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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姐,千万不要啊,雁璃难得随小姐单独出外,这种好机会我可不想丢掉,小姐千万不要跟夫人说。”听到这里做丫鬟的自然紧张起来,即使自家小姐平日里待她不薄,但她终究只是个下人,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瞧你吓的,我也只是说说,还真当我要去告状?少了你,谁陪我去逛夜市去?再说我娘她在前院忙着接待宾客,这会儿哪能到这来,笨丫头。”
“谁说我不能到这来了?”两人正谈话间,门外就走进来一个明眸善睐的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薰儿,刚才的及笄礼累坏了吧?”
祁薰摇摇头,“不累,倒是娘你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一定很累了。”
“我没事。”旋身坐到桌前,尚书夫人示意自己的女儿也坐过来,“只要是为了你啊,我多做点什么都不累,眼瞅着你就长这么大了,当娘的我欣慰啊。”她想起祁薰刚来到她家的时候,不禁有些感慨。
“娘,您这是怎么了,中秋佳节应该开心点才对,怎么反倒哭起来了,是想弟弟了吗?女儿知道这些年来,您养育我们长大很不容易,如今我已成年,可以为您和爹爹分担一些事情的。”
“傻孩子,只要你过得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福分了。”话锋一转,尚书夫人又笑起来,“是啊,你也成年了,是时候给你找户匹配的人家了,前几日就有几个王亲贵族的来上门提亲呢。”
祁薰的脸瞬间收起笑容,“娘,我不急着嫁,我要多陪陪你们二老,弟弟常年在外不能回来,家里就剩你们二老岂不孤单?怎么,就这么想把女儿撵出去?”
“说什么任性的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再过几年,琛儿也该娶妻,还说不急,难道要变成老女人独守空房让人笑话吗?你要不喜欢那几个,日后娘再给你挑便是。”
祁薰做着撒娇状,“娘,书上多是两情相悦,我不想和没见过面的人就定下终生,若真要嫁,我也要嫁自己选中的人。”
“夫人,兴许小姐今晚就能遇到她的如意郎君呢。”
“多嘴。”半责怪的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雁璃,对方吐舌头的表情让她无可奈何,而这句玩笑话倒在祁薰的心里生了根,竟当真开始期待起来。
明白女儿只是应和她的话,随便笑笑话题也就过去了,“来,我给你们两个准备了两套男装,女孩子家晚上出去总是有些顾虑,换成男装方便些。”
看着丫鬟递上来的衣服,祁薰了然的点点头,“还是娘想的周到。”
“到前院祭拜完月神再回来换衣服吧。”
赤璐国都城有一条护城河,河水沿城外的泉山顺流而下流经城内各大街巷,月圆当空月影入河,人们将各式各样的花灯放入水中祈祷家人平安。祁薰和雁璃走出尚书府不自觉便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着。
“小姐,快来啊,那边有好多好玩的。”雁璃兴奋的走在前头招呼着,而祁薰却苦笑着摇头。
“雁璃,你我现在这身装扮怎么还能叫我小姐?”
“啊,我忘记了,呵呵,少爷~~前方有好多漂亮的花灯不如去看看,买一盏回去给夫人如何?”
点一下雁璃的鼻子,祁薰弯起嘴角,“真是拿你没辙,自己想去看还不承认。”
“嘿嘿,小……啊,不对,少爷,我们就过去看看嘛。”见主子点头了,雁璃欢呼一声转身就跑了过去,反倒是她这个当主人的要在后面追她。
夜市之中人多繁杂,不知是谁在祁薰的身后推搡了一下,使得她一个重心不稳撞倒在前面走过来的人的怀里。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漠尘鼻翼微动随即皱了下眉。胭脂味……女人?再看对方抬起来的头,娇嫩肌肤的脸颊更确定了他的想法。
“对不起。”祁薰快速离开男子的怀抱,脸上平添一抹红晕连忙道歉。
“……没事。”
俯首行礼,祁薰匆匆离开,刚刚那一望让她心跳忽然加快,那冰冷孤傲的眼神,深谙的眼底充满平静,却让她久久挥之不去。
见漠尘仍未有要走动的意思,站在他身边的禄姣来了兴致,“怎么,还有你看上的女人吗?”
“你也认出那人是个女的?”漠尘没有回答的意思反问道。
“呵呵,这世上再男性化的变装也逃不过我禄姣的眼,更何况是那么一个香肌玉肤的女子。”
“她用的胭脂是你们行彩阁的。”
“呦,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对于禄姣的嘲笑漠尘没有生气,他一向孤傲惯了,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我的确不在意。”随口回对方一句便继续往前走着。
禄姣啧舌,“有没有人说你比霜泽还要冷?”
