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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的手,可是。。。
我的手,竟会穿过他的青筋暴突的手背,如透明的气体毫无触感;我,又灵魂出窍了?!怪不得方才在梦里,有人说,我的灵魂正在被人驱逐;可弘历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体内有我现代人的血液么?
抓不住胤禛的惊惧,顷刻压过了我的痛感;我惊呼着再做尝试,却仍是与他渐行渐远,惊慌之下,狠狠朝他怀中我的肉身拽去;终于再度有了真实的触感。
胤禛垂头看了看怀中那张脸,紧呡着唇抬眼,压低了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说道,“四贝勒,也没了气息?身子还热么?”
“是。”高无庸挥手抹着冷汗,急急说道,“四爷比娘娘睡过去的晚些。御医去看过了,也是这般奇怪。皇上。。。”
“缘何母子二人同时。。。”
待御医忐忑地挪开手指,也确认一般点点头,不敢回话;胤禛将怀中身躯搂得越发紧挨胸膛,攥拳簇紧了双眉,直直凝视着‘我’的脸;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寒光,挥手摆去御医,换来高无庸低低吩咐道,“快去,找朕的佛家替身来做法场。传怡亲王进来。”
允祥刚进屋,胤禛便咬着牙紧紧攥住我的肩,低声说道,“你带人去弘时、弘昼的宫里,老八、老九、老十那,还有,知会皇后,在后宫,都给朕搜,好好搜!”
“皇上?”
小十三略微一怔,抬眼看了看‘我’,骤然扭紧了双眉低低说道,“臣弟明白了。可皇上,廉亲王如今王爵未削,这么着。。。”
胤禛闻言一怔,皱了皱眉,沉吟着凝视向‘我’紧闭的双眸;我悲戚地在旁看着他失控又不安的怒容,忍着痛牢牢揪着肉身不放;渐渐的,引我离去的力量似是消减了些,可刚没松口气,又觉耳中猛地出现了一丝如经文般的噪音,不待细听,那声响已渐如雷鸣,直让我剧烈翻滚着,抵抗着松手去捂耳朵的欲*望,痛苦难耐。
肉身似是也因我灵魂的苦楚,越发趋于死人;只见胤禛看向我的神情越来越不安,忽然惊恐地拿手挨了挨我的额头,腾地转脸瞪向允祥,充*血的双眸死死凝视着他,怒声吼道,“朕的妻儿都快没了!!先搜别处,若都没搜出,按朕口谕,立时将廉亲王削爵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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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允祥匆匆领命离去,胤禛焦急而惊慌的目光,就再未离开过‘我’的面颊;碰触不到他的身体,却看的到、想得出他的不安与无措;只见他颤抖着大手,抓起我的手腕,将我的掌心在他胸膛上狠狠揉着搓着,低低唤道,“敏敏,究竟怎么了?朕,我,你不是说以后会入住慈宁宫吗?为何会,为何会。。。万不要先我而去,弘历也出了事,若你走了,这江山传给谁,朕才能安心随你同赴异途?”
我的双手,也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用尽力气反抗着脑中经文的折磨,却在看到胤禛骤然间似乎苍老了几十岁的惶恐神色时,越发觉得痛彻心扉,几乎,几乎就要忍不住,松手去猛捶自己的脑袋。。。
“皇上!”
未听到通传,便见允礼猛地掀开帘帐冲进来,跪倒在胤禛脚下急急说道,“文觉大师要臣弟。。。”
“他人呢?”胤禛一怔,期待又焦急地转头怒道,“人呢?!”
“皇上息怒。”允礼上气不接下气儿地回着话,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光芒耀眼的五彩石头,双手举至头顶,忙又奏道,“文觉大师正在四贝勒那边做法事,他要臣弟转告皇上。。。”
“谁让他先去四贝勒那厢了!”允礼的话尚未说完,便见胤禛握着我的大手越发抖动得厉害,有些失控地颤着声音低吼道,“熹妃若是。。。!朕!朕!”
“皇上,”允礼抬眼看了看胤禛,微一蹙眉,咬牙打断他的低吼,兀自沉声回道,“文觉大师早在半月前已有所准备,离雍和宫回寺取了这宝物来。臣弟方才在四贝勒那厢驻守,是文觉大师径自行去的,着臣弟将此物带来,请皇上将其置于熹妃娘娘。。。心口处,紧贴肌肤。。。”
话音未落,胤禛已倏地将那宝石从允礼手中夺去,慌不迭便撕扯起‘我’的褂子;直把允礼惊得一震,登时拿手捂住双眼,继续低低奏道,“皇上,文觉大师说,熹妃娘娘有您相护,再得此血舍利镇守之后,不会有大碍,反而四贝勒那厢情势堪忧。他还说。。。”
胤禛撕‘我’衣服的速度,永远快如闪电。。。
允礼尚在言语,他已用掌心将那血舍利捂去了我的左胸;这本轮番闪耀着五色炫彩的石头,刚触及我的身体,便失去了夺目的亮光,渐渐地,只透过胤禛的指缝,泛出丝丝柔和纯正的红光;而在这淡淡光芒笼罩之下,我的灵魂似也静止了下来,不再被强迫着游走;脑中,虽仍有着听不懂的经文,却没了先前惹人发燥的难耐,反而,让我觉得在这经文中,通体舒坦,暖意洋洋;只是,我仍回不去自己的肉身,即便敢松开手照着‘我’的姿势躺下,也无法融合一体。
与此同时,胤禛的双眼,也是一眨不眨直直盯着我,许久,才期待地拿下巴碰了碰‘我’的额头,微舒一口气,喃声说道,“回暖了不少。。。可仍没有气息。。。文觉何时才会过来?”
