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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蝶环下毒的举动,霜泽也一直观察着蝶环的动向,没有发现可疑,漠尘为何突然这样笃定有毒呢?
“没错,试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漠尘你错了,我要你当大家面向我姑姑道歉。”说着,叶婕羽就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欲插进酒里,心里仍坚信这是一种诬蔑,如果那酒真有毒,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喝过了,就连漠尘自己都喝过,他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古怪,又看自己姑姑一副镇定的态度,更不相信漠尘话里的意思。
果然,就在叶婕羽把银簪插进去后,簪子并没有变黑,一切显示漠尘的话是错误的。
皱眉看着一切,霜泽盯着那酒杯暗自思索,余光睨着身旁悠然的景铜,发现她似乎早就料到酒里无毒,蝶环也闪过一丝笑容,便开口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何时把酒给换走的?”
“呵呵,这真是冤枉,我并未出手,而蝶环也的确没在酒里下毒。”景铜同样用只有二人可闻的声音回答。
“漠尘,你也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叶婕羽底气更足起来。
果然是误会。
祁薰的心里松口气,可又担忧的看向漠尘,他这样坚持结果却是自己错了,心里一定不好受吧,然而,祁薰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样子,漠尘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瞪视着蝶环,似乎并没有因为试毒的结果而感到惭愧,反而愈加的深沉,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拿过祁薰手里的杯子,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孤傲的气息迫使周围人不敢出声。
良久才将自己的酒杯倒放至那杯子里,酒水倾洒而出沾湿两个酒杯,然后他又转向祁薰,说了声抱歉,慢慢从她的头上摘下一只小银饰贴着那沾湿的酒杯转了一圈,意外的银饰上很快变成了黑色。
蝶环此时的表情才略显僵硬起来,睫毛轻颤,手不自觉握紧听着漠尘的声音再次冷淡的传来。
“花婺宫的做法一向避开人们一般以为的意识,如果目标是那种十分警惕的人,总是习惯性试毒,酒里下毒必然失败,然而,酒杯却不同,一直在自己的手里使用着,酒席过半自然会放松戒备,再加上,酒菜都已尝过,有毒的可能性就会降低,这才是你们下手的好机会。”
“花婺宫?你在说些什么?”确定有毒的事情已经让叶婕羽不敢相信,漠尘接下来的话更让她们错愕不已。
“蝶环,你很聪明,发现我注意到你手里的毒针所以没有那么做,但是你似乎也高估了自己,刚刚给祁薰倒酒时的动作略显不同,只能说你将毒藏在指甲里却又藏的太深了,才导致涂抹毒药时影响了速度。”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姑姑怎么可能……”
“好了婕羽,不用再替我袒护些什么了。”蝶环打断叶婕羽的话,反而笑了起来,拍着手环视周围其他人。
“不愧是宫主,蝶环那点小伎俩还是逃不过你的眼,不过……宫主似乎也忽略了一点。”
“……”谨慎的盯视蝶环的反应,漠尘暗自思索哪里被忽略了,正寻思间,身后的祁薰却突然瘫倒。“薰……”
“哈哈哈,所以,我说宫主你忽略了一点。”
“祁薰。”霜泽起身正欲走过去,却被身边的景铜点住穴位。“景铜你……”
“对不住,这一次我必须出手。”
“姑姑,还有景铜你们是怎么回事?”
“婕羽,还没反应过来吗?我是个杀手,而要杀的目标就是你的好姐妹祁薰。”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几个人都知道,否则也不会那么防着我。”
“……姑姑。”
轻笑一声,蝶环毫不在意叶婕羽的表情,“不必那么痛苦,这没有什么,倒不如说没有完成任务是我的失职。”
“蝶环,你对她做了什么?”
“宫主不必惊慌,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完成任务,其实祁薰的筷子上也早已下了药,只不过那药必须配合酒杯上的毒药才能发挥作用,两者结合会变成蚀骨粉。”
“啧啧,蝶环,你还是跟禄姣一样心狠手辣啊,那筷子上的应该是让祁薰浑身无力的东西吧?”连飏按住要走过去的羿冰,一边挡着她的挣扎一边随意的问道。
蝶环冷哼着回视对方,又将视线转回来,“景铜,二对三,你觉得有胜算吗?”
“……你确定叶婕羽不会出手?”
