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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要买房
村长住在村内东南边,从村头走过去几乎穿过整个杨柳村。
再加之杨柳村穷山僻壤,几乎没有外乡人来此,因而刘桂花带着傅之晓往村长家走,一路上都有村民一个劲儿盯着傅之晓,像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傅之晓虽然面色十分淡然,内心却有些不舒服,也对,是谁被看动物似的一路盯着也会不舒服的。
刘桂花被看得不自在,一路上尴尬地冲村民笑着打招呼,还不忘挤眉弄眼示意对方不要太失礼。
可村民们并不十分领情,仍然一个劲儿盯着看。
方才在车上那名农妇此时也跟在身后,忍不住道:“刘桂花,你这是带的哪家的姑娘啊?”
刘桂花扭头道:“金苗姐啊,我也不熟识,姑娘想找村长,想找我带着去。”
金苗又斜着眼瞥了傅之晓几眼,嘀咕道:“没听说村长家有什么富贵亲戚啊。”
刘桂花尴尬地看了傅之晓几眼,红着脸解释道:“金苗姐说话直,所以……”
傅之晓笑着摆摆手:“没事,咱们还是赶紧去村长家罢。”
“哎。”刘桂花应道。
两人继续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村长家门口,刘桂花敲了几声门。
门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谁啊?”
刘桂花赶忙道:“村长,是我,桂花。”
“是桂花啊。”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慢吞吞的脚步声向门边走来,随着嘎吱一声门响,一个胡子花白腰背却挺得笔直的老爷子走出来,眉眼凌厉。
他一眼就看见傅之晓,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
刘桂花急忙解释道:“村长,这位姑娘找您有事……就是……那个……”
在村长的目光压力下,刘桂花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傅之晓便接过话道:“是这样的,村长,我是去南方奔亲的,结果亲人都不在了,路过此地觉得不错,想在这里住下,听大娘说村里有几间空房子,不知村长能否做主卖了给我?”
村长愣了愣,探究的眼神在傅之晓身上看了许久,着实是没想到有人会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长住。
傅之晓笑了笑:“村长可以放心,我绝非是意欲不轨之徒,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断不可能是什么逃亡重犯,只不过在家中娘亲早逝,继母给我寻了个瘸子想将我嫁出去,我便偷偷逃出来了。”
村长挑了挑眉,事实上现今逃婚的女子可是极为常见。
村长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有不满男方样貌的逃婚,有同情人私奔的逃婚,有看到更喜欢的男子逃婚,各式各样。
大户人家里像这种被府中继室恶意寻了亲事的也不在数。
村长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眼前的少女五官精致,俏丽的瓜子脸,肤色白皙如玉,嘴边一抹浅笑,眼里有盈盈流光溢彩,腰背笔直,整个人的气质和穷山村形成强烈的反差,这样的少女怎么也不像心肠坏的。
他最终舒了口气道:“先说好,我只能帮你引荐引荐,具体的你自己去谈罢。”
傅之晓勾唇一笑:“那就劳烦村长了。”
话是这么说,村长却转身进屋在屋里捣鼓一阵,最后却摸出一张房契来放到桌上:“我想了想,这个房子是一直没人住的,便宜就是了,你看你要不过去看看?”
她怎么没听说过有哪家人房子卖得便宜?刘桂花疑惑地凑上前瞅了瞅,顿时大骇:“村长,这不是那栋鬼屋吗?!”
鬼屋?傅之晓挑了挑眉,也凑上前看了看。
村长眉毛一竖:“瞎说什么鬼话!村民瞎闹你也跟着胡闹!”
刘桂花从小就怕村长,闻言讪讪地住了嘴。
傅之晓便问道:“村长,大娘说的鬼屋就是你给我寻的这栋?”
村长皱了皱眉,说道:“都是村民瞎闹的,硬说见了鬼什么的,老夫就没在那屋子里见过鬼。总之,就这房子,便宜又方便。另外有栋小房子,林老头死了家里四个儿子还闹个没完没了,四狗子那老爷子留下来的屋子,破得没法子住,就这房子,除了需要清扫一下,搬进去,就能住。”
傅之晓有些诧异:“房子这么好,怎么又一直没人要?”
村长思忖片刻,道:“这原本我也不愿意说的,一来你也看见了,咱们村的人都比较穷,翻修好自己家的屋子就不错了,哪有再去折腾另外一个的财力。况且自从有人吵着那屋子闹鬼之后,那屋子一带都没人去了。”
傅之晓虽是个无神论者,可有些事到底也要问清楚了:“那闹鬼又是怎么回事?”
“村长!”刘桂花一听,脸一白,示意村长不要说。
村长拧着眉毛,厉声道:“都是什么德行!一个破房子!整天嚷嚷着有鬼!就咱们这穷地儿,有鬼鬼也不会来找你!”
