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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药王阁的傅知风神医始终没有出手,但是他站在我的身边,保障了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想想也是自然的,因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什么都没告诉他,而且我们又没有出现生命危险,作为第三方势力,他完全没有必要糊里糊涂地搅进这场乱战里头去。其实,他在危机中保护了我,已经是帮了聂秋远他们的大忙了。
营地里一片混乱,而我的心里头不知怎的也乱得很。看着人们拖着疲弱的身躯互相扶持,配药运功,互相疗毒,我总觉得这事哪儿有些不对头。
说天镜门认真打了吧,实力最强的任平生明明在当地,却不出现在战场,更何况朱雀还跑了。说他们不认真吧,却又舍了一百多条人命在这里,到底是图个什么?
如果来的就是这一百多个人加上一阵毒雾,那么折在这里都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任平生他们心里也应该清楚这一点。那么,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么?
难不成,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落雪山庄丧失作战能力?
可是落雪山庄死伤还未过半,这毒也并不难解,只要再有个一天两天,这些武功高手服了药,使用内力疗愈,就能恢复战斗力。这么说来,他们要的,就是这一天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现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可是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呢?
这时骆大春和聂秋远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秋的第一句就是问我:“你没事吧?可伤着了?”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心里应该有数,否则不会放心地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战斗。所以秋接下来就是深深一揖,向我身边的傅神医道了谢。
傅知风忙上前两步,将他扶住。却听得骆大春道:“我去看看大哥的情势,也不知方才的毒雾侵到后头的大帐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担心,却又没有特别的担心。我想,大概负责守护大哥的那位白羽,是个实力很强的人,就算毒雾侵袭过去了,他也会有法子应付,不需要太过担忧。
傅知风道:“方才那毒,我已差不多想明白了,我也过去看看,若是又中了毒,我手边也有药是合用的。”
我们四个赶忙往营地后面司空寒大哥养伤的大帐赶了过去。走到帐子近前,我们便差不多放下了心,因为这边并没有被毒雾侵袭的迹象,今天的风向本来也不是朝这边吹的。
掀开了帐帘,走进大帐。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却是不约而同地冻结在了地上。帐中的情形,真心把我们给惊住了。
本来大哥睡着的是纯白色的被褥,这会儿全被血染成了紫黑色。那显然不是正常血液的颜色,而是毒血。司空寒双目紧闭,脸上、颈上全都染着血,口中黑血尚在丝丝溢出。我看了他一眼,心中便“咯噔”一下。因为我在大哥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了。
而白羽手持一把单刀,跪在地上,按着司空寒的一条手臂。
骆大春的脸上全是震惊。他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白羽,言道:“你……在做什么?”
白羽“噌”地站起身来,一脸怒容。他转身伸出未拿刀的那只手,直直地指着我。以充满恨意的声音吼道:“你!”
但是他并没有接着吼下去,因为他的身形忽然定住了。他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停滞了有数秒,便忽地举起单刀,调转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戳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聂秋远疾上前一步,扶住了白羽委顿下去的身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一刀正中心脏。显然是没得救了。
骆大春急吼道:“白羽!白羽!怎么回事?”
但是白羽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喉头只发出“荷荷”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不到十秒钟,他就倚在聂秋远的身上,头一歪,气绝而亡。
我们全都愣在了当场,只有我身后站的傅知风是局外人,非常冷静。他疾上前几步,先从聂秋远身上接过白羽,放倒在地,单指搭上他的颈脉,只试了一试,便松了手。然后,他又拾起司空寒的一条手臂,仔细地试了腕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不多时,傅知风站起身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骆大春身形轻晃了晃,聂秋远伸手将他扶住,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身体。虽然大哥很可能不治,大家早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这情感的冲击还是相当巨大。
就连我,想到司空寒面带微笑,温和地叫的一声“弟妹”,想到他派人给我的保护,看着他满身毒血,痛苦逝去的模样,我的眼泪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过了两分钟,骆大春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制住情绪带来的思维混乱,以嘶哑的声音问道:“神医,可断得出死因么?”
傅知风道:“似乎是毒发了,有人在他体内又下了一点毒引,把原本的毒性全都诱发了出来,所以才会不治身故。”
骆大春指着地上白羽的尸身,颤抖着问道:“那他呢,他也中毒了么?”