“呵呵,你当我考虑那么不周全么,婕羽身上早就施了软骨香,她越用内力便会越无力。连飏似乎也不会让那个小公主出手的样子。”
“姑姑!”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喜爱的亲人竟是这般冷血无情,仿佛是另一个人站在自己的眼前。
扶好祁薰,避开她那复杂的目光,漠尘周身环绕着冰冷的寒气,瞪视着蝶环,余光同时瞟着无法行动的霜泽,闭眼又睁开,“是二对一。”
“哈哈,我没听错吧,就算宫主你再厉害,面对我和景铜二人,想凭一人之力就解决吗?好歹我们也是长老级别的,不要与那些杂碎弄混了。”
“他说的二对一是我们对你。”
“你……”
不知何时霜泽已经冲破穴道出现在蝶环的身后,与漠尘二人夹击的阵势,而景铜却被他定在原地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连飏看着突变的局面一边揪着羿冰的衣领向后退一边笑意甚浓。
“没错,二对一,不要算上我。”
在连飏手里挣扎的羿冰顶着被画花的脸喊道,“笨蛋连飏,你快点放开我,什么叫别算上你,好兄弟拼命呢,你在这悠哉的旁观算什么好汉啊,连飏,本公主命令你放手,你不去我去。”
直到被拖到他认为安全的角落,连飏才放开揪着的衣领转而钳住羿冰的双手,“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公主,还请你看清现实。”
忽然冰冷的话语不带感情的传进羿冰的耳中,她瞬间安静下来,悄悄的睨着身旁的男子,那陌生的气息是属于杀手的本能,她不习惯这样的连飏,可是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看清现实,她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看清现实不是吗?
“哼哼,同二位宫主对打,可真是我蝶环的荣幸。”
“……”
祁薰微闭着双眼看着眼前朦胧的画面,又要开始打起来了,又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而这一次甚至还要牵扯上婕羽的关系,好痛恨这样无能的自己,可是能做的却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行动。
一旁怔立在那里的叶婕羽还没有从这种混乱的局面中缓过来,倒不如说亲人的突变带给她太大的打击,她很想挪动脚步去做些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害怕,恐惧,慌乱的情绪纠缠着,要与姑姑对立吗?这是必然的,自己的朋友成了杀手刺杀的目标,而那个杀手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甚至刚认识不久的人中也有人是帮手。
叶婕羽有些混乱,漠尘说了什么?他说的花婺宫是什么地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而姑姑又为何叫霜泽他们为宫主?复杂的事情突然全部袭向自己,她感觉好像软骨粉真的发生作用了,变得异常的无力,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叶婕羽看向祁薰,那痛苦不忍的表情,这些就是白天时她示意自己不要问的情况吗?
小薰,这一路来,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蝶环,现在回花婺宫,我会放你生路,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哈哈,宫主,同门?您觉得对杀手而言,同门有什么意义吗?蝶环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能与二位宫主交手蝶环很满意。”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三个人都覆盖了杀手的气息,这一仗在所难免。
而叶婕羽的心里却更加复杂起来,那两人说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她似乎开始明白起来。
同门……
杀手……
那么,霜泽,你也是那个杀手了……
第五十四章 檐下斟酒施毒计(下)
噼噼啪啪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搭架倒塌的声音混合着,三个人不知何时已经打到院内去,手下的人都不敢轻易出手帮忙,蝶环的功力虽在花婺宫也是数一数二的,但面对两位宫主合力与她交手渐渐也感觉到吃力,由于对方对于花婺宫的毒气药品都太过熟悉,那些暗算的想法根本无济于事,只得凭借自身来对抗,好在漠尘他们也都念及蝶环是花婺宫的长老,出手多有保留,只是希望能打消她的想法退回去。
屋内,羿冰终于忍不住用力挣脱开连飏的牵制就要往外走去一看究竟,结果还是被身后的人给拉回来,更加的不悦,“你还有心在这里喝闲酒?那边打的都不可开交了。”
“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的。”连飏惬意的又倒了一杯,目光扫视全屋接着道,“与其担心那边你更该关心这几个的状况吧。”
听了这话,羿冰才想到祁薰她们,连忙走过去抚着祁薰的身子担忧的问,“薰儿姐姐,你有没有事?”
祁薰吃力地摇摇头,却连摆手的力气也没有,只得目光瞟向一旁怔愣的叶婕羽,想说让羿冰去看看她的情况,羿冰会意起身走到婕羽的面前,看着那闪烁的眼神心疼的开口,“叶姐姐,你还好吧?叶姐姐……”
看着羿冰去安抚那两人,连飏笑着起身走到景铜的身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啄了一小口,笑意渐渐在自己脸上散开,完美的弧度带着惊鸿之姿却又露了半分散漫。他并未看向身边的人,视线只盯在桌上,声音淡到不易察觉。
“不去帮她吗?霜泽点的穴你应该已经解开了吧?”
“……”余光睨着半个身子背对她的连飏,景铜依然不动声色。
而他也不在意是否得到回应继续开口,“这正是个好机会,所以想要杀死祁薰?”
“……”沉默片刻,见连飏只是悠哉的继续吃菜,景铜终于动了下头侧过去开口,“你没跟过去只是想牵制我的行动吧?”
“呵呵,偶尔充当好人是我的喜好。”而且,那个丫头在,他不可能让她看到血腥一幕的。视线落在羿冰的身上,连飏想起白天无意间听她对叶婕羽未说完的话苦笑一声,连飏啊连飏,自作多情也该有个限度。
景铜收起早已准备在袖中的暗器,就算是一对一,她也未必是这个人的对手,以后再见机行事好了,而且,那挡着羿冰等人的角度,连飏的手中剑早已顶着她的要害,这样的对峙,她已经输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