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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日!咱们现在就去!”
白子明:“……”
傅之晓:“……”
白术是存心膈应简顷,在他看来一个小气成这样的男人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连他师父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而这确实也膈应到了简顷,他似笑非笑地倾了身在傅之晓耳边,语意温柔地道:“夫人好像隐瞒了我很多事呢。”
“……没呢……”傅之晓冷汗连连。
“既然如此。”简顷眸光幽凉看向白子明二人,“请罢。”
傅之晓走路一向很慢,从青西村门口行至家中,按她的脚程少说得走一刻钟。
而如今四人同行,这路程似乎被拉得更长了,傅之晓几乎觉得走了快半个小时。
“白公子住在附近?”
“不,在下四海游历,不常停留在一个地方多时。”
“倒像是旅僧呢。”
这话过分了啊!
傅之晓赶紧接话:“白公子是个大夫。”
刚说出口傅之晓就发现自己愚蠢了。
走在前方的简顷忽然侧头,魅眸诡谲地看着傅之晓,嗓音温柔道:“哦?大夫吗?夫人倒是知道很多有趣的事呢。”
傅之晓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我和白公子在青石认识的,当时袁离也在。”
原本心有不忿却在白子明的眼神示意下不敢说话的白术,闻言立刻接话道:“袁离是当初那个侍卫吗?”
“是。”傅之晓点头。
“他好厉害啊。”闻言,白术的目光亮了亮。
那天解决吴老爷那个手下袁离露了一手,倒让白术莫名的对袁离佩服上了。
“那个护卫现在在家吗?”白术眼睛亮亮地凑到傅之晓跟前。
他凑得太近,忽闪忽闪的睫毛根根清晰,傅之晓下意识想往后退,却一脚踩滑,谁知后面一股力道看似轻柔却不容置喙的将他往后一拉,傅之晓愣了愣,扭过头去看简顷。
而简顷面上带着一抹温柔到惊悚的笑意,看向白术:“小心点。”
白术与傅之晓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掉转视线。
这一路走得极慢极远,到了家傅之晓总算松了口气,找了借口想去厨房躲躲,谁知简顷忽然道:“夫人,你与白公子是旧识,不如就一起坐下来聊聊罢。”
“衣服……”
“行露洗。”
“午饭……”
“静女做。”
“我……”傅之晓磕磕巴巴又道,“得去熬药去……”
简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嗓音幽凉地道:“夫人坐着喝茶就是,有了丫鬟还需要你亲自做么?”
这是无论如何也要拉上她了么?
白术看着傅之晓不由自主流露出同情之色,嫁给这样小气的男人真是不容易。
静女见到有客人也是十分惊讶,端了茶进厅就瞅见傅之晓一脸期盼的盯着她,而殷王笑容温柔,自己亦是出了一身冷汗,低着头对傅之晓的目光佯作没看见,安安静静摆放着茶杯。
“静女啊……”简顷笑容难见的温柔,反而让傅之晓坐不住,结结巴巴地道,“你熬药了么?没熬药的话……”
“是,夫人,奴婢这就熬药去。”唯恐傅之晓找了托词让她自己难做,静女连忙开口将路堵死。
殷王摆明了不想让傅之晓离开,笑得这么温柔,其实实质更为危险。
她又哪敢往枪口上撞?
静女匆匆退了出来。
屋内又静了下来,傅之晓面无表情,只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捧着茶杯坐在一边装死。
简顷和白子明都没有说话,亦没有伸手倒茶。
两人忍得住这样的安静,可有个喜欢热闹个性活泼的人可真是忍不住。
白术忍不住滑下凳子往傅之晓跟前凑:“傅姐姐那个护卫大哥怎么不在家啊?”
“出远门了。”傅之晓答道。
“姐姐是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啊?还带着丫鬟和护卫。”白术一屁股坐到傅之晓跟前。
“算是罢。”老爹是个尚书,也算是个资产阶级了。
“姐姐家的护卫真厉害啊。”白术感叹道,“姐姐家一定不普通。”
“……其实袁离是他家的。”傅之晓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说着,眼神不自觉瞟了简顷一眼。
白术愣了愣,随即也跟着瞟了简顷一眼,撇撇嘴:“那那个护卫也怎么样嘛……”
“……”
白子明轻咳一声:“白术,过来坐好。”
白术闻言乖乖坐到了白子明身边。
简顷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倒是听话的孩子。”
提到徒弟,白子明也是欣慰地笑了笑:“虽然调皮了些,好在资质绝佳,学医十分有天分。”
白术适时地羞涩一笑。
简顷魅眸微闪,又轻轻一笑:“师徒二人相依为命踏遍山水,倒是能成就一番佳话呢。”
“……”
屋内忽然又静了下去。
傅之晓尴尬地拉了拉简顷袖子,简单顷忽而又神色淡淡道:“白公子喝茶罢。”
话是这么说,身为主人家却没有伸手去给客人倒茶。
而他不动,白子明二人岂有动手的道理?
傅之晓瞟了简顷一眼,发现他理所当然地坐在位置上,似乎在等待什么,顿悟——
殷王殿下何时亲自动过手了?
