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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后来成为祭祀的日子,但是寒食节也只是禁火、冷食而已,没有禁食的要求,何况寒食节应该在清明之前,是冬至后一百余天左右,现在应该是春末夏初了,或者是沈家哪位祖宗的忌辰,故而要禁食?
心中有了疑惑,憋着的话,杜十七一定会抽掉,于是一把拉起小针来:“一针,可乐,你们都起来,一天不吃饭,也饿不死人,算了。”
小针虽然起来,还是战战兢兢地:“回,回姨奶奶,不是一天不吃饭……”
本来是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大度模样,结果听到小针的话,杜十七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什么?不是一天?物价飞涨了?沈家闹灾荒?他们家可是昌安侯府,朝廷不是发俸禄的吗?难道会穷得
连饭都吃不上了?”
连珠炮般的追问,把小针急得一头冷汗,努力尝试去听明白杜十七的话,可是她还是让俸禄两个字给问住了:“俸禄?俸禄是什么?”
Shit!
杜十七的英语其实比shit还烂,基本上都只能在再见的时候,say goodbye;表示同意和不耐烦的时候,say ok;再不然,就是要崩溃的时候,骂句shit,不免气急:“俸禄呢,就是工资,
薪水……”
看着小针脸上的表情近于痴呆,杜十七暗骂自己太急了,在瞬间就原谅了小针,尽力把话说的明白些:”俸禄,你们家老爷少爷都在朝廷当官,难道朝廷不定期发银子给他们?“
说完这句,杜十七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语言能力还是不错。
谁知道小针呆像不该,而且更呆:“朝廷为什么要发银子给侯爷和少爷?姨奶奶,您是不是饿晕了?”
杜十七感到自己的脑袋里边,有一群苍蝇在飞,嗡嗡直响,可怜的她并不知道,在北魏太和八年孝文帝颁定俸禄制前,北魏各级官员无俸禄,为了维持生计,北魏的官员都从商逐利,就连皇太子也不例外,史书上曾经记载过“婢使千余人,织绫锦,贩卖逐利”。在太武帝拓跋焘时期,还专门设置过商贾部。所以小针根本就不明白杜十七口中的俸禄到底是什么东西。
长长出了一口气,杜十七在心里暗暗骂娘,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没有饿晕,不过一针,你要是再答非所问,我就要气晕了,好了好了,反正他们家财务方面的事情,谅你一个内勤人员,也不可能知道。说吧,我们要饿几天?”
似乎抽搐了一下,小针也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回姨奶奶,不能吃饭的只是,只是您一个人,当然,如果姨奶奶觉得委屈,小针愿意陪着姨奶奶挨饿。”
这次杜十七的眼睛不是瞪大了,而是瞪直了:“就我一个人?Tnnd,不带这么欺负人,你把话给我一次说清楚,为毛不许我一个人吃饭?”
杜十七一着急,连网络语言都溜达出来了,额头上是青筋暴跳,双目喷火。
旁边的可乐早吓得缩成一团了,小针不敢回答,又不敢不答,几乎是语带哭腔地回道:“姨奶奶息怒,请姨奶奶您这两日禁食,是害怕姨奶奶您到时候会出恭。”
啊?!
杜十七感觉如果自己听到这句话再不发疯,其实是太有涵养了,这个沈家变态到令人匪夷所思,不让她吃饭的原因是害怕她出恭,她又不是传说中的貔貅,吃进不出。她就不信沈家除了她,都是只吃饭不出恭。
看着杜十七脸色变得铁青,小针抽抽噎噎地:“姨奶奶忍忍吧,等少爷和少奶奶大婚洞房之后就好了。”
靠,怎么又和沈七城那个猪头结婚扯上关系?他洞他的房,我出我的恭,杜十七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吃喝拉撒和沈七城结婚有个毛毛关系。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杜十七叉着腰,皮笑肉不笑地:“你们家少爷呢?”她现在恨不得把沈七城拎过来,左右开弓,一顿巴掌先把他抽成猪头,才可聊解心头的怨气。
好像这个问题更不好回答,小针张了张嘴,失神地看了看杜十七,半晌才道:“回,回姨奶奶,少爷在为您,为您选,选,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杜十七恨声道:“选什么?帮老子选马桶?”
小针垂下头不敢说话,一旁蜷缩着的可乐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地道:“姨奶奶快跑吧,少爷在祠堂里边为您选板子呢,我姐姐就是因为掌了阴夫人的板子,结果没几天就飞了,她飞的时候,满地都是血,满地都是血,姐姐……姨奶奶快跑!呜呜……”
可乐的话,颠三倒四,还没有说清楚,就被小针用手掩住了口。
小针见杜十七真的愠怒,吓得脸色发白,只得实言相告,一跪落地:“回姨奶奶,按照家里的规矩,妾室卑下,所以主母入门的时候,姨奶奶都要恭领二十板子,是为正诫家规,以示尊卑有序,因为领杖的地方,是在少爷和少奶奶的新房,故而害怕姨奶奶身体娇柔,无力承责,万一在领责时不慎出恭,令晦气冲撞了喜神,所以,所以在少爷少奶奶大婚前两日,您,您就得奉命禁食……”
啊!!!
