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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拦下,说是就算那侍妾与园丁偷情,也不能保证这孩子是那园丁的,吴老爷没个子嗣,吴姑姑决定看看孩子再说。
于是,在吴姑姑的力保之下,那侍妾产下一子一女,便是吴郁生和吴怜儿。不过吴关氏也做了手脚,吴姑姑只知吴郁生,不知吴怜儿。
因为吴郁生和吴老爷相似,所以吴姑姑便将吴郁生记在吴关氏名下,另外由着吴二叔处死那不守妇道的侍妾。
也许是怕吴关氏心狠,所以吴郁生小小年纪就被她抱走,等到吴郁生成了秀才,她自己也病下,才让吴郁生回归吴府。
吴郁生回归吴府,吴二叔和吴关氏对其格外看重,毕竟他有了功名,在整个望燕县是极其名望的。
吴郁生不知自己不是吴关氏之子,吴姑姑也不知其中的隐情,所以吴郁生心中对母亲和亲叔叔自然有着指望,等到吴姑姑逝去,他伤心躲在桌子底下默哀,才听到他让自己震惊的真相。吴郁生不是没有城府之人,所以他克制住自己,然后一心读书取得了举人功名。举人,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他开始搜集证据,谁知突然一日晕倒在地,大伙都说他欢喜得晕过去,他自己不信,便偷偷的寻了大夫,才知自己经常用虎狼之药,自己的身子外强内干。这些日子夜以继日的读书,又重了微量的毒,已经活不过几日了。
伤心之下,吴郁生更焦急的搜罗证据,终究被吴关氏察觉,她和吴二叔立刻利用吴怜儿威胁,让他成功的被软禁下来。
随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借用他的举人才名去京城提亲,并做着让将侯府贵女拿捏的美梦。
孟玉嘉扯动嘴角,的确,若是没有举人或者秀才功名,凭着不知多少年的恩情,祖父定然不会将亲孙女嫁过来。顶多,从旁支选个姑娘嫁过去。
其实,若不是吴关氏野心太大,别家姑娘或孟府旁支姑娘嫁过来,说不得这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以后嫁过来的媳妇也可能随意她拿捏,成为寡妇也好,再嫁给关雄也罢,都可能顺利的。
而现在,吴关氏欺辱到她头上,她不出手岂不是太懦弱了?
“你哥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多谢你哥据实以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日后也当为你选门好婚事。”
吴怜儿脸色苍白,道:“嫂子,能不能去救救哥哥?”
孟玉嘉轻声道:“你好好看看吧,其实你哥哥命不久矣,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所以让你过来报信,只是希望我记住这个人情,日后好好看顾与你。这嫂子的称呼……我终究没有嫁与你哥,还是莫说了。”
吴怜儿激动得大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嫂子……哥哥一定还有救的,你带人去救救他啊!”
孟玉嘉微微蹙眉,其实说实话,吴郁生这品性,她还是极其满意的。解决了吴关氏和吴二叔,他若能活下去,她嫁给他也无妨。
想必经过这一事,吴郁生这一辈子都会记住她的恩情,日后生活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过得艰难。
“喜年,快扶吴姑娘起来。”
喜年立即走过去,颇为用力的将吴怜儿扶起。
孟玉嘉见她一副站不起的样子,温声道:“你且放心,人我自然会尽力去救,我这般说,也不过是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吴怜儿由原先的大哭改为无声的抽泣,并又要给孟玉嘉下跪。
孟玉嘉又皱起了眉头。
果真是自小做粗使丫环惯了,就算被吴郁生认了几个月,骨子里也改不掉那股奴性。
“快扶五姑娘梳洗,然后伺候她休息去。”
吴怜儿不愿意,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孟玉嘉,孟玉嘉道:“你放心便是,我现在呢,先去拿你哥哥所收集的证据,然后派人去鄂城和省城衙门,等到我的陪嫁队伍来了,便去县衙告状。”这里终究是吴家的地儿,孟玉嘉不知道这县令和县尉和他家有没有关系,所以她不能轻举妄动。
派人去鄂城和省城衙门备案,凭着定述侯府的声名,做什么事情也很有保障。当然,因为这备案久了一些,所以孟玉嘉准备等到二哥等人的到来,有了实力方才去县衙寻求尽快解决。
吴怜儿不懂这些门道,不过听到孟玉嘉愿意出手帮忙,她到底是放下心了。
目送吴怜儿离去。
孟玉嘉叫唤屋外的双易。
“重赏孟三孟四两个,且记着两人功绩,一个月后的考核也好有用。”
“小的已经做下了。”
孟玉嘉点点头,道:“剩下的日子便去查查孟关氏,多搜罗一些证据,免得恶人逍遥法外。”
“是。”
孟玉嘉点点头。
宁园的人各司所职,孟玉嘉将信有看了一遍,此人也未免太过相信人心的纯良,她一个被诓骗的新娘,要有多大的本事不记前仇,甚至还照顾他的妹妹。
