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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铜收起早已准备在袖中的暗器,就算是一对一,她也未必是这个人的对手,以后再见机行事好了,而且,那挡着羿冰等人的角度,连飏的手中剑早已顶着她的要害,这样的对峙,她已经输了。
不久,屋外的声音消失,恢复了一片安静,谁也不知道外面的结果如何,只是等待着出现在门口的人,然而,最先出现在那里的却是蝶环。
这不可能。
虽然并不想蝶环牺牲,但在祁薰的心里更不希望那两人有事,不敢相信的直起身子,祁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羿冰,而羿冰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两个武功那么高强的人怎么会败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就在他们还疑惑不解的时候,蝶环却昏倒在地,叶婕羽这才恢复情绪快步上前。
“姑姑……”
蝶环沉重的喘息着,手慢慢盖上自己的腹部左侧,那里的伤最为严重,景铜这时也走到蝶环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对自己冷笑。
“想要嘲笑就尽管来吧,反正我就是个失败者。”
景铜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弯身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又抬头看向正走进来的漠尘与霜泽两人,只将蝶环伤到无力战斗的程度却又避开要害没有危机性命,这两个人的配合是该有多默契。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先送蝶环回花婺宫。”
“我也去。”姑姑受了重伤,叶婕羽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是却被霜泽拦住。
“不要做找死的事情。”
话语冰冷的充满威胁,但那也是对叶婕羽的一番劝阻,感动之余却也不知如何是好起来,刚刚她已经想起来那个花婺宫是个什么地方,风花雪月的事情她不是没从父亲那里听说过,如今真的接触上,竟是这般左右为难,眼看着蝶环被景铜送走,叶婕羽颓然的靠在门板上。
漠尘走到祁薰的身边抱起她,并不看向她的表情,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剩下的人说道,“我先替她把那药解了。”
屋内剩下的四个人彼此都没有交流,连飏偶尔看向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羿冰,淡笑着摇头,“我说,事情告一段落,是不是都该回屋休息了?”
“……啊,对对,叶姐姐,今晚你也累了,不如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你的姑姑好像也没有生命危险的样子。”话说出口羿冰就发现自己找了个多么错误的理由,因为叶婕羽的眼里已经开始闪烁晶莹的水润。
尴尬瞬间弥漫在整间屋子。霜泽只是侧头看了一眼她,未说任何话便转身离开了,见状,连飏只好无奈的叹口气,走到羿冰身旁拍拍她的肩。
“走吧,给她一个人的空间,这个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
羿冰点点头,才略带担忧的随连飏走出去关好门,房间里只剩下叶婕羽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子颓然的顺着门板向下滑,灯火通明的内室,此刻没有欢声笑语,桌上的酒菜略显凌乱,漠尘之前试毒用的两个杯子突兀的闯进眼里,软骨粉的效力似乎还在体内存留,此时的叶婕羽只觉得浑身无力,混沌一片。
霜泽冷淡的声音,姑姑陌生的表情,交织的画面比她之前经历的事情还要繁杂,谁来告诉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仍存有的那些疑问是否还要问下去……
与此同时,祁薰被漠尘带回房间,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睁着双眼求助似的抬头看着一路都沉默的男子。
婕羽现在怎么样?
她的姑姑会有什么后果?会被禄姣处罚吗?
你有没有受伤?
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抓紧赶路?
一系列的问题交织着,企图想要全部脱口问出结果,可是她却只能紧紧的抓着他,感受着他的存在,等待着他的解释。蝶环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她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他,并不是说怀疑漠尘的能力,只是在那一瞬,人总是会往最坏处去想,她知道自己对他的在乎,满心的情感全系在他的身上,可是却又无时无刻不显示自己的弱小,这样,有何资格陪在他的身边?有何资格说要改变他的人生?
漠尘静静的看着这个被他放到床上坐好后仍不肯松开他的女子,他感受到她强烈的紧张与担忧,似乎也能想到她在问什么,可是此时自己却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他的确存有愧疚之心,却也不希望这个女子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对他感到内疚。
左手缓慢抬起,停在空中犹豫片刻,终是覆盖在祁薰圆睁的眼上,她略感惊讶的松开手不知如何动作,眨着眼看着漆黑的掌心。
他要做什么?
