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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有个姑娘家这么天寒地冻地在这里等他,笃定他一定会来,怎么看也是件让人心动心疼的事情。
他琢磨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心道只是这位方小姐,若是想靠着这么一点手段,却还是太天真了。
甚至,他有点可怜这位方小姐了。
一片芳心暗许,满以为可以靠能干温婉博取人家的好感,以为颜清沅也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对姑娘家的一些漏洞和瑕疵总是默许的……
那她未免也就太蠢了。在面对公事的时候,他颜清沅的心,永远是冷的。
“前些日子本王在京城上下搜捕逆党,为了这个沈廷玉甚至查抄了老贵荣睦大长公主府。”颜清沅淡淡道。
方绯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目中盈盈,一脸崇拜地道:“恭喜爷得偿所愿。”
阴暗过道点着火把,闻言颜清沅低头看了她一眼,火光印着眸光甚至有些戏虐。
“所以?你说他躲在颜府很久了,本王找他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方绯一愣:“……”
颜清沅眸中闪动着杀机,让这个原就很冷的昭狱无端端又冷了几分!
方绯连忙道:“是,是属下失职!原本,这沈廷玉躲在颜府,是直接和老族长接洽的,属下一个养女,并不知情。”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说法。
左颂耽原还低着头,此时抬了抬头看着方绯一眼,眼神简直就有些怜悯了。
跟颜清沅玩心眼?
颜清沅身边,哪个不是顶级的人中龙凤?
果然,颜清沅听了便道:“早的时候,送你去颜府,本王让黑市全面配合你,只当是放养了你入颜府,一切顺应你的要求,只当是磨利了一把快刃,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
方绯僵了僵。
“张迈对你予取予求,便是有些他认为不合理的要求,他也都顺了下来。你说你为了讨好颜家的女眷,这些日子从黑市带走的奇珍异宝也不少了。而且张迈做主,从你进颜家到现在,从未对你提过任何要求,也没有要求你递过任何消息。”
颜清沅低头看着她,眸中有些审视,道:“现在,你告诉我,你只不过是颜家的一个养女,甚至颜府里多了一个逃犯,你都长久不知?反而是现在,本王的爱妃险些遇刺,那贼人落了网,你才跳出来说,能够帮上忙?”
方绯被他那个眼神所惊,僵了半晌,才脸色苍白急急地想解释:“爷,属下,属下只是……”
“只是什么?”颜清沅冷冷地道。
方绯咬了咬牙,道:“属下只是……为大局考量,只是……”
在颜清沅强大冷硬的气场下,她慌乱得几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旖旎眷顾?她仿佛一瞬间被从那个美梦中惊醒,站在她面前,此时是掌握了她的生杀大权的主子!
颜清沅冷笑,道:“若是换了别人,本王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也不至于像你这般,带回这样的成果来给本王吧。”
方绯面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
“属下,属下……”
颜清沅淡道:“龙姬选人越来越不行了。宋一,你跑一趟黑市。”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宋一此时才上了前,道:“是。”
然后朝方绯面上看了一眼,心道这真是个蠢的,真以为黑市还是她从前的大小姐闺阁,只要会点寻常手段就是多么的鹤立鸡群?
颜清沅撇下她,大步朝前走去。
方绯回过神,连忙追了上去,道:“爷!爷!属下可以戴罪立功!”
颜清沅不理,她直跟着他到了提审堂。
方绯知道,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变成他的弃子!否则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颜清沅到了提审堂,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玩味地道:“戴罪立功?什么都愿意做?”
方绯被他那个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但还是咬了咬牙,道:“是……属下愿意,戴罪立功,任何事情都愿意做!”
此时提审堂空荡荡的并无他人,只一个左颂耽立在旁边,悄无声息的也没什么存在感。
甚至这里四角摆着的火盆,让这里比外面温暖了许多。
方绯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看着他那睥睨俊美的容颜,突然又有些心醉。
他,他,莫不是要……
左颂耽也看出了这傻女人面上的酡红,心里琢磨着这女人想得还挺美的。
颜清沅淡道:“我今天并不打算提审沈廷玉,你先去宋顾谨那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
方绯回过神,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道:“是。”
等她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颜清沅才回过头看着左颂耽,道:“方绯在颜府呆的时间也不久了,和沈廷玉必定是有所接触的。你吩咐宋顾谨,若有必要,这人交给他用。我会让张迈亲自跑一趟,把她敲打听话。”
左颂耽微微一哂,道:“是。”
果然,颜清沅觉得在方绯身上付出的代价,和如今她的回馈实在是不成正比,这是要自己动手来挖了。
“把宋顾谨今晚整理出来的卷宗先拿过来给我。然后,派人回一趟公主府,告诉王妃,我今晚不回去了。”
“是。”
左颂耽正要出门,突然又被他叫住了。
颜清沅意味深长地道:“你和王妃是故交,但若是,明日我发现王妃知道方氏来过,你就提头来见吧。”
左颂耽:“……”
。。。
。。。
☆、第458章 替谁挨刀
宁昭昭第二天早上起来梳妆的时候,亲自打开了妆奁,然后就被雷劈了!
