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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接客,那便让我死了。”
此时,老鸨见祁薰几次三番反抗自己,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她不喜被人欺骗更不喜被人反抗,但祁薰偏偏两点都做了,气急,走上前一把拉起坐在桌旁的祁薰冷声道,“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做忍让,只是不想伤了你,如果你再一味的反抗,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我自然没有能力反抗你,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做妥协的事情。”
“哼,真是倔强,你以为你守住了清白就无事了?在别人眼里,你的清白早已没了,早就在竞价那晚给了那个死人。”说话间眼睛瞄到祁薰的手臂上,“哦?原来还有个守宫砂,想让自己当贞洁烈女吗?你既然读过那么多书也应该知道不少贞洁烈女都没有好下场吧?”
“……”祁薰咬着下唇忍受着老鸨手里用力带来的疼痛。
然而老鸨却不管那些,伸手扯掉别在她腰间的短笛,“我看你一直带着它,这个就是你为了那个男人守贞的定情信物吗?”
“你,你还给我。”
“着急了?看来我说对了,哼,这种东西留着只会成为你感情的拖累。”说着便把那短笛丢进窗下取暖的火炉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挣脱开老鸨的手,祁薰快速的跑到火炉旁,也不顾正旺的火焰伸手进去将笛子取出来,手上因那火焰迅速燎伤,红肿起来。
老鸨冷眼看着祁薰这荒唐的举动,心里却被触动了一下,她曾经也为爱义无反顾,却终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场,除了养大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或许她是从祁薰的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才如此想要折磨她,点醒她,于是又道,“你这般无知的痴情早晚会害了你自己。”
“你不能干预别的感情,你难道不曾珍惜过一个人吗?”
“……小丫头,所以说你还太天真了,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远比你珍惜一个人来的更痛苦。看你手伤成那样也无法接客,这两天你就好好想清楚吧,是面对现实还是继续跟我耗下去,顺便告诉你,你的那些朋友救了你这么多次,最后还不是放弃了。”能请动城守出面,看来他们也不是一般人,不过那也是没用的。
老鸨走出房间后,景铜就走了进来,看了眼呆坐在地盯着短笛发愣的祁薰叹口气,转身走出去没一会儿又走回来,将祁薰拉回床上坐好,抬起她的手检查了一下。
“还好,你速度挺快,没有伤的太严重,不过这段时间这只手还是不要碰东西的好,有什么事就让婢女去帮你。我这里的烫伤药效果还不错,但是也要五天左右才能让你的手痊愈。”
“谢谢你。”
“没什么……你真傻,不过是一个破旧的短笛,何必如此。”
看着手里的短笛,祁薰苦笑一下,不过是一个破旧的短笛,不过是见过几面却相隔甚远的人,她何必如此在意?“姐姐说过自己有个喜欢的人吧?”
“怎么问起这个?”
“如果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你会舍得丢了吗?”
“……”联系么,他们之间除了身份可能没有任何联系,相比祁薰可以睹物思人倒是让人羡慕。
景铜离开后,祁薰看着手里的笛子发呆,略微被烧焦的表皮,她或许真的是傻也说不定,虚幻的假想和现实的真相比其实更折磨人心吧。指尖轻轻滑过笛子表面,触到笛口的时候,发现那原先的裂痕因这次变得更严重。
“咦?”突然发现那裂口处多了一个白色烧焦的痕迹,祁薰用还完好的左手碰到那里,笛子的里面竟然藏着纸条,将那纸条抽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祁薰惊骇。“这个……怎么会?”那强劲有力的字迹以及那暗红略显模糊的印记无不向她揭示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另一边,沧光殿里,漠尘坐在自己房间的院落里,都城这里虽仍未下雪,但天已入冬,吐气成烟,沧光殿里的景致显得冷清许多,经过几日的折磨,最终主上还是把他放了出来,然而身上伤痕累累的痕迹却使得他不得不待在这里,时不时的面对那个不想见的人。
“龙之……”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还是对主上有抱怨呢?也难怪他要关你那么久。”踩着枯叶走进来的禄姣看着坐在石桌旁的人笑道。
不理会对方的嘲讽漠尘并未抬头的开口,“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回来?”
“刚好最近事少,就四处走走。”
“四处走走会走回沧光殿?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啧啧啧,你这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啊,几日鞭刑也没减了你的锐气嘛。”
“废话说完了?”
“呵呵,好,我再说最后一句就走。我前几日去了趟绵李城。”
见禄姣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漠尘隐约察觉到什么,问道,“所以呢?”
“在津香馆发现个有趣的事情,因为太有趣所以就放任不管了,呵,怎么样?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没兴趣。”还以为她会说什么,不过说到绵李城,不知道那个女人和羿冰跟连飏分开后怎么样了。
“别这么快就下结论嘛,那个有趣的女人似乎跟我们风花雪月挺有缘呢。”
“……你什么意思?”
