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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褪色长夜
漠尘缓步走向祁薰,忽略掉她眼里的询问平静的回视她,走到她的面前站定,抬起手想为她整理散乱的鬓发,却在手抬到半空的时候被祁薰挡下来。这意外的举动让漠尘有些微怔,尴尬的握拳收回手并不言语。
“可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计划吗?”
“……不能。”
“是么……”
她以为她是了解他的,可是原来有些领域也是自己不能涉足的,那个万婉艺,究竟对他有什么影响,为何要去调查那个人,很在意那个人的事情吗?这些问题在祁薰的心里成了解不开的结。
沉重的叹口气,漠尘再次抬起手拂过祁薰额前的发,声音清明婉扬带着疼爱,“别多想,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去确认。”
“可是那件事却不能告诉我对吗?”
“抱歉。”
面对漠尘认真的表情,祁薰想要坚持的心终于妥协下来,不是她固执的想要知道,只是希望他能有愿意同她分担困难的想法,不过看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吧,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这样想着,祁薰握住漠尘的手笑着摇摇头。
“我明白,没事。”
“薰……”
“啊,我答应帮李嬷嬷去准备晚饭,我先过去了。”
回避开漠尘继续要说的话,祁薰转过身低声说完,快步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面对如此的祁薰,漠尘忍了忍终是没有叫住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对她的依赖是如此深,可是这样天真的想法不是自己此刻该拥有的。
祁薰……你的知书达礼反而成了我的致命伤。
那不愿承认的情感,何时才能给你一个完满的答案。
如果我能像你那样勇敢坦率,或许会更值得拥有你的爱吧。
“霜泽。”
没有抬头,漠尘知道霜泽出现在转角处,整理了思绪看过去,彼此对于祁薰的事情不再多提。也许在漠尘的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对于祁薰,可能霜泽才更适合,但这种想法他更是不愿承认。
自私的霸占着那女子的感情,装模作样的待在朋友身边。
这样的自己,真是有够糟糕。
“你和相瑗的话我听到了。”霜泽同样也不会选择在此时提及祁薰的事情,说到底自己早就彻底成为一个局外人,没有资格言论什么,只是还把漠尘当做自己的兄弟,愿意为他做些事情,作为沧光殿里侥幸能知道他身世的人。
“是么,想问什么?”
“你在试图探寻什么?不像你的作风。”
余光扫过后院羿冰的方向,是啊,他想要探寻什么?万婉艺与龙之的关系?还是与这里的关系,原本就不是他该涉及的地方却忍不住上心。放不下的身份,终究还是束缚着自己。
转过身看向霜泽审视的目光扯动嘴角,“去喝一杯吧,好像很久没两人聊聊了。”
“……恩。”
距离秀尧园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同样彻夜开店的酒楼,灯火通明的酒楼夜晚的时候生意依旧红火,不单单是能眺望秀尧园里面的热闹,更因为传言这里的牌匾是新皇给提的字,坐在酒楼二楼的偏间里,漠尘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要查她的身份?”
“没错,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事情,我想知道的是更具体的身份,她是做什么的,做过什么,想要查清楚。”
没想到漠尘会对一个女子的身份如此在意,思考了片刻,接过对方倒的酒,霜泽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晃荡着灯光,轻声问道,“这种事情,要风邯宫的人去做更快捷,为何要让相瑗去?不能让连飏知道的事情?”
对于霜泽的猜测漠尘只是回以酒杯的碰撞,嘴角扯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淡然道,“一个人因为背负了太多,所以觉得喘不过气,有人可以帮助他,却倔强的拒绝,甚至会害怕别人窥探了他背负的秘密,因为放不下自尊,才导致自己每走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只是怕那秘密太过不堪,被人揭露伤疤而已,所以,想要背负更多东西的时候,只能自己去装载,相瑗就是自己装载时利用的工具。”
“……漠尘。”
如此贬低自己,如此看轻相瑗,只是因为你害怕接受外来的好意,怕接受的多了,会想要更多吧。
霜泽是明白漠尘想法的,所以对于他的话并不多做反驳,他不是不信任连飏,只是对于过去,身边的人知道的越少,惹来的麻烦也就越少。这是他护人的方式。
所以你连祁薰也不肯告诉,是因为万婉艺那个人牵扯了你背负的那段过去么?
这话霜泽没有问出口,却也心里明白了,如果说,能牵动漠尘情绪的人是祁薰的话,那么能影响他行动的便是十年前皇族的那场变动。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对我说。”
“恩。”
漠尘知道霜泽肯定读懂了他的想法,不过此时此刻他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劝解,只要一个能理解他的人陪着喝喝酒就可以了。什么时候这样的事情都变成了奢侈。
“对了,主上的事……”
“不要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只希望在那之前,我自己的事情能顺利解决了。”
再次将杯中的酒饮尽,漠尘的眼中闪过精光,如果万婉艺这一次是个契机,或许,他就能更早一步找出那个人,而这样,也可以知道祁薰被追杀的原因,一切就都能解决了。那么事后他就可以……
那时……那时或许就可以坦然一切了吧。
无论是对家人,还是对于她……
同一时刻,祁薰失落的走到厨房,强装着笑容帮着李嬷嬷,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投过来的疑惑。
“薰姑娘,水开了。”
“恩?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刚刚有点愣神。”
“呵呵,没关系,姑娘是在想三日后比赛的事情吧?”