“府里遭了贼不成?我的首饰呢?”
宠冠京城的太子妃其实是个不爱梳妆的,除了要出门才隆重一些,平时都是最简单的几套簪子把头发束好。有时候便只能瞧见她青丝如墨如云,几乎瞧不见她头上的首饰。
因此她平时常用的妆奁其实是零散的一些对簪之类的东西,瞧着没什么起眼,却是颜清沅一件一件给她填上去的。余下的一套一套整齐头面是用小盒子装了收好的。
今天她难道有了些兴致,想打开妆奁亲自挑一两件簪子。
结果那些零散的羊脂玉,红翡翠,珍珠对簪什么的,统统都不见了!
这一盒子狗啃过似的木头是什么鬼?!
宁昭昭呆滞了半晌,突然响起这几天大黑手上好像有个小小的刀口,心中突然一动。
她伸手进去拨了拨,在底下找到几支还算能看的,然后又拨到两支还算精致的。
棒槌抚摸着那黑檀木的纹路,叹了一声,也没让墨珠动手,自己用那两个簪子打算束起如绢一般的长发。
只可惜太子殿下手艺不精,这么一大盒子里只有两支勉强能看。棒槌的青丝浓密,就这么两根簪子委实是簪不住。
无奈之下只好束了半把长发,剩下半把垂在身后。
素是真素,美是真美。
棒槌挑挑拣拣,选了一件最素的衣裙来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倒是笑了笑。
天气冷,她也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屋里没出去。
听说宋顾谨来求见,她有些欣喜,放下书本,带着小瑜去了前厅。
宋顾谨来她这里纯粹就是为了公事,甚至在客厅等她的时候,还愁眉不展,琢磨着手头棘手的案子。
可是一回头看到带着儿子的棒槌,他突然就愣住了,所有的心事仿佛像外间的飞雪,入了这温暖的屋子之后,便消融无声。
她穿得素,简直看不出来是身份尊贵的王妃。
俗话都说,要想俏,一身孝。
她面上原就有些稚气,做了母亲也没减少一些,如今白衣素妆,更显得生嫩可人。
小瑜简直就不像是她生的。
宋顾谨一时之间有些恍神,脑海中电光火石那般闪过很多事情,如同千军万马踏过原本已经麻木不仁的人生,溅起硝烟阵阵,久久不能平息。
那年她未嫁。
那年她笑靥如花。
那年,他一念之差。
“先生?”她小心翼翼地道,看出宋顾谨变幻莫测的脸色。
宋顾谨猛地回过神,望着眼前这稚嫩仿佛不谙世事的人儿,苦笑了一声,哑声道:“殿下。”
宁昭昭俯身把小瑜抱了起来,笑道:“小瑜,叫宋叔叔。”
“宋叔叔。”小瑜见着宋顾谨自是极高兴的。
宋顾谨从她手里接过孩子,把脸在孩子嫩嫩的脸颊上贴了贴,闭上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宁昭昭已经坐下了,让人送茶,一边嘱咐侍女,道:“天色尚早,外间天气冷,送一杯姜茶上来给先生暖暖身子,放一颗红枣,去了仁。”
“是。”
宋顾谨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完全没把他当成外人,相处总是非常自然,一国储妃出来见臣子却总是居家的打扮。也总是不动声色地去关心他。大约是可怜他如今一人在京城吧。
他刻意忽略了她头上的簪子,才道:“殿下,臣是为牢中沈廷玉的事情而来。”
“嗯?他怎么样了?”宁昭昭漫漫道。
“在昭狱里呆得挺舒服,还有贵女络绎不绝地来看他。”
宁昭昭顿时啼笑皆非。
“昨晚颜府的方氏来过昭狱,根据她的交代,这沈廷玉恐怕并不是罗山一脉的核心子孙。而下官也查过,当年小皇子去了罗山是改了阴姓,沈姓是追溯到阴氏的其中一个庶女所嫁的夫君的姓氏。”
宁昭昭愣了愣,道:“方绯……去了昭狱?”
“是,似乎是来等摄政王的。不过后来摄政王指了她来我这里,交代了一些沈廷玉蜗居颜府的琐事。”
宋顾谨顿了顿,才道:“殿下,我此番是来请你找个名义,让方绯名正言顺地从敬侯爵府出来。”
宁昭昭强压下心头那一阵不适,才道:“为何?”
“眼下颜府被圈禁,老族长似乎认为方绯和太子殿下有私情。若是可以加以利用这一层关系,便能让老族长将方绯视为救命稻草。”
他又低低说了几句。
大致的意思是,沈廷玉在颜府,也还是那副浪荡本色,上下贵女都是要勾搭一番的。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