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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颜皇后听说是难产而死,母子都没保住。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颜清沅放下筷子,低声道:“我娘生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保不住,所以用宫人把我送了出来,再换个死胎,制造出了假象。你外祖父带我直奔西域,才保住了我的命。”
宁昭昭吃了一惊:“谁要害你们母子?秦皇后?”
颜清沅看了她一会儿,苦笑道:“华侧妃告诉过我,我娘是个很好的人。她虽然贵为皇后,可是你没有发现,太子的年纪比我还大很多?”
对啊,齐太子比他还大几岁呢。如果颜皇后是个厉害的,恐怕齐太子也就生不出来了。
颜清沅道:“秦皇后和我娘无旧怨。不过宋妃和我娘同时有了身孕。”
“宋贵妃……”宁昭昭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张温婉可人的脸。
听说她是皇上的真爱……
颜清沅道:“我娘也不是难产而死的。在宫里生孩子,可以流产,孩子生下来以后可以夭折,可唯独生死胎是犯了大忌。何况她进宫多年无出,又是在元坤宫生了死胎……所以最后,被秘密处死了。”
宁昭昭急道:“可,可死胎不是假的吗!”
她明明知道会这样,可为什么还要制造出那种假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外祖父告诉我,她和我,只能活一个。若是她不这么做,我便不能活。”颜清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
宁昭昭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立刻反手抓紧了。
“那现在怎么办?宋妃知道了……她会告诉皇上吗?”
“她不会。我娘生前从无过错,皇上虽然处死了我娘,心里却也是有几分惋惜的。若是被知道她生的不是死胎,皇上必定会彻查此事。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秦皇后生的太子,宋贵妃生的庆王。虽然宋妃一直隐忍低调,但实际上夺嫡之战已经在这两位皇子之间展开。宋妃又怎么会愿意再多一个嫡皇子?
“所以你叫颜二……”宁昭昭喃喃道。
齐太子是老大,他是老二……
颜清沅突然道:“该听的你都听了,跑不掉了。”
宁昭昭:“……”
他轻笑了一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低声道:“嗯,跑不掉了。”
宁昭昭有些不自在地挣了挣,轻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夺嫡?复仇?
“还没想好呢,娶回来生孩子,多生几个,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颜清沅把脸埋在她脖子里笑。
宁昭昭敏感地缩起了脖子,气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你娘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刚说完颜清沅就抬起头堵住了她的唇。
“唔,别……”
没有深吻,只是含着嘴唇,他的舌头伸进来舔了舔她的,就退走了。
宁昭昭却面红耳赤,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些,你就别问了。我什么打算也没有,只打算先查清楚我娘是怎么死的。”
“可是我……”
“嘘,昭昭,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属下。这件事你听过了,知道我是谁,就可以了。再听下去,你就得为我办事了。”
宁昭昭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给你办事。”
颜清沅低笑。她还太年轻单纯。有些事情不知道便罢了,若是知道了,便很容易身不由己。
他有什么计划,都会完全把她排除在外,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不管是谁找到你对你说什么,你就告诉她,阿沅的事情你从来不管,也从来不问。别人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要听。”
大约是觉得这拥抱的的姿势正好,他说着竟然就想喂她吃饭!!!
宁昭昭黑着脸道:“我又不是孩子了!”
也不知道她是指他嘱咐她的那些话,还是他刚才心血来潮的动作!
可是她一张开嘴,勺子就喂了进来。宁昭昭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的责任就是让我宠让我心疼,别的,一概不用管。”
宁昭昭瞬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终于不堪忍受,推了他一把站起来跑了。
“不管就不管,我也没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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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 上门办案
原以为颜清沅是被吵醒的,可没想到他醒了以后把到处乱跑的宁昭昭抓回来按在桌边吃了早饭,就匆匆要出门。
宁昭昭一边给他拿衣服一边埋怨他,道:“也不多睡一会儿,刚合上眼吧?”
颜清沅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走了。
他走的时候萧佐已经带兵站在门口等着他了,回头看到宁昭昭笼着袖子站在门口,披着头发玉兰白的长裙,小小的一个。颜清沅皱了皱眉。
“走吧。”他道。
萧佐一身甲胄,紧跟了几步,神色间有些肃穆,道:“宋氏不讲信用,你当真还要帮他们?”
“帮,怎么不帮?”颜清沅冷笑了一声。
没撕破脸接着演戏谁不会?要是敢撕破脸,那更好!
萧佐愤愤道:“我最看不得姓宋的那娘们儿那副伪善的嘴脸!”
