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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立刻递了过去。
随后,蒹葭采对吴老婆子答道:“快了。”
吴老婆子被“抓壮丁”了。
傅之晓要对村长老爷子进行手术切除脏腑上生长的肉瘤,可人手着实有些不够,把小荷和蒹葭加上,也才三个人,吴老婆子自告奋勇要帮忙,可是才刚开始,她就有些撑不下去了。
鸡鸭鱼猪她都剖过腹清理内脏,可是看见自己老伴儿也像被剖腹似的,她是真的一点也扛不住。
哪怕这是在治疗。
虽然她本来也不太赞成用这样的方法进行治疗。
可村长他老人家却十分坚持,原因很简单——
他想改善一下部分村里人对傅之晓的态度。
傅之晓到杨柳村已经一个月之久,可几乎没在村里,村里人对这个姑娘既是好奇,又是疏远,这种情绪很矛盾,他们疏远傅之晓一是因为金明,二是对于傅之晓过得很好,他们内心产生的奇怪心理。
不过这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本人都同意了,吴老婆子向来拗不过他,只好遂了他的愿。
说来也奇怪,平常人别说把肚子划开了,就是随便摔个跟头流了血,也是好大一滩血迹。
这个手术也很少。
吴老婆子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一面心惊,一面疑惑。
“别傻站着了,出去烧点热水,一点要先煮沸。”傅之晓慢条斯理说道。
吴老婆子愣愣地点头:“煮多少?”
傅之晓忍不住瞥了她一眼:“两盆。”随即继续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吴老婆子哆嗦着微微推开门从门缝挤了出去。
“剪刀。”傅之晓又摊手,蒹葭镇定地递了过来。
吴老婆子刚出门,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纳闷地走过去推开门,一个人影顿时闯了进来,吴老婆子躲闪不及,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哟,原来是吴婆婆啊。”来人用痞气地腔调说着话,“听说那个丫头在这里?”
吴老婆子愣愣抬头,看见来人是金明,顿时心里一慌——
傅之晓还在给老头子做手术呢!
赶忙爬起来道:“不在,不在!早走了!”
说着便挡到了金明面前。
金明眯着眼,在吴老婆子身上上下看了看,冷笑一声:“吴婆婆骗谁啊,我清清楚楚看见那个丫头进来了,还能有假?”
说着,转过头去问刘横:“你说是罢?”
“当然是。”刘横答道。
不管金明说的是对是错,他只要说对就可以了。
金明满意地扭头看向吴老婆子,满脸得色地扬了扬下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那个臭丫头的,你闪开罢,免得回头伤着你了,还跟村里人说我欺负你。”
吴老婆子气得面脸通红:“我说了那个丫头回去了!不在我家!老头子生病要静养!受不得吵闹见不得风!你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谁说我家儿子不安生的?谁!”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个尖厉的女子嗓音,刘梅一把推开门,也跟着进了屋,一看是吴老婆子,顿时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这个老不死的。”
吴老婆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平时村里人见到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刘梅也是一样,今天居然说出这般话来?
吴老婆子简直不敢相信。
“你什么你!”刘梅十分没有耐心,只对金明道,“那个丫头呢!”
金明忽然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在屋里呢!”
☆、第四十九章 来找茬了(二)
蒹葭刚将一枚消毒过的细针递给傅之晓,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嘈杂声。
傅之晓微微凝神,立刻分辨出那些声音的主人,连忙道:“把针递过来。”
小荷清洗完手,走到傅之晓身边轻声问道:“需不需要奴婢出去看看,姑娘?”
傅之晓当机立断:“不用,赶紧将伤口缝合,以免感染细菌。”
傅之晓面色严肃,小荷也就失了去院子里看看情况的心思,走上前来帮忙。
消毒过后的线传过针眼,一针一针刺破肌肤将平整的刀口缝合,行针游刃有余又极为熟练,小荷与蒹葭纳闷地对视了一眼,却识趣地不去问。
因为怕外面出状况,傅之晓缝得很快,好在村长已经被麻药和酒精迷得昏昏沉沉,没有任何感觉。
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傅之晓按捺住紧张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
只有五针了。
正准备下针,门却哐当一声被人一脚踹开,吴老婆子惊惶地一声“快住手”姗姗来迟。
而金明一脚踹进屋却愣了愣——
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两张收拾安静的方桌凑拢,铺着一张白布,村长半阖着眼躺着,似乎没有什么知觉,三个个子娇小的姑娘用绸缎将头发束紧,白布遮面,一身白色粗布长袍,只露出三双眼睛惊愕地看向他。
其中一人手上拿着细小的绣花针,而村长的肚子上……
金明顿时面色一变,又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吴老婆子:“你们在杀人?”
虽说不是在杀人,可到底还是动了刀子,而且这解释起来还超级麻烦,吴老婆子顿时有些慌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金明眯了眯眼,在他的认知里,解释就是掩饰。
他立刻凶神恶煞看向傅之晓:“你在杀人?”