听到最后,杜十七尖叫出声,这是tmd什么规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难怪小针躲躲藏藏,院子里边还多了几个仆妇,居然都是来看着自己的眼线!
差点儿要气爆了菊花,杜十七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把推开小针,怒气冲冲地要闯出院子去祠堂找沈七城。
小针一把没拉住,吓得冲口叫得:“快点儿,姨奶奶跑出去了!”
阴姑
小针的声音,清脆水灵,院子外边的丫鬟仆妇们本来就提高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意外状况,毕竟她们服侍的这位姨奶奶,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儿,发飙都发到军营去了。
关于杜癫痫姨奶奶的光辉事迹,早已经成为沈家仆从茶余饭后最热点的谈资,故而这几个被派来看护杜十七的仆妇,都加了十倍小心,万一被杜十七把少爷沈七城的大婚给弄砸了,她们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丫鬟小针的呼喊,外边的丫鬟仆妇们一拥而上,以为仗着人多势众能拦得住杜十七。
杜十七现在已经怒发冲冠,眼睛里边都起了红线,双手推带盘摔,脚下可没有耽搁,疾步如风,院子里边的丫鬟仆妇们,哪里禁得起杜十七愤而出手的力道,哎呦连声,摔得七仰八叉,趴都爬
不起来了。
怒冲冲地闯出了院子,外边来来往往的仆人们,看到杜十七形容不善,一个个都不由得愣住,情不自禁地退了两三步,杜十七一眼看见沈七城的贴身小厮苇哥儿也在人群里边,此时手里捧着一个红木漆盘,里边放着大红吉服,吉服上边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几步走到苇哥儿面前,苇哥儿好像要挤出一丝笑容来,但是他的笑容还未酝酿成功,杜十七一伸手就把他拎了起来,提到自己跟前,苇哥儿才不过十二三岁,身量不高,此时只得踮起脚尖,开始发抖:“姨、姨奶奶……”
杜十七一字一顿地:“沈七城那个王八蛋在哪儿?”
听到问小侯爷沈七城,苇哥儿愈发结巴了:“少,少爷,在……在……祠堂……”
靠。
祠堂两个字,让杜十七稍微冷静下来,心中暗骂这些变态的家伙,把自己都要气成痴呆了,方才小针不是刚刚告诉她,沈七城在祠堂里边挑选揍她用的板子吗,这会儿自己竟然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蛋腚,蛋腚。
用眼角扫了一下周围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的仆从,杜十七心里反复叨念着这两个字,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要找沈七城那个混蛋拼命,好歹也得找到正主儿,她这么风风火火,未必能见得到沈七城。
心念一转,杜十七忽然故作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放开了苇哥儿的衣襟儿,然后拍拍他的肩头:“怎么,你们家少爷还在祠堂?不就是挑选一块板子吗,又不是挑老婆,用得着如此麻烦?”
她这一笑,愈发把大家笑毛了,苇哥儿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用力一拍苇哥儿的肩头,杜十七笑道:“走,带我去祠堂,万一你们家少爷犹豫不决,我还能帮他参谋决断一下。”
杜十七的力道未免大了一些,小厮苇哥儿毫无防备,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咧咧嘴,可没敢出声。
身后传来沈七城冰冷不屑的声音:“杜癫痫,你心里有气,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孩子,很有排场威风吗?”
本来是憋了一肚子气,把沈七城挠个满脸花的心都有,可是不知道是她杜十七运走衰地,还是沈七城是她命里的天魔星,居然在这般情况下见到了,凭谁看去,都是她一把将小厮苇哥儿给推倒了。
事实明明并非如此,杜十七却难以辩清,慢慢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沈七城:“怎样?姐姐我上得厅堂,入得牢房,这辈子就是潇洒倜傥,你呀,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沈七城并不生气,只是在眉眼之间,流露出强烈地轻蔑,冷哼了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如果是你,绝对不会在任人鱼肉的时候,还逞口舌之利,自讨苦吃。”
杜十七哈哈大笑:“沈七城,你看姐姐我像个白痴吗?”
她此时见到沈七城,心里的鄙弃比恨怨更重了,心说我杜十七不呆不傻,明知道当你沈七城的小老婆会如此悲摧,还不趁机逃跑?离开你们沈家,还会饿死姐姐不成?
轻轻摇摇头,沈七城一笑:“你不像白痴,因为你就是白痴。”
好像料到沈七城会如此嘲讽她,杜十七不以为杵,嘿嘿一笑:“大少爷,姐姐给你讲给故事,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和当时的高僧佛印,当然,因为你孤陋寡闻的缘故,所以这两个人,你都不认识,哈哈,不认识也没有关系,姐姐只想讲这个故事。苏东坡和佛印呢,两个人是不错的朋友,偶尔互相戏谑,心中并无芥蒂。有一天他们泛舟湖上,苏东坡偶动童心,说他看佛印像一坨屎……”
这个故事杜十七也不记得在哪里看到,后边还说佛印听了苏东坡的话,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笑言在他眼中,看苏东坡就是一尊佛。当时苏东坡大为惊诧,不解其意,佛印就说,眼中物乃是心上观,心善者视人皆善,心秽者觑人俱污。言下之意,就是嘲讽苏东坡心中污秽,才观人皆似粪土。饶是苏东坡巧言善变,博学多才,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