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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不需要明白,那不过是我……是我的小脾气而已,不过你现在怎么还会醒着?我看皇帝他们都已经中了迷香陷入沉睡当中,你应该也不例外才对。”禄姣打量着祁薰,对她的兴趣隔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减弱,循着暗记找来就发现行宫里的人都中了迷香,想来应该是景铜的缘故,不过这女人怎么还醒着?珠莲香对她不起作用,连花婺宫一向自信的睡莲香也不起作用吗?
如果说珠莲香是因为还未完成的缘故,那这一次她又是怎么解的?
视线落在祁薰腰间的挂坠那隐隐散发的香气吸引着禄姣的注意,她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笑起来。
“恩~~原来是这个在起作用么,你还真是总能让我意外。”这香气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反应,听到其他人都中了迷香,祁薰此刻只在意一件事情,“什么?那个,禄姣,你知道漠尘去哪了吗?他是去秀尧园了吗?”
“秀尧园?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这个……你不在的期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祁薰简单的讲了禄姣离开之后杭浔坞发生的事以及来到邮邻州之后的经过,反而越来越不安起来。
“吼~~原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听你那么说主上应该也快到这里了。”
“什么?你是说你们的主上也到这里了?他,他会惩罚漠尘吗?”想到漠尘他们一路以来一直对自己的保护,又杀死了自己的同门,这时他们的主上过来应该不会轻饶他们。
睨着祁薰的表情,禄姣反而心情好起来,故意戏谑道,“这是必然的,说不定会因此杀了他们也有可能。”
“不行,那要去阻止他们,他们一定是去找你们的主上了对不对?”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喂,你想清楚,漠尘他把你留在这里就是不希望你有危险,这样你也要去吗?”
“我不能逃避不是吗?全部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禄姣冷静的看着面前露出明显担心表情的女子,她真的在替他们担心,不是因为小看他们的实力,而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原本想要戏弄的心便没了兴趣,禄姣的表情认真起来,她拍拍祁薰的肩安慰道。
“就那么不信任漠尘吗?他的命硬的很呢,而且,那家伙得罪主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
“我现在去找他们,你乖乖在这里等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亮之后就会有眉目了,还有,你刚刚讲的那个秀尧园,我劝你还是不要接近的好,很危险。”
“禄姣!”
“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否则就算漠尘他们活着回来也没有用了,绝对绝对不要接近那个秀尧园知道吗?”
面对如此严肃的禄姣,祁薰只得点头答应下来,禄姣这才笑着纵身跳走,心里不觉暗嘲起自己来,为何那样叮嘱祁薰?自己可是真有要杀她之意。来到宅院门口她停了下来,看着某个阴暗的地方弯起嘴角。
“喂,那里的人,出来如何?”
“……”瑞承原地盯视着那人,衡量着她的用意,只听对方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是漠尘的随从,出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你用意为何?”
“呵,你的确藏的隐秘,说实话,如果不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我恐怕也很难发现你的存在,不过……怎么,觉得我是敌人吗?”看着瑞承突然拔剑相对,禄姣也不畏惧,冷笑一声,抬手丢给他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那个是毒粉,没有解药,是通过触碰物体而产生毒素,你把它洒在行宫周围,就算遇到有人潜入也不必担心,这也算是你留在这里的义务吧。”
“……你为何帮我?”
“帮你?哈哈,别说笑了,你刚刚拔剑已经证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既然你跟着漠尘,应该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我是敌人,而且我不会像连飏那样有所考虑,如果我想,祁薰刚刚就已经死了。”
“你……”
“没错,我是可以下狠手的敌人,不要对我太信任为好,至于为何给你那东西,只不过是答应某个人的承诺罢了。”
看着禄姣离开的背影,瑞承显得有些疑惑,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那里的确放着两个瓶子和一个字条,看到那字迹,瑞承的心里大概有了眉目,又看向女子离开的方向沉思。
敌人……或许也是友人。
然而就在前院禄姣与瑞承交谈的过程中,并没有人发现,祁薰早已从后门离开行宫,并向着她认为的地方跑去。
第一百章 主仆,师徒
相较于其他城镇,邮邻州除了秀尧园附近会彻夜灯火通明以外,其他地方多是宁静,鲜少有人晃荡在街道上,而祁薰,小心翼翼的顺着主街沿路向那光亮的地方前进,夜晚的冷风侵袭着她微薄的衣襟,隐隐的凉意让她不自觉打了哆嗦。
