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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上瞧下瞧,就没瞧出来那毛孩子和朱氏有什么关系……那我不是白陪了他一个多月么?”
齐缀愈发暴躁了!
这时候,束拓推开门走了进来。
齐缀:“!!!”
束拓站在门口,眯起了眼睛。
他的身材魁梧高大,面容俊美刚毅,整个人都极具压迫性,就这么站在门口,看起来就像是一堵墙似的,把门给堵住了。
宁昭昭第一次见他,非常吃惊,她还在心里想,这小子看起来还真不像十七岁。
相比起来,暴躁的齐缀反而更像一个毛孩子……
齐缀立刻先声夺人,大声道:“你,你有没有偷听我们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换了一种说法:“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
明明是个不过到他肩膀上的丫头,此时张牙舞爪起来就像小猫。
束拓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道:“你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缀儿?”
齐缀理直气壮地道:“我就算说了什么,你偷听就是不对!”
束拓转了个身对着宁昭昭:“殿下,总算见面了。”
宁昭昭讪笑了一声。
齐缀狐疑地看过来。
束拓道:“一直听缀儿提起您。”
哦,原来是这样的。齐缀心想。
然而她还没放下心来,接下来却听到了一段她无论如何不能理解的对话!
宁昭昭看了齐缀一眼,才小声道:“他可好?”
“已经好多了,头疼没有再犯过了。虽然现在还不太认得人,可他倒是记得殿下您的。私底下,运筹帷幄,已与当初无异。”
“头不疼了就好。先前听其他人说,是好多了的。我想他会慢慢想起来的。”宁昭昭松了一口气。
“话虽如此,不过他记得他的妻子在宫里,被软禁在冷宫。”
宁昭昭道:“我倒是……挺好的。”
齐缀懵了。
宁昭昭一心挂念她的大黑,也就把她给忘了。
“你替我再带个信出去,我近日观我的胎位不太对,腹部微微有些下坠,可能会早产。”
“早产……”束拓有些错愕。
齐缀此时已经回过神,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就冷宫这种地方,她要是把孩子生在这儿,还真是……
宁昭昭低声道:“倒是不妨事儿。就是先给你们提个醒,让你们早做准备。”
束拓面色有些凝重,道:“是,我明白了。”
齐缀冷不丁地道:“你们俩是疯了吗?还是我在做梦?”
棒槌看起来怎么跟束拓跟一家子似的!
还这么熟稔!
束拓口里那个“他”,指的必然就是颜清沅啊!
他怎么知道颜清沅现在怎么样了!
宁昭昭小声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你……阿沅在罹患头风症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开始着手准备,发信去把……束拓王子叫进了京。”
“所以呢?”齐缀紧紧绷着脸,道。
“所以他是……我们的人。我,我以为你总会知道这件事的。要不然,当时老头子拿我威胁你这样做,我也不会让的……”
束拓满脸坦然地看着齐缀:“我说了你一定会后悔!”
“缀儿表姐……”
齐缀呆在原地,僵了一会儿,突然回过头,看着宁昭昭。
宁昭昭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
“缀……”
“我不怪你,你在宫里,也出不来。怪谁都不能怪你。”
束拓愣了愣。
下一瞬,齐缀转身抡起一把椅子,就劈头盖脸地朝束拓砸了过去!
孕妇被吓得尖叫!
束拓也没躲。好在冷宫里的椅子本来也都是老东西,木头也都是几十年的老木头,这么一砸就像是个玩具砸到了巨人头上。
甚至束拓连血都没出呢,他只是抖了抖身上的木屑,有些茫然地看着齐缀。
“臭小子,算你狠!”齐缀丢下了手上的椅子把手,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缀儿!”束拓有些失措,连忙缀了上去。
宁昭昭挪着圆滚滚的身子追到门口,看到齐缀一路气得又骂又跳,束拓高大的身躯此时也显得有些笨拙,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
就是这样他还被齐缀跳起来挠了好几下!
“你最好离我远点儿!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会后悔的,是你非要缠上来……”
“你说什么?大声点!你再说一次!”
“……缀儿,缀姑奶奶,我们回去再说成不成?”
“不成!谁要跟你回去?你赶紧给老娘滚!”
“回去,回去再说!”
