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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是不会再有异心的。”
话音一落,便见胤禛微微摇头端起了杯子,指尖顺着杯口划了划,眯眼思忖着低低说道,“你还是看不出朕的苦心。老八的事,你难道没个琢磨么?放下一切又怎样?多少乱党,都是以拥立流落民间的皇族后裔为名,作乱反上。皇子流落民间,就算他不认这身份,若被有心人利用,日后,怕也难善其身。”
苦心?原来真是胤禛指使允祥,送走了弘时?那么,他对小三还是有着父子之情的;是怕来日弘时再度陷入宫廷争斗,惹出更大的祸端么?。。。心里涌起一丝暖暖的感动,我有丝歉疚地看着胤禛,不由再度为自己对他的误解,深深自责。
可,他此时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逃离皇宫,弘时也依旧摆脱不了这一切,依旧不能享受平淡的小小幸福么?
允祥也是一愣,思忖着抬脸瞟了我一眼,低叹一口气转眼看着胤禛嗫嚅道,“皇上的意思是。。。”
“弘时不在宫廷之中的事,瞒不了多久。朕想,顺着老八的意思。”
胤禛微一抿唇,眼中划过一丝鄙夷低低笑了笑,起身背手缓缓踱着淡淡说道,“允禩不是想离间朕与弘时?那朕,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再忍上一个月,四年一至便将他过继于允禩,宗籍中同时除名。一来,让天下人知晓,他允禩是何等‘贤良’,除了拉党结派与朕对立,连朕的儿子,都能被他教唆忤逆,祸害父兄;二来,弘时的除名,也为他来日被人利用绝了可能,随后只说他不得志而亡便罢。你说呢?”
历史?!这是,这是。。。是不是说,只要按着胤禛的意思,弘时在历史中的命运,就可以拐着弯被书写了?那么,我是不是,真的保住了他?保住了,我这心爱的儿子?
“好!”不待允祥出言,我便激动地起身扑向胤禛,紧紧环住他的腰急急说道,“好好!皇上,臣妾非常赞成!!!就这么办!不过,得,得让弘时知晓您的苦心,好不好?否则,我怕他会真的抑郁难过呢。。。”
“。。。”胤禛怔怔呆立在我的怀中,好半天,才不满地掰开我的手,清了清嗓子低低嗔道,“关你何事?朕在问十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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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儿上吃着响栗子,嘴巴却仍止不住咧得露出了牙。
随后听着胤禛不紧不慢的轻言细语我才知晓,当日允祥交给弘时的书信,乃胤禛亲笔所书;那么乖儿子,在看到字里行间那隐含的苦心与怜意时,该会重新认识他多年来只是敬畏的父亲吧?同时,也会因这久违的父爱,心间更觉温暖?
弘时的苦尽甘来,让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天笑颜不断;对胤禛的侍奉,也因心疼与歉疚,越显殷勤;直宠得这老小子霸王德性越来越足,已彻底发展至,衣来只需挑挑眉,饭来只用动动牙。。。
没有了心结的我和他,幸福的小日子,一如既往;而朝事,也因雍正四年的来临,让胤禛一舒登基后隐忍已久的各种郁气。
正月一至,笑面虎允禩,便在一日内,由亲王被易为民王,剥黄带、除宗籍,拘于宗人府;时隔不久,连民王一位也被革去,同允禟一道,分别被胤禛咬牙切齿安上了‘阿其那’‘塞斯黑’之名。
虽这都是我早知晓的史载,可背后的细节,我却只是初次经历。想起昔日,皇帝老子曾恨恨地嚼舌根儿,暗里大骂二人猪狗不如;如今都将人落狱出气了,还非得明着将自己的小嘀咕,诏告天下;我这心里,除了再次苦叹胤禛的孩子气,真不知还能作何感想。。。
去年的重阳节,我与弘历被老八魇镇,徘徊在险境安危难测;胤禛更是因担忧与惊惧,度日如年;可今年的九九重阳,在胤禛赐宴群臣过后,伴他与儿女们一道,在御花园嬉笑着尽享天伦之乐时,听到的,却是允禩禁所弥留的消息。
所谓世事无常,就是这般让人难以预料吧?当日的允禩,如何能料到,正是他布下的局,让胤禛深悉弘时的不足,从而给了小三另一种幸福;又如何能料到,九九重阳,可能会成为,他自个儿的忌日。。。
弘时的暗中逃脱,胤禛只允我告知了几个孩子们。弘历、弘昼似仍为弘时的选择觉得有些不解,有些怜惜;可小樱桃,却是一脸憧憬,满目崇拜。
待他的‘亡’讯被传开,已是五年年初;齐妃如何反应,我无法知晓,因为,在将小三过继给老八后,她因在养心殿前哭闹过一次,而被胤禛禁足寝宫,至今未在眼见出现过;不过对她,我是懒得再多费心神的;后宫里的女人,除了漠然以对,我不想多放一丝情感进去,毕竟,她们的不幸,多少有着我的一份‘功劳’,而她们的手段,却又让我觉得,连同情都不必施与。
昔日年氏所遭受的一切,便是明证;而六年六月,已返至圆明园的我,因在弘晖忌日突然暴毙的福惠,更是对后宫的所有女人,包括那拉姐姐,都无法真心谅解;而对默许了这一切的胤禛,因为爱,我不愿多做考虑,却并非真的就能认同;只能在看到落水而亡的福惠,那小小的、湿淋淋、毫无生气的身子时,微叹一口气,告诉自己,胤禛他,只是太忙,无法事事周全,无法尽心照顾每一个人,太忙。。。
日子,就在我无视周遭外人外事的淡然心态中,甜甜度过。
同年十二月,年关将至,正在后湖小亭子里,微笑着看阅弘时与咏薇寄来的家书,听得背后几声嗖嗖风响,我便苦笑着摇摇头,转脸不满地低低嗔道,“还玩儿?!都是大姑娘了,怎的仍跟男娃娃似的?”
