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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谁是傻子呢?既然贪生怕死,就不要装模作样。
简晴云一听这话,脸颊顿时火烧火撩滚烫,气的干瞪眼,“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非要致我于死地?”
这还算什么男人?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落井下石的小人,她不会放过他的。
杜绍辉性子本来就不好,鲜少服人的,说话更是毫不留情,“看你哪里都不顺眼,虚伪做作,不清不白……”
简晴云被说的羞愧难当,又愤愤难平,哇一声大哭起来。
简修德的脑门突突的跳,被吵的头痛欲裂,本是大喜的日子,却成了他这辈子最耻辱的一天。
“够了,都不要吵了。晴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杀你母亲,她是我的发妻,也是我孩子的母亲……”
他深情表白了半天,见她一声不吭没有反应,不由蹙起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摆出一副清自自清,浊者自浊,爱信不信的样子,表现的很清白很无辜。
不管如何,他都是她的生父,想要她生便生,想要她死就死。
要不是有这三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他早就不客气了。
晴雪垂下视线,掩去嘴角的那抹冷笑,再抬起头时,云淡风轻,“当然有话。”
她转过头找了一圈,才发现江太医悄悄避了出去,连忙让人去请他过来,冲他行了一礼。
“吴太医,你看过伤口,角度可曾看清楚?是他伤还是自伤?”
139。洗脱罪名(2)
她看过医书,知道他伤和自伤的伤口不一样,经验丰富的大夫完全有可能验出来。
简晴云此时恨天恨地,恨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倒霉,“二姐,你现在还想着脱罪,真是白日做梦,你死定了。”
她若是不好,天底下的人都不能有好日子过,大家都要陪她不痛快。
江太医张了张嘴,有些犹豫,有些为难。哎,越是不想掺和进别人家的**,可越牵扯的深。
这位小姐如此冰雪聪明,真是让人头疼。
简修德心里一咯噔,难道有什么隐情?“三位,请先回避。”
钟明煦皱了皱眉头,心中隐隐有一丝预感,“她是我的表妹,我有资格知道真相。”
不会真如他所想吧?
杜绍辉哪肯走,支起耳朵想凑热闹,咄咄逼人的追问,“简知府,你怕什么?”
顾宏毅转过身体,淡淡的道,“事无不能对人言。”
不管是谁,都表示态度,不想走。
面对三个像牛皮糖般死活不肯走的人,简修德除了苦笑,别无他法。“吴太医,有话你尽管说。”
两个不敢惹,一个不能惹,都是极端麻烦的人物,他怎么就惹上这种人?
不过他们为什么对简家的家事这么好奇?
不,应该说,为何对晴雪的事情这么关心?
江太医挣扎了一下,未语先叹气,“简大人,尊夫人伤口三寸深,斜斜刺入,是竖向切面。”
说到这里,他声音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杜绍辉恍然大悟,暗松了口气,而顾宏毅微微叹息,像是早知会这样。
小侯爷蹙了蹙眉,神情有些复杂。
本以为表妹接受了现实认了命,不吵不闹乖乖上了花轿,没想到她另有安排。
她是不是疯了?居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还将简二小姐拖下水,她就这么想死?
晴雪最为平静,神情不变。
简修德心中隐隐有所动,但不敢相信,“是什么意思?”
“是……”江太医眉头紧锁,幽幽叹了口气,吐出两个重如千斤的字眼,“自伤,只有自己刺进去,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而别人插的角度不一样,是斜向的。”
说出去谁会相信,大喜之日新娘子居然拿匕首自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简修德刹那间面色灰败,整个人像受了刺激,身体索索发抖,不知是激动是愤怒还是羞辱。
简晴云眼睛瞪的老圆,大声怒斥,“不可能,江太医,你居然帮她说谎,还有没有医者的良心?”
不行,必须将罪名扣在简晴雪头上,一定要逼她认罪,只有看着她跌入万重地狱,自己的心才会好受些。
这话触及江太医的底线,勃然大怒,“住口,老朽活了六十载,从未有人敢这么说我,就连宫中的娘娘都对老朽的医术赞不绝口,三小姐如此诋毁,居心何在?连宫中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吗?”
