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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个穿越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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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无意间踩在一块碎石上,差点儿摔倒,还好萧靖及时扶住我身体,倒是虚惊一场。
“要下雨了,不如,我们折回去。”萧靖声音低沉。
风将山间枯叶三三两两吹起,我裙裾飘动,凉风拂上肌肤,并不冷,似乎麻木。
我抬头去看面前萧靖面容,周围天色黯淡,勾勒得他轮廓越发冷漠硬朗,睫毛微微低垂,投下半片阴影,我看不见他眼中目光。
还未等我开口,又见他笑了笑,俯身将落在我肩头的枯叶轻轻拂掉,孩子气地说:“我开玩笑的。”
我站在原地未动,怔怔看他,突然抓住他衣袖道:“我们折回去罢。”说完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连萧靖都愣了,忍不住笑起来,他笑的时候只唇角有细微弧度,眼睛漆黑,未有半丝笑意:“说什么傻话,即使要避雨,如今走了大半路程,自然下山多雨更为便利。”
我点点头,将他手握得更紧了些,天色越发暗沉,将山林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好像有风将细沙吹入眼睛,我竟落泪,又飞快擦拭去,只抿嘴看萧靖的侧影。
远远便望见山下有重兵把守,萧靖侧头看了我一眼,脚下顿了顿,又继续前行,只是比方才更缓慢,不过几步路,他走了近一炷香的时辰。
风刮得越发大了些,还夹着一两滴雨点,打在我额头,凉得惊心。
银白色闪电划过暗沉天际,轰然一声惊雷巨响,倾盆的大雨瞬间席卷了整个天地,我仿佛此刻才如梦初醒般,下意识撇开了萧靖的手。
重兵簇拥的山脚,正被雨点一点点打湿的软轿前,南旖国最尊贵的帝王萧澈负手而立。我第一次这样认真而仔细的打量着他,这张同萧靖七分相似的面庞,我统共只见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未曾看过真切。
我只听宫人说过,他相貌如何俊逸出尘,脾性如何温润如玉。可是,种种种种皆不如此刻所见,面前的帝王肤色白皙地近乎透明,透明的肌理间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白的衣,墨的发,金冠下容颜绝世。分明还是那张面孔,却是让我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君临千万众之上的权力。
这位南旖国最尊贵的帝王萧澈,眼神笔直的望着前方,从内侧散发出倨傲的色彩。在他的瞳孔映出我的一瞬间,有逼人的杀气在眼底稍纵而逝,模糊在这雨幕中,我打了一个寒颤,以为只是一个错觉,几乎只是一个错觉。他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那笑染了冰冷雨丝,越发森寒,薄唇轻起,他在雨中一字一句:“罪臣之女,还不给朕拿下!”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原来我在山中半月,外面早已天翻地覆!
我爹爹……
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轰然炸开,黄豆大小雨点重重砸在身上,那种冰凉透过衣物一层层直直刺入血肉里,太冷了,于是感觉不到疼,无知无觉,只是麻木。
“你父亲已三日未上早朝,只派人传话,说是卧病在床。”
“不喜欢在这山中生活么?”
“要下雨了,不如我们折回去。”
“我开玩笑的。”
“说什么傻话,即使要避雨,如今走了大半路程,自然下山多雨更为便利。”
“……”
我僵硬地将视线一点一点移到身旁萧靖,雨太大了,水汽朦胧,我一点都看不清他表情,只看见他乌黑发丝被雨水冲刷得比墨还黑,越发显得消瘦的脸颊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具没有任何生气的冰雕。
他单膝下跪,向对面萧澈说话。
我一点都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有一瞬间我整个世界被似乎被硬生生抽空,听不见,看不到,只有雨,只剩雨,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雨。它们打湿我睫毛、眼睛、鼻子、耳朵,手掌,从肌肤的每一个毛孔迅速而针刺般钻进我毛孔,灼烧着五脏六腑。
然后,知觉一点一点地恢复,我见漫山红叶被雨水汹涌地冲刷;我看见银白地闪电像是要将暗黑的天幕一点点吞噬;我看见对面萧澈拿过内侍撑在他手顶的伞,一步一步踱了过来,地上沾了泥的雨点溅在他白色披风上,迅速扩大成一大片乌黑,他虚扶起地上萧靖,笑容温柔而亲切,他说:“阿靖,十年谋划,我们做到了呢!至于她腹中骨肉,你若要,我自然是给的。但你在母妃面前发过的重誓也莫要忘了才好。”我看见萧靖朝我走近半步,想要抱住我,就像他在山中经常做的那样,及其熟练而温暖的姿势,他将手伸过来,欲要揽我入怀。
然后,我感觉自己冲了过去,像一个真正的疯子那样,敏捷而凶狠地找到萧靖的脉搏,一口咬了上去,血腥味夹杂着生肉的涩味迅速在嘴中扩散,血水顺着雨滴落下,将脚下寸土染成触目惊心的鲜红色,凄厉而妖娆。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怎么办?太疼了!