……
宁昭昭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齐缀是个暴脾气,听说束拓也是个暴脾气。
而且相对来说,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又是战场上杀伐下来的王子,应该要更加冲动些。
束拓也确实长了一张好像谁跟他说一句他不爱听的话他都能杀人的脸。
还真没想到他让齐缀给压得死死的……
看着这对小儿女一前一后,又骂又跳出了院子,宁昭昭迎着辣眼大太阳眯起了眼睛。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大黑,我想你了呢。
。。。
。。。
☆、408。第408章 哄不得就抢
当天束拓和齐缀大吵了一架,无论束拓怎么说齐缀就是不肯听,立刻就搬出了驿站回了尚仪公主府。
此番大吵又在京城被掀得沸沸扬扬。
毕竟当初他们二人招摇过市实在太高调。
齐缀回到尚仪公主府也还是一肚子火气,谁也不敢招惹她。
只是她前脚到了公主府,宫里就来了人,是来“敲打”她的。
“奴才只是提醒郡主,莫忘了您的本分。”那太监阴阳怪气地道。
齐缀讽刺道:“什么本分?勾引束拓?人家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你们让我去勾搭人家,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大伙儿都瞧着,缀郡主您做得很是成功。”
“是啊是啊,很成功呢,不就是你们大齐的郡主,跟个妓子似的去伺候人家的王子,到时候传出去,看看是谁没脸!”
那太监脸色变了变,道:“皇上有旨,让您立刻回驿站去,向束拓王子道歉。”
齐缀琢磨着是打他一顿呢,还是打他一顿呢?
这时候,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公,你说什么?”
那太监回头看到束拓,顿时都要脸色吓得发白,心里琢磨着自己刚刚说的话,不会让他给听了去吧?
束拓冷冷地道:“滚。”
那太监连忙屁滚尿流地滚了。
齐缀自然不可能感激他,反而热嘲热讽地道:“哟,束拓王子,好大的派头么。我等卑微的小郡主,还得仰仗您的鼻息过活呢。”
束拓看了她一眼,眸中充满了无奈,道:“缀儿,能不能别闹了?这一个多月来,我难道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么?”
齐缀冷冷地道:“没有什么让我不满意的。我真是太满意了。傍着您这棵大树,好乘凉哪。”
饶是束拓再好的心性,也被她给说火了。
“当初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可是你自己把自己灌得烂醉,抱着我求我要你的。现在你是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人了?”
齐缀冷冷地道:“束拓,你若是早跟我说了实话,你觉得我会多看你一眼?”
束拓怒极反笑,道:“行啊,你不是一直这样,都懒得多看我一眼?你就抱着你那小表妹过日子吧!”
齐缀呸了一声,道:“我齐缀就是个孤家寡人的命,不需要跟谁一起过日子!”
束拓看了她半晌,突然柔声道:“可是那晚你说你不想一个人了。我,我自恨不得能疼爱你一生,好叫你不要这样孤单锐利……”
齐缀哈哈大笑,道:“醉话你也信啊?你们男人就最吃这一套了不是么?你现在年纪轻见识少,所以当了真。”
束拓不说话了。
齐缀侧过脸,冷冷道:“束拓,过了这一段,我就当我自己傻,做了个梦。你呢,也不吃亏。起码姐姐教给你一个道理,这世上谁的话都不可信,包括你自己。”
束拓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齐缀阅尽千帆,看过多少意乱情迷的男人,就看过多少负心汉!
男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人,敢在她面前说,要疼爱她一生?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们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信了吧!
可惜……
齐缀冷笑道:“你不懂的是,我心是铁石。这么多年走过来,我若有一分真心,如今也早已经粉身碎骨。一个十七八岁的男人,逢场作戏就够了,别的,我不需要。”
束拓这些日子怎么对她的,她看在眼里。
可为她迷乱的男子不止他一个。
阴连城到死还拉扯着她呢!
她有一颗琉璃般的心肝,看着光彩照人,坚硬冰冷,其实极其易碎。
这辈子与其指望男人,不如指望自己。
只要……永远不交出去,便永远也不会受伤。
“缀儿,你跟我回去。”最终,束拓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齐缀笑了,暖风迎在她面上仿佛让她微醺。
她趴在栏上,侧过脸看着他,低声道:“美梦中醒来总是会有些痛。不过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将来。而我齐缀原就是孤单惯了的人,这样过一生也是极好的。”
“这一个多月来……”
“我是为了什么你还不明白么?”
束拓眸中微沉。
“我一个人过惯了,不好意思啊,束拓。”
齐缀的样子轻描淡写,仿佛像打破了人家一个杯子那般漫不经心。
要是旁人,碰到这么刻薄的女人可能也就走了吧。
束拓在她旁边站了半天,她就跟没看见似的。
下一瞬,束拓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她把她给扛了起来!
齐缀尖叫:“束拓!混蛋!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尖锐的嗓音把花园里的鸟儿都惊起来了不少!
来往侍女仆从都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