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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火热的感觉,快速涌上了脸颊。他的气息包围了我,那么清新,那么温暖。我的心跳得很快,非常快。
眼前一花,耳鸣了一下,我们已经到了地面上。我忘记了,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尚未失传的“轻功”这种东西,他根本不需要放绳子下来拉我。
秋把我轻轻地放在地上,结果我的脚不幸踩中了一块石头,于是我“哎哟”一声又坐了下去。
“受伤了?”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蹲下来,拉开我的脚踝处的裤管,用灯凑过来照亮。
我的脚踝肿得老高,青紫一片。掉下去的时候就扭了,又爬了一阵井壁,这样就算不错了。
旁边正有一条小溪,聂秋远想了想,把我扶到了小溪旁。
“这几日,可忌寒凉?”他皱着眉头问。
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扭挫伤要尽快地用冰水浸泡,止住内出血。但是,我是女的,他这是在问……大姨妈的事情吧!
我的脸忽然红到了脖子根(自我感觉)。这一次可不是装的,我咬了半天嘴唇,才摇了摇头挤出两个字:“不忌……”
真是侦探的脑子,要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严密啊!有一些……难堪呢。
他把我的脚按进了深秋冰冷的溪水,我当即打了一个寒战,脚腕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感觉。
过了一阵子,我的脚冻得麻木了,聂秋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我,让我自己擦好脚,穿上鞋袜。
“来吧。”他在我的前面蹲下来,把后背留给了我。
这是,要背我走?今天,是何其幸运啊!
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使用轻功,而是背着我,像平常一样,慢慢地沿着山路往前走。
“哥哥,”我伏在他暖暖的后背上,洋溢的快乐捕获了我,不过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靠足迹。”秋回答说。
一瞬间让我感觉时空错乱。
不过聂秋远找到我的难度应该比张老师大得多。因为张老师知道我就在训练场地附近,可是我从宅子出来,聂秋远连我往哪个方向走的都不知道。
“你的桌上留了个奇怪的条子,写着‘披萨’,上面还写了许多食物的品称。”秋淡淡地说。“披萨”这两个字从古装帅哥口中吐出,带来莫名的喜感。
“厨房里,有发过的面,有一些购买的肉食菜蔬,都是条子上列明的。条子上的东西,我有一个不认识,一个没找到。‘马苏里拉’我未曾听说,但‘蘑菇’我可是认识的。所以我猜‘马苏里拉’是那块水牛奶,而你,是去山里采蘑菇了。”
“这附近的山,就这一带可能生长蘑菇。如果是采蘑菇而不是逃命的话,沿着最好走的道走就可以了。在这里,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的足迹,没想到,会掉到那里面。”
我感到有点尴尬,为了打破僵局,就咳了两声,问道:“哥哥,能认出我的足迹?”
“足迹可以告诉人们很多东西,一个人的身高、体形、步法、年龄,它能给你的,比你可以想象的多得多。”聂秋远说到这里,居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一点犹豫。不过他最后还是说:“你,如果在心情不错的时候,走三步会小跳一下。”
我半天没有说话,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秋,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这些是相当现代的侦查方法,关于足迹的研究,他现在就掌握得这么多了?
而且,观察力,真是敏锐啊!
“这是,要做什么奇特的餐食?”秋破天荒地对一件事产生了兴趣,估计是因为“披萨”这个东东,他实在是推理不出来。
我开心地一笑,勾着他脖子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哥哥回去就知道了!”
我伏在他温暖的背上,心情极好,脚上的疼痛全都忘光了。我记起在美剧《生活大爆炸》开始流行之后,一句话也跟着火爆地流行:
“sart/is/the/new/sexy!”
聪明是一种新的性感,真是一点也不错的。
现在,在黑暗中找到并救了我的,背着我慢慢地向前走着的秋,简直是,性感得一塌糊涂!
☆、No。27 披萨饼(3)
渐渐的,看见了灯火,听到了犬吠,浆水泉村就在前头了。
秋蹲下来,把我放在地上,举手劈下一根树杈,三下五除二地削了削,搞成一根拐杖,递给我。
这是,让我自己走吧?
他没有解释什么。我乖巧地接过拐杖,一瘸一瘸地跟着他慢慢地向前走去,心里面却颇不宁静。
这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背着我吧?那么,是不想让谁看到?是媚兰吗?他们之间,已经有什么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竟然有种针扎般的感觉。
我,还是来晚了吗?
回顾我来到唐朝的几个月,除了最初我那位爹爹意外去世的时候,秋曾经温柔地安慰过我,此后,再也没有与我有过稍微亲近的接触,尤其是在公开的场合。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我也没发现他与媚兰有过什么亲近的接触。
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还是仅仅因为脸皮薄?
