥,你的鱼网准备得如何了?”宛如刺骨寒风般的声音,让这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下十几度,但说话的人却不在屋里。
科利奥吃力地笑了笑,道,“大王子殿下请放心,万无一失。”
“那就好,希望你明天一切顺利。”随着这句话音隐没,房内的温度又暖了回来。
“RED THIRTEEN,去看看大神殿那边的装置准备得如何了,绝对不能出问题。”科利奥接着便对站在门口的红衣女子下了命令。见红衣女子应声出了门,他才靠回椅背,但左肩的疼痛立刻又让他坐直了身子。
“见鬼!”他再次咒骂,伸手却又不敢触碰自己的伤口。
“李白,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赶快给我滚出来吧。不然,我这趟古代之行,岂不是跑得太冤了……”他凶恶的目光狠狠落在地上,两秒之后,就在麻药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
夜色渐渐浓厚,森林里的雾气也开始缓缓聚集。繁密的树木枝叶,遮挡了星光,只在偶尔有风经过的时候,才自那摇摆的缝隙泻下月的光华。
天涯水线的声响,让这座天空城下的森林,无法在夜色中归于宁静,反而比白天显得更为嘈杂了。
整个森林,都在落水的轰隆声中震动。这震动声,也让在夜色中等待的人,心情更加浮躁不安。
拓耶亚曼达在小木屋前来回跺着步。
拓耶贝鲁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再这么等下去,说不定天都要亮了。到时候就算再赶去圣西,人家婚也结了,礼也完了,大概连观众都散场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如果小白白在拓耶贝鲁回来之前就醒过来,那他们不是白忙一场?
他记得那个长发老者说,每次那个微弱的灵魂让小白白的身体苏醒时,都是在帮助他的身体复原,不然他会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这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听起来有点悬疑。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人,没有粉身碎骨,确实是个奇迹。
可是,小白白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到底是什么?那老者为什么不肯说呢?
拓耶亚曼达胡思乱想着,步子不知不觉也越踏越快。
他看了看身后的木屋,橙红的烛光在窗纸上忽强忽弱地舞蹈,温柔的步子从窗格中漫出来,在这黑色的夜幕中显得无比温馨。
这灯光,应该能让拓耶贝鲁很快就找到这木屋吧。他可是特地为他留的,不然夜晚的森林很难找到方向。
也幸亏现在,他们可以看见结界内的东西了。
可恶的拓耶贝鲁,怎么还不回来?
亚曼达正烦闷,就见木屋的窗户开了道缝,一个人头从中间探了出来,对他喊道,“喂,大个子,你别在那边跺来跺去的好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那脚步声简直比瀑布声还大呀。”
“嘘……”亚曼达惊慌地对说话的人做出噤声的手势,“崖虚师父,你别喊呀。你要是把小白白吵醒了,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他小声道。
“哦,抱歉……”崖虚也赶紧将食指竖在嘴前,缩起脖子,点了点头,关起窗来。
亚曼达冲关掉的窗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在小屋前的木梯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树枝的断响,接着,一只红鸢振翅而落。
“拓耶贝鲁。”他立刻起身,奔到红鸢跟前,将刚下地的拓耶贝鲁抱了个大满怀,兴奋道,“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慢!”
“喂,喘不过气了,笨蛋……”拓耶贝鲁龇牙咧嘴地推开大个子杀死人的拥抱。他都累了一天了,被他这样勒一下,简直要断气。
“你以为找个人那么容易呀?哪像你,坐在这里等就好,真是轻松。”他接着低嚷。
“哈哈……”亚曼达搔搔后脑勺,这才看向仍坐在红鸢上的男生,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人吗?是谁呀?”
“他是小五。对了,小五,你快下来,我们到了。”拓耶贝鲁转身示意小五下地,却见小五以一副惊惧的表情瞪着亚曼达,又将视线转向前方,之后怯怯地问道,“他……是谁?他怎么会从那边凭空出现的?”他指了指前方的一片黑暗。
拓耶贝鲁不解地蹙起眉头,扭头看了看前面的小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马上,他捧腹喷笑道,“啊……哈哈……你连妖物都不怕,竟然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