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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玉略略思索一番,心中已有了几分考量。
“夫人,这李公子也着实胆大,主意竟是打到了夫人身上,这四皇子府中到处皆是耳目,四皇子殿下又是个极难相与的主,若是有一星半点的流言传了出去,怕是会累夫人平白遭了四皇子殿下嫌恶,需知这女儿家的名节最是紧要的,积毁销骨、众口铄金的教训夫人自是比奴婢看得通彻。先前擅自收了李公子的帕子,给夫人平添了麻烦,是奴婢思虑的不周全,眼下,就让奴婢直接断了李公子的念想,免得害了夫人。”逸云见秦湘玉面有难色,似是在纠结某些事情,便主动请缨,想着将功补过。
秦湘玉瞅了一眼逸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道:“你又待如何断了李功名的念想?”
逸云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她能如何呢?
秦湘玉没有理会逸云有些沮丧的表情,自顾自得说道:“如今府上有七位夫人五位公子,虽说四皇子殿下偏好男风,可这虚席以待的妃位,却决计不会落入那五位公子的手中,无论他们如何得宠,终究做不了真正的主子。”
她又吃了两口茶,润了润喉咙,方才继续说道:“四皇子殿下虽是断袖,可府上的五位公子却不是。这男人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又没个女人能泻火,所谓‘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这李公子怕是思春了呢。”说罢,掩嘴偷笑,而逸云却是听得耳根子都羞红了,头垂得更低了些。
秦湘玉出身草莽,不像潇湘楼与丽景轩那两位,身后有家族庇佑,她只能凭着自个儿的努力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四皇子府内站稳脚跟,耍阴谋使心计,一步一步走向她要的那个位置。既然李功名要的是女人,他们又无利益冲突,那便给了他又何妨?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为了那个位置,她什么都是舍得的。
思及此,她心里已有了打算,几步走到书桌前,略一沉思便写下了一封信笺,仔细装好后交给了逸云,“等打过第一遍更后,你扮作小厮将这信笺交与李功名,切忌,亲手交到他手上。”
逸云虽是不解秦湘玉何以突然变了卦,却也不好质疑主子的意图,只得恭敬地接过信笺,保持着跪姿福了福身,道:“夫人,如若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秦湘玉“嗯”了一声,自怀中取出祖传的秘药交到逸云手上,“这冰泉活肤霜,于活血化瘀上最是功效显著,你且拿去吧。”
逸云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药后,又是一番诚惶诚恐的谢恩,方才退下。
秦湘玉瞅着逸云离去的背影,直到偌大的房内只剩下她一人,时时紧绷的心弦才得以短暂的放松。她在心里冷笑,一张无形的网正从她手中慢慢撒出,而那个胸大无脑的蠢妇究竟会不会入网呢?
此时,八皇子府后花园
“你虽是二房的,好歹也是个嫡女,我们郭家的女儿,岂能与人做妾?如今四皇子殿下膝下无子,若你有幸能得个一男半女,还怕这名分上亏待了你不成?”郭芙烟一边抚弄着怀中的喜马拉雅猫,一边漫不经心的与下首的郭恬儿说道。
郭恬儿嘴上一个劲儿的称“是”,心里却是极反感郭芙烟在众人面前数落她的名分地位。若不是还得仰仗郭家长房的庇佑,她何苦处处容忍着郭芙烟。
“这男人么,都是一个德行,你只要给他下个紧箍咒,任他如何了得,也跳不出你的五指山”,郭芙烟颇为自得的讲起自个儿的心得,瞅了郭恬儿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瞧瞧你,进府也四五年了,愣是没抓住四皇子殿下的心,眼瞅着这府里接二连三的进新人,我们郭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四皇子殿□份金贵,我又怎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府里接二连三的进新人,我瞅着也闹心”,郭恬儿语带酸意,心里亦是染了几分酸楚,饶是她平日里如何张扬跋扈,终究是个女人,自然是希望得到夫君的疼惜与宠爱,可是四皇子殿下对她向来不甚上心,在潇湘楼留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若不是郭家长房在朝中位高权重,凭她那个从五品鸿胪寺少卿的父亲,她在四皇子府还指不准受多大排挤呢。
她瞅了一眼上座的郭芙烟,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嫉恨,同样是郭家的女儿,只不过她的父亲是庶出,就注定她这辈子只能仰人鼻息的过活?不!她不要!