傅知风摇头道:“这一位,似乎没有中毒的迹象。”
大家心里都是一沉。那么说,是落雪山庄出了叛徒么!
我曾经听骆大春讲过,落雪山庄作为纯狐氏一族的末裔,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个世界,不让天灾之门在人间打开。也许是血统的缘故,纯狐氏一族自祖上起,就绝少出现叛徒。无论他们的性格如何迥异,也无论他们为了守护世界采取何种黑暗的手段,但背叛族群这样的事,是几乎不曾出现过的。
虽然当年骆大春算是叛出了山庄,但是那并不是真正的背叛。就算在那种情形之下,山庄需要他牺牲,他就算再不情愿,也是会义无反顾的。
可是,如果大哥不是白羽害的,白羽为什么持刀伏在大哥榻边,又为什么在我们进来之后,举刀自戗?
而且,我们经过合计,确定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没有任何人打到这边来,也没有人进入过帐子。因为大哥的情况,所以我们都对这个方位特别留意,如果有人过来,我们应该会知道的。
但是这件事情里头,有很多非常别扭的地方,完全没有办法解释清楚。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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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2 摧心肝(7)
可是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聂秋远沉吟了片刻,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骆大春的后背。
“司空,事已至此,还是先节哀。我感觉有一件事已经迫在眉睫,所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骆大春现在的承受力似乎已经磨砺得非常之强,他迅速调整了状态,点了点头。
聂秋远道:“天镜门这一次的进攻,目的显然不在于消灭你们,他们恐怕只是想拖住你们的行动。这一回,天镜门一方面牵制了玉衡司,一方面又牵制住你们,目的恐怕在于他们想做的另一件事,而这件事,我认为很可能与你们的使命有关。”
秋的想法,果然与我的感觉不谋而合。是的,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那么说,他们很可能是在酝酿了五年之后,重新有了打开天灾之门的能力。而且,这个计划的实施,很有可能就在落雪山庄丧失了战斗力的今日。
聂秋远取出皇帝御赐的兵符,递给骆大春,道:“司空,叫靠得住的心腹之人,马上到洛阳城去搬救兵过来,让洛阳的屯军包围白云山,准备缉拿天镜门反贼。另外,拜托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做到。”
骆大春惊讶地看着他,却听他接着说道:“我把真真托给你,请你一定要保护她的周全,莫让她伤到了一分一毫。”
“你要去哪儿?”我心中有一些焦躁。如果他把我托给骆大春而不是带在自己身边,就说明他要去做的,一定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聂秋远望着我,言道:“我去找任平生。找到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想办法阻止他。”
“我和你一起去。”骆大春急道,“这本来就是我们落雪山庄的使命。”
聂秋远摆手阻止他道:“你现在去不了,大哥的事情,这个营地的情形,你难道看不见么?这里需要有人主持着收拾残局,安定军心,才能够避免更大的损失。而且。真真。只有由你来保护,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现在有能力找到任平生的人,在这里恐怕也只有我了。”
我上前一步。捉住了他的手。
“一定要这样么?一定要一个人去么?一定……是现在么,不能等骆大哥把事情处理完一起?”
“真真,你心里一定也明白,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如果天灾之门开了,不但全天下生灵涂炭。你也一样会陷在危险里头,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反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真真,你放心。答应你的,我都记在心里。我会爱惜自己生命,不会有事的。所以,放心。好不好?”
在这种重大的事件面前,我的爱人要去担负起他肩上的责任,无论内心有多么的恐惧不舍,理智也告诉我,这一刻,我是不可以拖他的后腿的。绝对不阻碍自己的男人真正决定的事,这是我的原则,我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所以我说:“你放心,我也肯定会好好地活着,我比小强还要命大呢!”
秋早已经跟我学会了“小强”是什么意思,所以我的话就让他“噗”地一笑。
气氛轻松了很多。骆大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交到聂秋远的手中,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透明的玻璃球状的物体。
“秋远,这是落雪山庄祖传的物件,是上古天灾之门洞开之时天地异变时产生的结晶,所以此物对于天灾之门有感应。如果你寻不到任平生,就去寻天灾之门