“额娘。。。”见我瞬时识破她的偷袭,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紫藤,极为无奈地蹲身请了安,才鼓着红嘟嘟的小嘴儿,瞪圆了清亮的双眸嘀咕道,“额娘!究竟何时才放女儿去看望三哥?等了一年又一年,三哥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这没良心的臭小子!”
“放肆。怎能这么说三哥?”抿唇笑着低嗔一句,我摇摇头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她,起身揉了揉她越发娇俏的小脸,柔声说道,“你三哥一切安好,不要太惦念。待你皇阿玛有空南下,咱们再一道陪着去看他。”
紫藤眯眼瞧了瞧弘时的墨迹,微微一笑,待我话音一落,便转手递给小桃,跟着,讨好得凑来搂住我的胳膊,轻轻晃着撒娇道,“额娘。。。您整日有皇阿玛陪着玩儿,自是不急了,可樱桃不成啊。先头还有四嫂当靶子练手,如今,连她都被四哥娶回家藏被窝了。别的宫女太监们,全是木头,不会躲也算了,连吭都不会吭一声。。。没有成就感呢!”
这丫头。。。打从弘时离宫,跟着,月棠也被老四指给了弘历,便愈发无聊,满园子见人就扎马步劈拳;可这小姑奶奶,连胤禛都惹不起,谁敢跟她动招?本以为年龄大了,她对江湖故事的热情会消减些,却不想,竟是越来越浓,就连性子,都快比来自现代的我,更豪放呢。。。
颇感无奈地轻轻笑了笑,我拉起她的手边走边道,“你啊,额娘跟你说了多少次?长大了就得有点女孩家的样子,早些收收心么。快到嫁人年纪了呢,难不成来日到了夫家,也要天天跟夫君论武缠斗么?”
“嫁人怎么了?”紫藤混不在意嗤笑一声,满眼钦羡地仰脸低低说道,“女儿来日,要皇阿玛为我比武招亲!打不过我的,甭想娶了樱桃去。”
“做梦。”撇嘴照着她的小脸蛋轻弹一指,我摇着头轻声笑道,“莫看你皇阿玛整日宠得你上天入地。原则上的事儿,还得他说了算。就似去看你三哥,他老人家不吭声,你去得了?”
“咦?!”紫藤微微一愣,猛地顿住脚步面色诧异地盯着我,狐疑地蹙眉嘟嘴嘀咕道,“老头子居然骗我!”
“老。。。老头子?!”有丝愕然地瞪圆了眼看着紫藤,我尚未再度出言责备,小丫头片子已是不管不顾,复又眨巴着眼撇嘴娇嗔道,“哼!过会儿女儿要去讨理!皇阿玛整日说,额娘性情柔弱,爱多虑。女儿出京太过危险,您舍不得不说,万一有个闪失,还会吓坏您的小心肝儿。。。敢情,是老头子他自个儿不允啊?!”
。。。
想象着胤禛听到这番嘀咕后,会如何七窍冒烟儿,我低低笑着摇了摇头,攥着紫藤的胳膊抿唇说道,“可别给你皇阿玛听见,他可最烦人说他老。”
紫藤又是一怔,有丝不解地咬了咬下唇,转了转眼珠轻笑道,“额娘,才不呢!皇阿玛很喜欢女儿唤他老头子的。只是不允您这么说吧?谁让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水嫩嫩小姑娘似的。。。”
哭笑不得看着没头没脑只知道乱诌的小樱桃,我正想再教育几句,就见侍立暖阁的小欢子快步往后湖奔来,四下转脸一扫,便朝着这厢加快了步子,一至身前请过安,忙喘着气儿低低说道,“娘娘,皇上说,待会要在园子里宴请蒙古王爷们。请您早些回避。”
“回避?”我皱皱眉,渐渐想起曾在热河见过的蒙古小世子,那什么什么急急特,不由摇头低低一笑,摆手顿首淡淡说道,“嗯知道了,本宫这就回去。你知不知道,都哪些个王爷要来?”
小欢子一听,忙低垂了脑袋轻声嗫嚅道,“回主子话,奴才不敢过问。”
“知道你不敢问。”我尚未出言,紫藤便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一副泼皮的小模样,扬了扬下巴低低问道,“可你不是有耳朵吗?听着啥了?为何吃酒还得额娘回避的?别的宫娘娘也要回避吗?我额娘这么美,见不得人还咋的?”
眼见小欢子在这魔女连珠质问下,可怜巴巴求助般看向了我,我低低笑着抬手示意他先行告退,才转身拉着紫藤,缓缓踱着轻声笑道,“瞧瞧你,简直一街霸!额娘不过随口一问,倒忘了你皇阿玛身边儿都是话不多说的好奴才。我看,你也随额娘回避好了,免得在宴席上,丢你皇阿玛的脸。”
“才不呢。”紫藤小嘴儿一撅,眼角稍稍朝我一斜,忽然又有丝好奇地悄声问道,“对了额娘,你说,女儿若是给皇阿玛长了厚厚的脸,皇阿玛会否一时开怀,便准女儿南下呢?”
“厚厚的脸?”你阿玛的脸皮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