他当然认出面前的这个人是傅之晓了,尽管他们才见过两次,可那么灵动双眼,他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傅之晓冷笑一声,“绣花针怎么杀人?”
说罢也不想搭理他,当务之急是将伤口快速缝合了,便低头继续游走针线。
金明看得心惊肉跳,有点不敢相信,连忙转头对外面的刘梅喊道:“娘,他们在杀人啊。”
刘梅虽说干了不少缺德事,杀人还是第一次遇到,吓得面色一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金明呼出一口浊气,“村长老头的肚子都被人剖开了!”
吴老婆子更慌了:“你们误会了!”
“什么?!”刘梅一听也不敢相信,自动忽略了吴老婆子的话,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走,一把推开金明,正好这个时候傅之晓已经收针,她侧头冷冷瞥了刘梅一眼,让蒹葭将伤口用热水烫过的毛巾沾了药水再擦拭一遍。
刘梅惊悚了:“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待在村长房里!真是疯了!”说完她看向吴老婆子,重重冷哼一声,“老太婆,你该不会专门挑了那姑娘来伺候你家老头罢?”
金明傅之晓齐齐一愣——
刘梅这是什么神转折?
吴老婆子更是气得面色铁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虽说老头子都当傅之晓爷爷了,可到底非亲非故,肌肤之亲更是不对,但人小姑娘说了,医者父母心,在她面前老头子只是个病人,医者不分男女,吴老婆子倒喜欢“不分男女”这句话,便应承了。
此时被这么一提,不禁想到,刘梅都是这样想,那其他村民会不会?
越想越生气,吴老婆子瞪着金明:“你娘整天说些下流不着边际的话,你也跟着胡闹吗?”
金明后知后觉,赶忙拉了刘梅一把,压低声音道:“娘你别胡说,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
他们是来找傅之晓要那张地契的。
横竖傅之晓也翻不出一个天,可金明还是觉得拿到地契了更踏实,这样就算哪天东窗事发别人也说不了他们的不是。
刘梅一把挣开她的手:“你瞧瞧,她这是送上来的机会,毁了她的声誉,她还能在这里呆下去么?到底是个小姑娘,皮薄,她在这里呆不下去,还怕拿不着地契?”
金明皱了皱眉:“可是把村长拖下去了啊。”
村长这一辈子为村里操持了不少事,村民都非常爱戴他,这样连带着也毁了村长的名誉啊。
刘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我有办法。”
说罢,扭头看向傅之晓:“想不到你这丫头尽学些歪门邪道的心思,枉费村长好心收留你,你竟然……”
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尖声戾气在说这番话。
傅之晓慢条斯理洗完手,将面上的白布一把拉扯下来,只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手术很成功,病人没事。”
什么?
刘梅和金明没反应过来。
却见吴老婆子激动地走进屋围着村长看了好几圈,有些颤抖地握着村长地手:“老头子哎,老头子……”
“村长爷爷用了麻药,现在药效没过,还没醒,等等罢。”蒹葭正要脱衣服,傅之晓赶忙阻止,“出去再脱。”
说罢又对吴老婆子道:“今晚可能会发热,到时候你得小心点伺候,伤口不要沾水,不要随便挪动以免伤口裂开,不要吃辛辣的食物,盐要适量……”
傅之晓说了一大番话,吴老婆子认真听着,遇到不懂的就提几个问题,两人一问一答,竟是将来找茬的金明和刘梅完全抛到脑后。
金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待遇了,一时间也有了火气,当即嗤笑出声:“毛都没长全,真当自己是大夫了?”
他虽说对傅之晓有那么点歪心思,可两次见面,傅之晓总是冷眼以对,并且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两人之间像是有道很长的沟壑,他只能仰望,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金明十分不舒服。
火气一上来,就想找傅之晓的茬了。
刘梅也笑起来:“你懂什么?当初杨柳儿难产,人家可帮了不少忙呢!刘忠义家现在见了她就恨不得做牛做马,免费地劳动力呢!哦,对了,还有桂花!听说当初桂花受了伤,也是她帮忙治疗的,你说好笑不,咱们村的人个个出事,都是她来治病,这事故是不是本来就是她弄出来的啊?”
“刘梅!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吴老婆子实在听不下去了,“难产是柳儿能控制的么?当年你不也难产差点死掉了?”
若非如此,刘梅不会总是在家闲着,就因为当初难产导致她体质受损。
刘梅可不管,总之一切屎盆子往傅之晓脑袋上扣就对了。
——————题外话——————
错别字修正。
☆、第五十章 鬼医传闻(一)
争执不下,金明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灵光一闪:“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吴老婆子不会眼睁睁看着村长他老人家死于非命罢?”
众人一愣,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连刘梅脑子都没转过来,微微张着嘴,不解地看向金明。
傅之晓几乎想笑——
她是万万没想到金明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治她。
刘梅知道女儿家更在乎自己的名声,名声毁了还不如跳河死了算了,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