她麻利地凑到桌前,放下茶杯倒了三杯茶,原本第一杯应该给客人,可殷王现在明显不好招惹,她识趣的将第一杯茶递给了简顷。
简顷挑起眼尾瞥了白子明一眼,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接过茶杯嗓音柔和地道:“谢谢夫人。”
白子明哑然,这家伙真是无时不刻不忘了挑衅。
傅之晓又给白子明倒了一杯茶,刚要起身端着过去,简顷便幽幽地道:“夫人,这点小事让丫鬟来做就好,何必亲自动手?难道想变成丫鬟么?”
傅之晓被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瞧着那一双幽幽沉沉淬了碎冰的眸子,又不想再客人面前闹得太僵太过尴尬,只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总不可能出去让静女回来端罢?就这么一两步路。”
“静女。”简顷淡淡道。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话音刚落,有人立刻站到了门前:“老爷,奴婢在。”
三人俱是一愣,唯独坐在正厅中央的简顷满意地勾唇一笑:“斟茶。”
静女闻言略一颔首:“是。”
语毕便迈着步子进来,见了桌上的茶水,端起一杯问也不问便规规矩矩躬身递给白子明:“公子请用茶。”
白子明小心地接过,却不由自主看了简顷一眼。
这个男人虽说漂亮得过分,给人感觉过于危险,可是有些时候总觉得——
还挺幼稚的。
☆、第六章
太阳冉冉升起,白子明走在前面,白术在后面踢踢踏踏地踩着影子玩,走到村门口,白子明不知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眸光微闪的掉头看了那山脚下的方向一眼,白术低着头踢踢踏踏走着,这一头便正好撞到白子明的后背,撞得鼻子酸疼差点忍不住掉眼泪,他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退后两步看向白子明道:“师父,你做什么呀?”
白子明收回视线:“走罢。”
白术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沉静似乎有几分心事,便也没有继续调皮,拉着他的袖子乖巧的跟在身后。
白子明一路不疾不徐,向了来时的道路折回,到了峡谷口,早市早已散去,余了稀稀拉拉四五个还没离去的村民正在收拾东西忙得满头大汗。
往日的此时白子明两人必然会避着视线,可今日似乎是有心事的缘故,竟然不假思索就抬脚往峡谷里走。
白术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拉住他:“师父!”
白子明诧异地回过头,这才发现走到了峡谷口,眼中一闪而过了然:“无妨。”
说完就继续往里走。
“师父!”白术急了,声音过大又引得旁边的人掉过头来看,他气得跺了跺脚,疾步跟上去压低声音着急地道,“师父,这样岂不是被外界的人知道了?”
“迟早的事。”白子明淡淡地道,“今日京都那方似乎在探查罗刹谷的方位,只怕迟早便能寻了进来,早年有地图流落在外,能撑过这么些年头已是不易。”
白术咬了咬下唇:“可是……”
白子明忽然道:“你对那个简老爷是什么想法?”
白术愣了愣,随即细细回想:“长得比女人还美,简直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可是……”说着他撇撇嘴,“我不喜欢他,老是拿下巴对着人,嘴巴还那么讨厌。”
白子明无声地笑了笑,随即脸上表情又淡下来:“那是因为天生便是王者罢。”
“师父?”白术诧异地抬头。
“前朝末代皇帝昏聩无能,沉于美色,耽于朝政,当时着名的征西大将军,战功卓越,横扫西北战无不胜,因容貌过于瑰丽美艳,又被前朝百姓称为战神。可功高盖主,令昏聩的老皇帝十分惊惧,当时征西大将军驻扎西北,老皇帝三道令牌强行要夺他的兵权。那时候皇权斗争激烈,如果征西大将军交出兵权,当时各拥兵力的太子和四皇子便会孤注一掷逼宫而反,征西大将军自然不肯交出兵权,太子和四皇子各自派人到老皇帝跟前进了谗言,道是征西大将军拥兵在西北占地为王,老皇帝大怒,遂强行派人捉拿征西大将军,那将军阴沟翻船,一路逃亡到了北面。”
顿了顿,他又道:“那征西大将军,便是姓简。”
要是再弄不懂白子明说此话的意思,白术就是真傻子,他瞪大眼睛:“师父是说,那个简老爷是那个大将军的后人?”
白子明忽然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白子明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下意识心尖颤抖了一下:“师父……”
“那个征西大将军到了北部,却被大郢奉为座上宾,料想有了他这般英勇之人,战乱必定会平息。”白子明叹了一口气,“可惜当时仁善的皇帝并不了解大将军是怎样的人,亦或者说也许逃亡也只不过是计谋之一。”
顿了顿,他忽然冷冷地又道:“不出八年,他就彻底瓦解了当时的大郢朝,一剑将郢皇帝斩杀于龙座,之后血洗了皇宫,改了大郢为大楚,史书记载为称为楚元帝。”
他没说一句,白子明就露出深一分的惊惧之色:“师父?那岂非简是……?”
一阵秋风卷着落叶吹过,有一丝冰凉刺骨,吹起鬓角的发丝,白子明扭过头,褐色的瞳仁定定看着白术:“是大楚的国姓。”
白术目瞪口呆:“那那个简老爷……”
白子明勾了下唇:“只怕是大楚的皇室子弟。”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倒和那位传闻中的征西大将军十分相似,‘容貌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