郭芙烟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爹爹承袭了郑国公的爵位,又加封了正一品殿阁大学士,圣眷正隆,凭她那般妒妇,又怎会坐上八皇子妃的宝座?谁都知道,那本该是永福公主的位置。
听到对面不知谁家的夫人正在夸赞郭芙烟怀中的猫,转而又称赞起郭芙烟如何好命,八皇子殿下对她如何专宠,成婚三年来竟是连个小妾都不曾纳过。郭恬儿却不以为然,但是这些个阿谀奉承的话却唤醒了她的神智,在父亲授意下她自小便处处讨好长房的人,今日已然外露的妒意却是犯了大忌,好在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郭芙烟身上,她暗暗松了口气,赶忙调整了自个儿的面部肌肉,试图挤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心念一转,她便厚着脸皮说出了自个儿多日来的盘算,“姐姐,要不您跟大伯说说,让他老人家在父君面前施施压,如今父君正是仰仗大伯的时候,他老人家的话父君必然是听得进去的。有了父君的旨意,还怕四皇子殿下不乖乖的将我接入雍和斋?”说罢,郭恬儿竟是觉得愈发理直,仿若那个妃位当真如此容易便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姐姐也是你叫得的么?”郭芙烟冷冷打断郭恬儿的痴人说梦,眸光中带了几分鄙夷,冷冷扫过因着惊吓而有些瑟瑟发抖的郭恬儿,语气中夹杂着与小小年龄所不符的沉稳,“我与你说过多少遍,这世上,只有雨儿一个人才有资格唤我姐姐。郭家二房的嫡出小姐?哼!不要以为我们长房平日里与你们还有些走动,你就真当自个儿是主子了。还不是借着我们长房的庇荫,攀亲带故的,平白让人嫌恶。”
郭芙烟嘴角的讥诮更是明显,继而说道:“与其整日里想着如何巴结讨好我,不如多花些心思霸住四皇子殿下的心。让爹爹贴了老脸去为你求得四皇子妃的名分?真亏你想的出来。”
郭恬儿脸色愈发煞白,听得上方郭芙烟的声音继续传来,“念在你们二房向来安分守己,平日里你借着郑国公府的名号狐假虎威的,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竟是这般有恃无恐了么?”
郭恬儿刚想分辨几句,还未开口,郭芙烟便挥了挥衣袖,又使了个眼色给近侍的丫鬟,吩咐道:“郭夫人想必是不胜酒力,已有了几分醉意,着几名稳妥的婆子送回四皇子府吧。”
郭恬儿不敢再忤逆了郭芙烟的意,只得福身谢罪,便由着八皇子府的婆子把自个儿架了出去,还要装出一副摇摇醉态,她在心里将郭芙烟狠狠骂了一遍,尚不足以解气。今日的宴会,京都的名门望族贵妇小姐差不多齐聚一堂,郭芙烟当中让她下不了台,这口气她早晚会讨回来。
因着身边没带护卫,只一群丫鬟婆子的,所以走的皆是康庄大道,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潇湘楼时已近戌时末刻。简单打发了八皇子府跟来的几个婆子,她便关了院门,将如意招来便是一顿鞭子,直到打得手酸仍是不解气,如意已是只剩下半条命蜷缩在地上,郭恬儿又可劲儿的踹了如意几脚,方才回屋歇下了。
***
二更天四皇子府后巷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李功名就如同饿狼见着肉一样兴奋起来,赶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扑去。
不消片刻,怀中便是一具温香软玉,许久不曾开荤的李功名,迫不及待的使劲嗅了嗅美人的体香,“这香味,真是比最烈的春、药还要管用,哥哥的心都醉了”,声音中有着酥软的暗哑,惹得怀中的美人都为之一颤,“玉儿,小宝贝,哥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让哥哥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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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XXOO之零零⑨ 。。。
美人娇羞的推搡了几下,便由得李功名上下其手,口中喃喃,“李郎,想不到你对我这般痴情,若是我早知,必会……”
正是你侬我侬之际,借着昏暗的光线,李功名终于看清了怀中美人的丽颜,不由得惊呼一声,随即将怀中美人推了出去,“怎么是你?”
美人吃惊的出声询问,“李郎,怎么了?”
李功名已是有几分清明,心中不免染上三分惊恐,心道这到手的美人如何演了一出偷梁换柱,声音中竟也带了些许颤抖,“你,你,琼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琼玉作娇羞状,道:“李郎,你好坏哦”,一双粉拳雨点般落在李功名的胸前,撒娇道:“刚才还叫人家玉儿,现在又叫人家琼夫人,李郎,你好不正经。”
李功名的头一个变两个大,他明明是想与秦湘玉共赴巫山的,怎地竟变成了琼玉?脑袋已是一团乱麻,琼玉温婉腻人的声音软软打在了他心坎上,让他本就陶醉的心更加了几分酥麻。
“李郎,你,人家的衣服都被你扯烂了,好冷啊……”声音越来越媚,琼玉八爪鱼般缠上了李功名的身体,水蛇般的腰身在李功名身上肆意扭动,引得李功名闷哼一声,脸色愈加难忍。
四皇子殿下已有一个多月不曾碰她了,今日里得了机会,好不容易能开一次荤,她使出了全身解数的讨好李功名,感觉到怀中原本有几分僵硬的身躯渐渐软了下来,她在心里得意了一番。
身体越来越热,理智慢慢溃不成军,先前的顾虑被身体里的原始欲、望击散,李功名将琼玉打横抱起,向后巷的杂货房走去。当干柴遇到烈火,自是一番情意绵绵。
***
四皇子府撷芳斋
“夫人,您为何不趁机除了烟云轩那位?反倒便宜了她风流快活。”逸云实在弄不清自家主子的心思,琢磨了半天终是问出心中所想。
秦湘玉淡然道:“揭发她,固然能除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