仿佛唯有这样,只有这样,确是这样,才能减轻一丝丝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都在听三寸天堂,话说这歌真的好虐啊……

55、水绿

我被软禁了。
奇怪的是,却并是在萧靖的王府;这位皇帝着实有创意;将自己弟弟的侧妃软禁在冷宫;不知道的,哼;还以为我跟他有一腿。
冷宫种了大片大片栀子花;无人打扫,花瓣烂在泥土里,散发腐朽气息。
我爬上冷宫最高的那棵槐树;将脚垂在枝干上;整日整日枯坐;偶尔,哼我娘教我唱的那些歌;我记得其中一首,是这样唱的:
我的小时候
吵闹任性时侯
我的外婆
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
老老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象这样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离开小时候
有了自己的生活
新鲜的歌
新鲜的念头
任性和冲动
无法控制的时候
我忘记
还有这样的歌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
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
好孤独
天黑的时候
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
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黑
在冷宫里服侍我的丫头阿染说我疯了,渐渐,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说我疯了,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是疯了的。
但是每次阿染脸色惨白地看着我爬上槐树,企图用萧靖诱我下来的时候,我又觉得阿染才是个疯子。
她总是说:“娘娘,娘娘,您听话,快下来,您要不下来,王爷以后再也不来看您了。”
我坐在树丫间,歪着脑袋,天真地瞧着她,怯怯问:“真的么?”
“真的,真的,娘娘,您快些下来吧。”
于是,我急急地跳了下来,又把阿染吓得一阵心惊肉跳,她过来扶住我,不再让我靠近那棵槐树半步,嘴里抱怨道:“真是个傻子,可惜你命好,肚里有个金贵的主子,你要死可以,千万别把我拖累了!”
我咬着手指,朝她痴痴地笑。
萧靖每天都来看我。
我总是心疼地握住他留疤的手腕,一遍一遍地问他:“萧靖,你还疼么?是不是很疼啊!槿儿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哦。”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他的伤口呼气。
萧靖那个时候总是笑得很温暖,然后,他将我抱在他膝盖上,拿着桌上的紫檀木梳为我绾发,他白皙手指穿过我发间,温柔地仿佛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他说:“槿儿,你在等等,过几日,只过几日,我便把你接回去,好不好。”
我认真把玩着他腰间玉佩,把那些穗子缠在指尖,没有说话。
他伏在我肩窝上,低低叹气,又自言自语道:“没关系,你既嫁与我,总是愿意跟我回去的。”
当然,我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听话,谁叫我是疯子呢,是疯子总会发狂,我发狂的时候就照着萧靖的伤口咬,将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血腥味溢满口腔,我觉得兴奋。
而萧靖,即使被咬得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他也一声不吭,只是用一双晕满柔波的眸子看着我,他身后秋风萧瑟,将院子里枝头槐树叶吹得纷纷扬扬。
这样的游戏,一次一次重复,我乐此不疲。
疼不疼?萧靖。疼不疼?
你应该疼的,我有多疼,你必然也该有多疼!
+++++++++++++++++++++++++++++++++++++
阿婉来看我。
月黑风高之夜,她提了一盏宫灯,孤身前来,并无宫侍作伴。
阿染开门见着是她,就要尖叫,被阿婉冷冷一瞪,便捂住了嘴,阿婉扔了一块碎银给她,让她滚远一点,阿染便高高兴兴地滚远了。
阿婉开门,携了夜风而来,我蜷缩在塌上瑟瑟发抖,唇抿得很紧,有些怯怯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坐在榻旁,将手指在我额上探了探,良久,才启唇道:“他们都说你疯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些时日我还要求你庇佑,好不容易拜了个义父,以为从此便可无忧无虑,没想到反倒摊上一个疯妹妹。”
我怔了怔,抬头惊诧地看着她,等见她脖间玉佩,已是信了七分,那是我爹爹之物,他常年戴在身上,轻易不给他人,我幼时向他撒娇索取,他也不给,没想到却是给了阿婉。
又见阿婉神色淡淡,慵懒地歪在塌旁,她如今小腹已凸起,周身都散着一股子懒劲儿,竟是比以往更甚,却是我熟悉的阿婉。
我当时问太后让阿婉做我姐妹之事,太后十分赞成,想必我爹爹是认了这个义女了。
“罢了,你若真是疯了,我亦无法,只能找太医与你瞧瞧,也算是尽尽你我姐妹之谊。”说罢,便从榻上起身,作势欲走。
我急急拉住她衣袖,心中一阵泛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沾在她衣袖上,迅速浸染成一片。
空气里响起阿婉轻微的叹息声,她坐在榻上,离我近了些,轻轻拍着我背脊,无声安慰。
这是我进冷宫来,第一次哭,许是见了那玉佩,又或许是忍了太久,终于可以在阿婉面前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太后娘娘本想亲自来瞧你,只是,皇上……我如今坏怀有龙种,他再生气,总是要忌惮几分的。”
“你可真是有本事,听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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