颜清沅没说话,又想起了刚刚回头的时候看到的门里的宁昭昭。
他心想,他本来不想争不想抢,但是宋氏若太过分,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宁昭昭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然后就回去补觉。
刚合上眼没多久,碧芹就小声叫她起来,说是大理寺宋顾谨左颂耽一起来了。
“说是为相府太夫人的案子来。”
宁昭昭只得爬了起来,梳头换衣服。
怎么说都是她的祖母,又是公事,再不愿意她也得做出个样子来,免得被人拿到把柄。
宋顾谨从进来就在恍神,云里雾里,跟左颂耽一起坐下了。
左颂耽感慨道:“这王府就是不一样,王府里也没什么人,地龙还跟不要钱似的铺着。瞧瞧这摆设,这雅致的劲儿……到底是个姑娘家啊。”
宋顾谨没说话,低头看着眼前成套的雅兰茶具。有些不相信着是她的品味,她并没有在端王府住多久。
少顷,侍女打开门,说是宁昭昭到了。
宋顾谨抬起头,见她穿着梳妆都非常正式,白尾披帛,湖蓝色长裙,贵气之中隐隐又有些稚气,额前一颗玛瑙坠下,衬得波光潋滟的一双眼。
宁昭昭低声道:“宋大人,左大人。”
她进了屋,跪坐在茶榻上,一眼都没看宋顾谨。
哼,登徒子。
左颂耽笑道:“才多久没见,宁大小姐又美了几分。”
“左大人,你我也说不上是朋友,若是要闲聊的话不如改天。”宁昭昭毫不留情地道。
左颂耽眯着眼道:“大小姐还是和从前一样直爽风趣。”
他暗指她现在想跟他们撇清关系却是来不及了。当初她在牢里的怂样,谁没见过啊。
可惜了,宁昭昭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实。
她笑道:“左大人呢,倒是变了些,不像从前那么谄媚不要脸了。”
左颂耽:“……”
宁昭昭是个很敏感的人,从一早就看出左颂耽这种人是个极其狡诈又容易翻脸无情之人。他从寒门,年纪轻轻爬到这个位置,靠的当然不仅仅是才华。
相比起宁相的靠出卖美色和身体来谋取荣华富贵,左颂耽其实更狠一些。只要有人给好处,只要能往上爬,他什么都卖。
而此时,左颂耽的态度不但比之前有所改变,而且说话神态还隐含着眸中攻击性。
他已经站到了她对立的一面。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了。
宁昭昭眼珠子转了转,放下杯子,道:“宋大人,有话直说吧。没事的话,我也想好好休息了。”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宋顾谨此时却才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眼睛,道:“大小姐,冒犯了。这次来,是为了您相府的杀人案。”
“哦,凶手不是抓到了吗?”宁昭昭漫不经心的道。
宋顾谨也没计较她那个态度,只是耐心地道:“您祖母已经有了供词,需要请您对一对。您和死者李强,是有旧怨的,对吗?”
宁昭昭冷笑了一声,毫不避讳地承认了,道:“对。”
“什么样的旧怨?”
左颂耽已经开始做笔录。
“我祖母想把我嫁给他,这样便能把我拴在她身边,听她的话。大约恐我不从,有天早上我去佛堂为她祈福,李强就躲在佛堂中,意图施暴。”宁昭昭语气平板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宋顾谨的手捏着茶杯,过了一会儿,才道:“然后呢?”
“施暴的过程最好可以详细说一下。”左颂耽补充道。
“先是给我下了药。药下在辎衣上。颜清沅给我解了毒,什么药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还去佛堂,独我一人。念了一会儿经,李强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顾谨听不下去了。
左颂耽反而兴致勃勃,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在小佛堂里打了起来,最后他被我阉了。”
“……”
左颂耽扭脸转向宋顾谨,道:“是了,仵作说了,李强是个阉人。”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宋顾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件事以后,你可有再跟死者见过面?”
“没有了。”
左颂耽不死心,道:“一次都没有?”
宁昭昭瞪了他一眼,道:“一次都没有。”
左颂耽看了看宋顾谨。
宋顾谨斟酌了一下,道:“宁大小姐,你祖母指控你收买了城外的静慈尼姑,蛊惑她杀了自己的侄儿。一则是为了引开你的弟妹要抢夺你父亲的地契。再则,是为了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宁昭昭道:“不是我。”
宋顾谨犹豫了一下,道:“大理寺已将静慈抓捕归案。静慈已经承认了收受了您的贿赂。”
左颂耽插嘴道:“这尼姑只要给钱就办事,做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宁昭昭皱眉。
宋顾谨站了起来,道:“大小姐请跟我们到大理寺走一趟吧。”
左颂耽幸灾乐祸地指着他刚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