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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屠?”霜泽自然看出她的打算,制止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不是我都要尝试一下。”
“别不冷静。”
祁薰不解的看过去,“景铜姐与那个人有什么过节吗?”
漠尘摇头回道,“组织里的恩怨,不必在意。”对祁薰解释完,复又看向一旁执意的景铜,“你这样也是徒劳,不如继续跟我们一起,如果他还有什么打算必会再次出现。”
“……”听了两人的劝解,景铜稍微冷静下来,又看了眼为她担忧的祁薰,舒口气,“先这样吧。我去收拾行李。”
霜泽原本要对祁薰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终是对漠尘点了点头转身跟着景铜离开,一时间,杭浔坞的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铃铛从远处跑过来就喊道,“大哥哥你又要走吗?你又要抛弃铃铛不管吗?”
耿月的事情让漠尘几乎忘记铃铛那边,此时见到她满眼泪水的扑向自己,反倒没了主意,他可以说狠话让她放弃,可是还是不忍心如此对待一个孩子,视线扫像一旁的祁薰,希望她能想些办法,只是祁薰却好似没察觉一般转过身离开。
皱了下眉看着她走向司成,漠尘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抚摸着铃铛的头发,难得温柔的开口,“这里才是适合铃铛待着的地方,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
“铃铛不怕,铃铛就是要和大哥哥在一起,为何那个女人可以,铃铛却不行?你真的喜欢她吗?她比铃铛还要重要吗?”
被问到心里的漠尘怔愣片刻,随即露出浅浅的笑意回答,“……没错,大哥哥喜欢那个姐姐,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喜欢,所以这里已经装不下更多的人了。”
看着漠尘用手指向自己的心脏,看着他望着祁薰的方向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笑容,那如暖阳般的微笑,那如月晕般的朦胧温柔是她不曾拥有啊。
原来,不是只要喜欢就可以的。
爱情,那是两个人的事情。
铃铛第一次明白了义父当年对她将过的话。他说过要自己不要强求,而她还是强求了,果然,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可是她却不想承认这样的事情,明明不愿把漠尘让给那个女子,可是终究败了,她输给的,是漠尘那已经认定的心。
“我恨大哥哥……”胡乱的挣脱开漠尘的手,铃铛悲伤的跑开,她不是不明白的,只是还不想承认而已。
“哈哈,被小孩子讨厌,冰山男,你也够可以的。”濮阳月仪试图借由对他的嘲笑来缓解内心同样悲伤的感觉,只是在见到对方回视的微笑时,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背转过身不去看他,同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下回,不要再跟我抢。”
远处传来轻轻的笑声,漠尘站起身看过去,才发现祁薰站在那里掩嘴轻笑,无奈的走过去,皱眉不悦道,“笑够了?”
“差不多。”
“你倒是同他们道别的挺开心,短短两日似乎同那个叫司成的很熟的样子。”
“恩,很熟。”
“……你在炫耀吗?”
“你在吃醋吗?”
“……怎么可能。”
“那,我就无可奉告。”
“你……”
“怎样?”
面对祁薰如此小女人的娇态,漠尘也受感染般温柔下来,只是声音轻细低沉的回道,“我真该早早的让你死在我手里。”
这样自己就不用因为这种事情过于在意……
第八十四章 夜话
宫阙远景,至亲近交……
远处占星阁露天高台上,怀宁与空启安静的站在那里,黄昏暮景显得此时的杭浔坞充满安逸,弟子们在忙着收拾坍塌的房屋,祁薰等人告别濮阳月仪他们,缓步向山下走去。
风尘模糊了视野,掩藏了凝望那离去行人的每一个单薄身影,溪饶山一别,总怕是后会无期的光景。
“老哥,今后你作何打算,还是暗中跟着那几个孩子吗?”怀宁幽幽问道。
空启捋着胡须远望着那几个复杂关系的人,轻叹一声,“总是放心不下那几人吧,趁我还能走动,能帮一些便是一些,这也是我的业。”
“……算了,我也知道拦不住你,不过日后若觉得累了,还回我这里来吧,至少这里是欢迎你的。”
“呵呵,你这老家伙,别是让我回来收尸就好。”空启打趣道,却也明白怀宁的意思,他们已是迟暮之年,有些事情已经无力去争取什么,那些年轻人的命运该由他们自己掌握。
瞧见空启少有的愁容,怀宁拍了拍他,“老哥,你还是承认自己老了吧,竟想那些费心思的事情,你放心,不亲自把你的墓碑交到你手上,我是不会死的,否则……”
否则,在九泉之下遇见从岚的时候,一定会被责怪吧。
话到一半怀宁停了下来,望着那远去的祁薰与漠尘还有霜泽的背影苦笑,他想空启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彼此就这样心照不宣吧。他们都老了,不必斤斤计较那些事情。
从那帮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还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对笑一声,二人转身离开高台。
再说祁薰一行人从杭浔坞离开之后到达山下的农家,已经是入夜时分,为了防止耿月他们还在附近停留,取回马车之后并没有多做休息便向着下一个城镇赶路,一路上,羿冰都处于兴致盎然的状态。
“薰儿姐姐,你说下一个地方我们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在岷渭城遇见了濮阳月仪的关系所以去了杭浔坞,感觉跟她很投缘的样子,离开还有点舍不得呢。等下次我们再回去看他们吧,顺便让你和那小鬼分个胜负出来。”
祁薰点点头,受羿冰情绪的感染,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心情放松下来,“或许是感觉月仪有些地方像婕羽那样不拘小节吧,公主你也是落落大方的性格,所以自然就会觉得亲近。”
“你……还在想着叶姐姐事是吗?”