如果嫁过来的是孟玉妍,估摸着这一家子都会死的很惨,哪怕吴郁生和吴怜儿是被逼的。
嫁过来的是孟玉琪,估计她会直接抽身走入,将吴家告上县衙就回京哭诉了。
而孟玉如,应当也差不多。
至于孟玉悠,孟玉嘉想着那刁钻大胆的妹妹,她可能会将吴怜儿带回京,全了她的好名声,内里,极可能是把吴怜儿继续当奴才使用出口恶气。
孟家的几个姊妹,除了一向端庄贤良,且大度的大姐孟玉秀,就属孟玉嘉的性子最好了。
谁是谁非,孟玉秀和孟玉嘉或许恼怒,但是绝不会迁怒。加上两人对自己的名声比较看重,两人会将此事办得谁也挑不出错,吴怜儿,两人也必是要给与特殊照顾的。
所以说,吴家这次挺幸运。
如果吴郁生没有这封信,让她自己的人查到,孟玉嘉会和孟玉琪一样的做法。现在吴郁生既然送来了信,不管是想借孟家势力扳倒吴家也好,或是想让孟玉嘉承情保护吴怜儿,还是他的心底真的纯良,不想她跳入火坑;这份情孟玉嘉必须承受。
孟玉嘉此时想着,就开始计划未来的日子。
扳倒吴家,解决婚约的事情还是需要吴郁生,如果顺利的话,也至少需要一两个月。
剩下的,吴郁生真的逝去,吴怜儿还必须让她有个好的安排。
孟玉嘉的私心是想让吴郁生给吴怜儿定下亲事,免得她将其带回京城惹出什么风波。毕竟……孟玉嘉摇摇头,吴怜儿虽然畏畏缩缩,手脚也粗糙,可是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风情,到了京城里,凭着祖父对吴家的愧对,说不得会成为她的靠山。那时候,吴怜儿若惹出事情,事态就不一样了,而且闹得不可收拾,她得跟着受累,谁叫她将其带回去了……
这虽是孟玉嘉杞人忧天,却也不能不防。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因为这是第一更,就不给花了……
34花轿临城
日子悄然而过;到了第六日;吴关氏终于反应过来。
最近铺子的伙计也察觉偶尔有吴家的小厮在一旁转悠,吴关氏现下只是怀疑孟家什么重要人物到了,还不认为孟家贵女会甩开陪嫁队伍到此。
停了她们吴家在铺子里的用度,吴关氏只道是她们最近挥霍无度;只是一番警告而已。于是吴关氏咬了咬牙;花了大比银子在铺子里买新婚用度;小厮们言语之外都是说给新媳妇准备的。
又打听到吴怜儿并未在八家铺子,于是一边给那未出面的孟家主子留下好印象;一边大费人手在县城周围搜罗。
孟玉嘉得知这一消息;甚是觉得好笑。
没有吴怜儿,难道她查不到?
接生关雄、失踪已久的稳婆找到了,她可以证明吴关氏在吴老爷死后一年后生了孩子。就算没找到她和吴二叔偷情的证据,这寡妇出墙足以让她变得唾弃,吴关氏是个狠性子,得知吴二叔养了叫艳儿的婊、子,她定然会全盘托出,届时一网打尽就可。
第十日清晨,望燕县南门大开,喜乐声响彻县城天际,随即,近百人用着一台台嫁妆进入县城大陆,围观的群众纷纷大叹。
瞧那包裹嫁妆箱子的红色丝绸,也是有些人家奋斗一辈子也买不到的。
路上旁客窃窃私语,等到花轿抬入城内,稚子们纷纷拥上去讨要喜糖。孟连和笑呵呵的叫一旁下人拿出一大篮子红包,稚子过来,不仅给了喜糖,而且还给了一个红包。
红包里有二十六枚铜板,在县城这小地方也是成年做工好几天才能得到的。
这是孟玉嘉在信上特意嘱咐了,损失那么些银子,换来孟家的好声势,等到吴家事情披露,众多的人心里只会认为吴家可恶,太不识好歹了。
围观的路人见稚子还有红包拿,有些稚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笔铜子顿时引起人的惊呼声。
围观的队伍立刻散开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回屋子叫自家小子姑娘的,所谓有喜钱拿,谁会不乐意。
这一天,望燕县空前热闹。
吴府的吴关氏心疼极了,县城那么多孩子,一人二十六文,这得花费多大一笔。
“娘啊,你就别担心了,送喜钱都这么大方,这媳妇定然是大富贵之人,你就安心享福吧。”
吴关氏这么一听,心中好受许多。
“娘,你可别忘了,等她和那病秧子拜了堂,可就作罢,洞房可不是他进的。”
吴关氏笑道:“雄儿放心,拜完堂,那病秧子就会死在喜堂上。到时,我们再提出由你娶妻,那姑娘为了避免当克夫的寡妇,定然乖乖从你。”
关雄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吴关氏道:“这么大的婚礼,自然是给我儿准备的,那贱、人生的病秧子哪里能承受得起。”
关雄心中顿时舒坦了,随即闷声道:“怎么今日就不是喜日?”
吴关氏也觉得奇怪,昔日她和老二定下计策,这花轿是在婚礼前一日到的,怎么提前了三天?
不过也没问题,事情都被她提前打点好了,这匆忙十天功夫,外来人定然查不到什么。
“也就四天了,你安心等着,对了,花轿已经进了城,你可别去找那寡妇了。怎么说,当时由你接婚,名声上也不能太难看,否则我害怕那孟姑娘真的破罐子破摔,宁愿成为那克夫的寡妇,也不愿嫁给你。”
关雄郁闷道:“我有那么糟吗?”
吴关氏道:“你收敛一点,等姑娘进了门,送嫁队伍离开了,由着你折腾。”
关雄这才释然。
“夫人……夫人,二少爷,花轿进了孟记宝楼。”
吴关氏皱眉道:“嫁妆没抬过来亮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