见漠尘有了反应,禄姣暗笑着坐到他面前,“祁薰,我说的是祁薰,难道几天你就已经把她给忘了?真是可惜呢,难得人家还好好的保管着你的东西,说起来我还有些好奇了,那个短笛不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就舍得给人家了?”
果然是她,这个女人怎么总要和他的生活有所瓜葛,但是漠尘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作为杀手没什么好留恋的。”
“哦?看来主上这两天对你的洗脑挺有效的,真就不在意那个人吗?那我收下也可以了?妈妈似乎很中意她这个人呢。”
站起身向房间里走去,他不想再被那个女人扰乱了心智,“想怎样随你。”
看着漠尘走进去,禄姣的面上却没有失望的神色,轻声的话语对着已经关闭的门,“漠尘啊漠尘,既然随我,你又怎么避开了我的眼神?”呵,他是这样,那个寡言少语的霜泽也是这样,都会说些口是心非的话呢,冷漠的人还真是方便伪装啊。
从都城到绵李城的距离对于风花雪月他们来说其实不算多远,自己的坐骑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过对于身负重伤的漠尘来说,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却是有些困难,在马上的颠簸更让伤口有裂开的可能。只是行动虽如此困难,他也不断的告诉自己别去管那些,变成什么样都是那女人自己的事情,可每想起那清透的目光,漠尘的心里就觉得矛盾的痛苦,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去救她,不能让她沦落至他这般的黑暗生活。
两日后,月上枝头,人已到达绵李城下。栓好坐骑,缓缓走进城内,很快就来到津香馆前,依旧彻夜笙歌的灯火阑珊,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意的。来到津香馆侧巷,漠尘观察一下,纵身跳到二楼一间未开灯的房间,人刚进去,屋内就传来一声细微的惊喘。
“谁,谁在那?”
这个声音……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漠尘抬手划亮离他最近的立柱灯笼,屋内瞬间有了光亮,再看进去,坐在床上睁大双眼环抱自己的人正应了他的猜测,看着她那哭肿的眼,漠尘心里无来由的升起一丝疼痛,随即气愤的皱起眉走近她。拉起她的手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子呢?难道也在这里?”
想到这,漠尘的眉皱的更深,以羿冰那性子,对青楼这种地方感兴趣并不奇怪,只是涉世未深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凶险,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娇弱的女人。
“欸?”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她曾和别人在一起?还有他为何脸色看起来不好?
发觉到自己过激的反应,漠尘放下祁薰的手,撇过头不去看她充满疑问的眼,“被扣留在这里就只会哭吗?”
“不,不是。”习惯性抬起右手擦着脸上的泪,才感觉绷带的触感很难受,才又换上左手。
刚刚没有注意,她的手怎么还受伤了,因为不服从被妈妈罚了?“是因为手伤太疼的缘故?”问完,漠尘才发觉不妥,他何必在这里问这些事情,不过还是想知道她的回答,想知道她伤的重不重。
祁薰摇摇头,她这样哭已经不止一天了,但却不是因为手伤,这两日她不断的看着那无意中发现的字条,试图让自己接受那个真相,眼前的人就是传说当年已经去世的三皇子羿星。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他这多舛的命运感到悲伤才会如此。刚想说什么却被漠尘打断。
“算了,先别管那些,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欸?”
“别出声。”听辨一下外面的情况,漠尘将祁薰打横抱起,推开窗,“抓紧我。”话音落,就已经抱着怀里的人跳下二楼,然而让漠尘没想到的是,楼下早已有人等在那里。
“宫主既然来了何不到前面光顾我那小店,难道夜行已经成习惯了?”
放下怀里的人,漠尘转过身,“妈妈。”他该想到津香馆的戒备一向很高,他进来岂会不被察觉。
“宫主,还请把你身边的人给老奴留下。”
“不行,这个人我要带走。”说着将祁薰挡在了身后。
“我敬你是狮月宫的宫主,但宫主不可坏了规矩,那人是我花婺宫看中的。”
听到这样的话,漠尘的目光阴冷起来,手里握着的剑缓缓出鞘,“妈妈这话有误,祁薰早是我狮月宫之人,如果妈妈执意抢人,就别怪我。”
见漠尘已有要动手的意思,老鸨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毕竟漠尘是沧光殿一等一的高手,她不是对手,而他又是主上看好的人,惹到他日后未必有好下场,只是她也的确不想放了祁薰。
“好,既然宫主也不肯退让,就别怪老奴失礼了,如若宫主能打败我这几个手下,人我就让你带走。”老鸨还抱有着一丝希望,她手里的人也不是软柿子,人多未必不能和漠尘抗衡,而且她多少也听说漠尘被主上处罚的事情,受了伤的人,自然会弱一些。
看着突然包围住他们的人,漠尘的手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