刘桂花被村长一吼,只得红白着脸对傅之晓道:“姑娘,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匆匆走出院子。
“出息!”村长冷骂一声,在石凳上坐下来。
傅之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道:“村长还是给我说说那闹鬼是怎么回事罢。”
村长点了点头,这才慢条斯理讲起来。
说起来也确实挺奇怪。
那户人家原本是住了一对从外地儿来的中年夫妻,说的寻亲,可他们口中的亲人莫老头死了好些年了,夫妻俩当即抱头痛哭,最后决定在莫老头的房子里住下了,说是打算用余生陪着莫老头。
没过两年,那男的一次出门上山,许是去采摘什么东西,结果失足坠亡。
女人在尸体边哭得肝肠寸断,然尔匪夷所思的是,女人坚持要火化尸体,村里有迷信的老人不许她火化,于是她赶着夜里一把火连着西面一间屋子将尸体烧了。
部分村民气得肝儿都疼了,直道这是个不明事理的娘们儿。
可事情不算完。
女人火化尸体后,竟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每天晚上出门也不知道做什么,然后五更天才提着灯笼回家,而且也不再绾发,披着一头散发几乎遮住脸。
好些早起夜归的村民经常被吓得够呛。
这样持续了好一阵,终于有村民忍不住了,敲门找那女人。
谁知那女人也不开门,也不应声,关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气得那位村民站在门口骂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
然后接下来几天许是村民的怒骂起了效果,女人不再昼伏夜出了,村民们总算安心了些。
半个月后的夜晚,那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凿墙的声音,且响了近一日两夜。
终于那位易冲动的村民忍不住了,又去敲女人的门。
这次女人依旧没开门,村民越想越生气,提了锄头便冲了进去,谁知,那女人已经上吊在正屋的横梁上,找村里的大夫来看,是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了,跑到临近的县城报了案,县里的仵作来验尸,道是已经死了一个月了。
此言一出,全村震惊。
这样说来,半个月前大家看见的人又是谁?整天凿墙凿个不停的又是谁?
这事越想越让人害怕。
☆、第二章 买房纷争
但同时,一些大胆的村民认为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比之闹鬼,这种猜测显然更符合人心。
可没过几日,那间屋子里又响起了叮叮当当凿墙的声音,回想起女人裹着白布被抬出来的模样,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于是又由那个去敲了两次门的村民组织了几个胆大的青年决定去屋子里看看。
几人白天进去,却发现屋子里干干净净,一如当初闯进屋子发现女人尸体那般,连门窗都没破个洞。
先不说凿墙作甚,光是凿得拿面墙就让人奇怪得紧。
几人狐疑的走出院子,当晚那屋子又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又是那个敲了两次门,又组织去屋子里瞧瞧的青年气冲冲地冲出自家屋子,扛着锄头就冲了进去。
谁知进去就没了动静,在外头观望的几个汉子等到天亮都没人出来,实在忍不住也冲了进去,却发现青年不见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一片寂静落满灰尘的屋子里,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青年的妻子趴在屋子前面哭了好几个时辰,对着屋子里主屋的方向又是烧纸又是磕头。
迷信的老人常说,死者久久留恋人间,定是有什么牵挂未了。
而傅之晓觉得,如果真有鬼,这家人唯一的忧愁也是缺钱。
青年的妻子连着烧了两天纸,三天后,青年忽然从村外回来,吓得当时提着篮子从县里回来的几个妇女当时心脏都快停了。
村民都涌到青年家去,谁知青年却让妻子关门拒客。不少村里爱八卦的妇女通过青年的妻子去打听,对方也只叹气,道是青年回来话也不愿多说,三缄其口。
更奇怪的是,青年回家一直不出门,甚至前后性格差异极大,半个月后,夫妻俩在一个天不见亮的早晨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隐蔽于山脚的穷村庄。
尔后几个村民又称好几次在那屋子附近看见一个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自此,再没人敢去拿附近晃悠,莫老头的这间屋子彻底被村民归为“鬼屋”。
傅之晓听完,只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去看看罢。”
村长除了觉得女人死得不明不白,完全不相信所谓的闹鬼一说。可听了傅之晓对那房子有兴趣,还是有些诧异,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关系,他也没所谓,便道:“那跟我来罢。”
两人随即起身,走到门口,刘桂花见两人出来,以为是傅之晓怕那鬼屋而谈崩了,上前安抚道:“姑娘也别害怕,不喜欢那个屋子,咱们村儿还有别的地儿。”
傅之晓还没开口,村长便眉毛一拧:“胡说八道些什么!好好的屋子被你们折腾成鬼屋了还瞎闹!”
刘桂花被噎了一下,随即看两人行走的方向,不禁愣了愣:“村长,姑娘,你们这是去哪儿?”
傅之晓和村长几乎同时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去那间屋子啊。”
“什么?!”刘桂花失声惊呼。
“桂花!你一惊一乍做什么!”村长不耐烦地睨了她一眼,“这位姑娘要去看看房子,你要去就一起去,不去就赶紧回去!”
刘桂花瞠目结舌,扭头看向傅之晓。
傅之晓点了点头,她是唯物主义者,什么怪力乱神的言论她自然不信。
刘桂花自然不敢去,只得看着村长和傅之晓往那“鬼屋”的方向而去。
因为傅之晓的到来,不少村民都注意着这一方的状况,眼看两人往“鬼屋”的方向走去,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