“呵呵,没有,已经不会很想了。”
发觉自己起了个不好的话题,羿冰适时的岔开话,“对了,下一个要到的地方是邮邻州吧,当年我皇兄继位之后南巡的时候,还在这里设过行宫呢,我们可以去那里呀,邮邻州的风景可是不亚于岷渭城的山水的,听说还有什么诗词歌赋的比赛,参赛的都是名门望族。”
“这个相瑗也知道的,赤潞第一歌姬就在邮邻州,听说皇上南巡的时候还曾请过那名歌姬到行宫里连唱三晚。羡煞了许多人呢。”正驾着马车的相瑗听到车里二人的谈话忍不住插过话来。
“哈哈,没错没错,为那事我们兄妹几个还曾笑话他好长一阵呢,我皇兄当时为了一睹芳容,连妃子都没带着,害的我那段时间被皇嫂们缠着听她们抱怨。”
羿冰一副苦瓜脸的样子逗乐祁薰,顺着打开的车窗望向外面,留意到跟在一旁的漠尘安静在听着这一切。
皇族曾经的过往,没有他参与的经历。
漠尘,此时你心情是怎样的?
她看不到他眼里的悲伤,看不出他是否强装镇定,只是自己想安抚的心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正这么想着,漠尘却开口道,“我们不能长住在那里。”
“欸?为何不能?有我在不用怕的,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的身份,我就说是我的随从,我的贴身护卫就好了,保证行宫的管理者不会怀疑的。”
“这不挺好,我也正想瞧瞧那皇帝的行宫是个什么样,曾经路过时还后悔没进去转转呢。”连飏策马走近马车,加入到对话当中。
事实上他还更想去瞧一眼那传说中的赤潞第一歌姬究竟是什么样子,竟让那皇帝都如此上心,撇下妃子不顾。
呵呵,莫不是因为那女人的原因才迟迟没有立后的?
“喂,你别动歪脑筋啊,行宫里可没有什么宫女可以让你调戏的。”瞄到连飏若有所思的表情,羿冰忍不住打断他的思绪。
“哦?你就看出我是想调戏宫女了?说实在的那水准还不够资格呢,连花婺宫的女子都比不上,要调戏也该调戏更高等级的,例如你刚刚说的那个……”
“连飏,别多事,我们只在邮邻州住一晚便走。”严肃的提醒连飏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漠尘转头对霜泽开口。
“到邮邻州我有点事情要办,之后的事就交给你打点了。”
想到在离开农舍时漠尘接到的信鸽,霜泽了然的点点头,“放心吧。”
“你要离开?”听到漠尘的话,祁薰探出头问道。
回视祁薰的目光,漠尘轻轻点头,“那里有狮月宫的据点,我回去一趟,大概晚上会和你们碰面。”
“……知道了,那你小心一点。”虽然有些失落,但祁薰还是关切的说道。
“恩,你也是。”
连飏吹起一声口哨响应着二人看似浓情蜜意的对话,戏谑着凑近,“不如我带着她一起去瞧瞧那歌姬长什么样如何?免得她等你等的肝肠寸断的,我们也没办法。”
“……连飏,我觉得这里你似乎有些多余了,还是回风邯宫吧,从右边那条路走两天就到了,你的马又是最快,估计明天就可以。”冷冷的背对连飏,漠尘淡漠的声音下着逐客令。
见玩笑似乎开大了,连飏含笑辩解,“哈哈,别这样无情啊,我只不过随口说说,回去岂不是会错过很多好戏,我可是没玩够呢,啊,对了,景铜,你主子究竟上哪去了?一点消息也没留,还真不像她作风。”
既然同漠尘沟通不了,连飏自然的转移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成功从自己身上调开。
而他的话的确成功让大家都关注起另一边一直沉默的女子,只见景铜平静回答,“宫主未说,做手下的也不便多问,只说该出现时她自然会出现。”
“呵,说起来她不是会情人去了吧?白楚山那晚遇见的男子,你不认识吗?”
想到自家宫主这种事情从未对他们讲过,景铜也觉得有些情绪低落,不过原本就是主仆关系,想如平常人家的女子那样可以谈心交流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侧头望进马车里的祁薰与羿冰,景铜心里暗叹一下,她们有时也会有这样让自己羡慕的地方。
视线撞进连飏玩味的笑意里,转念恢复了冷静,才道,“还望连宫主不要诋毁我家宫主,那男子不过是接触过几次的普通人罢了,同是负责消息查探的,连宫主应该明白这种事情。”
“哼哼,普通人啊,恩恩,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合理的解释。”景铜的话还是有所保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