手里紧紧握着霜泽送给她的那柄短刀,纵使不善使用也仿佛心理安慰一般握在胸前。就在快到秀尧园的时候祁薰停下了脚步,街角附近传来细弱的谈话声,祁薰躲进暗处,贴着墙壁探出头去,便见漠尘背对着她正同相瑗说话。
“宫主,副宫主传话说已经有了主上的行踪,要您多加小心。”相瑗跪在地上,声音不同往日那般随意,面容也凝重许多。
漠尘的眼沉了沉,叹道,“信若他还没离开这里么……相瑗,你怎么了?”视线落在跪地的女子身上,漠尘见她迟迟没有起身才反问道。
“宫主……您真要同主上为敌吗?”相瑗犹豫了片刻,终是将心里的顾虑说出来。她不是没见过漠尘刺杀主上的时候,也不是没看出他并没有意愿当一个杀手,似乎来到沧光殿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死主上,为了这个目的而没日没夜的努力,甚至成为沧光殿首屈一指的杀手,并接下了狮月宫这样的重任。
本以为亲自挑选了他们做手下,漠尘的心里多少会有一些轻松,可是在相瑗的眼里,自家宫主似乎依旧独自沉浸在那所谓的目的上,选择他们或许只是平日里做事方便一些。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为加入狮月宫而感到后悔。
“……这不是从一开始就确定的事情吗?还有什么疑问?相瑗,我知你同信若甚至宫里一些长老都在担心我的事情,不过,我心意已决,而且,同主上的恩怨是我个人的事情,放心,我不会牵扯到你们。”
“宫主,相瑗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的,自从您选择了我们,我们就誓死效忠于您了,生死无惧,又怎么会怕被牵连,虽然可能现在招募的新人还不能理解您的做法,但对于我们来说,宫主只有您一个。”
“呵呵,不愧是同信若是兄妹,你们两人说的话都如此相似,忠于我……谢谢。”
相瑗忍不住抬起头,在她眼里,漠尘每次说谢谢的时候都会像另一个人的存在,没有凛冽的气息,没有杀意的目光,没有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那谢意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也是发自内心的拒绝,拒绝他们的关心,拒绝他们的帮助。在相瑗的眼里,漠尘总是那样用孤独包裹着自己,独自承担一切。
远处晃过一个陌生的黑影,漠尘的视线迅速抓住那个目标,那人是从秀尧园的方向过来的,漠尘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人一定就是那个幕后的主使者,那个他找了十年都未曾知道真面目的人。
“相瑗,传我话给连飏与霜泽,天亮便带祁薰他们离开邮邻州。”
“……宫主你要一个人去追那人吗?”相瑗虽武功低微,但也明显感受到从那人身上传来的强烈的气息,那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恐怕要比主上更难应付。
“我绝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宫主……”
相瑗的话还未说完,漠尘就已经向着之前那人奔去的方向前去,紧绷的情绪并没有注意到一直躲在身后的祁薰,直到他走远,祁薰才从转角处走出来欲往他的方向追过去。
“薰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我……你告诉我漠尘他是要去哪里?他是去见你们的主上对不对?”
“这……薰姑娘,你不能待在这里,这里离秀尧园很近了,你会有危险,快随相瑗回行宫里去。”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我要拦住他。”
“这不可能的,宫主自有他的打算,他一定会活着,所以姑娘还是随我回去吧。”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去了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可是我不可能像没事一样安稳的等在原地不是吗?相瑗,你理解吗?我这样的心情,这样忐忑不安。”
面对祁薰的坚持,相瑗陷入两难境地,霜宫主同连宫主潜入了秀尧园,自家宫主又去追那个人,她不过是个侍从,怎么有能力保护好祁薰,可看她那痛苦的表情又着实不忍心。
就在相瑗还在犹豫的时候,祁薰却已经向那个方向跑过去了,将所谓的自知之明抛到脑后,将那些识大体暂时丢掉,不顾一切的追着漠尘的方向。
只是在旁边看着,自己只要躲在旁边看着就好,她不会打扰到他的,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只要让自己看着他是安全的,即使只能远远看着也好。
祁薰这样想着,这样坚定的跑着,直到跑出了邮邻州,来到一个旷野之地,周围并没有遮挡之物,祁薰远远便看见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停下脚步,藏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古树后。
这时倒有些庆幸自己小的时候很擅长玩捉迷藏了,不被人发现,很好的隐藏自己。
远处,两个人对峙而立,漠尘的面前并不是之前追着的那个人,因为他的去路被眼前这个人打断,凉龙剑早已拔出,对方却是毫无动作。
“以为这段时间你做了超出我预想的事情会很让我失望,没想到再见面依然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冷酷的面容,想要杀死我的决心,很好,很好。”男子背手而立,散发在晚风中飘扬,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那满月散发着殷黄的光芒,仿佛白日一般,男子衣角的六芒星火焰的暗纹在如此强烈的月光照耀下诡异的浮动。
“龙之……你拦住我,就说明刚才那人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呵,我虽不知他为何要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