我心思纷乱,直到闻到了一股饭菜味。
我们住的宅子里,竟然飘出了食物的味道!现在媚兰高烧很虚弱,还不能下床,这究竟是谁在做晚饭?
门开了,骆大春的脸上抹着几撮干面粉,手上也湿答答的。看到我,他的脸上显出惊喜而复杂的神色。
“这世上真的有诅咒这种东西吗?流萤,你感觉怎么样?你可不要死啊!”
诅咒?这是在搞什么?
身边的聂秋远气息稍微窒了一窒,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你不是中了诅咒会死吗?解除诅咒的药方,不是写在你桌上了么?我想了一下午,相信已经破解这“披萨”是何种东西了!”
啊?谁告诉他这种事?而且,这种事一听不就是扯淡的吗,骆大春是个聪明人,这种话怎么会信了,还破解了“披萨”?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也许聪明的人们,脑子也总有那么一些盲区,毫无思考能力的位置,就算是天雷,也会深信不疑。
骆大春一本正经地说:“流萤,别怕。我已经想明白了,‘披’者,打开、散开也;‘萨’者,巫也。所以,我觉得解药应该是这样的!”
他端出了一大盆色泽诡异的面条,里面装点着各种蔬菜丁,上面还摆着芝士块,洒上了我之前做好的番茄酱。
用发酵过的面擀了面条,煮完竟还有面条的形状,确实挺令人佩服的。这一盆面条,简直是黑暗料理的极致。
是我,简单地写了“披萨”二字,如果写的是“披萨饼”,估计就靠谱得多了。这让我想起了日本的一档美食节目,所有人都只能根据菜谱的名称、简介和原料,想象并推理这道菜成品的样子。其结果,做出来的简直是五花八门,令人喷饭。
推理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推理无处不在!
不过,要是骆大春知道这“披萨”二字不过是音译而已,会不会抓狂呢?
“大春,这是个误会,是我的判断错了。流萤她没有事,只是出去采蘑菇了,受了点伤。”聂秋远十分冷静地说着,神色如常。
神马?是他的判断错了?是他让骆大春“破解”我身上所谓“诅咒”的?
一瞬间我对秋有了个新的认识。因为,他救出我的时候,思路如此清晰,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想做一种特殊的食物,是自己采蘑菇去了!
他这是在不动声色地玩骆大春?
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恶趣味,在悄悄地流转。
相处几个月,我感觉骆大春这个人,嘴巴很坏,但人不坏,而且,头脑相当好,气质甚至可以用潇洒不羁来形容。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知怎的对聂秋远有一种无条件的信服,不晓得他们之间究竟有些什么旧渊源。
不急,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的。
“谢谢骆大哥,流萤没事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体内的爆笑分子强力压制下去。不过,骆大春的行动,竟然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感动,真的,是挺感动的。
就好像,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渐渐地开始获得一些很温暖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羁绊。
半个时辰之后,我端上了真正的披萨饼。
圆圆的薄饼烤得刚好焦脆,饼面上是均匀铺排的腌制的肉粒,青红椒圈,当然还有我辛苦采集的各色蘑菇啦。所有菜码,用一层芝士覆盖着,芝士已经融化,烤出了斑斑驳驳的金色焦圈,那味道正是我要的。
简直是太香了!
仅仅这个香味,就让骆大春折服在了我的围裙之下,连秋的嘴角,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真有你的啊流萤,挺能整啊,好香!”骆大春啧啧赞叹,“你这从哪学的啊!”
“我还会好多!”我甜美地一笑,“小时候,遇到过一位异邦师傅,他教了我许多异邦美食的做法。以后机会还多,流萤慢慢做给你们吃。”
我一边扯淡,一边求上帝保佑他们俩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只可惜我关注了芝麻,却忘了西瓜。
“你不是失忆了么?”骆大侦探尖锐地问道。
“咳咳……我……”
我被呛住了,一口血几乎要喷出来。倒是秋忽然岔开了话题。
“这个披萨,要怎么吃?”
“你们看着办吧!我去看看媚兰的蘑菇粥煮好没有。”我抓住机会狼狈逃窜。
当我再回来的时候,两个美男子正在用小刀把披萨饼切成半寸见方的小块,用筷子夹起来,像蘸醋一样地蘸着小碟里的番茄酱,一块一块地往嘴里送呢。
我实在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好吃啊!”骆大春由衷地赞美,“流萤快来吃!”
我答应了一声,加入了以吃葱油饼的方式吃披萨的行列。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那么一种感觉,就是,心里头有点淡淡的温暖,眼窝里有点酸酸的,有那么一点点想哭。
有那么一点点,家的味道。
当夜,照例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