“皇上。。。”允礼也轻舒一口气,低低回道,“文觉大师说,熹妃娘娘真的不会有大碍,他会守到四贝勒转醒再过来,将详情告知。。。另外,方才臣弟见着怡亲王领兵四处搜查;按着文觉大师的说法,臣弟以为,此举不妥。。。”
虽允礼回的是胤禛的问话,可胤禛似是压根儿听不到,依旧抿唇在我胸前红光和脸颊上扫视,微蹙双眉点着头;好半天,才猛地一怔,转脸又怒道,“你怎的还在这?!不知道避嫌?!”
“皇上。。。”允礼忐忑地低低唤了一声,才极为无奈地轻声回道,“皇上,臣弟尚未得您准允,况且您还在问话。。。不过臣弟一直捂着双眼的,什么都没看到。”
胤禛怔了怔,皱皱眉斜了允礼一眼,思忖着低低说道,“你方才说,不妥?还没瞧出来么?熹妃与弘历都是受了恶人魇镇,不在此刻便查出实据,捣毁恶行,不说今日二人难逃劫难,日后定也后患无穷。”
“是。”允礼低声应过,顿了顿,便轻声说道,“皇上,不若您与臣弟,去外间说话,可好?”
“不成。”胤禛想都不想一口回绝,垂首凝视着沉睡的‘我’,淡淡说道,“熹妃尚未转醒,这血舍利不是得一直捂在心口么?”
“。。。”允礼轻轻咳了咳,小心翼翼地复又说道,“皇上,您放平了熹妃娘娘,将那宝物安放置娘娘心头即可。。。”
“不成。”又是不容商量的拒绝,胤禛摇摇头低低说道,“女人的胸口不平,容易滑落。你说你的,仍是捂着眼便罢。”
“。。。”
笑意涌上我已平和的心间,我有些无奈地伸手摸了摸胤禛渐渐恢复镇定的面容,又看了看允礼泛起一丝尴尬的双颊,心头酸酸甜甜,满是感动与怜惜。
“回皇上话,”片刻的沉寂过后,允礼沉吟着沉沉说道,“是文觉大师言,熹妃娘娘与四贝勒此番所遭劫难,并非一般的魇镇;该是在道观或庙宇之间,有妖道恶僧大行法事所至。如若真的是这样,在诸人府邸,是搜不出实证的,反易打草惊蛇,更难彻底清除后患。况且,文觉大师说,这血舍利,乃崇福寺镇寺之宝,日后只要置于正殿细心看管,可保再无此类祸事。”
允礼话音一落,便见胤禛微微眯起了双眸,略一思忖,顿首低低说道,“着人召回怡亲王。”
“是。臣弟告退。”
“等等。”允礼刚刚应过,胤禛却又缓缓转过了头,淡淡凝视着他,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你也留下。在外间仔细想想,这人,会是谁;待怡亲王回来复命,朕要你们说得出个所以然。”
屋内复又沉寂下来,胤禛紧紧拥着我,就似将我牢牢箍在怀中,我便永远不会离开;而我,也是静静依着自己的肉身,双眼一眨不眨凝视着他熟悉的面容;在经历了几乎失去他的痛楚之后,我才深刻地感受到,原来只是与他这么默默相依着,就如此幸福而满足。。。
胤禛时不时都会拿脸,轻轻碰一碰我的额头,似在时刻关注着我的体温;来回几次之后,却突然有丝惊诧地睁大了眼,定定看着我的腰际。
顺着他的目光瞄了一眼,我微微一怔,就见他狐疑地皱起了眉;那个从我褂间滑落出小红团,不就是放入了亲人名字的锦囊吗?晕了,看来待我转醒之后,又得准备一大串说辞。。。
正无奈地叹息着,就听外间传来一阵节奏沉稳的木鱼声;跟着,只见胤禛顷刻舒展眉心,转头急急唤道,“文觉大师,不必拘礼,快些,快些进来。”
“南无阿弥陀佛。皇上吉祥。”低低的轻言落入耳,只见帘子一挑,便转进一个慈眉善眼的光头老和尚,僧袍外罩着一件黄马褂,不待胤禛开口,就立在榻前,直直看着我;对,就是我,看着我的灵魂!慈祥地笑道,“熹妃娘娘果真无碍。可否平躺榻上,容老衲唤回于俗世?”
胤禛显然以为那和尚是在说他怀中的人儿,急忙将‘我’放平,却难得地不做掩饰,就那么让我袒胸暴露于老头儿面前,侧身握着我的手,轻声催促道,“快些行法事,她睡了许久,朕怕她。。。”
眼见老和尚依旧盯着我微笑不语,我忙依他所言,紧邻自己的身子平躺了,复又转过脸,看着他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文觉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伸出肉乎乎的手掌将颈间大佛珠取下,一颗颗轻抚着,低低念起了,在他来前已充斥我脑海的静神经文;方才,只是觉得那经文让我浑身泛暖,安心而又祥和;此刻他再重复着,却让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便沉浸在经文中,渐渐闭上了眼。。。
“皇上,您是说。。。熹妃娘娘不过是个幌子?那人真正要对付的,是弘历?”
连日来,都没试过睡得这般沉醉、满足;我舒服地含笑睁开双眼,却见胤禛已不在身边守护;而这个声音。。。是允礼?
转动眼珠四下看了看,才发觉,不知何时,龙床上已放下了轻纱帐;隔着看去,允祥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