简晴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吓白了脸,拼命摇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家都亲眼所见,是二姐亲手刺进母亲胸口……”
她说什么也不肯放过简晴雪,死咬住不放,只有大家一起完蛋,才趁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
140。洗脱罪名(3)
晴雪冷冷笑了一声,眼露讥讽,“三妹,事发之时,你在外面,何曾亲眼所见?空口说瞎话,非要将污水泼在我身上,你究竟想怎么样?就算我名声受损,你也不可能变成嫡女,更不可能成为简家的当家人,你就是扶不起的烂泥,简家最大的耻辱……”
她也不是好惹的,别人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谁怕谁呢。
本想将这个把柄在最合适的时候拿出来,一棍子打下去,打的简晴云这辈子都不得翻身,不过她改变主意了。
温水煮青蛙才比较好玩。
简晴云受了巨大的刺激,神情几近崩溃,疯狂的冲她扑过去,“不不不,闭嘴,简晴雪,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只是还没走近,就被杜绍辉一脚踢过去,踢的整个人飞出院子,像旧娃娃般摔在古板地上,痛的惨叫连连。
简修德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强忍怒火让人奉上诊金,送江太医出去。
一名陪嫁丫环怯生生的走出来,“老爷,新夫人……想见见小侯爷。”
受伤的人意志薄弱,最想见自己最爱的人,谁也不例外。
何况宋淑惠为了他才闹了这么一出,当然要借伤势博取怜爱了。
否则太白费了她一番心血。
简修德纵然城府再深,遭受这样强烈的打击,激动情绪难以自制,额头青筋勃起,面色狰狞不已,“让她去死。”
贱人,想死也不挑挑地方,若是真想死,就该死在上花轿前,死在于家。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当他是死人吗?
“可是……”丫环不知在顾忌些什么,害怕的索索发抖,却不敢退下去。
钟明煦暗怒在心,印象中温顺可爱的小表妹怎么成了这般模样?“简大人,你陪我进去一趟,我有话要跟她说。”
她到底在闹什么?都进了简家的门,就该做个贤良的妇人,相夫教子,安心过日子,生个儿子,好好抚养,有于家做靠山,这辈子也就不愁了。
可偏偏在大喜之日闹成这样,难道她不想在简家过下去了?
真是荒唐,出嫁女岂有第一天就回去的?
这让于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简修德愣住了,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齿,“请。”
新房内,一对红烛高燃,流下一滴滴鲜红的喜泪。
大红色充斥每个角落,本应充满了喜气洋洋,但莫名觉得阴冷无比。
宋淑惠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看上去很虚弱。
从钟明煦一进来,她的视线紧紧粘在他身上,眼中只有他一人,深情款款,万般柔情。而对他身边的简修德视若无睹。
“表哥,您别听大夫胡说,我真的是被简二小姐所伤,她恨我,我胸口好痛,是不是要死了?表哥,念在我们兄妹一场,一定要帮我报仇……”
她已经从丫环嘴里知道江太医的话,心里直发慌,但暗暗发誓不能让自己白挨一刀。
被忽视的简修德难堪到了极点,脸色黑沉如水。
141。洗脱罪名(4)
钟明煦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语气却很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表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以后生是简家的人,死是简家的鬼,是生是死都由简大人作主,我们定远侯府和于府都不会插手干预,你好自为之。”
这话不仅是说给表妹听的,更是说给简修德听的。
以前她不是很聪明很乖巧吗?如今怎么尽出昏招?
宋淑惠傻眼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们不管我了?为什么?”
怎么可能?于家和定远侯府是她最大的靠山,有了这些,她才能在简家横行,才能肆意妄为!
钟明煦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她怎么就这么想不通?他们是不可能的,再说他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表妹,望你以后做个贤良的好妻子,好母亲,好媳妇,莫要让宋家的先人在地下蒙羞,言尽于此,告辞。”
这是他唯一能说的,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简修德这人不是好惹的,一旦得了势,将来必会疯狂反扑。
真不懂外祖父怎么会看上这种丧心病狂的男人?
但木已成舟,一切都成了定局,没有挽回的可能。
宋淑惠震惊不已,惊惶失措的拼命摇头,“不不,表哥,我是被逼的,你明知道这点,为什么不帮帮我?我们小时候是那么要好,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爱慕他啊,他就不感动吗?
她那么求他,他为什么就是不肯伸手拉她一把呢?
她宁愿给他做妾,也不想嫁给简修德为正妻。
钟明煦有些不耐烦了,她怎么就听不懂他的警告呢?“你只有两条路,一,安心做简家妇,二,自我了断,省的丢于家的脸,你自己挑吧。”
但凡世上之人,没有一个能超凡脱俗率性而为,每个人身上都有责任。
宋淑惠从小在于家长大,受于家庇护,享尽尊荣,长大后听于家的安排嫁给谁,是她难以推卸的责任。
再说了这门亲事不算太差,若是好好过,未尝不是一个好归宿。有于家和定远侯为她撑腰,简家自然不会薄待她。
偏她一进门就闹的这么惊天动地,简家人岂能容她?
更不该陷害简二小姐,她那样冰雪聪明,手段又狠辣的人,得罪了她,后患无穷。
他摞下绝情的话,转身就走,态度坚定,不拖泥带水,一点都不眷念。
宋淑惠看着他冰冷的背影,悲从中来,泪水像决了堤的黄河狂涌而出,挣扎着爬起来,“表哥,不要走,表哥。”
她闹这么一出,就是想让他为她作主,让她光明正大摆脱这门亲事,可为什么一切都不如她所想般发展呢?
“啪。”简修德再也受不了羞辱,狠狠挥起胳膊打下去,怒气冲天,“贱人,我要休了你。”
他受够了,这种红杏出墙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