长长的睫毛刷着漠尘的手心,带有一些细弱的瘙痒感,此时她的目光只会让自己觉得更混乱。漠尘保持着这个动作凝视着怔愣住的祁薰,良久,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如果,你能更关心一下你自己,我会安心许多。”温柔的声音突地传过来,在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下更能打进祁薰的心里。
怦然心动的不知所措,她没想过沉默之后他会说出这样暖心的话来,心里暗暗的笑着,双手握住遮挡眼睛的手掌,视线重新落在漠尘的身上。
还是敌不过这坚定的视线,漠尘垂下肩,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将祁薰的身子转过去背对自己,而自己也盘腿坐到床上,看着纤弱的背脊又沉默片刻,才道,“蝶环不会有事。”
祁薰欣慰的转回头看他,却被漠尘避开视线,又将她的身子掰正,“坐好,我要给你运功调和你体内的药。”
“……”
严肃的表情使得祁薰只好按他的话去做,心里却还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果然,漠尘开始运功之后声音才淡淡的飘过来。
“虽然禄姣对手下的人一向严谨,但蝶环的长老身份在那里,顾全组织格局她也是不会轻易处死一个长老的,顶多会给些残酷的惩罚。”
安静听着漠尘的话,祁薰心里唏嘘一阵,没想到那个外表温睿娇柔的禄姣也会做一些残酷的事情。不过想想也就理解了,说起来这一路除了沧光殿直属的人员来暗袭她之外,就属花婺宫的行动最多,湛雪宫与狮月宫都有漠尘和霜泽在牵制着,剩下的就是风邯宫,想到这里,祁薰还有些犹疑,如果说连飏也是要出手的,那么风邯宫的行动少之又少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顾及羿冰吗?
“你不要乱想事情,气息有些乱。”
“……”
被漠尘告诫,祁薰只得收回自己的思绪不敢再想复杂的事情,这样也会影响到他的情况吧?安心的闭上双眼,感受着一股暖流在体内流窜。
院落内,被事件影响根本睡不着的羿冰拽着连飏贴在祁薰的房间偷听着两人的对话,可是由于声音太小根本什么也听不见。郁闷的她直甩手,身旁连飏靠着墙有趣的注视着她那撅嘴的表情,十分想笑,又怕屋内漠尘耳尖的听到,打扰他们,只得捂着嘴忍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凑近羿冰,贴着她的耳廓吐气。
“喂,有哪国的公主像您这样偷偷摸摸的,我或许有必要重新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捂着被连飏吹气弄的痒痒的耳朵,羿冰皱眉瞪着对方,将他拉远至院子中央才敢稍微大声的说话。
“你不要在我耳边吹气,本公主那叫视察民情,暗访懂不懂,什么偷偷摸摸?说的我好像是个贼似的,好歹我也是个女侠。”
“……哦~~~那么女侠殿下,您这暗访可真会挑时间,月上枝头,三更天过,这暗访可真是独特哈。”
“切,本公主做事怎么可能与他人相同。”
连飏心里暗笑,估计别人也不敢与您苟同,抬眼看了看天色,拍拍羿冰的头,“回去睡吧,明日或许还要尽早离开这里。”
“……哦。”羿冰发现,连飏的表情一认真起来,自己就无法继续不认真下去,索性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转身缓缓向自己房间走去,而她也并未瞧见转身后那男子思索的表情。
摩挲着下巴,连飏头转向某个地方,怀疑的翘起嘴角。
那身影出现的略显快了点吧……
第五十五章 决意
痴心未成,羽散尘殇……
朦胧细雨,更显春寒料峭,霜雪春化,这个季节,本该没有的忧伤,却无休止在蔓延疯长。
无暇于蓬照城里的繁闹,祁薰等人则要小心翼翼许多,一早,祁薰被屋外的响动吵醒,睁眼便看见漠尘安静的坐靠在床边守着她。
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漠尘睁开眼转头看过去,抬起手沿着她的脸颊轻轻滑过,指尖的触感让祁薰冷不防颤抖一下。这突然的动作直至她的脖颈,拇指一下一下的来回磨蹭着咽喉处,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一点,声音幽幽。
“还是不能说话么?”似乎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竟然变得好想听。
祁薰试图张了张嘴,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声,无奈的垂下肩。
漠尘收回手,头转向外面,不去看那委屈的表情,恢复冷漠道,“起来梳洗吧,我出去看看其他人。”
看着漠尘沉默着转身,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然而,刚刚的动作以及话语无不充满温柔与心疼,她开始有点期望能看到更多这样的漠尘,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吧。而那些一瞬的片段串联起来也足够她独自回味许久,想要待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想法,每过一日便会更深刻一些,想要的也便更多起来。
想好了就来找我……
景铜的话再次冲进脑海,她想好了吗?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矛盾,一死可解决一切问题,然而,终究还是个贪生怕死的软弱之人。起身走到脸盆前,低头注视着水里的容颜,手指摸着咽喉处,漠尘刚刚的触碰似乎还有着温度。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么?
而我,也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我愿不离,愿君不弃。
闭上眼甩甩头,打消一切烦思。现在她该想的是怎样面对婕羽的事情,怎样平复带给她内心的那些创伤,说到底也是因己而起。
绵含庄门口,景铜刚刚从花婺宫回来,接到的命令依然是消灭目标,这也在她的意愿之内,只不过刚回来不久似乎就有点状况发生。
盯着挡住她去路的男子,浅笑一声道,“你拦我作甚?”
“收起你手里的兵器我便让你进去,否则,花婺宫才是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