摇摇头否定了李嬷嬷的猜测,祁薰摆弄着手里的盘子回答,“没什么,让嬷嬷担心了。”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喜欢把心思藏在心里,像嬷嬷那个时候也算是女子里敢说敢言的一个人,不过倒是让不少人觉得老奴不是个安稳女子,也只有皇后娘娘那时候不在意这些。”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想什么说什么,要比每个人都猜来猜去要轻松许多。”笑着回视李嬷嬷回忆的面容,祁薰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个时候她的笑颜。
收起回忆,李嬷嬷打量起祁薰,虽然对于祁尚书的女儿听说的并不多,不过不愧是祁大人教出来的女儿,明白很多。
“怎么了,和你的爱人闹矛盾了?我瞧莫公子同霜公子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提及这方面,祁薰讶异的张了张嘴,才垂眸答道,“嬷嬷说笑了,祁薰同漠尘并不是那种关系。”
“但你们彼此喜欢不是吗?我这双老眼啊,看别的不行,这感情的事情可是明镜的,以前整日陪在娘娘身边,她同先皇的感情什么样,老奴我是最清楚的,所以你们这样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了。”
虽然这话对祁薰来说像是一种安慰,但人总是习惯往坏的一面想,所以即使在别人的眼里她与漠尘看起来如此,现实也会提醒自己,“也许就如嬷嬷说的那样吧,只不过他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
“……姑娘觉得莫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在李嬷嬷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对漠尘的猜测,那种想法萦绕在脑海总想弄个明白,正巧这两人又是如此亲近,便想试探着打听出来。
“漠尘他……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外表看起来总是很孤傲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着周围人的,我觉得他是个需要关怀的人,我想成为那样的人……啊,我好像说了多余的话。”
“呵呵呵,不要紧不要紧,年轻人敢于承认爱意是好事。像我家那阿伍就总把公主殿下放嘴边,怎么劝也没有用。”
李嬷嬷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没有了解到,不过这样同晚辈聊心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倒觉得很贴心。
“阿伍是个好人,不过我想羿冰无法注意到他而已,总会有属于他的那个人出现的。”
“是啊,但愿他到那时候能明白过来。”
院落里,羿冰还在练习着扇舞的动作,这回换成景铜在一旁指点,而阿伍也正如李嬷嬷所说的那样,眼里只有他的公主殿下,似乎不知疲倦一般,偶尔也拿着手里的备用扇子跟着比划起来,随后笨拙的挠挠头表示跟不上节奏。
连飏靠在树上惬意的翘着腿睨着树下,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杆无聊的叹口气,“以为乐都欢愉多,怎奈空留宫中添寂寥。本少如此风流倜傥,何时变得这般悲春伤秋起来,形象不符啊,天妒英才啊,天妒我。”
“……喂,连飏,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看看我现在跳的怎么样?”听到连飏的声音,羿冰停下动作抬头喊道。
真是的,人家那么努力,他怎么一副毫不感兴趣的样子,竟然还不拜倒在本公主的舞裙下。
明白羿冰的心思,可是连飏却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哼笑一声,“我的公主,您那鸭子的步伐还有待改进,祝您这三天有个突破性的成长,到时候我绝对会迷恋的舍不得移开视线哈。”
“唔……”笨蛋连飏,一点也不理解人家的心情。
手里抚琴的动作并没有停,景铜打断二人的对话,“不用理他,那家伙最会装模作样,我们继续,公主已经进步很多了。”
“就是就是,在阿伍的眼里,公主的舞姿简直犹如天仙一般美妙。”鄙视的瞪连飏一眼,阿伍一脸痴恋的奉承道,无奈羿冰却丝毫不在意。
“呵呵,说到装模做样,某人同我差不多吧,霜泽同漠尘出去那么久都还没回来,你不也是紧张的要命。”
连飏话音刚落,一抬手就接到一枚银针,看着那针上的光泽,连飏心里一阵唏嘘,这小妮子是认真的,自己要再多说一句不被毒死才怪。女人心真是可怕。索性侧过身不去看他们,望着天上的辰星嘴角挂起微笑。
不是没去注意那丫头跳的舞,也不是没被吸引住,只是这种心事要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怎么可能。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
“呵呵,就算是两个人,他也不会说出口吧。”迷恋她什么的。
只有阿伍那种呆瓜才总愿意挂在嘴边。
就在羿冰还在为跳舞练习的时候,大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