“……经常听你们宫的人这么说。”
“啧啧,真是,不知道伤了我那些姐妹多少颗心了,如果不是太了解你的脾气,我还真怀疑你有断袖之癖。”
“……今晚我不是来陪你闲聊的。”
冷漠的面孔依旧,在他看到他的目标的时候,清冷的目光收紧,周身散发着不可近人的气势。顺着他的视线,禄姣也注意到他们今晚的目标,既然目标已经锁定,而她身边这个人又拒人于千里,她也就不多说什么。
“引到那个巷子就可以吧?我的人可不喜欢那种乱斗的场面。”
“禄姣,你今晚的话太多了。”
“哎呀,那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孤傲君。”
不再理会女子的嘲笑,漠尘独自走到街道内侧靠着墙壁注视着禄姣等人的行动,这种分工明确的作风或许也是他不排斥和她配合的原因,作为杀人工具的他们来说,禄姣的分内之事一向做得很出色,虽然是比他都还要小的年龄。
“雁璃……雁璃?”祁薰在街上徘徊,热闹依旧的集市,而跟在她身边的人却不知踪影,明明说要去河边放花灯,可等选好灯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正着急打算再折回最初失散地点的时候眼前一抹红影闪过,“雁璃?”眨眼就消失在前方这让祁薰不免有些焦虑,恐怕对方找她也是同样的心情,这样想着脚步便跟了上去,却不知自己这一跟,跟出了怎样的际遇。
偏离主街的一条小巷,祁薰眼看着那抹红影消失在这边,转角处听到兵器交接的声音奇怪的走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再也无法挪动步子。
只是眨眼之际,再看过去,六人就已剩三人立在那里,原本听见的声音此刻像错觉般死寂的沉静,看见地上倒着的人已经没有呼吸,祁薰掩嘴倒抽口气,然而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举动仍是被对方听到。
漠尘转头看过去,在那繁华街景的映衬下,那清瘦的身形立于昏暗的巷内,月光余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惨白的脸照的通透。
“宫主。”身后随从的两个黑衣人也注意到祁薰的存在示意他的主子不留活口,而漠尘却抬起手拦下。
“这个人我来处理,你们先离开。”
主人下令,他们自当听令,两个黑衣人在祁薰还没反应的情况下瞬间消失,而站在那里的人,祁薰认得,是不久前与其发生碰撞的男子,她这才好好的看着他,虽然是在这黑暗的侧巷之内,一身青色衣袍,竹簪束发,五官也清晰可见,尤其那冰冷的视线竟让她有种凄绝的感受,心里无来由的染起一层心疼,而他修长手指握住的长剑却让她恢复了神智才想到畏惧害怕。
漠尘一步一步走近眼前的女子,看着她意料之中的惊恐,早已无血的剑快速抵到她雪白的脖颈间,拉过她的手逼迫她转过身去,贴近耳边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女人,如果不想死就一直向前走,忘掉刚才你所看到的,否则下一个躺在那的人就是你。”
祁薰机械的按着对方的话向前走,就好像那双腿不是自己的一样,而漠尘的身后另一个声音响起,“不杀她吗?”
“她不是名单里的人。”
“呵呵,你还真守规矩啊,不过她看到你的长相了吧?就不怕日后因她起了麻烦?”踢着眼前的尸体禄姣似是关心的说,狮月宫的人办事还真是利索,目标一招还未接下便都已成为他们的剑下魂。
漠尘毫不在意的收起剑,“我已让她闻了珠莲香,今晚的事她不会记得。”
“你……”禄姣这才惊觉的摸了下腰间,原本附于腰带中的香粉包不知何时早已消失,抬头又看一眼漠尘,这个人又让她佩服许多。
“借用一下而已。”将手里的香包抛还给对方,漠尘脚尖轻点纵身跃起消失在夜幕中。
禄姣走出那个偏巷,看着那个还算有缘的女子走回她下人的身边,嘴角扬起一丝怪异的笑容,珠莲香,她们花婺宫最近刚研制的一种迷香,利用牙雁国宫中秘传的忘尘水的配方,虽然配方未全,但效果却是相同,只不过这珠莲香达到的效果范围却小许多,只可使人忘记一刻之内的事情,这是她今天刚对漠尘说过的。
“……呵呵,似乎忘了告诉他,这香还在研制阶段,效果虽成,却维持的时间短暂呢,我是不是太坏了?呵呵。”禄姣笑着消失在人群里,或许她也想留这女人一命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吧。
对于那个从来不留任何活口的人来说……
第二章 都城惨案
祁薰迷茫的坐在回廊的横栏上,倚靠着柱子看着池塘里的鱼跃起,红叶随风起舞片片落下,中秋刚过,及笄礼毕,而她却在昨夜做了一个可怕的怪梦,但是否又真的是梦让她不禁有些怀疑,因为发生的太过真实,太过身临其境,她竟目睹了一场凶杀,那双凄冷的眸光直视着她,冰凉的剑身横在她的喉间,这种感受让她的心里很是烦乱。
“真的,是个梦么……”
烦恼之际,丫鬟雁璃匆匆的走进别院内,老远就对她喊着,“小姐,小姐,出大事了,都城出大事了。”
祁薰直起身子,理了理头绪,看着慌慌张张的丫鬟无奈的摇头,“慢着点说,出什么大事让你这样慌张,还有从早膳之后我就觉得了,府里的人为何都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走到主人面前站定身子,雁璃喘口气又开口,“小姐,你是不知道,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和随从昨晚在街上被杀了,听说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好可怕,就在我们路过的那条街的侧面呢。”
“你,你说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